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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沈西誠,何統領拱手道:“是下官眼拙,竟未認出沈侯爺。只是不知沈侯深夜前來太女住處,可有要事?”

  沈西誠似乎聽到什麼笑話一般,“何統領莫不是在裝傻,我與太女的關係,難道還要本公子明說不成?夜半無人私語時,莫讓太女等的急了。”

  何統領為人並不圓滑,沈西誠雖說的頗有些曖昧,但何統領仍舊堅決不讓其過去,沈西誠沉下臉來,正巧這時洛陽刺史過來巡視,早已將方才二人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孫刺史走上前來,笑著道:“估計是何統領糊塗了,既然是沈侯來了,怎能阻攔。”見那何統領還要說什麼,忙給那何統領使眼色。

  那何統領只能讓沈西誠進去,待人走後,孫刺史才道:“何統領莫不是糊塗了,這人你也敢攔著?”

  何統領委屈道:“可下官領命時,沈都督明明交代,不許閒雜人等接近太女。”

  孫刺史在何統領頭上敲了一記,“這沈大公子是閒雜人等嗎,難道不曾聽說這兩人是何關係?”

  “可是之前宴上也不曾看到太女和沈公子有交集啊?”

  “要不怎麼說你是個傻子呢?這男女之間那些事怎麼能擺到明面上來,越是如此才越說明關係不淺啊!”孫刺史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

  沈西誠大搖大擺進了予楚寢殿,掀起帷幔,看向床上躺著已陷入熟睡的那人,自言自語道:“真睡著了?”沈西誠俯身戳了戳她的臉,沒什麼反應。

  沈西誠竊笑一聲,脫鞋上榻,偎在她身旁,“難得見你這般老實。”

  沈西誠將人摟在懷裡,玲瓏身軀貼著自己的身子,身上漸漸熱了起來,更多了不少旖旎心思。他雖是想做些什麼,但這人睡著了有些事自己一個人做也沒什麼意思,心思定了定,把那些綺念壓下去。又退了出來,隔著錦被將人摟住,甜甜睡了過去。

  予楚覺得夢裡似乎被一隻蛇桎梏住,不得脫身,她竭力掙脫,卻動彈不得,突然醒了過來,見一隻手臂橫在自己胸前,驀地轉過頭去,正好對上沈西誠沉睡未醒的臉。

  予楚郁怒地推開他,沈西誠醒了過來連忙用手撐在床畔,險些落到地上。

  沈西誠見她又要發怒,假意掩了掩夜裡因太熱而扯開的衣襟,言語中頗有幾分委屈,“太女睡完了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予楚氣笑了,“本宮是與你歡好之後又自己穿上了衣服嗎?”

  沈西誠一臉無辜,“我怎麼會在這兒?”

  予楚好整以暇,“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到了本宮的榻上?想好了再說,否則本宮便定你一個行刺之罪!”

  沈西誠仿佛突然想起什麼一般,“我記得了,記得了。昨夜太女醉酒之後枕席寂寞,無人侍奉。洛陽的官員自然要替太女解憂,故而想挑選這洛陽城中最優秀的男子前來,誰讓本公子的美色在這洛陽城實在沒有對手呢,只能屈就一下。”

  沈西誠最後得到的回應是一聲無恥和一腳踢落床下。

  門外的人聽到響動,也只能感嘆一句,“戰況”激烈。

  此間事畢,太女一行離開洛陽城。而這邊的風流軼事也傳到了王之泓的耳朵里。看到王之泓信里的警告後,沈西誠一點也不意外,只回道:“沈某確實答應非詔不入長安城,但太女親自來洛陽找沈某侍奉,沈某抗拒不得,實在非所願。”

  王之泓將信捏緊,“無恥!”

  一旁的安安奶聲問道:“父君是在說誰?”

  王之泓將安安抱起,“無足掛齒之人。”

  安安似懂非懂,只道:“安安會保護父君。”

  王之泓會心一笑,把沈西誠的挑釁拋到腦後。

  三年後,姬妏退位為太上皇,予楚登基為帝,並立王之泓為中宮,長女姬頤為太女。

  而予楚成為皇帝之後沒多久,便有官員彈劾傅容貪污受賄,金額巨大,予楚順勢而為,開始整頓朝政,傅容見著自己的府邸被人查抄,大廈將傾,怒火攻心,口吐鮮血,不到半月便去了。

  傅容一死,傅氏其餘人等皆不足為懼,予楚的雷霆手段震懾了文武百官,行事更為謹慎。

  而予楚知曉,對付傅氏的這張網姬妏早已經布下,而自己只不過是那個收網的人。

  顯赫數百年的傅氏一朝沒落,也讓不少人唏噓不已。

  予楚倒未對傅氏族人趕盡殺絕,對身邊近臣道:“朕聽聞傅容的嫡子傅雲則至今未嫁,可有此事?”

  那幾人未曾明白皇帝這話中深意,只道:“確有此事。”

  只見皇帝嘆息一聲,“朕的二皇姐如今幽禁宗正寺,朕實在不忍她孤苦一人,無人侍奉在側。朕記得當初這傅雲則曾和皇姐有過婚約,朕便成人之美。”對臣下道:“去擬旨吧!”

  那幾人面面相覷,連忙應聲。心裡卻想到,這二公主已是終身不得出,這哪是什麼美事,原是那傅雲則遭了新帝厭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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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宸殿,予越跪下行禮道:“多謝陛下厚恩!”

  予楚嗔她一眼,“你何時也學會了奉承?”

  予越笑道:“臣妹可是專程來謝皇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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