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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裝筆挺的他邁著穩健的步伐踏出病房一步步朝門外走去,最終消失在走廊的轉角處。

  這夜,誰能入眠?

  ☆、第六十四章

  夜晚是無盡延綿的漆黑,覆蓋了整片天空,只余天邊那一絲絲微弱的月光鋪灑這片地,道路兩旁亮著幾盞昏暗的路燈,傅蔓才剛剛走出醫院大門門口就看見一輛烏漆麻黑的、熟悉的車輛駛來。

  車前燈大亮照著這寂靜的深夜與長街,面容冷硬的男人靠著車后座,雙手有節奏的擊打著窗沿,目光深邃而又沉靜的鎖著她,江瑾言聲音清冷劃破著沉寂的長空,穿透進她耳里,“過來。”

  傅蔓慢慢的朝他挪過去,直到在他面前站定,才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傳來:“知道現在幾點了?”

  傅蔓下意識的看向手上的腕錶,卻發現白皙的手腕上空空如也,這隻表是兩人在一起沒多久江瑾言送她的情侶表,江瑾言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卻不點破,淡淡道:“電話拿來。”

  傅蔓才剛剛低頭準備掏手機,就看見對面去而復返的鐘易寧站在遠處靜靜看著她,手中拿著她的表。傅蔓一怔,三個人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靜靜的立著。

  過了一會兒,鍾易寧將表交給了一位路人讓他拿過來,自己只瞧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不再看他們兩。

  他給她帶來的總是無盡的麻煩,剛剛看她錶帶鬆了,便幫她拆下來捯飭了下,得知她懷孕的同時怔忪了片刻卻也忘記了這表的事。想為她做些什麼,卻總是帶給她困擾,他註定,不能出現在她生活範圍內。

  路人小姐將表遞到傅蔓面前,“小姐,剛剛那位先生要我轉交給你的。”說完便曖昧的一笑轉身大步離去。傅蔓悄悄的打量車裡江瑾言的神情,眉峰微微一凝,眼底清淡,情緒教人難以捉摸,半晌後才聽見江瑾言低沉的嗓音:“杵在那兒幹嘛?上車。”

  傅蔓身子剛剛沾上座位卻被他一把拉至懷裡,快速的奪過手裡的表。

  伴隨一聲陶瓷落地發出的悶響,傅蔓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你幹嘛?”

  江瑾言攬著她扣在懷裡,淡淡道:“我的壞了,一起扔了。”

  傅蔓頓時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氣的猛捶了他一拳,“江瑾言!”

  他倒是饒有趣味的應了聲,“嗯?”

  無辜的樣子直教人無語,傅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語氣沉悶:“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能不這樣嗎?”

  江瑾言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道:“我心情很好?”

  “鍾叔要回去了,放棄了,每天跟病魔做鬥爭,一次次從鬼門關險些逃生,他累了。”傅蔓聲音聽上去有些哽咽。江瑾言微微一怔,攬著她的背脊輕輕撫了撫,“所以你們悲痛欲絕抱在一起互相撫慰?”

  傅蔓一愣,“抱歉,我沒注意——”

  江瑾言雙眸一沉,傅雪茹打他電話說她暈倒了,他急急忙忙趕過去就看見兩人你儂我儂抱在一起,說不氣是騙人的,可是他也不想在此刻多生枝節,兩人之間的信任本就少的可憐,如果他再不相信她,他們還怎麼走下去,但是他真的沒辦法,心裡就是難受,就是會想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黑洞洞的夜晚,腦子亂亂的,就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但他就是可以想到失眠,甚至想到天亮,如果可以,他很想把她關在家裡關在自己身邊,這種莫名的、強烈的占有欲有時候真的快把他逼瘋了。

  雲霧漸漸遮住皎潔皓白的月亮,光線柔和黯淡。

  傅蔓被他尖酸刻薄的話語氣的身子直發顫,彼時車子還沒啟動,她打開車門就逕自下車疾步往前頭走去,司機瞧著兩人徹底鬧翻了臉,不知如何是好,忐忑的開口:“二少爺,這麼晚……”

  話音未落,江瑾言眸子一沉,冷冷開口:“你先回去。”

  司機聽話的領命離去,寂靜的長街,傅蔓拎著包在前頭走著,江瑾言開著車慢慢的跟在她身後,是不是鳴喇叭示威,傅蔓回頭狠狠瞪著他,這附近人不多,但是是住院部大多數病人都需要好好的休息,被他這一鬧騰哪兒還睡的著。

  江瑾言卻泰然自若的開著車探著頭盯著她。終於,傅蔓閃身躲進了小弄堂里。江瑾言忙將車子停在門口,大步邁上去拽住她,低沉慍怒的聲音響徹整條小巷:“存心想氣我?”

  男子俊朗的面容因為焦急而變得扭曲,額頭的川字明顯,傅蔓看著他緊緊皺著眉,撲哧的笑出聲,“你皺眉真難看。”

  江瑾言一愣,驀的鬆開她的手:“比你好看。”

  氣氛忽然又一下子輕鬆下來,漆黑的小弄堂里一道人影兒都沒有,只余兩人輕輕淺淺的喘氣聲,狹窄的弄堂里只余兩人靜靜相擁的背影,昏暗的路燈照拂在兩人頭頂,明明滅滅,晦暗不明,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卻無法阻止那不斷貼近的雙唇。

  寂靜的小巷,寒風四起,只余兩顆溫熱的心互相取暖。

  ***

  同樣的夜晚,同樣的夜色,卻也有人急紅了眼。

  公司大樓燈已滅,只餘一間房間燈火通明,江昊仰靠在沙發上,雙目緊闔,余果是下午就失去了消息,為了不被發現,人跟的太遠一下子便跟丟了。

  突然,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的靜寂。

  “江總,找到了,夫人開完家長會一個人去逛了商場手機錢包都被偷了現在在局裡。”

  江昊黑漆漆的眸子染上一絲不悅,手中把玩著打火機,火光忽明忽暗。

  啪——

  他關上火,沉聲道:“哪個警局?”

  “朝陽分局。”

  電話倏然被人掐斷。

  秘書小劉驚魂未定的拍了怕胸脯看了眼長椅上失了魂的余果,恭敬道:“夫人,江總現在趕過來了,您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給您辦手續。”

  余果腦中一閃而過,這不是最好的時機麼?那天找了江瑾言之後輾轉反側她想了很多,如果江昊知道是江瑾言幫著她離婚與離開,也許這表面的和諧最終都會被打破,她不想成為“紅顏禍水”,她更沒有資格成為那“紅顏禍水”。

  她似乎是剛剛才回過神來,步子才剛剛踏出警局門口就看見一輛銀灰色的車子穩穩停在她眼前,車后座男子面容俊逸硬朗,嘴角斜斜的提著,余果心頭一顫,來不及了——

  江昊一把推開車門,面上雖笑著,語氣卻如寒冰:“上車。”

  余果是被連拉帶拖的甩進房內,身子被重重甩上床,江昊唇角微勾,溫熱的身子覆上去,大掌急不可耐的一把撕開她薄薄的外袍,整個人卻已經坐在她身上,又從床頭櫃裡掏出一副嶄新的手銬,余果驚慌的往後躲去,卻被他牢牢的扣著怎麼也挪動不了半分,率先求了饒:“別——不要——我錯了——”

  江昊顯然不會就這麼放過她,狠狠的底下頭含住她胸前的柔軟,手指惡意的伸進她底褲內,語氣冷冽:“打開!”

  余果死死的併攏雙腿,白嫩的雙腿夾著一條fèng隙,看的江昊瞬間猩紅了雙眼,大力的掰開她的雙腿進入逗弄了一會兒那裡便濡濕一片。

  他又迅速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拷上手銬,“你再逃跑試試看?”

  說完就逕自進了浴室洗澡。

  余果真是受夠了這些,年輕的時候兩人都喜歡刺激,可余果突然發現,現在這些她已承受不來,原本的新鮮刺激,變成了現在的害怕恐懼。

  所以這些也是她非要離婚不可的原因。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嘩啦——”推拉門被人推開,江昊健碩的腰間只圍著一條浴巾,卻隱隱可以看見那微微翹起的地方。余果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江昊走到她跟前,一把掀開白色的浴巾,坦誠相見。

  修長的手指再次探進去,試探了濕滑度旋即舉著灼熱的物件逕自頂入,余果咬著牙不喊出聲,江昊控著她的腰肢重重挺動著,大力拍著她挺翹的臀部。

  寂靜的黑夜,空曠的房間,只余兩人粗重的喘息聲,余果的雙手被扣在背後,手腕處已微微泛著紅,完事之後,江昊拿著藥膏給她上藥,突然,大掌捏上了她秀氣的腳踝,湊在她耳畔低沉的耳語:“我對你,是不是太仁慈了?”

  余果吃痛,江昊使得勁兒越來越大,她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低低求饒:“我再也不逃了——”

  江昊卻兀自勾著嘴角,俊朗的面容看上去卻異常的可怖,“要我怎麼信你?”

  余果直覺腳踝快要斷了的時候,他卻倏然鬆了手,語氣森冷:“我不是在開玩笑。”

  余果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盯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如同一具屍體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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