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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亦飛道:「你怎樣?」

  阿海道:「我娘也要我走,不過我已決定留下,可是我不走娘也不肯走……」

  風亦飛道:「那班人什麼做不出來!我娘怎麼了?」

  阿海道:「大娘已公開說誓死不走,我看像她那樣想的人也有不少。」

  鐵隱默然不語,這樣一個和平美好的寧靜山村,被幾個人的私慾弄至如此田地,果是天地不仁嗎?「風亦飛道:「我更擔心二哥,他醒來了沒有?」

  阿海道:「我去看他時還在熟睡,假設讓他知道青思的事,我……我不敢想了。」

  鐵隱道:「我看也要把他弄到這裡來,朱君宇那禽獸對他恨之入骨,否則也不會指使戴虎去殺他。」

  風亦飛道:「朱君宇要殺他,那天擄青思時已動了手,慕老師曾說過歐陽魔極重身分,等閒不會殃骨無辜之人,不過小心起見,今晚便讓我們弄他上來。」

  這時有人推門而進,原來是田仲謀,眾人鬆了一口氣,禁不住又有點失望,多麼希望來的是慕農和蕭長醉。

  田仲謀道:「你們的傷怎麼了?」

  鐵隱道:「沒有什麼大礙,有沒有他兩人的消息。」

  田仲諜搖頭道:「沒有。歐陽逆天全無動靜,我估計一定有更大的陰謀跟在後頭。」頓了—頓道:「目下之計,是絕不能力敵,只能智取。」

  阿海道:「誰不知道,問題是如何智取。」

  田仲謀道:「這稍會再說,飛哥!唐小姐到村中找你,我看她有些心事。」

  風亦飛霍然站起道:「她在哪裡?」

  田仲謀道:「我不敢帶她來此,囑她在逃命樹下等你。」

  蕭長醉醒了過來,發覺自己躺在街上,被人當怪物般圍觀。他定一定神,記憶倒流入他意識里,記起了在囚室內給人點了睡穴,此刻醒來便在街上。

  路人善心的便問他為什麼要睡在街頭,有人甚至擲了—串錢在他身旁,可憐他弧苦無依。

  蕭長醉運功內視,發覺除了那天和歐陽逆天決鬥時被他震傷的舊患外,再無異樣,一個身法躍了起來,嚇得圍觀的人退後了一大步。

  蕭長醉是老江湖,想了想前因後果,已估出了事實之八九,長嘆一聲,拂拂身上的塵屑,投入街上的人潮去。

  他已估到救他的是慕青思,代價當然是慘痛和令人不敢想像,可借他卻估不到慕青思離開他只有五丈遠。

  朱君宇放下帘子,任由垂下,封擋瞭望往對街的視線。

  微笑道:「現在安心吧,你也親眼目睹他安然走了。」

  慕青思道:「你會否使人將他追回來?」

  朱君宇道:「慕小姐太小瞧在下了,我朱君宇豈會失信於女子,尤其是我深愛的人兒。」

  慕青思低頭不語。

  朱君宇柔聲道:「我們回別院去吧,天色不早了,明天一早我還要去練兵。」

  在逃命樹旁,風亦飛見到唐劍兒,伊人容顏憔悴,秀眉不揚,一反前此的容顏煥發,採光照人。

  風亦飛歷經生死,看到闊別數天的眼前美女,分外感觸,大步上前,—把將玉人摟進懷裡,摟得緊緊地,可是大腦立不聽指揮地想起她的父親唐登榮,這種矛盾交織成難以抗拒的痛楚,令他呻吟起來。

  唐劍兒柔順地埋在他懷裡,指尖隔衣輕觸著她送給風亦飛、目下掛在愛郎頸上的鳴風金蟬,幽幽—嘆。

  風亦飛道:「你有什麼心事?」

  唐劍兒道:「都是我阿爹!」

  風亦飛悶哼—聲,輕輕推開了她少許,凝視她抬起來的俏臉道:「你阿爹,唉,你阿爹,劍兒,為何你有個這樣的阿爹。」

  唐劍兒垂首道:「田大哥告訴了我阿爹收地的事,我想其中一定有些誤會,爹是個很慈祥的人,只不過受到皇爺利用罷了,我會回去問個清楚。」

  風亦飛不知田仲謀究竟透露了多少她知道,嘆了—口氣道:「鹽場又怎麼算!我一位好朋友在那處做了不數天,便因發現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慘遭殺害,這筆帳你爹難辭其咎吧!」

  唐劍兒掙離他的懷抱,道:「原來你對我爹有這樣的偏見,怪不得你提起我爹時語氣不善,坦白告訴你,阿爹的事我知道雖不多,但他可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鹽官這個職務是皇上賜下,他想推也推不掉,只是個有名無實的官兒,實權都操縱在知府莫心言手裡,他才是皇爺的真正心腹。」

  換了是以前的風亦飛,—定嗤之以鼻,但今日巳飽經歷煉,智慧—日千里,聞言付道:唐劍兒這番話不無道理,皇爺朱勝北雄霸川南,這裡的官員名義上是皇上差下來,但是地方勢力蒂固根深,連皇上亦鞭長莫及,像唐登榮這樣的傀儡一定不少,問題是在唐登榮的參與程度,可以這樣說。朱勝北代表了地方上的實權人物,唐登榮卻執財富經濟的牛耳,兩人的合作是最自然的事。

  唐劍兒見風亦飛頗為意動,心中歡喜,旋又被愁雲所蓋,嘆息連連。

  風亦飛道:「這事自有水落石出之一日。你為何這樣愁眉苦臉。見了我也不開心嗎?」

  唐劍兒膘他一眼,似怨似嗔,美態橫生,嬌軀一扭道:「見到你這冤家當然開心,怕只怕沒得見了。」

  風亦飛訝道:「為什麼?」

  唐劍兒背轉身道:「爹要我嫁給皇爺的獨子朱君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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