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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知玉也沒想到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予秦居然猶豫不決,只能添了把火道:“公主可別忘了,您早前派人給四公主下藥,讓其墮胎,何其艱難。楚公主府上仿佛如銅牆鐵壁,我們根本不可能再有這樣的機會。若是能派人在路途中劫殺四公主,即使不死,她胎相本就不穩,只要肚子裡的孩子不保,她便失去一個重要倚仗。”

  顏知玉在予秦耳邊繼續道:“若是公主不放心,只需在前去執行任務的死士中安插一個三公主府上的侍衛。知玉在三公主府上為隙多日,對其府中的人和事了如指掌。更不必說是拿住她們的把柄,逼迫為我們做事。到時還可以派人通知謝昭,引他前去。此乃一石二鳥之計。”

  予秦道:“予楚一向詭計多端,這次若是她設下的圈套,本宮又當如何?”

  顏知玉心底嘆氣,她不是不能理解予秦的擔憂,但若是以前的予秦恐怕早已下定決心,只不過是因為如今的二公主擁有的太多,不敢搏一搏了。

  “公主是懼怕皇上已經知道一切吧,可公主難道還有回頭路麼。在您和大燕那位交易之時,我們就已經只能往前,再退深淵了。”

  予秦閉眸,“一切就照你說的去做。”

  顏知玉還有一事,對予秦道:“近來謝昭一直試圖派人出城,好像是要去洛陽,察覺出我派人跟蹤之後,又不再行動。知玉只怕,謝昭是受了四公主指令,要去做一些對公主不利的事。”

  予秦問道:“洛陽的一切不是早就已經清理乾淨,何須多慮?”

  顏知玉道:“楊怡的那個夫君,也是時候除去了,斬草除根方能高枕無憂。”

  予秦對這點小事不放在心上,問道: “燕國那邊怎麼樣了?”

  顏知玉嗤笑一聲,“那邊那位,才是個狠角色。”

  予秦看向窗外,不知說與誰聽,“從古至今,帝位永遠都沾染著鮮血,至親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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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君身子不適,謝昭從宮中探望回來,身邊小廝已經急紅了眼,不顧尊卑,扯著謝昭的衣袖,“大公子,小的可將您等回來了,您在宮裡消息傳不進去,公主那裡……”

  謝昭心中一動,忙問道:“公主怎麼了?”

  “您安排的人傳來消息,說是公主不顧您阻止,還是要去王將軍墓前祭拜,現在恐怕已經在路途中了。”

  謝昭顧不得換衣,寬袍大袖上馬,急急趕往楚公主府,得知予楚已經出發了,又馬不停蹄追了過去。

  謝昭一路追趕,心中卻始終有不祥的預感,這些時日,蕭離一直在長安城,護衛予楚的安全。可前幾日,自己請他去洛陽查探。予楚身邊侍衛雖武功不低,但又怎能和蕭離相比。若是她外出之事被予秦知曉,以那人的心狠手辣,又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予楚一路無恙,穿過樹林,到了王之泓的墓園,予楚被身旁侍衛攙扶著下了馬車,府中侍兒將祭品拿出,擺在王之泓墓前。

  予楚一步步走近,侍兒退到予楚身後,予楚扶著腰慢慢坐在墓前台階上,侍兒連忙上前道:“石階寒涼,公主您要小心身子。”說完便要將予楚扶起來。

  予楚揮了揮手,“本宮要和王君說說話,你們先退下。”

  侍衛們不敢不聽她的命令,可也只退後一些,不敢離開。

  夢中無數次牽引,可真的到了這裡,予楚看著墓前的碑刻,卻並無悲痛,反而覺得心中平靜許多,也許她看到墓碑的時候,終於接受王之泓已經離開的事實。

  予楚伸出手指,輕輕描繪墓碑上刻著的字,低頭輕訴,“昨晚,心英來問,你生前可有什麼喜歡的?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成婚半載,我竟不知你的喜好,這樣說來,好像我對你確實不好。”

  “你一定很想看看孩子吧,已經快八個月了。”

  “我無數次幻想,你能從戰場上回來,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

  “若是,他日我為了權力,不得不再娶他人……你會不會怪我?我知道,你一定會,你素來沉默少言,但於情愛一事,卻固執地像個傻子。若你仍有魂魄存於這世間,便時常入我夢吧,我也怕我會忘了你。”

  予楚話音剛落,似有風動,樹林中漱漱作響,予楚眸中一凜,此時其他侍衛也覺察出不對,“保護公主!”

  一眾侍衛,將予楚圍住,侍兒將予楚扶起,欲要扶她至馬車上。

  不知從何處隱藏的黑衣人,與侍衛纏鬥起來,出招狠厲,刀刀致命,然而予楚府上侍衛亦是身手過人。

  這群黑衣人忽然轉了目標,其中幾人飛身持劍向著予楚而來,予楚毫無畏色,眯著眼看著劍尖朝向自己。可府中侍衛卻心頭一緊,一人擋在予楚前面,中了一劍,撲倒在地。

  黑衣人一擊得中,如法炮製,公主府中侍衛須得顧及予楚安危,漸漸落了下風,已死傷大半。

  侍衛欲先護著予楚離開,予楚快走幾步,突然腹中似乎被踢了一下,帶著陣陣絞痛,予楚扶住肚子,刺客又追了來。

  眼看便要抵擋不過,公主府中侍衛已做好死戰準備,“即使是死,也要護送公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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