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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之泓裝作淡然地將春宮冊放在一旁,把她往懷裡一拉,予楚一時不備,就這樣被他“擒住”,王之泓低下頭來,吻住了她。在她喘息間,低低道:“我從不紙上談兵,定要不克不歸!”

  床前帷幔層層落下,紅燭高燃,衣衫散落床下,予楚昂著頭,王之泓的吻慢慢落在予楚脖子上,香肩上,予楚的手故意掐緊王之泓的背,捏了捏,肌肉緊實。

  王之泓有些吃痛,將她身子一翻,欲輕輕咬住她肩膀稍示懲戒,入目處的刺青卻讓他身體一頓,待看清那字,一盆冷水兜頭而下,熱情冷卻下來。

  予楚一愣,看向他,他直直地盯著自己肩上,眼神冰冷,她心下瞭然,他定是對那“沈”字刺青難以接受。

  王之泓氣的身子發抖,恨聲道:“這是他做的?”

  予楚不習慣被人質問,坐起身子,用薄被將身子掩住,可她這般落在王之泓眼裡,又像是純心袒護那人。沈西誠那日的話,迴蕩在王之泓耳中。

  “也許你是喜歡他的,可絕沒有到為了他不顧一切的地步,如果我的世家地位比得過王之泓,今時今日,你會為了你想要的舍他而取我。所以,我不怪你,怪只怪我自己!”

  可那“沈”字,就像是一把烙鐵,時時在他心頭折磨,王之泓倏地下了床來,將散亂的衣領一收,勾起外衫披在肩上,予楚還沒回過神,他已經整理好。

  予楚一把拉開帷幔,問道:“你去哪兒?”

  王之泓回頭看她一眼,沉默不語,他轉過頭,目光所及,房中掛著上次他送給予楚的劍,一把摘下握在手中,便要出門去。

  予楚心內一緊,口中道:“攔住王君!”

  門外侍衛聽聞,立刻將王之泓擋住,王之泓聲音冷硬道:“讓開!”

  公主府的侍衛雖畏懼王之泓,更不解他此刻不在房中洞房花燭,為何要往外跑,但畢竟只聽命於予楚一人,不顧他的強硬,依舊攔著他的去路。

  予楚來不及披衣,身上只著了訶子與褻褲便赤著腳跑了過來,侍衛們一眼也不敢多瞧,慌忙低頭跪下。

  王之泓連忙擋住她的身體,將門“砰”的一聲合上,“你這是做什麼?”

  予楚壓抑著怒意,“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想做什麼?大婚之日,提劍走出去被人看到,你要本宮的顏面往哪裡放,要皇室的顏面往哪裡放?還是說你想一劍刺死沈西誠,然後呢,洛陽沈氏的人向朝廷發難,再要你償命嗎!”

  王之泓牙關咬緊,恨意難消,“不殺他,難消我心頭之恨!”

  “這刺青非我所願,與他一夕情緣……更非我清醒之時,我自問不曾負你,然事已至此。”

  王之泓聽了她的話愣住,他之所以憤怒,不僅是因為沈西誠的狂妄所為,更是內心妒火中燒,以為這是二人定情的印記,他不能對予楚怎樣,不代表他對沈西誠毫不介懷。

  予楚以為他仍舊執意要去殺那人,鬆開他的手,怒極反笑,“好,你去殺,你今日出了公主府大門,明日一早我便請求和離,你非我王君,我又何苦為你擔憂!”

  王之泓一怔,似乎從滔天怒火中清醒過來,予楚頭也不回走向內室,王之泓把劍丟在一邊,從背後抱住她,“你當真是為我擔憂?”

  予楚怒氣未消,“當然不是,你若是和那沈西誠同歸於盡,本宮還能缺了王君不成,到時候在長安城中挑一個更好的,迎進府里,在你這榻上做盡恩愛之事!唔……”

  王之泓以唇封鹼,予楚回吻過去,唇齒糾纏,意亂情迷之時,予楚一把扯開他的衣衫,二人方才的爭執一瞬間煙消雲散,跌跌撞撞雙雙落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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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予楚悠悠轉醒,身後靠著王之泓堅硬的胸膛,她一動,王之泓便靠了過來,“醒了?”

  予楚側過身去伸出食指擋住他的唇,輕笑,“今日停戰,將軍可以歇了。”

  王之泓胸膛微震,臉上帶著笑,“不說是紙上談兵了?”

  予楚摸了摸略酸的腰,“豈敢,王君不愧是戰中英豪。”

  大周禮俗,公主大婚次日,需一早起來著朝服,進宮向皇帝、中宮行朝見禮。

  心英早已為二人備好衣物,等候在外,只是昨晚畢竟是洞房花燭夜,即便起的晚些,她們做下人的也不好上前打擾。

  待二人梳洗完,坐了馬車進宮時,天色已是不早。

  幸好姬妏並不怪罪,賜予二人許多寶物,還體恤道:“你二人新婚燕爾,便給你二人十日假,免得你父君道朕不疼你。”

  予楚跪謝,笑道:“兒臣多謝母皇。”

  上官皇夫道:“還是趕緊去見你父君吧,他一早便等著了。”

  予楚同王之泓再次跪拜,退了出去。

  景央宮外,予楚道:“宮中這些繁文縟節可還適應?”

  王之泓握住她的手,道:“這點事,我還應付的來。”

  二人相攜而來,玄莫見了頗為滿意,玄莫自己出身便不高,也並沒有什麼門第之見,畢竟是自己親生女,娶的王君家世如何並不緊要,要緊的是要予楚喜歡才行。他二人十指相扣,看起來倒是十分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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