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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簡本來在前頭,聽他們倆在後頭嘀嘀咕咕的忍不住跺腳,氣的對溫氏道:“娘,阿緯心裡根本沒我這個姐姐。”

  溫氏回頭看了眼同姜筠說笑的姜緯,心下雖有些不滿,還是寬慰女兒,為兒子說話:“你弟弟心裡哪裡沒有你這個姐姐了,他前兒提了句想要一對新鐲子,他昨兒出門就給你買了兩對回來。”

  姜簡瞥了瞥嘴,她想要的是個碧璽帶珠翠飾手串,他給自己買了兩對大金鐲子回來,那大金鐲子哪裡是給她這樣的小姑娘戴的,戴起來跟暴發戶似的,到底是他的一番心意,就是眼光不好,姜簡也不好多說什麼。

  姜緯確實是有些冤枉了,早幾年姜簡最喜歡的就是那些金燦燦的東西,姜緯年紀雖小可一直記著呢,這兩年姜簡眼光漸漸變了,也知道首飾不一定要金子做的才好看,才華麗,有些首飾可比金子值錢多了。

  偏姜緯只記得她喜歡金子,送給姐姐的多是金子做的,姜簡一肚子牢騷也不好發出來。

  第二天姜筠便去睿王府了,她只說去玩,便有人去稟報程文佑了。

  程文佑在成國公府也住了好些日子了,雖然中間經常不過去,只隔三差五的去,瞧著日子也不算短了。

  程文佑回來的時候身上穿一件玄色常服,挺拔的身姿邁著門檻進來,姜筠道:“你今日沒去宮裡嗎?”

  程文佑嗯了一聲,撩起袍子坐在椅子上,招手叫她過去。

  姜筠走過去便被他抱在懷裡,他似乎有些累,頭埋在姜筠的脖頸處狠吸了口氣,抬起頭道:“你身上味道有些不一樣。”

  姜筠揚起胳膊聞了一下,道:“沒有味道啊。”

  程文佑皺著眉頭道:“我聞著倒是有些不一樣。”

  姜筠忽然想到自己葵水在身,臉上一紅,這人真是,怎麼連這個都聞出來了。

  她真覺尷尬,程文佑的手便捂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揉著,姜筠怔了一下,這人還說自己身上味道有些不一樣,這分明是知道了啊。

  姜筠盯著他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欲哭無淚,也是,這人上過戰場的,對血的味道應該會敏感一些。

  第84章 84.第 84 章

  “你今日還要去成國公府住嗎?”

  程文佑拉住她的手把玩道:“不去了。”

  姜筠聽他說不去了,心裡有些開心,她一開心便表現在了臉上,程文佑見她眼角彎了起來,笑道:“這麼開心嗎?”

  姜筠道:“我是怕你在別處住的不自在。”

  程文佑吩咐人做了餃子,丫鬟推開門,端著熱乎乎的餃子進來,姜筠執起筷子放到碗裡把餃子皮戳破,夾了裡面的肉出來放到嘴裡,溫度不是特別燙,吃到肚子裡剛好。

  姜筠不愛吃餃子皮,一碗餃子吃到最後還剩半碗餃子皮,那著筷子在裡面撥了一下,見都是皮了,才放下筷子,平翠端著茶水站在旁邊等著她漱口,一旁丫鬟把案桌上的碗撤下。

  姜筠摸了摸肚子,道:“吃了餃子胃裡挺暖的,哥哥要不要也吃一碗。”

  程文佑故意道:“你都吃完了才想起我來。”

  姜筠笑了一下,道:“這個天氣,溫一壺酒喝著也挺暖的,哥哥,不如叫他們弄一壺酒來。”

  程文佑皺著眉道:“胡鬧,怎麼能喝酒?”

  “我想喝啊,哥哥不喝酒嗎?”

  程文佑當然喝酒,他酒量不淺,卻不是酒鬼。

  姜筠嘆了口氣道:“不喝也好,喝酒誤事。”

  程文佑看了她一眼,對她的話表示贊同,還是捏了捏她的臉,道:“回去不許偷偷喝酒。”

  “我知道。”姜筠把頭往一旁扭了一下,心中不免嘆了口氣,哥哥不是不謹慎之人,可造謠太簡單了,根本不需要有證據。

  她只一個表情,程文佑便看出她有心事,卻沒有直接問她,午膳後姜筠躺在榻上睡覺,程文佑把隔扇門輕輕關上,走到檐下。

  平翠和秋蓉都候在那裡,程文佑問道:“這幾日筠筠有沒有哪裡不對勁?”

  兩個丫頭搖了搖頭,秋蓉想到昨日之事,抿了抿唇。

  程文佑道:“說。”

  平翠看了秋蓉一眼,秋蓉福了福身道:“昨日許五小姐單獨同我們小姐說了幾句話,我們離的遠,沒聽清許五小姐說了什麼,她走後我們小姐倒是愣了會,不過沒多久便好了,餘下便沒有什麼不對了。”

  秋蓉說這話時身體不由自主的打哆嗦,有些害怕睿王殿下責怪她們放任小姐一個人同許五小姐說話,小姐對她們好,她們伺候在小姐身邊沒怎麼被小姐罰過,卻也被這睿王殿下罰了不少回。

  程文佑聽了表情淡淡的,回身往屋子裡去,秋蓉和平翠同時鬆了口氣。

  秋蓉一臉愧疚的看著平翠,平翠搖了搖頭示意沒事,昨日之事,確實應該同殿下說的,若真有哪點不對,她們擔待不起。

  姜筠醒來後睜開眼便見程文佑坐在榻邊,坐起來還未說話,便被程文佑壓在榻上,不由分說的親了起來。

  他的親吻中含著抹怒氣,姜筠能夠清晰的感受出來,她本是閉著眼的,下唇讓他輕咬了一下,睜開眼睛,盯著他的鼻尖,也不知他這憤怒是從哪來,姜筠手緊緊的捏著他的衣服,任他親著,他的唇順著下巴滑到脖子上。

  姜筠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他牙關並起揪起一小塊嫩肉輕摩了一下,姜筠齜牙咧嘴的叫疼,手腳使不上力,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有些害怕,想著他應該不能這麼禽獸,自己年紀這么小,又葵水在身他也是知道的。

  她感覺脖子左側的那一小塊肉都被他吸的麻木了,也不知他到底想做什麼,嘆了口氣,雙手從他的腰側松下來,無力的放在榻上,整個人放鬆了攤在床上,像灘泥一樣躺在那裡,真是難為她了,這個狀況還能如此放鬆。

  程文佑從她身上起來,面無表情的推了她一下,姜筠撅著嘴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程文佑輕撫她的頭髮,深邃的眼睛半眯著,道:“有事情瞞著我。”

  姜筠斟酌了一下,問道:“哪件?”

  程文佑挑眉:“不止一件。”

  姜筠嘻嘻笑:“我從前晚上愛偷吃東西,現在已經改好了,也沒有偷偷的玩雪。”

  程文佑在她耳朵上捏了一下,姜筠哎呦一聲,繼續道:“給林夫子粥里加鹽巴的主意是阿琳出的,把蘇夫子板凳腿割掉一個也不是我乾的。”她只是看見了沒出聲阻止罷了。

  程文佑皺了下眉,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她在書院裡向來是個好學生,夫子提起都是讚不絕口,若是知道這些自己被整的事情她都有參與,不知道要怎樣痛心疾首,不過這些現下不是他要聽的。

  姜筠慢慢的往裡面挪了一下,程文佑按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動,冷聲道:“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姜筠嘟囔道:“你不都知道了嗎?”

  她從前便知道她的什麼事情都是瞞不住他的,只是日常中同誰說說話,他也不會去干預的,哪能事事都要過問。

  “你不信任哥哥嗎?”

  姜筠愣了一下,坐起身道:“沒有。”

  “那為何要試探我呢?”

  “我……沒有啊。”

  程文佑笑了一下,湊到她耳邊,含住她的耳垂,道:“筠筠,你從小到大,一個眼神哥哥便知道你要做什麼,你愛吃肉,不愛喝酒,聞不慣酒氣,喝酒也只愛喝果酒,因為甜,喝酒誤事,你以為哥哥誤了什麼事,嗯?”

  “喝酒確實挺誤事的。”

  姜筠也不知道他聽了什麼,解釋道:“我沒有懷疑哥哥,也沒有試探哥哥,只是提醒哥哥罷了。”

  “許嘉寧說了什麼?”

  程文佑直截了當的問。

  姜筠低頭想了想,道:“哥哥,姑娘家私下說的話,哥哥就不要問了吧。”

  程文佑對她的回答有些不滿,卻沒有繼續問下去。

  姜筠怕他誤會,搖著他的胳膊道:“她倒是沒說什麼,無非就是向我炫耀哥哥住在成國公府,她對哥哥的那點心思,我也是能看出來的,所以擔心哥哥喝酒誤事。”

  她開始胡扯,雖然這麼說自己有吃醋的嫌疑,可她知道哥哥便是知道許嘉寧同她說了什麼讓她不開心的話,也定是不知道許嘉寧具體說了什麼,不然就不會這麼淡定了。

  他那樣一個人,自小便尊敬林皇后,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污衊林皇后的清譽。

  她又想起林皇后同她說的,未來如何不可預知,可要珍惜當下。

  程文佑嗯了一聲,姜筠坐在那裡,摸了摸脖子,撒嬌道:“哥哥,脖子都疼了。”

  程文佑看著她脖子上的青紫,那都是自己弄上去的,一時間滿滿的成就感,摸著她脖子上的青紫,眼角微微翹起。

  姜筠抖了一下,道:“你還笑。”

  說完便捂著自己的脖子下榻去照鏡子,照完鏡子回頭怒瞪他。

  他笑了笑,握著她的纖腰,道:“又不疼。”

  “你試試。”

  “來吧。”

  程文佑鬆了她的腰,把自己的衣領扒開了一些,姜筠嚇了一跳,道:“做什麼?”

  “你不是讓我試試嗎?”

  程文佑理所當然的說。

  姜筠發現自己跟不上他的想法了,她哥哥從前多正經啊,那個每日抱著她念三字經,教導她做人的哥哥變了。

  程文佑見她哭喪著臉,笑了一下,道:“還記得哥哥與你說的,做了哥哥的未婚妻便與從前不一樣了吧?”

  姜筠幽怨道:“怎會不記得了。”

  她如今總算體會什麼叫不同了。

  姜筠也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從睿王府回去便想著怎麼整一整許嘉寧,只是還未等到她想好主意,便接到了成國公府的喜帖,許嘉寧要嫁人了。

  姜筠有些詫異,許嘉寧之前連婚都未定,怎會這麼快就要成親了。

  她看了帖子上的名字便明白為何許嘉寧的婚事會如此快了,許嘉寧要嫁的是李家,李家老太爺原任督察院左提督,前年告老,在家中頤養,李老太爺共有三子,許嘉寧嫁的是長房嫡長子,長房老爺因有腿疾,並未入朝為官,他所出長子李修齊正要調往福州任職。

  李修齊年二十,讀書刻苦,這些年也未有妻室,因馬上要離開定熙,家中才會如此快的為他張羅親事,許嘉寧既然與他定了親事,自然是要快些成親,好隨著他去福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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