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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嗎?這裡有的是,只要你喜歡,我都能幫你通通找過來。」陸少安說這句話的時候蕭洛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是鮮少和季勒言接觸的,根本不知道他多忌諱女人對他動手動腳。

  陸少安依舊不知死活,對坐在季勒言身邊舉手無措的女人擠眉弄眼道:「還不好好陪季總喝幾杯,伺候好眼前這位金主,以後有你享福的時候。」

  這話雖說有玩笑成分,但也不是無憑無據。

  像季勒言這樣高身價的人,一擲千金,對女人大方的話也是很正常的。

  只可惜,今天季勒言心情是真的很不爽,巴結季勒言本沒錯,錯就錯在挑錯了時機。

  那女孩再次靠近季勒言,柔軟的手臂剛碰到季勒言泛著涼意的手,就被他一把甩開,高聲震喝:「滾——」

  「滾」這個字,也只有此刻的季勒言才能表達出逼人的氣勢來。

  一字出口,女孩嚇得連忙站起身,吧檯邊上的男男女女們全都屏住了呼吸。

  季勒言「啪」的將酒杯重重的擱置在了吧檯上,站起身,掏出了皮夾,從裡面抽出一沓現金擱置在了吧檯上。

  這是要買單了,因為沒心情所以連刷卡都覺得費時。

  他又抽出了一張卡,甩在了陸少安的身上,「手機錢,泡妞錢,酒錢……使勁刷。」

  陸少安原本是有些不悅的,但接住卡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又好了,誰會跟錢過不去呢?雖說自己之前完全是熱臉貼冷屁股,季勒言傲氣十足,沒給他好臉色,還撥了他的面子,讓他受氣丟人了。

  但好歹留下了金卡,之前也不算是白受氣了,有人買單何不趁機玩個痛快。

  季勒言經過女孩身邊的時候,頓住了步子,他犀利的眸子掃過去,看得出來那女孩因為震驚有些發抖。

  他譏誚著勾了勾嘴角,看了一眼站在那嚇成一團的女孩,冷冷一笑:「出來賣,還穿這麼純,白瞎了這身衣服。」

  這話可真是惡毒到了極點,女孩臉色青白交加,眼裡瞬間就蓄滿了淚水。

  女孩同行摟著女孩,輕聲安慰。

  陸少安走過去將女孩攬在了懷裡,「乖,寶貝不哭了。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說罷便攬著女孩去了二樓的包廂。

  蕭洛對陸少安自然是不喜的,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在他們眼裡,陸少安這樣的特別無恥,出來玩這麼上不了台面,不讓人笑話才怪。

  但世上就是有這種人,在錢和權面前要什麼尊嚴,要什麼面子,還不如及時行樂,醉生夢死來的逍遙。

  女孩同行皺眉,「季總今天這是怎麼了?跟吃著炸藥一樣,一點就著,火氣還真不是一般的旺。」

  另一個不知道季勒言背景的女孩也在嘀咕:「那人是誰啊?說話這麼毒,無非長得好看一點,有什麼可拽的?」

  陸少安摟著身旁女伴,說話輕佻:「小妹妹,這你就說錯了,你知道剛才那人是誰嗎?季勒言,億禾集團的總裁。麥斯集團的季承淵是他的哥哥。多年前季家將投資重心轉移到了美國,所以季家在蘭安市算得上隱富,但季家的資產遠比你想像中還要驚人。」

  季勒言她們或許聽到的少,但大名鼎鼎的麥斯集團她們都熟悉,娛樂帝國向來是女孩子嚮往的天堂。

  這一刻,有人詫異,有人恍然大悟。

  有女人小聲說道:「難怪我一看到他就覺得眼熟,好像前段時間,我還在時代雜誌上看過他的一篇專訪。」

  陸少安似笑非笑的親了親懷裡女孩的臉:「你也別惱怒了,高雅之物入不了哥哥的眼,哥哥我就喜歡你們這種出來混得。」

  酒吧紙醉金迷,這裡是墮落的天堂,用金錢麻痹痛苦。

  季勒言並沒有離開傾城,而是大步上了樓上的包廂。

  秦無闕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來,就覺得氣氛不對,他不是多話的人,只是拍了拍一旁空著的沙發。

  「快來,我們都喝了幾巡了。」

  這邊還沒等罰酒,季勒言自己就端起酒杯,豪飲了幾杯。

  秦無闕對著蕭洛使了顏色,用手指了指季勒言,用唇語問「他這是怎麼了?」

  蕭洛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喝完了幾杯酒,他燥熱的胸腔才得以感覺到片刻的清涼。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可記得很清楚,季承淵是今年夏天才固定在蘭安市幾個月的,以往他是空中飛人,多出跑,但畢竟美國洛杉磯才是麥斯的總部,他這些年呆在美國的時間更多一些。

  想到這裡,季勒言的心裡傳來針扎般的疼痛,究竟需要來往多少次,顧顏涼會忽然在今夏回國就嫁給了季承淵?

  是心相印的水到渠成,還是不得已的閃婚閃嫁?

  季勒言撥打了一個電話,對著電話那端的人語氣冷冽,像是暗夜帝王,「我要詳細的調查報告,給你兩天時間。」

  說完就掛了電話。

  蕭洛和秦無闕還是第一次見到季勒言買醉,在他們的印象里這個功成名就的男人只是嗜煙,但從不貪酒。

  他很自製,說貪酒誤事兒,每次出來玩,所有人都知道他酒量好,但他喝酒總是適可而止。

  這一夜,季勒言把自己灌醉了,蕭洛和秦無闕都在包廂里陪著他,看他一個人喝悶酒,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

  他喝的難受就去催吐,雖然喝了很多,但好在沒醉死。

  蕭洛和秦無闕最後是又困又乏,看不下去了奪下了他手裡的酒杯。

  「勒言,別喝了。我們送你回去。」

  喝醉的季勒言呢喃著說著蕭洛和秦無闕聽不懂的話,「……」

  一頭霧水的蕭洛忽然想起來什麼,拿過了季勒言的手機,上面的號碼赫然的出現在通話記錄上。

  他看了一眼季勒言,又看了一眼手機,皺了皺眉,想到之前在吧檯上的那一幕,想來用季勒言的手機撥過去興許會被拒接。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窗外,六點多了,依稀泛白的要天亮了。

  電話撥號,傳來音樂聲,滄桑的女聲的流竄在包廂內。

  「你溫柔的慈悲,讓我不知該如何後悔,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改變

  再也癒合不了我的心碎……」

  《溫柔的慈悲》收錄在阿桑的專輯《受了點傷》中,那一年是2013年,當時,阿桑憑藉這張專輯獲得了第十五屆台灣金曲獎最佳新人獎提名

  這首歌之前讓季勒言的心情越發的悲戚,好在這一刻他的意識並不清醒。

  顧顏涼每天起床的時間是6:40分,電話響起,她下意識的就去捂住自己的耳朵,很孩子氣的反應。

  倒是季承淵精神比她好很多,已經起身去拿她的電話。

  閃爍的號碼是一串挺牛逼的數字,季承淵不識,並沒擅作主張的接電話,而是喊顏涼,「要不要接電話,這麼早打過來興許是有急事。」

  「誰打的?」她的聲音還帶著些許的睡意,她是真的又困又累,昨晚是沒少被季先生折騰。

  季承淵看著她孩子氣的模樣,失笑道:「不認識,沒顯示名字。」

  顏涼揉了揉眼睛,季承淵已經幫她按了接聽,她接過了手機,看也沒看的「餵」了一聲。

  那端的蕭洛聽到一個溫軟的女聲,整個人都是一種挖了八卦的奸笑模樣,「你好。」

  陌生的男性聲音倒是讓顏涼整個人都驚醒了,她的神緩緩回了過來,掃了一眼臥室,好在季承淵去了浴室。

  明明什麼都沒做,怎麼會忽然有一種背著老公做壞事的感覺呢,昨晚的電話,再加上現在的電話,顧顏涼有些心虛。

  「您好,請問哪位?」

  「……」

  傾城夜總會?顏涼是不願意去的,她是恨不得躲的儘可能遠遠的。

  顯然對方也知道她在避著季勒言,「是這樣的,你不來呢勒言他喝的醉生夢死的不肯走,要是到時候被人爆料說他為了一個女人弄成這樣,大家都不好過。我作為他的朋友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所以才會打電話給你,你至少過來勸勸他吧。」

  ……要是勸解有用的話,她還至於這麼費神麼。

  「好吧,那你們等等,我一會過去。」

  顧顏涼簡單的洗漱,連早飯都沒吃,便坐車出了譽墅。

  她知道季承淵信任她,但是也知道避嫌,她是和司機一起去的傾城包廂。

  得知她在趕過來的路上,蕭洛和秦無闕打算做一次好人,先一步走了。所以顏涼到了包廂的時候,裡面只有一桌的酒瓶,有的空了,有的還剩著不少。

  都是上等的好久,估算光這酒錢也要有個好幾十萬,顏涼一進門就皺了眉。

  她踢了踢季勒言搭在沙發邊上的腿,「喂喂喂,以為自己是酒鬼嗎?快醒醒……」

  看他沒反應,顏涼便示意司機:「把他拖起來,弄到車裡去。」

  季勒言被司機挎著胳膊,弄出了傾城夜總會,秋日的晨風一吹,他是清醒了幾分,看到走在身側的顏涼,他恍惚覺得自己還在夢裡。

  真的,不真實。

  他試著伸了伸胳膊,唰的就把顏涼拽到了自己的懷裡,猛的受力,顏涼撞在男人硬邦邦的胸口,吃痛的嘶了一聲。

  他牢牢的把她圈在了胳膊里,喝醉的力道看似緊,卻還是有些溫柔的,某人眉宇間帶著笑意,但聲音有些含糊:「你看看,我喝醉了之後你就站在我身邊,包裹在我懷裡了。」

  顏涼十分尷尬,因為和季勒言貼的太近,所以也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酒氣,她本能的抬手推搡,隔著襯衫卻能感覺到他灼人的體溫。

  手指飛快的縮回,他的體溫是不是太燙人了一些?

  季勒言是笑了,他的笑不同於季承淵的溫潤,但笑起來卻不失魅力,更何況他長相這麼妖孽的男人。

  「你笑什麼?」

  「顏涼不喜歡我笑,難道喜歡我哭?」他的嗓音慵懶低啞,滿是磁性。

  ……說多錯多,她氣餒。

  「季勒言你是不是瘋了?」顧顏涼瞪著他,然後嘆氣,「你喝醉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我要是瘋了也是被你逼瘋的,你不接我電話,見面無非是狠狠的拒絕我。」他轉過臉,低頭嗅了嗅她的頭髮,髮絲散著淡淡的香味,「我愛上了你在先,所以不是我不該愛,是相見太遲。」

  「遲了就是遲了。不管你對我是不是有想法,我都不會跟你在一起。」

  季勒言挑眉:「因為你嫁給了季承淵,嫁給了我哥哥?」

  這個哥哥,季勒言說的分外心酸。

  「不是,因為我不愛你。」

  一句不愛比其他的任何理由都有殺傷力,輕而易舉的刺得男人血肉模糊。

  「現在不愛,但誰也不能保證以後不會愛上。」

  顧顏凉不由的笑了,她但笑不語。

  季勒言知道,她很多時候很「壞」,但是卻讓人戒不掉。

  這世界並不是只有男人狠心,顧顏凉有時候不止高冷,更是心狠。

  她若不愛,就算男人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會重燃心動,有的只是心驚肉跳。

  以前在美國,很多人說她是女人中的異類。

  「你知道我在美國的時候,有人說我狠嗎?」顏凉說完看了一眼季勒言,看的出來他的酒基本上算是醒了。

  「當時在美國讀書,我那段日子還很叛逆,穿著清純的服飾,但卻喜歡化濃妝,弄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當時也有一位同年去留學的男聲,據說是我的老鄉,也是蘭安市人。

  當時他聲勢浩大的表白被我拒絕了,他為了我要跳江,為此還驚動了警察,那個男孩執意要跟我通話,警察無奈只得找到我,希望我能夠暫時說謊穩住男孩的情緒,你猜我怎麼做的?」

  他雖然不知道,但大概也猜的出來她不會裝好人。

  「那一年的我覺得自己被世界拋棄了,行屍走肉一般的在美國讀書學習。我表面應允,但接過電話卻對電話那頭等著跳江的男孩說:需要我為你倒數嗎?

  當時,我還真的從10往前倒數起來,你都想像不出來那時候的我聲音有淡定!

  一個個數字從我嘴裡蹦出來,沉穩有力,就跟閻羅王索命一樣,那男孩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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