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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等沈西誠收拾好,予楚已經邁步走了出去,卻見幾人站在船頭背身而立,畫舫近前停了一艘小船,予楚一怔,身後沈西誠走近,還未抬頭看清眼前,嘟囔道:“現在咱們怎麼回去?”

  那幾人聽見身後聲響,轉過頭去,領頭那人對予楚拱手道:“屬下奉大皇子殿下之名前來。”

  沈西誠在看清他們所穿衣服時,也早已猜到,只是這時他卻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你們……來了多久了?”

  予楚聽沈西誠這麼一問,斜他一眼,那人似乎想到什麼,眼神在兩人臉上來去,才道:“屬下來了有一刻之久。”

  沈西誠或許有些心虛,或許有幾分被人窺探親密之事的不忿,推開予楚,對那人道:“你都聽見了?”

  那人還沒想著怎麼回話,沈西誠已經無暇顧及他,只朝湖面看去,“怎麼又有一個畫舫往這裡來?”

  予楚也看了過去,眉頭深鎖,“難道是那個什麼徐公子?”

  沈西誠一聽他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呵,來的正好,本公子今天不整死他便不姓沈!”

  予楚怕他情急之下反被人握住把柄,一手按在他胳膊上,道:“別衝動,難道你怕他們不知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他胳膊一碰上,沈西誠身子一顫,也不知怎麼了,如今竟不敢看他,只道:“那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

  予楚鬆開他,側首對身後那人道:“你讓你的人進去,將裡面收拾乾淨!”

  那侍衛對幾人揮了揮手,其餘人便領命進去了。

  予楚這才慢悠悠對那侍衛道:“你既然是殿下派來的人,今晚之事,我希望,你能爛在肚子裡。而且……”

  他話留了一半,沈西誠不知怎麼,雖知他如今這處理再好不過,可還是覺得仿佛心裡空落落的,只見他一手壓在那侍衛肩膀上,壓低了聲音,道:“這事連殿下也要瞞著,不然,你在長安城中的親眷,可要為你的一時嘴快遭殃了!”話音一落,臉上笑意浮現,仿佛說的是件極尋常之事。

  那侍衛雖不知他究竟是何身份,卻知道他並不是喬明譽本人,但被殿下如此看重,這般威脅之下,他自然不敢亂說。

  予楚這般,一是怕允珩誤會,萬一再把沈西誠的清白交託給他,她可就頭大了。二是顧慮喬明譽那邊,若是這些人傳將出去,損害的可是喬明譽的臉,畢竟也是長安城中大家,委實不好收場。

  沈西誠心裡卻有些打嘀咕,想起他讓童兒所查,明明喬明譽只是長安城中普通大家公子,素有才名,只是為何他方才殺伐果斷之態,一點也不像一個書生做派。

  眼見那個畫舫慢慢靠近,沈西誠冷了臉色,揚聲道:“徐公子好大的架子!”

  予楚對身後人說了幾句,這才回過身來,在沈西誠能聽到的範圍內,道:“莫要糾纏,我們儘快離開。”

  沈西誠當然也知道,徐良昀姍姍來遲打的什麼主意,還不是想看他酒後失態,貽笑大方,順便張揚出去,滿城皆知。

  畫舫前男子正是徐良昀,一身黑衣,予楚看不清他面容,只聽他回道:“哎呀,還要沈兄多多包涵,徐某家中有事,來遲一步。”心裡卻想著,可不是來遲了,竟然看不成好戲。

  沈西誠知道此時不宜發難,這帳只能慢慢算,“既然如此,本公子家中還有事,恕不奉陪了。”

  侍衛扶著他二人進了一旁小船,幾人一道離開。

  徐良昀看著沈西誠乘船離去,臉上的笑也冷了下來,“以後再想算計他可就難了。”對身後一人責備道:“你不是說,就他和一個隨從嗎?現在倒好,那幾個人是何時冒出來的!”

  那人辦事不利,臉色難堪,“這,這我也沒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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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到了沈府,再沒言語。一前一後走進院子,沈西誠在他身後想說些什麼,卻見他腳步一刻未停地走進自己房間,將門摔上。

  沈西誠心頭五味交雜,咬唇咽下,推開房門,童兒坐在桌前撐著頭睡著了,聽見聲響,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忙迎上去,“公子,您怎麼這麼晚回來啊?方才老夫人派人來問了,還讓小的等您回來去送個信。”

  “祖母知道了?那派院子裡的人去回個話吧。”沈西誠任他把外衫除掉,又對童兒道:“我要沐浴,你讓下人把浴桶抬到房間來。”說著又想起隔壁的喬明譽,竟覺得不自在,“你去,讓他們也把浴桶送他房間。”

  水霧繚繞,沈西誠靠坐在浴桶里,畫舫上的一切歷歷在目,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回想,最後只能一捧水潑在臉上。

  而那一邊,予楚沐浴罷穿了寢衣,坐在几案前,提筆給王之泓寫信,也不知道他在長安城中如何了。將予楚親自信收好,打算明日派人送出去。

  予楚頭髮半干,索性拿了本書靠在床頭坐著,卻聽牆另一邊傳來聲響,似乎有人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叩擊。不知過了多久,那邊的人終於停下了,予楚放下書,合眼睡下。

  次日一早,長信端了早膳進來,予楚突然想起昨晚的動靜,指了指床上那牆的另一側,“牆的那邊擺放了什麼,昨夜在修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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