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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誠?他不會走露消息吧?”予楚想起他的任性妄為,便覺不放心。
沈冉月一拍她肩膀,“放心吧,我這堂弟雖平日任性,但能把沈家生意打理妥當,做事還是十分有分寸的。”
沈西誠突然推開門,將二人驚了一下,“又在說我什麼?”說著眼神落在沈冉月搭在喬明譽肩膀處的手上。
沈冉月收回了手,走到書桌前把信函收起,這才不滿地對沈西誠道:“你進來怎麼也不曾敲門?”
予楚懶得看他,只對沈冉月道:“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沈冉月知道此刻說話不便,點點頭。予楚前腳剛走,她問沈西誠道:“說吧,你有何事這麼急著找我?”
沈西誠眨了眨眼,“你剛剛,跟他在說我什麼?”
沈冉月反問,“你不是都聽到了?”
沈西誠知道沈冉月做官那一套又使出來了,“算了,當我沒問。”說著就要走。
“這麼快就走?到底何事?”
沈西誠頭都不回,“無事。”確實無事,他原本只是想去找喬明譽陪他去寺廟一趟,結果人不在,長信說去了沈冉月書房,他在房中等了許久還沒回來,太不放心,直接過來堵人。
沈冉月搖搖頭,拿他沒辦法,只在心裡道:也不知道誰能降得住他!
沈西誠加快腳程,追上了他,二人並肩而行,“你跟沈冉月關起來嘀嘀咕咕什麼?”
予楚腳步未停, “你不是聽到了?”
沈西誠微惱,“你跟沈冉月學會官場上打太極那一套了是吧?”
“……”
沈西誠在一旁念叨,“雖然我相信你和她清清白白,但是,一男一女,獨處一室,總要避嫌是不是,以後,如果有話要談,本公子不介意做個見證,當然我就當做什麼也聽不見。總之,孤男寡女,要保持距離。”
予楚氣結,略帶嘲諷笑道,“那沈大公子,怎麼不同喬某保持距離呢?”
沈西誠無賴,道:“因為我們倆都是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有沒有喜歡沈公子的(碎碎念)
第63章 佛前許願
予楚儘量讓自己不要發怒,“你要是沒別的事,能不能別纏著我……”
沈西誠聽出她話音,神情頗為受傷, “你就這麼厭煩我嗎?”
予楚不知怎麼回應才好,她就是受不住這個人的纏人大法,自己一拳打過去,就像打在棉花上,而他不痛不癢。
予楚儘量讓自己語氣緩和一些,“你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沈西誠聞言一張臉上立刻陰雲轉晴,“陪我去一趟城外的永安寺。”
“永安寺?看不出來,你還是供奉神佛之人。”
沈西誠已經習慣了她的嘲諷,生怕她不答應,只能拿激將法來對付,“你們儒生不是最講誠信,上次在都督府是不是我幫了你,小小求你一下都不肯答應。”
沈西誠這一招,倒是真用對了,予楚一臉無奈道:“好好好,去就是了。”反正也不過半日,等離了洛陽城,自然不必再受他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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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外演武場
王之朗從馬車上跳下來,整整衣衫,還未進去就被門口守衛攔住,“王將軍有令,閒雜人等不得入內。這位公子請回。”
王之朗還從未在王之泓以外的人那裡吃過虧,指著那守衛鼻子道:“本公子是你們王將軍親弟,快幫我去通傳。”
兩守衛面面相覷,交換眼神,隨後堅定道:“公子既是王將軍親弟,更應該知道王將軍做派,公子若不離去便在此地等著便是。”
如今已是六月天,午間日頭正盛,王之朗平日裡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般煎熬,從袖子裡掏出信函在頭頂扇風,“你去,給我通傳,看見沒有,本公子這裡有他的八百里加急信函,這才過來給他送。”
哪知那守衛油鹽不進,“將軍說過,便是旁人天大的事,也不能耽擱他的正事。”
王之朗只差指著守衛鼻子破口大罵,好歹還是顧念自己大家公子的體面,只能恨恨道:“還真是他練出來的兵啊!一樣的硬骨頭。”
王之朗的小廝過來勸道:“公子,依小的看,二公子一時半刻出不來,要不然咱們先回去,也好過在這毒日頭裡委屈了您。”
王之朗執拗起來,無人能勸。不過倒是真不能委屈自己,坐在馬車裡等著人來。
等到王之朗汗流浹背快要堅持不下去之時,王之泓打馬而過,王之朗一個激靈跳下馬車,在他身後喊道:“等等我!”
王之泓聽出他聲音,勒緊韁繩,回頭來看,“你怎麼來這裡了?”
王之朗又氣又怒,“我都來了一個時辰了,你這守衛愣是不肯通傳。”
王之泓聞言,卻道:“幹得好。有什麼事府里不能說,非要跑到這裡來?”
王之朗臉色悶青,心中只道:把這信撕碎算了,讓你哭天搶地都不給你。手卻伸了出去,“一封從洛陽而來的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