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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夏,別不好意思,如果這梁牧澤以後欺負你,咱大隊絕對不饒他。”一個上校,臉很黑,嗓門很大。

  接著大家七言八語的說著,個個都說要做夏初的娘家人。梁牧澤站在最後面,夏初在車上就看見他,一臉的不高興,現在是臉色更臭。自己來了他就這麼不高興嗎?裝的高興一點兒也不行嗎?又不是為你來的,擺什麼臭臉?!!

  李政委看著夏初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趕緊制止說:“行了行了,開會開會,小夏啊,這是軍醫小薛,這段時間你就跟著他吧,你們應該認識了吧?”

  夏初點頭。偷瞄了一眼梁牧澤,還是臭著一張臉,眼睛牢牢的盯著她。領導們都走了,原地只留下三個人。軍醫看看左右形勢,一聲不吭轉身就走。

  董志剛走了老遠,一回頭看見梁牧澤還站在原地不動,張嘴就要喊,卻一把被李政委攔住。“都快走了,你就讓他放放風吧,他這兩天臉臭的跟茅坑一樣。每個人都跟他有仇一樣,搞的整個大隊人心惶惶的。”

  “老李,你是了解我的,我可沒有棒打鴛鴦,我是為他好。”

  “你是欺軟怕硬吧?!”

  董志剛聽了立馬炸毛,恨不得吼破嗓子,“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老子行得正站得直!!”眼瞪得跟牛似的,眼珠子恨不得破眶而出。

  看著人都走遠了,方圓內沒什麼人影,夏初走到梁牧澤面前,從她下車到現在,他幾乎沒有動。

  “你怎麼了?”

  “沒事。”聲音乾脆,氣息不穩,不是生氣就是惱火。

  “不是我自願來的,我也是今天到了醫院才知道要借調過來,誰知道你們大隊長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夏初皺著眉頭,聲音有濃濃的不高興。

  “他神志不清。”

  “……”

  梁牧澤長出一口氣,對著醫療室的大門喊:“夏初借我用一會兒!”

  “隨梁中隊便。”薛軍醫的聲音傳出來,可是沒一會兒又趕緊跑出來說,討好的笑著說:“那什麼,別讓大隊長看見,我這不好交差。”

  梁牧澤拉著夏初繞過醫療室,醫療室是大隊最偏西的地方,後面是一片林子,空空的還未開發,是個約會的好地方。但是這大隊上,貌似也沒什麼人可以約會。

  踩著乾枯的樹葉,發出吱呀的聲音,林子裡除了這個沒別的聲音。梁牧澤忽然轉身,沒抬頭的夏初一腦袋撞到他的下巴,特別實在。

  “你到底怎麼了?我沒惹你吧?”夏初揉著腦門,看著他冷若冰霜的模樣,覺得特別委屈。

  梁牧澤神色緩和了一下,拉開她捂著頭的手握住,另一隻手撫上她的額頭,輕輕揉著,溫柔至極。“我待會兒要走。”

  “走?”夏初吃驚,“走哪兒?”

  “空降師,老董把你借調來,把我借調走。”

  “為什麼?”

  “別問為什麼了,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自己,不過這大隊不是你們醫院,沒人敢欺負你。給你分了一套房子,等會兒有人領你過去。空降師離大隊不遠,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就能回來。”他一面交代著,手勁兒更大的拉著她的手。

  “你們,這是唱的哪出戲啊?”夏初茫然,無緣無故把她調來,她就不明白自己一個心外科醫生,來特種大隊有什麼用?跟交換一樣,她來了,把梁牧澤換走了,這明顯不想讓他們倆在一起嘛,既然不願意為什麼把她借調來?難道……“是裴俞嗎?”

  “沒有。”梁牧澤低下頭,拉近臉與臉的距離。

  “別,這現在也是我的地盤了,我怕丟人。”夏初身子往後撤,可是他的手攬住她的腰,她根本無處可躲。

  梁牧澤壓低了聲音,“跟我在一起丟人,嗯?”

  “你不是要走嗎?我送你,走吧走吧,嗯嗯。”夏初才不願意在特種大隊這個到處按著監控攝像頭的地方和他卿卿我我,萬一被拍到,真的沒臉見人了。

  梁牧澤站好,微微側著頭往右上方看。夏初心裡一沉,該不會……轉向他目光所在的方向,眨著眼睛找了半天,也不明白他到底在看什麼。

  “看什麼?”

  梁牧澤挑起一邊嘴角,看著樹杈,“信不信,老董正看著咱倆。”

  “什麼?”夏初震驚了,這這可怎麼辦?想掙脫他的鉗制,可是他的手牢牢握住她的腰,不松分毫。臉上的神情有得意,也有炫耀,似是在挑釁的對那枚隱藏很好的**說,隨你怎麼折騰,我們就是不分開,死也不分開,看你能怎麼樣。

  監控室里,董志剛快要氣炸了,旁邊一個小戰士實在憋不住噗哧笑了一聲,聲音已經壓得很低,可還是被董志剛聽見了。

  “越野10公路,準備。”

  “是。”小戰士哭喪著臉,跑著出門。

  作者有話要說:

  更的有些匆忙,可能有蟲,GN們儘管捉,等文完結了,我會來個全文大捉蟲~~~

  插pter 42

  特種大隊每天早上都有出操,在山間小路上越野20公里,夏初覺得做為大隊的一份子,應該要出早操。到大隊的第二天,她早早的起床準備。可是跑了兩步她就後悔了。畢業這半年,每天在醫院一坐一整天,不訓練,連運動都很少,跑步對她來說已經成為大的負擔。但是已經放出話要參加的,她絕對不能臨陣脫逃。

  夏初跟在隊伍的最後,她跟不上他們的步伐,又趕又急,馬上就氣喘吁吁,小臉通紅。還好,整理隊伍的時候,田勇把她的背囊和槍拿走,讓她無負重。大隊看在她是女生,縮減了她的出操距離,只有3公里。可是就這3公里,也足夠讓夏初為難了。她真後悔為什麼要逞一時口舌之快,現在後悔都沒處說。

  所謂隨遇而安,夏初在特種大隊成為了一名野戰醫生。特種大隊的生活很單調,病人無非是因為頭痛腦熱,嚴重一點兒就是訓練受傷。不過特種兵都有鋼鐵一般的意識,不到不能忍受是不會看醫生的,他們很少生病,生病了也很少看醫生。所以,夏初的工作很清閒。

  這裡不像醫院那樣勾心鬥角,戰友們之間的相處很單純,很簡單所以很快樂。不會有人跑到她身邊說另一個人的壞話,更不用擔心有人會給她小鞋穿。這樣的生活,讓夏初過的很舒心,如果不是因為特種大隊除了她沒有別的女人,她真的會考慮留下來。

  夏初看著梁牧澤每日生活訓練的地方,走過每一寸土地都會想,他曾經是怎麼走過去的?是冷冰冰的還是風風火火?看著訓練場上摔爬滾打、迷彩已經被染滿泥水的戰士們,會想他當年是不是也這樣?靶場上震耳的槍聲,會讓她記起那個燥熱的午後,他神準的槍法給她帶來的震撼,在她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夏初不再執著於尋找自己為什麼會被借調的原因,說不定就和裴俞有關。他們不方便告訴她,那她也不再琢磨。反正都是為她好,早晚總會知道一切的。

  夏初看著窗外緩緩西下的落日,輕輕嘆氣。他已經走了一周,電話很少,幾乎沒有。怕影響到他的工作,白天不敢打電話,到了晚上又怕影響他休息。就這樣拖著,等著。

  薛軍醫背著藥箱進來,看見的就是一副“相思落日圖”。

  “目光呆滯,眼神落寞,皮膚有暗沉,”薛軍醫坐在夏初旁邊,打量著她的臉,又伸手放在她的鼻下測測她的鼻息,“鼻息不穩,心跳加速,此乃思夫之照也。”

  “說什麼呢你!”夏初惱羞成怒,氣鼓鼓的瞪他。

  薛軍醫無辜,攤手說:“我實話實說而已。”

  夏初站起來,把一打病例扔他身上,“我看你才犯相思病呢,設成手機屏保,恨不得一天看30回,哪兒有那麼多電話?”

  薛軍醫的臉色“唰”就變了,吞吞口水,被噎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夏初有些小得意,脫了白大褂掛在衣架上,“吃飯去嘍。”

  “今晚有甲魚,記得多補補!”夏初已經出了辦公室,薛軍醫又怪腔怪調的喊了一句。

  “你可要多補補哦,對你有好處哦,強身健體哦。”夏初又走回來,站在門口沖他眨眨眼睛,揮手再見。留下薛軍醫瞠目結舌,徹底被秒殺。

  吃了晚飯,夏初出了側門回家。大隊給她分的房子離梁牧澤家離得不遠,兩棟小樓正對面。夏初站在樓下張望了一會兒,沒有意外和驚喜,轉身上樓。

  二喵被餓的上竄下跳,抓耳撓腮,恨不得要把家裡鬧翻天。夏初看著心疼的不得了,把貓糧給它備上,還切了火腿給它。

  “二喵啊,出去溜溜吧?”

  二喵一門心思在它的晚餐上,根本沒工夫理她。

  夏初嘆氣,撫著它的毛,“可憐的孩子啊,你怎麼吃這麼多?中午不是讓你吃肉了嗎?”

  “你怎麼不理我?”

  直到把整個盤子舔的一乾二淨,二喵才緩緩抬頭,意猶未盡的舔著嘴巴看著夏初。

  夏初皺眉,“沒吃飽?”

  “喵喵~”二喵特溫柔的叫喚,喊的夏初心軟。“你別是懷孕了吧,吃這麼多……不對啊,才幾個月而已,你也太早熟了吧?”

  “好了好了,等著。”夏初受不了二喵那種無辜渴望的眼神,看她一眼就能讓她各種心疼。

  後來,二喵的確吃多了,肚子馬上就貼著地面。夏初看著它吃飽喝足的模樣,擔心它消化不良,硬把它拉出來遛彎兒。

  對於這個院子,二喵新奇的不得了,到處亂跑,但是大方向不會偏離夏初。但凡看見夏初走遠,它絕對麻利兒的跟過去,生怕不要它一樣。

  散步的時候,碰見不少人,全是來探親的軍屬。估計都聽說夏初是梁中隊的女朋友,又知道她是軍醫,對夏初都和熱情。紛紛給夏初送特產,誇她長得漂亮,誇她的貓很可愛。被夏初抱在懷裡的二喵,仿佛能聽懂誇讚一樣,得意的仰起頭顱,迎著微風,豎起貓毛。

  夏初拎著二喵,左看又看它的肚子,覺得比剛剛消去不少,才滿意的帶著它回家。

  夜漸漸深了,夏初趴在床頭,帶著一副黑框眼睛開著小燈看書。二喵安安靜靜的趴在旁邊假寐。氛圍分外安詳。

  “砰、砰、砰。”

  夏初用了幾秒中斷定有人在敲門,看了看床頭的鬧鐘,十點多了。這麼晚會是誰?夏初披著外套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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