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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朝臣更是被佘笙在一番真心之言給驚住了。

  “此銀是從大印貪污官員手裡奪來的,留下終究是個禍害,民女願盡數給陛下,只求陛下應允民女三個條件。”

  “說。”景陽道著。

  “一,蘇珍川雖罪孽深重請陛下寬待他著他去西梁苦寒之地為王,九皇妃與其母蘇夏氏其弟蘇珍乾本是無辜之人請陛下開恩存留一命,其餘之蘇家人有罪的您請按律例定罪。”

  “此事朕可答應你。”景陽道著,“這第二樁呢?”

  “第二樁,民女有一女名為顧尋荇,民女斗膽想與陛下結個親家,封尋荇為皇后!”佘笙道著。

  “不可,這喜公主才多大的年紀吶。”端陽王連道,景陽已有十四五的年紀,再過個四年必定得有皇后,可那時這顧尋荇還只是個五歲的娃娃。

  且他等與顧延的關係實乃太亂了,顧延之女嫁給景陽實在不合適。

  景陽摸了摸鼻子道:“朕答應你。”

  他曉得這顧尋荇乃是蘇珍川的女兒,以此來壓制蘇珍川在合適不過。

  “第三樁,民女請陛下大辦長安茶市,請萬國之臣來大印,評選天下第一茶。”

  “朕准了,此事著禮部安排。”景陽道著。

  佘笙下跪道著:“陛下萬歲。”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朝堂之中有半數人皆不敢再言,如若和蘇家一道反了,卻也沒有佘笙這大筆的銀子,只是想著歸家後要如何安排家眷逃命!

  可惜的是他等未曾想到府宅前早有南翼與顧黎的士兵守著了。

  --

  “笙兒,笙兒,等等。”顧延上前拉住佘笙的手臂道著,“對不住,我不該瞞你到此時的,只是我就怕你會因此離我而去。“散朝之後,顧延見著佘笙自個兒往殿外走去,連連追了上去。

  佘笙將手臂上邊的手打了下去,“顧延,只可說你我有緣無分吧。”

  “什麼有緣無分?往日裡的承諾你都忘了嗎?”顧延道著。

  “你為何一開始便不告知於我是你害得我成為災星的?”

  顧延道著:“你本是聰明識大局之人,我且問你,此事與我何干?當年我也只是一歲的小兒罷了,我能讓你端午出生嗎?”

  “可一切都是因為你,你可知曉被人說災星時之痛,你可曉得災星一詞給我帶來了多少害處?你曉不曉得連你爹娘罵你是災星時候的痛!原本,我可不是災星的,皆是因為你……”

  佘笙無助落淚,哪怕是蘇家要謀逆也好,要貪污也好,可偏偏是因為顧延。

  “那如此你要我如何還你?如若沒你,我不如一死了之,這般你也不會恨我了吧。”顧延道著。

  ☆、第三百四十八章 容不下旁人

  “胡說什麼呢?”顧黎走過來打了顧延後腦勺一掌。“爹娘皆在為了一個女子要死要活的。”

  佘笙看了一眼顧黎,福身後便小跑著出去。

  “笙兒。”

  “站住!”顧黎吼道,“此事她如若想不明白你再去她跟前也無用,你救了她如此多回,她也歷經生死那麼多回,這年紀了卻還是看不透解不了你去又有何用?”

  “可是我不能沒她,恕孩兒不孝。”

  佘笙小跑著到了宮殿外頭,上了馬車便止不住的哭泣,災星一詞跟了她二十多年,至今她的爹娘都因此不認她為女兒,她因災星受了這麼多的苦痛。

  又如何諒解得了顧延呢?

  “東家,您怎得哭得如此厲害?”沏園門口,王燕雲扶著佘笙下了馬車。

  佘笙抱著王燕雲道著:“七嫂子,我的心太亂了,太亂了,許我該遵循淨慧師太之言落髮為尼,許才能解脫了去。”

  “東家,淨慧師太是來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封給您。”

  佘笙拿帕子拭去淚珠子拿起插著雞毛的書信來瞧著。

  “只有秋茶二字?”佘笙納悶地道著,這秋茶二字用得著八百里加急嗎?

  而秋茶即便完了也得等明年才有,這會兒一壺茶坊被景陽那小皇帝據為己有便是日後也不歸她所有,也不應來找她才是。

  “七嫂子將門關起來,不得讓外人進來一個,連佘錦與南翼都不得放進來。”

  “是。”王燕雲見著顧延而來,緩慢著關了門,在尚且有一條縫的時候顧延便闖門而入。

  “你還來做什麼?”佘笙問著。

  顧延將衣袖簾起道著:“我只想告訴你,我當時捨命救的是我此生摯愛,你我歷經生死如此多回,你卻要為前輩之事所擾嗎?”

  佘笙見著那傷痕,冷聲道著:“你別拿此事來要挾我,我殺不了你,也不願再見到你。”

  顧延閉眼說著:“既然你要殺了我,那我便死了罷。”

  佘笙見著顧延手中有一把匕首朝著他的腹部狠狠地刺了下去。

  “佘錦五年前來騙人的江湖術士小把戲。”佘笙上前把匕首抽出,有一個伸縮的彈簧機關,一聞血還真是雞血,“如今再騙我有意思嗎?”

  顧延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我捨不得你一人在世間。”

  “顧延,其餘之事我都可諒解你,此事我真的諒解不了,你對我好對我有恩我都銘記於心,且你也是我深愛的男子,可你不曉得那災星之痛。”

  “可此事真與我無干,是那蘇老相爺所為當真與我毫無干係吶,我見到万俟微時便隱隱有猜的是如此,確認之後更怕你會離我而去。

  你亦曉得那時我夜裡做夢,夢到的都是你離我而去的畫面,那種痛夢裡嘗嘗便罷了,如若一定要你我分離,那真不如死了痛快。

  可如若我死了,我怕這世間你都無個可吐露心事之人,你曉得嗎?那日裡你深夜來尋我我既心疼你的臉,卻也欣喜你是將我放在心中的人。”

  佘笙抿了抿唇,回憶著他們的點點滴滴,可卻亦無法諒解,“你尚且年輕日後會遇到一個比我更愛你的女子,咱們既是有緣無分又何必強求?”

  “是,能找到比你愛我的女子多得很。”顧延道著。

  佘笙心底一疼。

  “可世間我將所有的心意都給了你,就差剜了心給你了,我的心中眼中都是你,容不下旁人了,可你呢?”

  “不必多說了,這個結我解不了,送客!”佘笙忍住不滴下眼淚來,進了屋內,手中秋茶二字早已被淚水給浸濕。

  --

  二月二,沏園裡頭大辦了宴席。

  佘笙將沏園給了佘錦做府邸,她既喜歡官道她便也不攔著。

  景陽將一壺茶坊據為己有,要評判出天下第一茶之後封為御商再賜一壺茶坊給那人。

  這也等同於將佘笙排除在外了,畢竟精茶皆在一壺茶坊內,如今她要去評選也無茶去了。

  佘家對茶葉有興趣之人已無,佘錦又一心與南翼在朝堂之中大展拳腳抱負,她對一壺茶坊也無多少要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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