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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嗯?”

  江煦帝耐心地解釋道:“昨日在馬車裡,朕不是答應過你?”

  熙容終於回想起來那一句“容貴人”,她勉強幹笑了兩聲,臉部僵硬得很:“原來是這麼回事,皇上看我這記性,啊不對……應該是嬪妾這記性,呵呵……”

  江煦帝眼底有一瞬的黯然,不過他強撐著未提,只道:“在朕面前不必拘束。”

  他的意思是,不必稱自己為嬪妾。

  豈料熙容全然沒聽懂,她乾巴巴道:“嬪妾多謝皇上。”

  說罷,熙容也意識到此刻氣氛僵硬得可怕,她想下床更衣,便趕緊道:“還請皇上去外殿稍候,嬪妾梳洗更衣後就來。”

  江煦帝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逕自起身走了。

  熙容趕緊下床更衣,不料此時傳來一陣喧鬧聲,她忍不住朝身旁新晉的宮女艾香和白桃問道:“養心殿外發生何事?怎有人敢在此喧譁?”

  艾香依言去外間瞧了瞧,回來後朝熙容稟報導:“是燕太后,她在殿外怒罵皇上,聽聞之前皇上禁足太后,今日不知怎的,太后未經皇上允許,自己跑到了養心殿外。”

  “太后為何要這般?”熙容話音方落,突然想起燕棣的事兒來,她發現自己對他後來的遭遇一無所知,正巧穿戴完了,便起身到殿外打算瞧一瞧。

  昔日容光煥發的燕太后,此刻髮髻微亂,她站在江煦帝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就是一陣痛罵:“棣兒究竟是何處惹上了你?皇上竟要將他流放邊疆,他可是本宮最疼愛的後輩,你還有沒有心?”

  江煦帝挺立在原處紋絲不動,淡道:“朕也是母后的後輩,母后為了個外甥在此指責朕,試問又該當何罪?”

  燕太后一噎,她與江煦帝本來就沒多少母子情分,江煦帝這般一針見血的問話,讓她有一瞬間的凝滯。

  江煦帝突然靠近太后,冷冷丟下幾句話:“別以為朕不知道,母后打算另立新帝,人選便是你那位最疼愛的後輩。”

  燕太后渾身血液冰涼,她仰頭看著面前年輕俊美的帝王,只覺周身寒意上涌,冷得徹骨。

  她自認在扶持燕棣為新帝一事上保密甚嚴,數年來從未告訴過除心服以外的人,江煦帝他是怎麼知曉此事的?且他既然已當面說出來,莫非是已然有十成把握,將試圖謀反的燕家除去?

  江煦帝看著太后幾番變臉,他意味不明地勾唇道:“怎麼,太后不知燕棣在獄中什麼都招了?”

  “不、不可能!”燕太后向後退了一步,面帶驚惶。燕棣手中可掌握著燕家不少秘密,若是他被江煦帝問出了什麼,那朝廷都將再起波瀾!

  江煦帝淡然啟唇:“燕家如今不過是刀俎下的魚肉,還望太后好自為之。”

  昔日江煦帝面對燕秋二家兩面夾擊,勢單力薄,可自從燕棣入獄以來,局勢早已發生了轉變。江煦帝暗地裡已將燕棣的大多數部下都收為己用,與昔日不可同日而語。

  說罷,他拂袖而去,卻見熙容穿戴齊整,牡丹嬌顏國色天香,正立在殿門口好奇地瞧著這一幕。

  江煦帝本想像往常那般,冷硬地叫熙容回去,話到嘴邊卻柔聲道:“怎麼出來了?天氣轉涼,當心身子。”

  眼前帝王溫柔的語調,自是讓熙容好一陣的受寵若驚,她輕咳了一聲正欲說話,豈料還未開口,便被江煦帝攬著腰身,走入了養心殿。

  燕太后在原處回過神來,她神色陰沉,很快回了自己的寢宮,利用暗衛向燕家傳信。

  熙容抿了抿唇,想問江煦帝之前都同燕太后說了什麼,那時她沒聽清,可江煦帝卻率先開口道:“早膳可用了?”

  “還未用過。”熙容瞧了眼腰側男子的手掌,想暗自掙脫,不料卻被江煦帝一把拉向她。

  江煦帝眼眸暗了暗,他什麼都能改變,唯獨不能容忍熙容對他的疏遠。他拉著熙容走到偏殿的膳桌前坐下,吩咐一旁的林恆壽道:“傳早膳。”

  林恆壽連忙躬身應下:“奴才遵命。”

  熙容唯有端坐於位,她偷偷瞥了一眼江煦帝,想著自己今日一天的行程,約莫先是在江煦帝的視線下用早膳,其後再是冊封,而後是江煦帝帶她出遊?

  這每一件可都真夠玄幻的。

  沒多久,十道精緻的早膳便上了桌,香氣襲人,色澤可口。熙容用著宮中的血燕,嘴上保持緘默,突然她仔細瞧了瞧這十道早膳,發現竟然又都是她喜歡的,一時間略挑眉梢。

  江煦帝一直注視著熙容,見她似有所察,他並未多言,靜靜地抿了口茶。

  自從昨晚試圖坦白,結果熙容竟然暈倒之後,江煦帝對此事早已不敢強求,端看熙容自己何時發現。若她一輩子都發現不了,那也不要緊,江煦帝照樣和她過一輩子。

  熙容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她想起昨日那恐怖的場面,一時間趕緊縮回自己的殼中。且江煦帝身上威壓太強,她原本就心肝膽顫,哪還有心思問東問西呢。

  一直到用罷早膳,熙容方才敢嬌聲開口:“皇上,嬪妾聽說在這冊封禮上,應當穿吉服。”

  江煦帝點頭道:“不錯,容貴人不必擔心,你的吉服早已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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