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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文佑坐在她身旁,問道:“父皇沒為難你吧。”

  姜筠笑笑:“父皇問我母后和我說了些什麼。”

  他湊近了姜筠要抱她,姜筠嫌棄他身上有汗味,不叫他抱,程文佑站起來往淨房走,忽而轉身把姜筠抱起來,姜筠嚇了一跳,攀附著他的肩膀,握拳打了他一下,道:“放我下來。”

  程文佑嘴角帶著笑意,湊到她頸邊聞了一下,道:“你身上也有汗味,一起洗。”

  他抱著她往淨房走,姜筠羞惱道:“胡說,我剛洗了澡的,哪裡有汗味。”

  程文佑把她放到淨房的榻上,自己脫了外衫,拎起她的袖子,把他的胳膊往她的胳膊上蹭了蹭,捏著她的胳膊往她鼻尖湊:“現在有了,你聞聞。”

  姜筠:“……”

  他說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了她的衣裳,把她往水裡抱,姜筠跟他說話他也不理。

  他和她面對面的坐在水裡,上來就摟著她的腰就要往她唇上親,姜筠伸手推他,被他攥著手腕舉過頭頂壓在池邊上,姜筠被他吻的氣喘吁吁的,伸腿要踢他,這正好方便了他,把她的腿圈在自己的腰上。

  姜筠在他吻著自己脖子的時候,抽空道:“我沒聞著酒味啊?”

  程文佑道:“沒喝酒。”

  “那這是怎麼了,發瘋啦。”

  她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程文佑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角,姜筠渾身緊繃了一下,沒忍住哼出了聲。

  蹙著眉睨了他一眼,程文佑解釋道:“父皇說你今兒去母后那裡是去求子的。”

  他說著話,又撈著她的腰重重的撞了一下,姜筠胡亂的拍打了下水面,本想叫水花糊他一臉,沒想到糊了自己一臉。

  她眼睛裡進了滴水,擠了擠眼,眼裡泛濫著淚花,心道枉她廢了那麼多口水同陛下說母后同她說的話,這陛下也真是的,反擊兒子就反擊兒子啊,何必連她也牽連進去呢。

  姜筠躺在床上揉著腰,覺得陛下這事做的實在是太不厚道了。

  第121章 第121章

  程文佑手裡端著粥,神清氣慡的走了進來。

  姜筠一手按著腰,瞧他生龍活虎的樣子,問道:“你就端了碗粥來,我晚上吃一碗粥能吃飽?”

  程文佑拿著勺子在青瓷碗裡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道:“先吃,吃完了這個再吃別的。”

  “我現在不想喝粥了,又撐肚子又不管飽,吃完一會就餓了。”

  她晚飯沒吃,和程文佑胡鬧了一場,這會躺在床上不想動,叫程文佑餵她喝粥,程文佑端了粥來,她看他活蹦亂跳的,再瞧著自己這一副不能動了的死樣子,便開始無理取鬧起來。

  “你想吃什麼?”程文佑好脾氣的問。

  姜筠道:“我想吃什麼,你感覺不到嗎?”

  她以往動壞點子時,程文佑最喜歡把手放到她的頭上叫她別打壞主意,他已經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程文佑笑了,姜筠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張嘴把他遞過來的粥喝掉。

  “阿婠姐姐身子不好,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我表哥,母后說她的心結就是她自己的身子弱,覺得自己嫁給我表哥也是拖累,便出了個主意,姚府信佛,說找一個高僧去姚府,告訴姚府的人叫阿婠姐姐每日挑些水,身子自然就好了,我想著編個什麼藉口呢。”

  “想到了嗎?”

  姜筠搖搖頭:“沒有,不如哥哥替我想一想吧。”

  她湊到他面頰上討好的親了一口,程文佑把空碗放到一旁的小几上,拿著帕子給她擦了擦嘴,道:“挑水做飯嗎?”

  “也不一定要做飯啊,她一個小姐,叫她挑水做飯有些說不過去。”

  程文佑默了一下,姜筠拉了拉他的袖子對他撒嬌。

  程文佑攬著她的腰道:“既然母后說了找高僧,那就去找高僧來好了,編故事這種事還是高僧最拿手。”

  最後程文佑找來了一個“得道”高僧,這個高僧果然是個會編故事的,她說姚婠前世性子頑劣,擅長騎she,一日她隨兄長去狩獵,午時餓了便在樹林子裡烤了幾個獵物,她兄長去找水,她留在原處看火,只是她犯了瞌睡,沒注意火燒到了旁邊的樹枝,大火便燒了起來,她和她兄長雖逃了出去,卻因附近沒人滅火,導致那一片樹林子都遭了秧,變成了灰燼,糙木也是有生命的,佛祖為了懲罰姚婠,才收走了她強健的身子,叫她這輩子體弱多病,只能拘在閨閣之中,只要她每日挑些水,親自栽種幾顆樹,把那些樹養活,便能抵消她的罪孽,慢慢的身體便能好起來。

  姜筠看那高僧說故事時一本正經的樣子,差點就信了。

  那得道高僧編好了故事,便“無意”走到了姚府門口,念了幾句阿彌陀佛,守門的僕人不明所以,看他不停的念著聽不懂的話,看起來很高深的樣子,也沒敢攆他,慌忙進去通報了管家,管家見了人後,又去告訴了姚夫人。

  姚夫人一聽門口來了個和尚,一直站在那裡念著佛語,想著女兒正好得了病,這就有和尚過來了,別是哪路的神仙經過此處,小時候治好姚婠的便是個和尚。

  姚夫人當即便帶著人往門口去,高僧一見姚夫人出來了,笑而不語。

  姚夫人迷茫道:“大師。”

  高僧慈眉善目道:“夫人,老衲途徑此處,發覺府上西邊有一股怨氣,不知府上近來可有何不妥?”

  姚夫人一看他指的地方正是女兒住的地方,心中一慌,剛要開口,她身旁的丫鬟便拽了她一下,提醒她不要著急,以防遇到騙子。

  姚夫人一片愛女之心,心下也知不能隨意就領人進府,那高僧又道:“被這股怨氣籠罩,只怕要一直病痛纏身。”

  姚夫人急道:“不知大師是?”

  “老衲這些年四處遊走,早便忘了名號了。”

  姚夫人見他連名字都沒說,覺得不像是騙子,更何況哪個騙子敢跑朝廷四品大員的家中行騙,想了想,便恭敬的將人領了進去。

  高僧站在姚婠的院子門口,也沒進去,只是點了點頭,道:“看來,這裡面居住的應該是位小姐了,他又把被那怨氣纏上的人從小到大身體會有何症狀一一說了一遍,姚夫人一聽都和女兒的對上了,面露激動道:“大師,你可一定要救救小女啊。”

  高僧擺擺手道:“無礙無礙。”

  他又把編的那個故事說了一遍,姚夫人將信將疑,道:“這樣便能救小女了嗎?”

  高僧笑了笑,道:“老衲告辭了。”

  姚夫人想讓他再看看,他道:“老衲與姚府的緣分就到此為止了,希望令嬡的身體能早日好起來。”

  他說罷便往外頭走去,姚夫人把他送出去,回來時握著身側丫鬟的手道:“你說,大師說的法子有沒有用?”

  那丫鬟是個機靈的,且姚府人都信佛,便道:“奴婢看那大師也沒尋藉口要銀子,也沒留下姓名,說的那些症狀和小姐也都能對上,說不準真是位活神仙。”

  姚夫人也信了大半,只是叫女兒挑水栽樹,她的女兒如何能做那種粗活呢?

  “夫人,您也是為了小姐好啊。”

  姚夫人嘆了口氣:“我苦命的女兒啊,哪家的小姐不是嬌養著的,我的阿婠自小身體不好,沒能養在我的身邊,吃了多少苦,如今還要每日挑水。”

  丫鬟扶著她的胳膊勸道:“等小姐身體好了便好了。”

  姚夫人拿著帕子擦拭了眼淚,便往姚婠的院子裡去了。

  姚婠躺在床上,只聽斂秋說剛剛她娘帶著一個和尚在她院子門口站了會,也沒進來,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睜開眼便見她娘坐在一旁擦眼淚,眼睛紅腫著,瞧見她醒了,慌忙側過身子吸了吸鼻子。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姚夫人扶著她道:“我兒,委屈你了。”

  姚婠道:“女兒自己身體不好,怎麼能怨娘呢?”

  姚夫人道:“剛剛外面來了一位大師。”

  “大師?”

  “那大師進來說了些話,也沒留名,娘瞧著倒是個高人,他說你這身體不好,都是……都是娘不好,娘年輕時候頑劣,放火燒了個樹林子,佛祖才叫我兒你替娘還債。”

  姚婠不解道:“女兒怎麼沒聽說過娘還放火燒過林子啊?”

  “那大師說的時候娘也很詫異,娘那時候頑劣,放火燒了樹林子見沒有人發現,害怕被問責,便沒敢將這事說出去,他卻知道,可見真是位大師,他說只要你每日挑水,栽種活幾棵樹,就能把這債給還了,身子便能好起來了。”

  姚夫人撫拍著她的背笑著說:“到時候我兒身體好了,還能給娘生個小外孫抱抱呢。”

  姚婠道:“既如此,那女兒日後便每日挑水澆樹,只求佛祖,莫要記著母親的這樁事。”

  姚夫人欣慰道:“好孩子,好孩子。”

  姜筠叫人開了窗戶,躺在窗前的美人榻上曬太陽,她閉著眼睛,伸了個懶腰,感覺面前的陽光被遮住了,睜開眼睛,就見許明縱站在窗外。

  她翻了個身,手撐著腦袋,對著許明縱,垂著眸子,慵懶道:“表哥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許明縱手負在背後,道:“叫阿婠每日挑水的法子是你提出的。”

  姜筠笑笑:“難不成表哥你還有更好的法子嗎?”

  許明縱默了一下,姜筠又道:“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待阿婠姐姐身子好些了,便不用每日挑水了,只是她身子太弱,挑挑水,對她也有好處好風長吟。”

  “這麼說我是該謝謝表妹的。”

  姜筠勾著唇微笑:“不客氣。”

  許明縱轉身往門旁走,姜筠從榻上下來,同他面對面的坐到桌子前,問道:“不知表哥可知那個在舅母面前說阿婠姐姐不好的人是誰?”

  許明縱手裡捏著杯子,淡淡道:“我會處理的。”

  姜筠搖搖頭,嘖嘖道:“表哥還真是無情啊,好歹也是一位傾心於表哥的。”

  許明縱看了她一眼,問:“你知道是誰?”

  姜筠搖頭說不知道,她只是猜的,能做出來這事的自然是想要嫁給他的,她雖喜歡姚婠,卻沒有派人去查這個事,這個事就該許明縱自己去解決的,畢竟,也是他惹得桃花。

  “工部尚書府的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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