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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洛心想,這個林成昊是不是真的沒有偶像包袱,跟傳說中的小鮮肉一點都不一樣。

  不過她更加想不明白的是,付燃為什麼要那麼對王渠說。

  葉莞爾下午明明一直在劇組裡認真拍戲,根本沒有出去談什麼電影角色,也應該沒有喝什麼酒、得什麼胃病。

  不過她大姨媽來心情不好倒是真的,今天下午葉莞爾的助理還過來跟自己借姨媽巾來著……

  駱洛第二天一早在劇組見到葉莞爾的時候,她哼著小曲坐在片場旁邊,心情不錯,身體應該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而且身邊還有個王渠眯眯眼跟她獻殷勤,時不時逗她笑惹她煩。

  兩人看起來,一如既往地彆扭,不過駱洛總覺得哪裡有些不一樣了。

  葉莞爾見到駱洛,才一把踹開了王渠,紅著臉笑著過來跟她打招呼。

  駱洛朝王渠努了努嘴,“王總……還沒回去嗎?”

  葉莞爾支吾了半秒,又扇了扇臉上的紅暈,忸怩地捏著嗓子說:“他恐怕還得多待幾天啦,你要是討厭他,直接無視他就好啦。”

  駱洛也木木地笑了笑,覺得自己大概是出現得不大合適宜。於是沒說幾句話,轉身灰溜溜地又跑了。

  她一路小跑回到付燃的身邊,把剛才的一切告訴付燃。

  付燃只是笑笑,淡定說:“昨天半夜他電話過來把我吵醒,接著就特意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騙他這事。我就猜到會是這樣了。”

  駱洛低著頭仔細捋了捋這事情,她的反應比較慢,結合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才想明白這其中的前因後果。

  原來付燃是真·助攻。

  過了一會兒,付燃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眉頭便蹙了起來。站起來很自然地往外面走去接電話,迴避了駱洛。

  “餵。”

  付燃的語氣刻意壓得嚴肅了一些,還有幾分不耐煩。

  因為對面那人是齊銘。

  “我需要錢。”

  多年沒有打過交道,齊銘也不客氣,開門見山跟他不緊不慢地說了這麼一句。

  付燃嗓子輕扯了扯,平靜地說:“你不是有付宛卉這顆搖錢樹了嗎?她的錢難道還不夠你賭的麼?”

  齊銘在英國也好賭。

  他會搶劫就是因為賭輸了,想路上拿了錢再回去翻本,於是選擇了一對外地的黑人母子下手,結果警察剛好路過,還沒搶劫成功就抓了個現行,被關到了牢里。

  這次回了國,他現在又有了付宛卉這個又會掙錢又會養家的女人,當然可以後顧無憂地放開手去賭。

  齊銘像是掐滅了一支煙,愁得很,頓了頓才說:“她的財路現在被付忱斷了,幾張卡里都刷不出現金,公司的帳戶對她凍結了。你就當你是救濟你姐的,她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

  老爺子要是知道付宛卉不知悔改,現在還跟齊銘糾纏不休,的確是做得出來這種事。

  付燃仍舊是不為所動:“我憑什麼幫你?我跟她沒什麼姐弟情分,你是知道的。”

  “我們做個交易吧。付燃,你以前身邊是不是有個女孩,叫駱洛?”

  付燃的眉頭陡然一皺,“你想做什麼?”

  “看來她現在也還在你的身邊,你放心,我不是想對她做什麼。只是七年前她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我是為數不多的知情者。我想你應該是有興趣知道,不如這樣,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然後你呢就給我點錢花花。”

  第39章

  齊銘和付燃約在了一家小餐館的包廂中。

  儘管是個包廂,可裡面煙霧繚繞,各種聲音又嘈雜得很,付燃並不是很習慣。

  齊銘還是穿得人模人樣的,這次見他頭髮和鬍鬚也被付宛卉料理得乾乾淨淨。只不過他的骨頭好像是被重組失敗過,怎麼都不能端正坐著。

  這麼一眼看去,他身為為貴族子弟,那好像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付燃拿起圓桌上的一杯茶,呷了一口,實在是澀得難以入口,硬是鐵青著臉咽了下去。

  付燃不由得蹙眉咳了咳,順手抽了一張桌上的紙想擦擦嘴角上的茶水,可沒想到那紙也糙得跟回收利用幾百次了一樣,連他的手指都受不了。

  他沉了一口氣,強用涵養耐住性子,還是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了一塊柔軟的手帕。

  齊銘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卻歪著嘴笑了出來:“看你們付家人就是精細,講究。”

  很快,桌上就擺上了幾道菜,都是又油又辣的海鮮小炒。

  付燃沒有動筷,始終默默看著齊銘吃。

  齊銘胡吃海塞一通,坐沒坐相,吃也沒什麼吃相。

  過了一會兒,付燃看了下手錶,才淡淡地說:“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到底要告訴我關於駱洛的什麼事情。”

  齊銘嚼著一根又干又癟螃蟹腿,笑了笑,用桌上的紙擦了擦下巴上的油水,才往後一躺,翹著二郎腿說:“其實呢,我知道的並不全。七年前我還跟你姐在一塊呢,我有一天聽到她打了個電話,是打給什麼迪森心理康復中心,讓他們那邊的醫生對一個患者稍微為難一下。”

  “迪森心理康復中心?”

  這家康復中心正式駱洛在高中畢業之後去的康復中心。因為付氏是股東,康復中心的院長也是付忱的老朋友。

  駱洛能去到那裡介紹,就是付燃推薦過去的,當時他只是想治好駱洛的心理疾病,想讓她成年之後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只不過他暗地裡打點好一切之後不久,就被家裡送出國了,後來的事情也不得而知。

  齊銘能說出這家康復中心的名字,說明他並不是空穴來風,至少還有一些可信度。

  “那她具體是怎麼為難,你知道嗎?”

  “那裡說到底也是醫院,當然不會做什麼殺人下毒的勾當,付宛卉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告訴他們在價錢上稍微為難一下你的那個朋友,畢竟是私人開的嘛,這還是好操作的。反正只要讓她看不起病就好了。”

  付燃的嘴角抽了下,還是一副恬淡的模樣,可隨即反應了一下,大概能想到後面發生的事情,語氣突然嚴肅了幾分:“她是個孤兒,她沒有錢。當時哪怕是上大學,她都得申請助學貸款——”

  話說道這裡,付燃的聲音戛然而止,呼吸莫名變得有些哽咽,胸口的起伏有些明顯。

  齊銘並沒有察覺他語氣中的異樣,說:“這些細節什麼額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聽說那女孩倒是對治療挺積極的,就這樣還堅持去康復中心看了兩個月的療程,非得想要把自己的病治好。付宛卉後來還打了兩次電話過去,還有一次簡訊,都是讓那邊的醫生提高她的治療費用,其實變相地就是想讓她脫離治療罷了。”

  付燃沉默,周身被什麼東西被冰封住了,看著有些頹,沒有仔細再聽齊銘說的這些細節。

  良久,還是齊銘自己嘀咕:“你說她是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個女孩跟她有什麼關係?難道是付家人是都不許窮的人接近你們?以前是那個女孩,現在又是我。你們還真是蛇鼠一窩,都是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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