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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夫人心思敏慧,倒叫秦姝不得不道聲佩服。”秦姝嘴角噙著笑,目光卻是寒冷如冰。

  青黛心裡一咯噔,一種不安從心底涌了上了,轉眼再看秦姝,她已經恢復了常色。

  “你們幾個去幫大王,速速將這些刺客解決了。”秦姝吩咐身旁的護衛去幫宗鑊,只留下兩人在身邊。

  青黛蹙眉,“此舉不妥,王妃還是將人留在這裡好些。”

  秦姝不以為意,“大部分刺客已然伏誅,華夫人不必擔心。再者我身邊留下的也是高手,夫人大可放心。”

  身旁的護衛驟減,青黛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掙開秦姝的手想過華韶彥和李瑜他們那邊去。

  這時,她們身後不遠處的地上原本倒下的黑衣人突然站了起來,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朝青黛和秦姝二人衝過來,青黛眼看著秦姝的護衛衝上去想阻擋,對拆了四五招,看那架勢竟似攔不住那黑衣人。

  青黛想掙脫,不想秦姝的手死死地拉住她,嘴上驚恐道:“怎麼辦?怎麼辦?”

  而一旁的趙玉質此時也發現了秦姝和青黛的異常,飛快地跑上前拉住青黛,和秦姝一左一右制住了青黛不讓她動彈。

  青黛看著愈來愈近的刺客,心頭一沉,自己正好擋著秦姝和趙玉質之前,刺客要殺人必然先會刺中自己。比之剛才趙玉質的“偶然”之舉,秦姝這是真的用行動表明她想置自己於死地。

  青黛一急,一發狠腰上一使勁,低頭朝秦姝和趙玉質兩人撞了過去。秦、趙兩人都是嬌滴滴的女子,哪裡想到青黛會如此粗魯,竟像潑婦一般撞了上來。

  這一撞將秦姝和趙玉質撞到了身後的大樹上,兩人一吃痛,拉住青黛的手鬆開了。青黛順勢右跨一步,趙玉質眼看要錯失機會,發狠推了青黛一把,青黛身子向右傾斜,撞到了匕首改了它方向,青黛的腰間一痛側面跌坐在了地上,而那柄匕首的前端沒入了秦姝的小腹。

  “啊——”秦姝悽厲地慘叫一聲,兩名回身救援的護衛大驚失色,舉刀揮向刺客,刺客只得抽回剛剛刺入的匕首相迎,三人戰做一團。

  “王妃,你怎麼樣?”趙玉質大驚,看著秦姝白色的衣裳瞬間被血浸濕,只擔心她若就此死了,北胡人會不會將責任賴在自己身上。

  秦姝捂著小腹,並沒有看害自己受傷的刺客,而是直勾勾地盯著一旁躲過一劫正扶著腰大口喘氣的青黛,趁青黛沒轉身發現,從腳下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將小腹上的血塗抹在匕首上,沾了血的右手在柄上握了握,然後扔在了一旁。

  趙玉質懵了,不知道秦姝要做什麼,只聽見秦姝小聲道:“你若不想上官青黛好過,一切都聽我的。”

  趙玉質頓了一下,扶著秦姝不說話了,只聽見秦姝大喊道:“華夫人,你為何要害我?”

  坐在地上青黛也愣住了,腰間的傷口痛得她喘不過氣,她剛剛根本就沒注意秦姝和趙玉質的動靜,突然就聽見了秦姝的喝罵聲,她回頭一看,赫然發現秦姝受傷倒在地上,手邊還有一把染血的匕首,目光一凝,秦姝又要做什麼?

  第198章藥中玄機

  華韶彥也發現了這邊的動靜,轉頭看到了青黛倒在地上,心中大急,發狠收拾掉了近身的兩名刺客,急匆匆跑了過來,“青黛,哪裡受傷了?”

  青黛倚在華韶彥身上,指了指腰間,“被劃傷了。”

  華韶彥讓青黛靠在自己身邊,吩咐後面的兵士將火把打近點,從裂口處拉開她的衣裳觀察傷勢,然後從腰間取了一瓶金瘡藥,快速地將藥粉均勻地灑在被匕首撩過的傷口上。

  華韶彥的動作嫻熟就好像已經上過不下百次,一邊上藥,一邊安撫青黛說:“乖,你忍著點,上藥的時候會有些痛,不過很快就好。”

  青黛咬牙忍著,喉嚨里發出輕微的嘶嘶聲,不過等藥上完,傷口確實不如剛才那般痛,只不過這一趟上完藥,她的額上已出了一層細汗,輕喘著氣,“華韶彥,秦姝有詐。”

  華韶彥眸中一暗,捋過青黛汗濕的額發,“我馬上帶你離開。”

  這時,收拾完最後一批刺客的李瑜和宗鑊也趕了過來。

  李瑜看到青黛躺在華韶彥懷裡,急忙問道:“嫂子可有事?”

  華韶彥冷聲道:“受了點傷,沒有危急性命。”

  看著躺在華韶彥懷裡,小臉慘白的青黛,李瑜懊惱之極,“表哥將嫂子交給我,我卻沒看顧好她,害她受傷,真是該死!”

  青黛微微一笑,“剛才局勢混亂,不能怪王爺。”

  李瑜自責,剛要開口再說,卻聽見旁邊,宗鑊怒喝道:“你們如何保護王妃的?”

  李瑜望過去,就看見樹下秦姝正捂著小腹上的傷口呻吟,而旁邊有名刺客正與兩名護衛纏鬥,一時暗自詫異,宗鑊寵愛秦姝,她身邊跟著的護衛不下十人,為何此時只剩下兩人?

  華韶彥瞟了眼那邊大罵護衛的宗鑊,又從腰間摸出一瓶藥扔給了宗鑊,“這是宮中的秘藥,止血快,先給王妃上藥,等回城再說。”

  接過華韶彥的藥,宗鑊道了聲謝,比起北胡,大華的醫術更加高明,而華韶彥又是出身高貴的武將,身上帶著的藥自然是最好的,於是不疑有他,急忙幫秦姝處理傷口,傷口雖然不算太深,但也算是重傷。處理不好也會危急性命。“愛妃,本王幫你處理傷口,你忍著點疼!”

  “大王,是,是華……”秦姝本還吊著一口氣,可宗鑊不待她說完,就急著給她上藥。

  這藥粉一撒在傷口上時,秦姝立時疼得死去活來,叫了兩聲便昏過去了,至於想說的話也只說了一半。

  趙玉質心中一緊,這話沒說完,等回城了還會有機會嗎?

  宗鑊替秦姝處理完傷口,餘光瞥見了旁邊地上扔著的匕首,眉毛不禁一蹙,這是平日裡他給秦姝防身用的,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動用這把匕首。可剛剛明明有護衛在,她為何會用到這個?

  宗鑊看向趙玉質,問道:“趙夫人剛剛一直都在王妃身邊?”

  趙玉質點頭回說:“是,胡王。”

  “王妃是被誰所傷?”

  趙玉質猶豫了一下,秦姝沒醒,她可不能亂說,“剛才天色暗,刺客衝上來的時候,王妃想拉住華夫人閃開,後來……華夫人和王妃都受了傷。”

  宗鑊眉毛一橫,想起秦姝未說完的話,“你知道她剛才想說什麼?”

  “王妃剛才受傷時曾衝著華夫人喊了句……”趙玉質話沒說完,便被邊上的華韶彥打住了,“趙夫人,王妃傷重,有什麼話等回城再說。”

  華韶彥冰冷的目光逼視而來,趙玉質打了個寒戰,轉頭對上李瑜警告的目光,於是剛到嘴邊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李瑜道:“胡王還是不要在此處久留,免得耽誤了給王妃治傷。”

  華韶彥懶腰將青黛抱起,對那邊與輕騎衛在一起的李瑜道:“小十,王妃和我家夫人受傷了,此處交給你處置了,我等先回城就醫。記得看好活口!”

  李瑜沉著臉點點頭,“嗯!勞煩表哥陪胡王回京。”

  林中一戰,損失了一半的輕騎衛。華韶彥給李瑜留下了一半人馬,自己和宗鑊帶著受傷的青黛和秦姝快馬回了上京城。

  李瑜看著華韶彥等人離去,看了眼身旁的趙玉質,冷聲道:“今日遇襲事關重大,你也是聰明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無須我再交待你。若你為了些莫名的妒忌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我不會再顧及你父親和九哥的情面,到時你休怪我心狠!”

  自成親以來,李瑜從來未對趙玉質說過重話,今日之言如刀鋒砍在趙玉質的心口上,生疼。她自然知道今日之事處處透著蹊蹺,但她更知道李瑜是怕自己傷害到上官青黛。

  淚水盈滿眼眶,趙玉質衝口便道:“她已經嫁人,不是你該想的人!”

  “啪”李瑜一巴掌打在趙玉質臉上,“不知輕重的女人!事涉北胡,豈會如表面所看的那般簡單!須知禍從口出,讓你不要隨便開口,何嘗不是要保住你的性命?!”

  趙玉質跌坐在了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李瑜,對於李瑜的話聽也沒聽進去多少,腦袋裡一直想著剛才李瑜竟然動手打了她,哀痛道:“王爺,難道妾身說錯了?你腰間的荷包和書房裡藏著的畫像,王爺您當妾身不知道您的心思嗎?若今日換做他人,您還會如此說嗎?您還會如此對待我?”

  李瑜氣極,“本王是為了她又如何?你若敢泄露半個字,這輩子就不必再出忠王府半步。”

  想著多年夫妻感情,竟抵不過一個他永遠得不到的人,趙玉質心中一片悲涼,“王爺,我哪裡有亂說話?妾身告訴胡王只看到了華夫人與北胡王妃兩人一同受傷,至於王妃喊的那句華夫人害她,妾身半個字都沒提。您還要妾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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