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_分節閱讀_69
戲碼。」
發完簡訊，他很快就收到了季勒言的回覆，「沒必要告訴她。」
本就是莫思喻的心思太惱人，他厭惡了才做了這樣的安排。
莫思喻換好衣服出來後，眾多演員們迅速就位，而顧顏涼和莫思喻站在鏡頭中間，對峙著。
顧顏涼飾演的上官婉兒，前一刻是跟太子對飲過酒，所以此刻要表現出一種微醺的狀態。
「Action！」
隨著導演一聲高喊，場記板被重重敲響。
醉酒這個她很擅長，曾經迷失的那段日子裡，她天天醉生夢死，也忘記了那時候喝了多少酒才練出了現在的酒量。
頃刻間，她便已入戲，迷濛著雙眼，臉上帶著一抹醉態。
顧顏涼腳步都有些漂浮，就跟真的醉酒了的人一樣。甚至連醉酒人臉上的紅暈都演繹的惟妙惟肖。
柏然和霍非凡都是眼前一亮，沒想到顧顏涼的演技又進步了，連這樣的表情都能一步到位拿捏的如此之好。
原本上戲之前，霍非凡還給她提了建議，那就是上戲之前喝一點點酒，這樣拍戲的時候才能把醉酒拍好。
但，他知道顏涼根本沒有喝酒，她是本色出演。
莫思喻怒氣沖沖的從門口往顧顏涼處大步走過去，然後就見臉上染著紅暈的顧顏涼揚手，直接給了莫思喻一巴掌……
莫思喻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導演NG了。
「咔！」
柏然的聲音深沉，拉長的尾音也沒能換回莫思喻的神志。
「顏涼，動作力道不夠，再來！」
顧顏涼麵色有些為難地看向正茫然著的莫思喻，伸出手關切道：「莫小姐，疼不疼？」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顧顏涼竟然打了莫思喻……
這個新晉的花瓶影后圈子裡喜歡她的人極少，除了一些溜須拍馬的人捧著她之外，大家私底下都不待見她，花瓶也就罷了，最讓人接受不了的還是她的傲慢無禮。
這個圈子雖說捧高踩低，但是自己把自己看的太高那就別怪別人等著看好戲，藝人也很難做到百日紅，更何況一個沒有實力的花瓶。
許歡激動的狠狠捏了一把楊檸，疼的楊檸都想罵娘！
許歡兩眼瞪圓了看著拍攝中心的顧顏涼，十分激動，就差衝上去抱住顧顏涼給她歡呼了。
她就知道，顧顏涼是壓抑久了的獅子，會爆發，她的膽量不是這些只看表面的人能探出來的。
莫思喻捂著臉，當著一眾人的面，如果她拒絕繼續演下去無異於打自己的臉，她有些後悔剛才自己放大話。
咬了咬牙，她輕柔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傳來嘶嘶的疼，「沒什麼。」
其實她知道，顧顏涼的那一巴掌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她輕柔臉頰，看了一眼柏然，走過去壓低聲音問道：「柏導，這是什麼意思？」
柏然從儀器中探出頭，一臉坦然，「這不是莫小姐一直要求的戲份嘛，我聽季總就是這麼交代的。」
莫思喻臉色一白，驚訝的說道：「季勒言？」
柏然沒回話，繼續擺弄起了機器，然後喊道：「演員準備就位！」
再次開拍，莫思喻對著戲份有些發怵，以至於她根本沒辦法好好的入戲，甚至在顧顏涼剛抬起手的時候就下意識的要去躲開這耳光。
直到最後——
「啪！」
一記利落的巴掌落在了莫思喻的臉頰上，莫思喻被掌風掃得臉頰往左側偏了過去。
「咔！咔咔咔！」
柏然又是一聲大喊，顯然有些怒了，「莫思喻，你怎麼搞的？這是一場很激烈的戲，你這挨揍的一巴掌不表現的到位一點，人物的憤怒點就爆發不出來！你好歹是影后，我拜託你拿出點水平……」
莫思喻的臉頰血紅，疼的她口齒都有些不利索，眼眸里也閃過晶瑩。
這個圈子裡，出色的藝人必然有個能力出眾的經紀人。莫思喻的經紀人，處事老道，圓滑。
她知道這其中的緣由，雖然莫思喻開始厭惡、牴觸這次的戲約，但是她卻不能任由她的性子來。
「思喻，別讓劇組和導演看扁了，尤其別著了顧顏涼的道，她指不定就像看你退縮，然後拿這個炒作。」
莫思喻泫泫欲泣，幾巴掌下來，簡直疼死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經紀人，點了點頭。
兩個人也都知道，既然季勒言給她們安排了這麼一出，她們沒有退路，就算是火坑也要跳。
「再來！」隨著柏然振奮人心的高喊，片場所有的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盯著顧顏涼和莫思喻，她們可是第一次看到莫思喻這樣吃癟……
這樣扇來扇去的，想想都覺得好疼！
「啪！」一道清脆利落的巴掌頓時又響徹了整個場內。
這巴掌下去，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場的這些人不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就是轉移視線眯了眯眼，但無不都是倒抽一口氣。
顧顏涼白皙柔軟的手心都泛紅了，這巴掌打的有多重她比誰都清楚，因為她的手也火辣辣的疼著，放下來的時候，竟然有點微微發抖。
果然打別人自己也是要疼的。她和莫思喻的過節真是可以忽略的，但這一場戲下來怕是又要升級了。
柏然不會是拿著她當槍使了吧？
她再看向莫思喻，莫思喻的眼前早已是一片空白，耳邊發出一道道嗡嗡的聲音，瘋狂刺激著她脆弱的耳膜，扯痛著她的腦神經，殷紅的唇角掛著一抹血絲……
再看她的臉頰，原本白皙的臉頰這會兒已經紅腫的厲害，泛著血紅的手指印清晰可見，這很疼，很疼。莫思喻的眼眶都紅了，心裡堵，鼻子發酸，但，她不敢叫屈，全都忍了下來……
「行了。這條過了。」隨著導演一聲喊，莫思喻如獲大赦的長舒一口氣。
在場的人也無不是莫名的一松。
顧顏涼揉了揉自己的手，急忙一臉歉疚的應了過去，誠摯道歉：「對不起，莫小姐，我……我不是故意下手那麼重的。你還好嗎？」
說完她遞了一個眼神給陶然，陶然拿著藥走了過來。
莫思喻很想一巴掌甩過去，但想到季勒言，她心生顧忌，咬牙切齒的說道：「……拍戲需要，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大家四散之後，莫思喻看了一眼顧顏涼，輕聲道：「顧顏涼，你搭上了季承淵還不夠，還要扯上季勒言嗎？做人不能這麼不知足……」
「……我不懂你這是什麼意思。季勒言你喜歡你守住便好了，別給自己的失敗找理由，也別想著往我身上潑髒水。」她不想搭理莫思喻的無理取鬧。
莫思喻的經紀人走上前，拿出了藥膏，驚呼：「天啊，一張臉都腫成這樣子了，一定疼死了吧，快，先上點藥吧，不然這張臉會腫的更厲害。」
經紀人扶著莫思喻就準備要走，卻被柏然止住了，「思喻呀。」他叫的很親切，一改剛才微怒苛責的語氣。
莫思喻聽著渾身一顫！
柏然面露難色，搓了搓手，「馬上就有另一場戲要接著拍了。」
經紀人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她指責道：「柏導，你也看出來了，她的臉已經腫成這個樣子了……」
雖然經紀人手指著莫思喻的臉，不滿的皺眉，但這都被柏然自動忽略了。
「實在是沒辦法，因為剛好接下來這場戲就是被打之後的戲。」
所以……莫思喻就只要這副樣子上鏡就好了，連補妝都省了。那這所謂的友情出演，也不過是送上門挨打。
場外，不遠處一座山頭的涼亭內，一個身著鐵灰色西裝的男人正拿著望遠鏡，精準的看著這一幕。
他魅惑的鳳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片場的一舉一動，薄唇揚起一抹妖涼的弧度，冷笑森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題外話------
菇涼們，今天真是沒想到能拼出八千字……原本以為最多也就能寫出六千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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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這座城，誰讓她死
顧顏凉沒想到，片場的這段插曲隔天就直接上了報，網上也被炒得火熱。
顯然她是霍非凡粉絲眼裡的「賤女人」，如今想來大概她又要成為莫思喻粉絲眼裡的「蛇蠍女」了。
但是她顧顏凉現在根本就不關心這些了，因為不在乎。
她這個人冷清慣了，總覺得要是真的喜歡她的粉絲，都會有自己堅定的意志，也會自己判斷，而不是任由媒體一支筆作為風向標，兩頭倒，那樣的粉絲她不稀罕。
網上，貼子上的照片，當時顧顏凉的巴掌正朝莫思喻扇去，而莫思喻下意識的做了格擋的動作，兩個女人的手擋去了大半鏡頭，照片拍的也不是很清楚，但不妨礙娛記繪聲繪色的文字描述，甚至杜撰出一個龐大的關係網，挑明螢屏新晉影后與這她這個電視劇新人之間的瓜葛。
記者們一通爆料，甚至又扒出了顧顏凉當初做莫思喻替身時候的料，關係網繞到最後，不外乎是兩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如何如何云云，看客們嘖嘖稱奇，古有紅顏禍水，今有二女星爭姘頭，好不熱鬧。
而她是季承淵公開承認的女人，那莫思喻呢？
事實上，網絡上傳的完全可以說是神乎其神。
顧顏凉，第三者插足，影后莫思喻不服，於是被顧顏凉設計挨耳光，說她狗仗人勢。
這狗便是她，人勢指的是季承淵的勢力。
這也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今天一大早片場就聚集了這麼多記者——
顧顏凉關了手裡的ipad，黑屏的平板電腦屏幕上可以清晰的映出她那張白瓷的巴掌大小臉。
她放下電腦，長舒一口氣，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只見酒店外頭圍著一大幫人，無不是長焦短鏡在手。
記者們的手腳可真快，大概這些都是原本就蹲守在拍攝的記者們，畢竟柏然的劇組，和莫思喻所在的劇組最近都頗受關注。
陶然過來之後，她輕聲問道：「這次的新聞是不是比之前更轟動？」
這個經紀人並沒有錯過她的一抹苦笑，當即拍了拍她的肩膀，「有緋聞才說明有人氣呀！雖然不差這點人氣，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顏凉便點了點頭，笑開了。
她慵懶的站在窗邊，薄紗的窗簾阻隔不了晨光，陽光便斜斜的照在她的身上，她素來對人清冷，當真是難得笑。
但是遇到季承淵之後，她的笑多了，很多很多！這一刻，陶然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季承淵會愛上她，單是她的一個笑容，就堪比盛夏繁花，蠱惑人心。
真美！
這是陶然的第一反應，沒有羨慕嫉妒，只有驚艷。原來不愛微笑的人，笑起來那份美麗真的足以奪人心魄。
「走吧，我們去拍攝地。」陶然片刻後才回神說完之後，看了眼顏凉。
顏凉很快準備好了，兩人一起下樓。
顧顏凉在酒店的門口遭遇了記者們的熱情圍堵，她並沒有什麼資本，但是她也不想刻意迎合這些八卦記者，所以在保安的格擋下，她和陶然很快的殺出了酒店，徒留一眾記者拍著她的背影，興嘆！
就算被記者圍堵，她顧顏凉的表情並不顯慌張，也不刻意躲避，表情清淡疏離，她知道不少記者們都這樣形容她，言少不常笑。
但，她不是賣笑的，卻也不是故意擺著一張冰冷的臉。她會笑，只是看人，看場合而已。
顧顏凉姿態肆意又自信的走出酒店，坐上了保姆車。
當時，她的脖子上帶著一款麥斯珠寶公司的新品項鍊，十分搶眼。這無意的飾品，她沒想到在隔日會被挖掘出來，那款項鍊火爆大賣！
陶然樂開了花，「你肯定不知道我這幾日花了多少時間，磨了多少嘴皮子給你推掉了GG邀約。這下你看了吧，你這棵搖錢樹還是個小苗，將來還要長成參天大樹的。」
對於這一點，顧顏凉並不完全相信。她經歷過世事無常，說她悲觀也罷，說她杞人憂天亦可，她並不想一飛沖天，鋒芒畢露。
——
這一日，季承淵趕回蘭安市，已經接近九點
發完簡訊，他很快就收到了季勒言的回覆，「沒必要告訴她。」
本就是莫思喻的心思太惱人，他厭惡了才做了這樣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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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她便已入戲，迷濛著雙眼，臉上帶著一抹醉態。
顧顏涼腳步都有些漂浮，就跟真的醉酒了的人一樣。甚至連醉酒人臉上的紅暈都演繹的惟妙惟肖。
柏然和霍非凡都是眼前一亮，沒想到顧顏涼的演技又進步了，連這樣的表情都能一步到位拿捏的如此之好。
原本上戲之前，霍非凡還給她提了建議，那就是上戲之前喝一點點酒，這樣拍戲的時候才能把醉酒拍好。
但，他知道顏涼根本沒有喝酒，她是本色出演。
莫思喻怒氣沖沖的從門口往顧顏涼處大步走過去，然後就見臉上染著紅暈的顧顏涼揚手，直接給了莫思喻一巴掌……
莫思喻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導演NG了。
「咔！」
柏然的聲音深沉，拉長的尾音也沒能換回莫思喻的神志。
「顏涼，動作力道不夠，再來！」
顧顏涼麵色有些為難地看向正茫然著的莫思喻，伸出手關切道：「莫小姐，疼不疼？」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顧顏涼竟然打了莫思喻……
這個新晉的花瓶影后圈子裡喜歡她的人極少，除了一些溜須拍馬的人捧著她之外，大家私底下都不待見她，花瓶也就罷了，最讓人接受不了的還是她的傲慢無禮。
這個圈子雖說捧高踩低，但是自己把自己看的太高那就別怪別人等著看好戲，藝人也很難做到百日紅，更何況一個沒有實力的花瓶。
許歡激動的狠狠捏了一把楊檸，疼的楊檸都想罵娘！
許歡兩眼瞪圓了看著拍攝中心的顧顏涼，十分激動，就差衝上去抱住顧顏涼給她歡呼了。
她就知道，顧顏涼是壓抑久了的獅子，會爆發，她的膽量不是這些只看表面的人能探出來的。
莫思喻捂著臉，當著一眾人的面，如果她拒絕繼續演下去無異於打自己的臉，她有些後悔剛才自己放大話。
咬了咬牙，她輕柔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傳來嘶嘶的疼，「沒什麼。」
其實她知道，顧顏涼的那一巴掌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她輕柔臉頰，看了一眼柏然，走過去壓低聲音問道：「柏導，這是什麼意思？」
柏然從儀器中探出頭，一臉坦然，「這不是莫小姐一直要求的戲份嘛，我聽季總就是這麼交代的。」
莫思喻臉色一白，驚訝的說道：「季勒言？」
柏然沒回話，繼續擺弄起了機器，然後喊道：「演員準備就位！」
再次開拍，莫思喻對著戲份有些發怵，以至於她根本沒辦法好好的入戲，甚至在顧顏涼剛抬起手的時候就下意識的要去躲開這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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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記利落的巴掌落在了莫思喻的臉頰上，莫思喻被掌風掃得臉頰往左側偏了過去。
「咔！咔咔咔！」
柏然又是一聲大喊，顯然有些怒了，「莫思喻，你怎麼搞的？這是一場很激烈的戲，你這挨揍的一巴掌不表現的到位一點，人物的憤怒點就爆發不出來！你好歹是影后，我拜託你拿出點水平……」
莫思喻的臉頰血紅，疼的她口齒都有些不利索，眼眸里也閃過晶瑩。
這個圈子裡，出色的藝人必然有個能力出眾的經紀人。莫思喻的經紀人，處事老道，圓滑。
她知道這其中的緣由，雖然莫思喻開始厭惡、牴觸這次的戲約，但是她卻不能任由她的性子來。
「思喻，別讓劇組和導演看扁了，尤其別著了顧顏涼的道，她指不定就像看你退縮，然後拿這個炒作。」
莫思喻泫泫欲泣，幾巴掌下來，簡直疼死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經紀人，點了點頭。
兩個人也都知道，既然季勒言給她們安排了這麼一出，她們沒有退路，就算是火坑也要跳。
「再來！」隨著柏然振奮人心的高喊，片場所有的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盯著顧顏涼和莫思喻，她們可是第一次看到莫思喻這樣吃癟……
這樣扇來扇去的，想想都覺得好疼！
「啪！」一道清脆利落的巴掌頓時又響徹了整個場內。
這巴掌下去，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場的這些人不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就是轉移視線眯了眯眼，但無不都是倒抽一口氣。
顧顏涼白皙柔軟的手心都泛紅了，這巴掌打的有多重她比誰都清楚，因為她的手也火辣辣的疼著，放下來的時候，竟然有點微微發抖。
果然打別人自己也是要疼的。她和莫思喻的過節真是可以忽略的，但這一場戲下來怕是又要升級了。
柏然不會是拿著她當槍使了吧？
她再看向莫思喻，莫思喻的眼前早已是一片空白，耳邊發出一道道嗡嗡的聲音，瘋狂刺激著她脆弱的耳膜，扯痛著她的腦神經，殷紅的唇角掛著一抹血絲……
再看她的臉頰，原本白皙的臉頰這會兒已經紅腫的厲害，泛著血紅的手指印清晰可見，這很疼，很疼。莫思喻的眼眶都紅了，心裡堵，鼻子發酸，但，她不敢叫屈，全都忍了下來……
「行了。這條過了。」隨著導演一聲喊，莫思喻如獲大赦的長舒一口氣。
在場的人也無不是莫名的一松。
顧顏涼揉了揉自己的手，急忙一臉歉疚的應了過去，誠摯道歉：「對不起，莫小姐，我……我不是故意下手那麼重的。你還好嗎？」
說完她遞了一個眼神給陶然，陶然拿著藥走了過來。
莫思喻很想一巴掌甩過去，但想到季勒言，她心生顧忌，咬牙切齒的說道：「……拍戲需要，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大家四散之後，莫思喻看了一眼顧顏涼，輕聲道：「顧顏涼，你搭上了季承淵還不夠，還要扯上季勒言嗎？做人不能這麼不知足……」
「……我不懂你這是什麼意思。季勒言你喜歡你守住便好了，別給自己的失敗找理由，也別想著往我身上潑髒水。」她不想搭理莫思喻的無理取鬧。
莫思喻的經紀人走上前，拿出了藥膏，驚呼：「天啊，一張臉都腫成這樣子了，一定疼死了吧，快，先上點藥吧，不然這張臉會腫的更厲害。」
經紀人扶著莫思喻就準備要走，卻被柏然止住了，「思喻呀。」他叫的很親切，一改剛才微怒苛責的語氣。
莫思喻聽著渾身一顫！
柏然面露難色，搓了搓手，「馬上就有另一場戲要接著拍了。」
經紀人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她指責道：「柏導，你也看出來了，她的臉已經腫成這個樣子了……」
雖然經紀人手指著莫思喻的臉，不滿的皺眉，但這都被柏然自動忽略了。
「實在是沒辦法，因為剛好接下來這場戲就是被打之後的戲。」
所以……莫思喻就只要這副樣子上鏡就好了，連補妝都省了。那這所謂的友情出演，也不過是送上門挨打。
場外，不遠處一座山頭的涼亭內，一個身著鐵灰色西裝的男人正拿著望遠鏡，精準的看著這一幕。
他魅惑的鳳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片場的一舉一動，薄唇揚起一抹妖涼的弧度，冷笑森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題外話------
菇涼們，今天真是沒想到能拼出八千字……原本以為最多也就能寫出六千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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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這座城，誰讓她死
顧顏凉沒想到，片場的這段插曲隔天就直接上了報，網上也被炒得火熱。
顯然她是霍非凡粉絲眼裡的「賤女人」，如今想來大概她又要成為莫思喻粉絲眼裡的「蛇蠍女」了。
但是她顧顏凉現在根本就不關心這些了，因為不在乎。
她這個人冷清慣了，總覺得要是真的喜歡她的粉絲，都會有自己堅定的意志，也會自己判斷，而不是任由媒體一支筆作為風向標，兩頭倒，那樣的粉絲她不稀罕。
網上，貼子上的照片，當時顧顏凉的巴掌正朝莫思喻扇去，而莫思喻下意識的做了格擋的動作，兩個女人的手擋去了大半鏡頭，照片拍的也不是很清楚，但不妨礙娛記繪聲繪色的文字描述，甚至杜撰出一個龐大的關係網，挑明螢屏新晉影后與這她這個電視劇新人之間的瓜葛。
記者們一通爆料，甚至又扒出了顧顏凉當初做莫思喻替身時候的料，關係網繞到最後，不外乎是兩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如何如何云云，看客們嘖嘖稱奇，古有紅顏禍水，今有二女星爭姘頭，好不熱鬧。
而她是季承淵公開承認的女人，那莫思喻呢？
事實上，網絡上傳的完全可以說是神乎其神。
顧顏凉，第三者插足，影后莫思喻不服，於是被顧顏凉設計挨耳光，說她狗仗人勢。
這狗便是她，人勢指的是季承淵的勢力。
這也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今天一大早片場就聚集了這麼多記者——
顧顏凉關了手裡的ipad，黑屏的平板電腦屏幕上可以清晰的映出她那張白瓷的巴掌大小臉。
她放下電腦，長舒一口氣，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只見酒店外頭圍著一大幫人，無不是長焦短鏡在手。
記者們的手腳可真快，大概這些都是原本就蹲守在拍攝的記者們，畢竟柏然的劇組，和莫思喻所在的劇組最近都頗受關注。
陶然過來之後，她輕聲問道：「這次的新聞是不是比之前更轟動？」
這個經紀人並沒有錯過她的一抹苦笑，當即拍了拍她的肩膀，「有緋聞才說明有人氣呀！雖然不差這點人氣，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顏凉便點了點頭，笑開了。
她慵懶的站在窗邊，薄紗的窗簾阻隔不了晨光，陽光便斜斜的照在她的身上，她素來對人清冷，當真是難得笑。
但是遇到季承淵之後，她的笑多了，很多很多！這一刻，陶然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季承淵會愛上她，單是她的一個笑容，就堪比盛夏繁花，蠱惑人心。
真美！
這是陶然的第一反應，沒有羨慕嫉妒，只有驚艷。原來不愛微笑的人，笑起來那份美麗真的足以奪人心魄。
「走吧，我們去拍攝地。」陶然片刻後才回神說完之後，看了眼顏凉。
顏凉很快準備好了，兩人一起下樓。
顧顏凉在酒店的門口遭遇了記者們的熱情圍堵，她並沒有什麼資本，但是她也不想刻意迎合這些八卦記者，所以在保安的格擋下，她和陶然很快的殺出了酒店，徒留一眾記者拍著她的背影，興嘆！
就算被記者圍堵，她顧顏凉的表情並不顯慌張，也不刻意躲避，表情清淡疏離，她知道不少記者們都這樣形容她，言少不常笑。
但，她不是賣笑的，卻也不是故意擺著一張冰冷的臉。她會笑，只是看人，看場合而已。
顧顏凉姿態肆意又自信的走出酒店，坐上了保姆車。
當時，她的脖子上帶著一款麥斯珠寶公司的新品項鍊，十分搶眼。這無意的飾品，她沒想到在隔日會被挖掘出來，那款項鍊火爆大賣！
陶然樂開了花，「你肯定不知道我這幾日花了多少時間，磨了多少嘴皮子給你推掉了GG邀約。這下你看了吧，你這棵搖錢樹還是個小苗，將來還要長成參天大樹的。」
對於這一點，顧顏凉並不完全相信。她經歷過世事無常，說她悲觀也罷，說她杞人憂天亦可，她並不想一飛沖天，鋒芒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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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季承淵趕回蘭安市，已經接近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