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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越非要拉著予楚去她的府邸,予楚命蕭離等人先回,蕭離雖不放心,但終究沒有違逆她的命令。

  予楚晌午才被越公主府的侍衛送回,剛要回自己寢樓,又想起一事,問起府中的小侍,“蕭侍衛呢?”

  小侍恭謹道:“回公主話,蕭侍衛去了校場。”

  “校場?”予楚腦海中想起今日予越對他說的話,難道他求勝心切,已經去練習了。

  予楚這樣想著,腳下已經走了過去,小侍在身後跟隨著,又被予楚制止了。

  偌大的校場中,只有一人,劍氣帶動陣陣風聲,塵土飛揚,身形千變萬化,讓人看不到破綻。

  予楚一直都知道蕭離武藝卓絕,但卻很少見他平時練習過,更少見他和別人來往。越是神秘莫測,越讓予楚對身邊人難以相信。而蕭離正是如此,帶著高超的武功,卻不知身份背景,當年問起時,也只說自己已無親人,自幼學武。

  予楚那時對誰都牴觸三分,偏偏是蕭離,淡漠的性子,從不刻意靠近,關鍵之時卻又幾次救她於危難,這才取得她的一些信任,跟在她身邊已有兩年。

  “蕭離!”予楚乍然喚他,令他分了心神,手中長劍自動脫出,竟帶著內力沖她而來,若不能躲過,定然會命喪於此。但速度之快,讓予楚來不及躲避。

  蕭離這才看清,向來無波瀾的臉上變了顏色,他運起內力旋身一把奪過長劍,予楚側過頭去,劍將她一縷髮絲割下,予楚髮絲垂在身前,對剛才的一幕依舊心有餘悸。

  蕭離將她的斷髮接在手中,長劍丟在地上,抓住她的胳膊,“你沒事吧?”

  予楚來不及想他竟然沒有以公主相稱,他抓著她胳膊的手上,竟然流出了血來,想來是方才的劍氣震傷。予楚握住他的手,驚道:“你受傷了!”

  蕭離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流血了,可剛才卻毫無所覺。

  “趕緊去處理下傷口!”在予楚堅持下,蕭離這才跟著她回了自己院子。

  予楚轉身去了蕭離住處,蕭離在其身後跟著,不遠不近,保持著距離,公主府侍衛有一獨立的院子,蕭離雖常陪在她身邊,這兩年卻也沒有其他的優待,和其他侍衛住一樣的廂房。

  予楚繞過園中的竹林,走到廊下,蕭離這才走到她前面,推開了房門。

  “你來公主府也兩年了,本宮竟然從來沒有來過你的住處!”

  屋子裡陳設雖簡單卻十分整潔,蕭離從柜子里取出金創藥,予楚已經坐在凳子上,絲毫沒有公主的架子。

  蕭離對處理傷口十分熟稔,縱然只有一隻手,也利落地解開了手上原本纏繞的白絹,可直到看到手上依舊是血色的咬痕,才想起遮掩,但予楚已經發現,她攔住他的手,盯住他的傷口,“這是……昨晚陪在我身邊的人是你。”

  蕭離點頭,“公主喝醉了,屬下只是照料公主。”言語間仿佛這是他再正常不過的本分了。

  予楚心中哂笑,自己這是在想什麼,不是他難不成真的是謝昭嗎?但這傷口是她所為,手上劍氣的震傷也是因她而起,她強勢地拉過他的胳膊,為他親自上藥包紮,在他手腕處打了個漂亮的結。

  “這兩日你就好好歇著,若是手上換藥不便,本宮就讓府上的大夫給你上藥。”

  蕭離只“嗯”了一聲,予楚也不多待,起身離去了。門甫一合上,蕭離便從懷中掏出一物,卻是之前她頭上被割斷的髮絲,他將髮絲綰了個結,站起身走到柜子前,和一個發舊的劍穗放在一起。

  太傅府

  府中小廝來找時,王之泓正在馬廄刷馬,他捲起袖子,衣著單薄,包裹著精壯的身軀,這匹馬上次被謝昭騎走,後來自己跑了回來,滿身是土,也不知謝昭帶它去了什麼地方。

  “二公子,夫人和老爺有事找您,特命小人前來。”

  王之泓停下手中的動作,把手中的刷子丟給小廝,“把東西先收起來,等我回來後再刷洗。”

  這匹馬跟了王之泓好些年,已經甚通人性,上次被謝昭騎去雖屬意外,但仍舊不被他控制。每次刷洗,都是王之泓親力親為,不許別人代勞。王之泓回房中換了衣服,這才去了正廳。

  剛走進去,便聽見王夫人傅貞正發著脾氣,王政非在一旁耐心勸哄。

  聽到王之泓沉沉的腳步聲,傅貞這才住了聲,“父親,母親。”

  “泓兒,聽說皇上讓你總理衛演之事。”王政非站在傅貞椅子旁邊,問道。

  王之泓知道父親必定有此一問,“是,皇帝親自下旨,沒有推卸之理。”

  “父親本不必擔心你,畢竟我兒自十五歲就一直待在軍中,不管是兇險萬分的戰場還是詭譎莫測的朝堂,你都能從容應對。只是這衛演不同,乃是皇族之間的比拼。稍有不慎,甚至捲入嫡爭之中。”王政非面色凝重,讓王之泓不得不上心。

  倒是傅貞嗤之以鼻,“這些皇室公主只會爭來斗去,到頭來兩敗俱傷。”

  王政非對自己夫人的剛烈性子十分無奈,他輕聲道:“哪朝哪代不是如此,就說先帝在時,她的幾個女兒,包括當今皇上在內,哪一個不是斗得死去活來。這就是皇室之中的殘酷,在沒有選定明主之前,我們王家要做的就是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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