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疼不疼?」商弈庭極盡溫柔,甚至還用帕子輕輕拭去了擦破傷口的一粒血珠。

  岑淵喘息著,胸口的疼痛又如何比得上下體的刺激?自然是無法回答他的問話。

  卻聽商弈庭溫言道:「若是疼的話,我灑些金創藥上去?」

  岑淵搖了搖頭,聲音已在發顫:「莊主,你快些進來罷!」

  商弈庭的臉上亦是帶著西汗,面對這個最令他動心的肉體完全展露在他面前,等對方起了反應再有所動作,已耗盡了他所有的忍耐力。

  他解下自己的髮帶,系在岑淵昂揚的欲望上,這才倒了些香脂,抹在岑淵的後庭。

  岑淵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他這麼能折騰,就不該答允他縛住雙手綁在床上。還不如忍著疼痛讓他捅上一個時辰,至少片刻疼痛比起長久的羞恥和無助要容易忍受得多。

  「淵兒,你耐心一點,我很快就進去了。」

  岑淵被他叫得一陣頭皮發麻,張了張口,卻是沒說話。

  雖然他身體的欲望被一條發呆制止了,但這種感覺比起受了刺激卻不能人道,還是要好一些。

  「怎麼了,淵兒?」商弈庭將前段頂了進去後,後面要進入便容易得多,抱著他時自然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岑淵只好苦笑:「太肉麻了,有些不慣。莊主還是直呼我的名字吧。」

  商弈庭頗有些不滿,托起他的腰身,慢慢將自己的全部一寸寸地進了他的身體。溫暖的甬穴緊緊纏著他的分身,令他生出無限的柔情和愉悅,連被駁斥的不快也一掃而空。

  「都說一夜夫妻白日恩,我們都是這種關係了,你還這麼叫我,是不是過於無情?」

  商弈庭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他的表情,等他快要開後時,便狠心地往他敏感點上一頂。

  「莊……莊主……」岑淵一開口便有一陣蘇麻傳來,令他顫慄地仿佛聲音都變了調,自然發覺了他的不懷好意,只好閉上嘴巴,看著商弈庭的目光不免包含了無奈和祈求。

  「乖啦,叫我名字。」商弈庭最怕的就是他這種表情,只好換了種方式。

  岑淵閉口不答,當身下不斷傳來的刺激,卻讓他細碎地發出呻吟。

  空氣中瀰漫的甜香令他不斷地懷想起方才的那碗糖水,往日禁受的種種,真如噩夢一般。

  又怎知今日發生的不是一場夢?

  岑淵從始至終都不肯叫商弈庭的名諱,令商弈庭十分失望,到最後關頭時他只得解開了岑淵的束縛,迅速地抽動了下體的分身,彼此幾乎是同時到了高cháo。

  情事後的疲倦和興奮令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房中寂靜無聲,卻流動著一種溫暖的甜香。

  商弈庭仍然不想從他身體裡出來,抱了他片刻,用帕子給他擦了汗,柔聲道:「晚上睡這裡了好嗎?我讓他們不用進來伺候了。」

  「這次待得已是太久了,怕是會露出行跡,對莊主名聲有損。」岑淵勸他道,「七爺還有不少心腹在莊中,他們想必知道一些事了。」

  他嗓音嘶啞,卻是比平日的冷漠迷人了不知多少倍。商弈庭只想不斷地聽下去,最好還能叫一叫自己的名字,這才是真正的令人歡喜無限。

  頓了一頓,商弈庭才回道:「這麼晚了,你回去也很不便,我放心不下。今晚就睡這罷。」

  他竟沒有從他身體裡退出的意思,岑淵只得點了點頭。

  商弈庭喜不自勝:「我讓他們準備晚飯,你想吃什麼?」

  「莊主還是先出來再說,好麼?」他聲音壓得極低,神色雖然鎮定,但面頰卻一直紅著,相比是情事後的紅暈。

  商弈庭雖然不願,卻也只好退了出來,用帕子給他擦了身上的污跡。

  岑淵試著將雙腿合攏,但微微一動,便覺腰部酸疼,下體那個地方鈍痛感傳來,令他無法動彈,只能放棄。

  他雖然留宿在商弈庭房中,但卻不敢過於張揚,有下人將飯菜呈上時,只好放下帳子,說副莊主已經走了,讓丫環送一個人的伙食,兩人分著吃了。

  商弈庭不忍他忍飢挨餓,到半夜時只好悄悄將他送會綺春園。

  第十九章

  光陰似箭,轉眼兩個多月過去。

  商弈庭見異思遷的毛病竟然沒再犯,表面上對所有人都冷冰冰的,但私底下和岑淵相處時卻是極為熱情,就連笑容也萬分的溫暖。

  岑淵有時情動難抑,在床上時拗他不過,也會悄悄地叫他一聲「弈庭」,直把商弈庭激動地連連叫他心肝寶貝,令岑淵手足無措,頓時不敢再叫了。

  這樣的柔情自然不可能只是逢場作戲,岑淵也說不清是感動還是茫然。

  日子不可能一直就這麼過下去,縱是自己不說,子嗣的問題也會被眾多下屬擺到明面上。

  商氏有許多同宗子弟,但依照商弈庭對商氏的不以為然,不太可能將一個子弟放自己名下作養子。

  岑淵建議商弈庭納幾房小妾,被商弈庭嚴詞拒絕,也只好作罷。

  他以前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並沒有考慮到將來,如今相處得久了,竟覺得對商弈庭越發地割捨不下。

  此時或許還能拱手相讓,等到以後,恐怕他無法做到。

  人總是得隴望蜀的,以前只希望有片刻的纏綿,短暫的愛情,如今到手了,又想要天長地久。

  岑淵自嘲地笑了一聲。

  貪念是所有人都會有的,原來他也不能免俗。

  快要入冬了,莊中趕製了一批冬裳。於是令莊中所屬的最近的製衣坊上山,給眾人量身裁衣。

  店老闆三十餘歲,姓王,原配過了世,新娶的媳婦兒只十七、八歲的年紀。

  因衣裳趕得急,於是連媳婦也上山指揮一群幫工,幫眾人量身。那媳婦兒模樣標準,又十分能幹,做事有條不紊。

  岑淵到時,王家小媳婦景帶了個七、八月的娃娃來,想必是家中無人,於是一邊幹活一邊帶孩子。

  他心有所感,不免對那孩子有了憐惜之情,想著莊主若是規規矩矩成親的話,孩子只怕也有這麼大了。於是逗了逗那孩子,只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孩子連話也不會說,只是勉強會認人,岑淵怔怔看著,忍不住想當時如夫人若能未死,想必也該懷有身孕了吧。

  只可惜如夫人沒得到他三天的恩寵,宋鳴風也沒得到一個月的垂愛,算起來自己是空前絕後的了。

  他自認無甚魅力,也不知商弈庭是哪裡想不開,竟然一直對他百般留戀,溫情不減反增。

  「副莊主似乎頗為喜歡小孩兒?」商弈庭來尋岑淵時,看到的便是他半蹲著,逗弄搖籃里連路也不會走的孩子,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怔怔出神。由於旁人在場,商弈庭仍舊是不冷不熱的神情。

  岑淵一看是商弈庭到了,「啊」地回過神來,隨即起身,向商弈庭行了一禮:「見過莊主。」

  「免禮。」商弈庭微微頷首,目光卻注目在孩子身上,「這孩子長得玉雪可愛,晃眼看時,竟和副莊主有幾分相似。」

  王家媳婦頓時臉上一紅,低著頭將孩子抱在懷裡,退了一步,才向商弈庭屈膝半蹲,怯生生地道:「見過莊主。這孩子是……是奴家和郎君所出,奴家還是第一次上山莊,第一次見到副莊主……」

  她以為是莊主在打趣她是不是和副莊主偷情,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那邊的王裁fèng看著不對,連忙一路小跑過來,點頭哈腰地對是商弈庭道:「莊主,是不是我媳婦不會說話,得罪了莊主?」

  岑淵知道商弈庭今天是吃了醋了,但這麼多人在場,也不好解釋,於是對王裁fèng道:「無事,莊主開個玩笑罷了。」隨即轉頭對商弈庭道,「今天遇到一點難事,還想和莊主商量商量。」

  一邊說著,一邊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兩個多月前的抑鬱漸漸消失,逐漸恢復成原來沉穩淡定的岑淵,商弈庭稍覺安慰。只是令他有些不滿的是,自從當年的事捅破後,岑淵便不再對他言聽計從,畢恭畢敬,甚至多次在床上拒絕他,令他幾乎抓狂。

  商弈庭幾步跟上前去,於他並肩而行。

  他自然知道岑淵並沒有什麼要事,只不過是想將他從孩子身邊拉開而已。由此可以看出,岑淵的確十分喜歡這個孩子。

  「看這天氣,過幾天多半是要下雪。」

  「今年的冬天,像是來得很早。」

  商弈庭回憶起前世的那一年,到底是什麼時候下的第一場雪卻是忘了,只記得那段時間和宋鳴風相約定期比武,模模糊糊的恍如隔世。當時的自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看似志得意滿,其實恍如行屍走肉,如今卻覺十分溫暖,縱是日日下暴風雪又如何。

  和意中人獨處時,說些傻話也覺得有趣得很。

  「訂兩件貂裘罷,終歸是個副莊主,不能太寒磣了。」

  岑淵胡亂點了點頭,卻是不知如何向他開口提出讓他成親的話。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