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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蟻要上班的,有時候還要加班,各種辛苦各種累

  一天3000+已經到極限了……呼~~爬走睡覺

  插pter 30

  梁牧澤臉拉的比驢臉還長,一路狂飆回到部隊駐地。進門時,放哨戰士給他敬禮,他連甩都不甩,一個油門竄進大院,引擎咆哮著,引來了諸多人的矚目。

  董志剛從大帳篷里出來,看見越野一溜煙從眼前閃過去,他心裡那個惱啊,那個氣憤啊。衝到車邊,正趕上樑牧澤下車,不分緣由就一通亂吼,“你小子長不長眼吶?當這是你家後院呢?”

  梁牧澤繞過他,徑直走了,臉上烏雲密布。不理人?董志剛更惱了。站在原地干發火,沒轍,梁牧澤的脾氣比他更臭,比他當年還刺頭。

  梁牧澤從一個排長哪兒要了一包煙,坐在駐地外的坡上猛抽菸。他此時的心,亂成一鍋粥。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未來沒有任何把握,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他能掌握的範圍。

  是自己太自信了嗎?從來都想到的都一定會得到,沒有例外。

  還是因為她的那句話,而讓自己第一次有了退怯的想法。尤其是在她接了那個電話後,在知道那個人經常給他打電話後。

  她說過,不能保護她的人她寧可不要。寧可不要……

  那時她說這句話,他並沒有想太多,可是此時想起她當時那種近似絕望的神態,卻有濃濃的心疼。

  “營長,有你電話。”

  梁牧澤吐了個眼圈,懶懶的問,“男的女的?”

  “男的。”

  “讓他等會兒。”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繼續一口一口慢慢吸著菸捲,慢慢吐著煙圈。

  來電話找他找到演習陣地的不是別人,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堂哥。聽到那個聲音的那一刻,梁牧澤就知道,一定是梁韶雪通風報信去了。

  “有事兒嗎?”

  “你丫忙啊,大忙人,找了你半個月都沒見人影,好嘛,演習去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梁牧澤的口氣很沖,他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情緒中走出來。

  梁韶宇不計較,繼續說著自己想說的,“你丫演習別把媳婦兒演沒了。”

  “說什麼呢你?”梁牧澤現在特別關注這個詞,他知道,梁韶宇口中的“你媳婦兒”一定是夏初,沒跑兒。

  “看看,急了吧?我告兒你,我這兒有第一手內幕消息,聽嗎?”

  “說。”

  “我說你今兒脾氣怎麼這麼大?不是聽說你們大獲全勝嗎?還聽說你小子戰功顯赫,名聲都傳到京城來了,哎呦喂可把大伯和我家老頭子樂壞了,你爹都沒他倆那麼高興。你說咱倆的爹怎麼就不換換呢?我爹要是有你這麼個兒子,肯定倍兒有面兒,我爹要是小叔,我這輩子什麼也不干,轉等著錢來砸我的臉。 ”

  “你怎麼呢麼多話?能不能說重點?”

  “你看你看,著什麼急啊,我這就要說了。哎呦打我幹什麼?我這不就要說了嗎?”後一句明顯不是說給梁牧澤的,應該是給電話外的某人說的。

  “人梁牧澤如果丟了媳婦兒你賠起嗎?說重點親愛的。”一個清靈的女聲隔著聽筒傳過來。

  “行了行了,這就說了。那個,小雪說了,你對人特上心,剛從抗洪前線回來就麻利兒的趕回去,還指使自個妹妹給人熱牛奶,親妹妹啊,你給你妹妹熱過牛奶嗎?”

  “能說點兒別的嗎?”

  “能!兄弟,哥哥是心疼你的。”梁韶宇在那邊兒停頓一會兒,繼續說:“G市有一個生意上來往的朋友,前幾天來了趟京城,認識多年,關係還成。他自個親口說的,他看上一女孩子,特別喜歡,叫夏初。夏初!兄弟,不是哥哥埋汰你,人比你有錢,比你有空,也比你能騷包。哎呀你怎麼又打我?”

  這回聲音不再是溫婉,而是暴怒,“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拆自家兄弟的台……”

  “你別添亂,我這給他分析呢。梁牧澤?”

  “聽著呢,你說。”梁牧澤此時的聲音怒氣不在,可是沉沉的聲音仍爆出了他的情緒,焦躁!!特別焦躁!!

  “我知道你那悶脾氣,喜歡了也不愛說。這可不是你攻的山頭,就算被人占了也能搶回來。這可是人,有血有肉的,聽小雪說,夏初對你也挺上心,可是你如果不加點兒緊,保不准她就跟別人跑了,女人想要的是對他好的人,明白嗎?就算她現在心裡裝的是你,那也頂不住敵人的糖衣炮彈,你常年累月不在家,有個什麼話還不說往肚子裡吞,回頭憋出毛病了兄弟。”

  “他叫什麼?”

  “誰?”

  “那男的。”

  “裴俞。”梁韶宇又趕緊補充,“我說,你可別激動拎槍斃了他,打一架到還行。”

  “嗯。”

  就這一聲“嗯”,梁韶宇就知道,這個想法肯定在他腦子裡閃過,不然他會這麼平靜不反駁。

  “其實吧,他不比你有錢,你那些股份要是收了他算老幾?他家那點兒勢力咱也放不在眼裡,是吧,我就是想讓你提高個警惕。”

  “還有事兒嗎?”

  “啊,別的也沒什麼事兒。”

  “就這樣吧,回頭轉告小雪,就說我謝謝她。”那聲“謝謝”是從齒fèng里說出來的,不知道是真謝謝她,還是想揍她。

  裴俞!她接的電話,一定是裴俞打給她的。剛剛他還動搖,不再招惹夏初,可是現在他很堅定,絕對不能拱手相讓。憑什麼?夏初喜歡的是他,不是那個什麼裴俞,憑什麼讓給他?

  “梁牧澤,你腦子絕對被驢踢了。”

  演習結束,夏初的醫院從前方撤離。所有戰地醫院的醫生和護士被許了兩天帶薪假,不算在年假之中。大家都高高興興的回家洗澡睡大頭覺。可是夏初卻在心心念的找房子。

  她盤算了一下,在短時間內找個條件不錯的房子著實不易,就決定先搬回醫院的職工宿舍住著,然後再慢慢找房子。

  可是,她把情況向上級匯報之後,領導的回話是,必須交申請,醫院才分宿舍,而且不是隨時都有,要等一周左右。這一周,沒地方安身的夏初只能在梁牧澤家將就了。

  之前覺得這房子怎麼看怎麼好,怎麼住怎麼舒服。可是自從演習回來,夏初看著房子的角角落落心裡就特別不慡,各種嫌棄。連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覺得這房子不是自己的,床也不是自己的,住著格外彆扭。就算她第一天搬進來的時候,也沒像現在這樣住的不踏實。

  半夜才睡,第二天頂著熊貓眼爬起來,她的二喵還在米谷哪兒,她要去把二喵接回來。打開手機,N多條信息震得她手臂發麻。直接摁了掛斷鍵全部退出,給米谷打了電話。

  米谷接到夏初的電話,謝天謝地的喊,夏初心涼半截,以為二喵不聽話,把米谷給折騰瘋了。可是原來,事情遠沒有她所想的那麼糟糕。

  “夏初夏初,我要調職了,我要脫離S市電視台奔向美好的省電視台了。”

  “別慌,你慢點兒說,調哪兒了?”

  “G市,省電視台。哈哈哈哈。”

  之後的一連串笑聲,聲聲折磨著夏初的耳膜。當天下午,米谷就開著她的三廂小福特,帶著二喵,拉了一車子行李投奔夏初來了。

  她說,她找的那套房子上一個房客還在收拾東西,最少要到三天之後才能搬,而米谷本人隔天就要去新單位報導。她可憐兮兮的對夏初說,如果在聯繫不上你,我就要和二喵流落街頭了。

  夏初多日不見二喵,這傢伙又肥了不少。看起來米谷沒有虧待它。二喵還是有些把她忘了,夏初和她聯絡了一下午感情,才又親密了起來。

  晚上,兩個人擠在夏初的雙人床上,臥談至凌晨。憋屈了多日的夏初,一股腦將委屈全倒給了米谷。結果顯而易見,米谷比夏初更氣氛,當即跳起來要去找梁牧澤算帳,把他罵的體無完膚。

  她的話讓夏初很解氣,成功把米谷拉到自己的陣營之後。夏初拉著米谷說:“我要搬出去,你收留我不?”

  “沒問題,跟大爺走,大爺養著你,這狗屁地方有什麼好的,不住了行不行。”

  “行,但是,”夏初舔舔嘴唇說:“咱倆現在好歹住他的房子,罵他就別帶著房子一起罵了。”

  米谷撇撇嘴,又想起了之前夏初說的那個什麼裴,看樣子那兄弟應該對夏初無比上心,不如把夏初許給他算了。結果和夏初說了半天,那丫頭翻身居然睡著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第二天一早夏初就接到裴俞的電話,要約她出去。夏初本能反映就是拒絕,可是接到米谷凜冽般的眼神兒之後,夏初一哆嗦就答應了。

  “優質正太要把握懂不懂?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梁牧澤有什麼好的?”

  米谷戳她的腦袋,夏初還是沒忍住反駁說,“頭腦不簡單,狐狸著呢。”

  “還幫他說好話?”米谷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個八度。

  “沒有,”夏初趕緊擺手,“我去換衣服,別生氣。”

  夏初換了一身輕便休閒的衣服,白T恤牛仔褲帆布鞋,出門前被米谷狠狠數落一通。可是看見裴俞之後,夏初非常慶幸自己的堅持,因為那廝也是休閒裝備,架著一款墨鏡,站在路對面笑著看著由遠及近的夏初。

  夏初眯著眼睛走進,裴俞給她打開小跑副駕駛的車門。自己繞著車頭轉到另一半,打開車門上車。

  “去哪兒?”夏初問。

  裴俞笑著發動引擎,“來G市應該沒有好好轉過吧?今天讓我這個本地人儘儘地主之誼,帶你好好玩玩。”

  “謝謝。”夏初笑。

  “不用這麼客氣,夏初,你能出來我特別高興。”

  這話夏初聽著有點兒彆扭,不自然的動了動,看著窗外後退的風景不再說話。

  裴俞帶著夏初逛了幾個G市有名的地段。天高氣慡,不冷不熱的秋天是G市最舒服的季節。中午吃了地道了客家大盆菜,讓在演習時沒能好好吃飯的夏初大快朵頤,吃的特別痛快。

  午飯後,服務員上了一壺龍井。夏初美滋滋的品茶,驅除食管里的油膩感。吃完飯,裴俞拉著夏初散步,沿著接到溜達了近一個小時。

  這次見面,夏初和裴俞聊的比較開心,但是她刻意忽略掉自己的父母,只是說自己是N市人,學校安排她到G市,所以她就來了。也沒有再去打聽裴俞為什麼能得到戰地醫院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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