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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日,沈西誠故意不去見喬明譽,也無心打理生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刻意迴避的原因,卻適得其反,每晚皆會夢到那次在船上的情景,夢到喬明譽掀開他的床幔為他……

  可當沈西誠醒來,卻更想見到那人。白日裡,允珩見他臉色不好,也曾問過,他是不是病了,更是打趣他,“你這是為誰消得人憔悴?”

  而那邊予楚對信箋被偷偷攔下之事全然不知,這幾日她更是有意避著沈西誠,只是再怎麼迴避,到底還是要見面,轉眼間,都督府設宴之日便到了。

  長信為予楚選了一身月白色錦袍,予楚身量本就高挑,長身玉立不外如是,長發束起,精緻的面容更添英氣。本就是做客,講求度,不可太過喧賓奪主,也不可馬虎差池。

  予楚眼下已經在沈西誠房門外等了一炷香時間,雖然離赴宴時間還早,長信還是提醒道:“要不然再催一下沈公子?”

  予楚也不知他到底在弄什麼,磨蹭好半天還不出來,若非有求於他,她何曾這般等過旁人,便是之前同王之泓有約,也是那人等她到來。予楚幾乎耐心用盡之時,沈西誠終於出了來。

  予楚回頭,只見沈西誠一身紅衣,袖口處繡著銀絲錦紋的滾邊,腰間墨色錦帶,處處可見精心準備,墨黑長髮冠起垂在肩背上,一派風流。

  沈西誠也看他一眼,取出袖中請柬,在他眼前晃了晃,“既然你隨我前去,不如一輛馬車?”

  予楚沒答話,從他手中取過請柬,沈西誠也不惱,仿佛猜到他會有此舉,只見予楚拿了請柬轉身就走,口中卻道:“依你便是。”

  沈西誠也不知為何,這幾日的鬱悶見了他之後一掃而光,袖子一甩跟在他身後,童兒搖搖頭也跟了過去,想到之前房中沈西誠將衣衫換了又換,最後出去見人時臉上還有一絲忐忑。

  兩人出門時,允珩夫婦也剛好過來,同二人打了照面便上了馬車。予楚自在慣了,未曾問沈西誠逕自上了後面她之前命人備好的馬車,沈西誠被她忽視,心有不甘,也跟了過去,卻不上車。

  予楚無奈只能道:“沈大公子,你又在鬧什麼?”

  “我今日衣衫整潔,怕弄髒,你扶我上去!”沈西誠本是想讓她關注自己,卻不料聽在予楚耳中變了味道。

  予楚從來只有被人侍候的份,何嘗服侍過別人,若非現下處境,定然要將他的傲慢無禮打的滿地找牙,兩人僵持住,長信在一旁看的頭疼,只能道:“兩位主子,莫要晚了時辰。”

  沈西誠也怕他真的惱了,正想退讓,予楚卻先認輸,傾身過來,向他伸手,沈西誠暗自慶幸,還好,把手搭過去,握緊,予楚面色一沉,將人拽了進去,腳一勾將帘子合上,無人看見沈大公子半趴在予楚腿上的窘迫之態。

  “好你個喬明譽,出爾反爾!”沈西誠爬起,坐她對面。

  “我又怎麼了?”予楚閉上眼睛,不願和他爭執不休,懶懶回道。

  沈西誠也不知怎麼了,就喜歡和他爭執,不願看他愛答不理的模樣,“說好坐我的馬車,非要在別人面前落我面子是吧!”

  予楚回道:“我只說和你一輛馬車,沒說要坐你的。沈公子,宴會上恐怕還要應付很多人,這會兒我們歇歇成不成?”

  沈西誠沉默一會兒,又想起一事,思量著開口,“哎,你這麼些日子不回家,長安城中當真沒有惦記之人?”

  予楚想也沒想,直接道:“沒有。”

  他這般果斷簡短,又將沈西誠心中的火苗吹的更旺,也許王之泓的事自己只是想多了。

  童兒送來的沈氏專門整理朝廷命官的宗卷,沈西誠關起房門查了一天,也未曾找到王之泓與喬明譽有關聯之處,更有記錄王之泓性情的小記,更是與喬明譽斷然無相交頗深的可能。

  只是,那封信始終是沈西誠心中一根刺,這等曖昧之語,兩個男人,又為了逃婚才來洛陽,莫非,喬明譽是私下愛慕王之泓,為了他不惜悔婚,只是礙於世俗,不能相守?這個念頭,越想越通。就連方才打量喬明譽看沈冉月的眼神,都再正常不過。

  加上他昨日去允珩房間小坐,本在說別的,他突然狀似無意間提起喬明譽,隨口說了句,“他喜歡哪個女人?”

  允珩下意識地回了句,“她怎麼可能喜歡女人?”話一出口才知有錯,忙笑著遮掩一句,“我是說,那個和他早前有婚約的女人。”

  現下沈西誠已經認定,喬明譽喜歡男人,只是對自己有些冷淡,不過無妨,眼下他還在這洛陽城,在自己屋檐下,有些事可以慢慢來。

  第60章 暗流涌動

  都督府沒有女主人,此次宴會皆由楊怡一力操持,雖然洛陽城中人對他二人之事皆心知肚明,然而畢竟隔著一層窗戶紙。

  楊怡在都督府門前迎接,予楚與沈西誠到時,允珩二人已經進去。予楚從袖中取出請帖,楊怡只笑道:“這洛陽城中誰人不知沈公子。”

  沈西誠向來對無關的人不假顏色,楊怡倒也不介意,送二人進去。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楊怡目光別有深意。

  允珩夫婦被請入上首與曹津同飲,沈冉月久居官場面對這種場合如魚得水,談笑風生。允珩自持身份,端坐淺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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