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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齊的福晉在這後悔著自己幹嘛跑得這麼勤,偏偏碰上了這事。而那邊德妃也不停的數落著瀾惠,從頭數落到腳,甚至連瀾惠頭上戴的金簪晃著她的眼睛都算是過錯了。看著瀾惠臉上快藏不住的怒氣。跟瀾惠對陣這麼多次都無疾而終,只有這一次瀾惠真真露出了怒容。瀾惠的確十分生氣,不過聽著聽著這氣就消了。特別是德妃說她頭上的金簪晃眼睛,要求瀾惠把金簪摘了扔掉的時候就忍不住笑出聲了。她戴的這些簪子都是四阿哥親自設計的,這會子被德妃要去扔掉,不曉得四阿哥知道了會是什麼情形。

  怒火中的情緒清明了一片後,其餘的地方也瞬間清明了。瀾惠猜到了德妃是想讓她在白齊的福晉面前失態跟其頂撞,瀾惠就偏偏非暴力不合作,頂撞婆婆什麼的可不是一個賢惠的兒媳婦能做的。

  德妃發現自己數落的嘴皮子都幹了,瀾惠反而卻越來越從容,連一開始眼中存在的怒火都不見了。這可要了德妃的老命了,只感覺多年來面對瀾惠的憋屈一齊浮出,胸口的火就像要爆掉似的。瀾惠見德妃變了臉色不由緊張的問道:“皇額娘哪裡不舒服嗎?兒媳叫太醫來。”德妃瞪了瀾惠一眼,已經氣到毫無理智了,對著瀾惠就說道:“找什麼太醫,你是盼著哀家早死呢嗎?”

  瀾惠眉頭一挑,做出諾諾的樣子退到了一邊,心想著大家可都聽著了,可不是我不讓叫的。

  一陣困意襲來,德妃知道剛才喝得藥起了效果了,心想著自己一會又要睡著了,睡醒之後哀家的精神又能回來了。

  這麼想著德妃閉上了眼睛開始等著入睡的時候。

  而瀾惠和一直沉默的白齊的福晉這會子也站在床邊等著德妃的入睡。兩人都十分受煎熬,也盼著德妃早點睡著,耳朵根好清靜些。就這麼幹巴巴的等了大約半個時辰,老嬤嬤看瀾惠還在那站著,不由開口說道:“皇后娘娘坐下休息會吧!太后她老人家再醒來要等傍晚的時候呢!”

  瀾惠衝著老嬤嬤點了點頭,找了一張靠近自己的椅子坐了下來,還對著白齊的福晉笑道:“舅媽也坐,剛剛皇額娘光顧著教訓我了,倒是累得舅媽沒跟皇額娘說上話。”

  瀾惠涵養再好,被數落了一中午還被外人看了笑話,這時候說兩句諷刺的話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點無論白齊的福晉還是屋裡的奴才也能理解得很,特別是屋裡的奴才,已經不止一次看到瀾惠受委屈了,他們都佩服瀾惠這份忍功了。

  白齊的福晉想著終於有機會讓咱表下決心了,於是忙笑道:“太后娘娘只是生著病,心情不好罷了!皇后娘娘擔待著這些,已經是頂頂純孝之人了。”

  說完這話白齊的福晉見瀾惠不置可否的樣子,又看了一眼四周,離她倆較近的也只有睡夢中的太后,剩下的奴才站得頗遠,而且每個人基本上都有事做,更沒人敢注意她們的談話。

  於是白齊的福晉放下心來低聲說道:“太后娘娘脾氣比較大,白齊也是經常這麼說的,以前奴婢一直覺著太后慈祥和氣得很,還曾懷疑過奴婢的爺胡亂編排,誰知道今天——哎!做兒媳婦的只能多擔待些吧!您也別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奴婢說話太后娘娘還能聽進去兩分,回頭奴婢開導開導她老人家吧。”

  白齊福晉的話剛一說完,就聽旁邊床上傳來一聲怒喝:“你——你——”大家的目光緊忙匯聚到德妃的身上,只見德妃這會正坐在床上,上半身直愣愣的豎著,右手臂平舉著,食指指著白齊的福晉,嘴裡哆哆嗦嗦的只能發出“你你你——”的叫聲。

  瀾惠好歹做過護士,雖然這麼些年了專業課基本忘光了,但德妃如今這情形有些不妙還是能看出來的,不由緊忙叫道:“快去找太醫,快去!”這邊剛叫宮人出去找太醫,那邊老嬤嬤等人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把德妃平按在床上了。

  瀾惠心裡咯噔一聲,她感覺德妃這應該是急性心臟病的症狀,這個症狀發病後最後別移動,等醫生過來搶救是最好的。誰知道老嬤嬤她們動作這麼快,這就給人又按到被窩裡了。

  而德妃一躺下果然臉色更差了,嘴唇哆嗦著身體抽搐著,剛剛指著白齊福晉的手指已經收回不自覺的按在了胸口心臟的位置。很快德妃臉色有些發青了,張著嘴像是要大喘氣一樣,雙眼瞪得溜圓。裡面有恐懼有不甘有怨恨,種種情緒紛紛隨著憋氣的感覺越發強烈逐漸消失了。

  殿內的眾人看著這一幕又是害怕又是焦急,瀾惠在愣了一下之後連忙圍在床邊的人退到一邊,從空間裡掏出靈液就往德妃嘴裡灌。只可惜德妃根本下意識的不吞咽瀾惠給的東西,靈液順著德妃的嘴角統統流了出來。即使她張著嘴好像喉嚨口也關閉了似的,硬是咽不進去。

  滿殿都是靈液清新的味道,瀾惠也不在意了,看著德妃不配合她心裏面還能明白的想著,自己算是問心無愧了,不是她不救,是德妃不信任她。

  第五百三十一章德妃的死因調查

  “太醫來了,太醫來了!”

  就在眾人都焦急的等待著的時候,守門的宮人一疊聲的叫了起來,瀾惠往門外一看,就見小太監正跟在好幾位太醫的身後往這邊趕著,那幾人的速度十分快,雖然宮裡面禁止奔跑,但現在這個時候顯然也沒人注意這項宮規了,一聽太后要不行了,那些個太醫真的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往這邊趕著。

  瀾惠也連忙退到一邊,低聲對珊瑚道:“快把皇上叫來吧!”說完這話瀾惠就閉上了嘴巴,還有一句她咽在了肚子裡,那就是:再叫就來不及了。

  果然,太醫們一看德妃的情況就心裏面發苦,一個個想著自己跑這麼快幹什麼,還不如拖一會等人沒了再趕來呢。不是他們沒醫德,實在是德妃這個情況也沒什麼有效的救治辦法了,這會子來了人沒就回來,回頭皇上的怒火絕對是衝著他們發的。

  太醫們把目光投she到了院正的身上,有事老大出頭不是?院正面色不變,心裏面把那些人一頓臭罵,但還是來到德妃身邊把起脈來。把完脈之後院正吟著說道:“你們也都看看。”

  剩下的那些太醫一個個都在心裡罵院正是老狐狸,等一個個診完脈人就完了。不過院正不願意自己出手急救免得麻煩,太醫們也不能說什麼,只好一個個用最快的速度診了脈,然後推出副院正帶頭開口說道:“院正大人,您的那手針灸是咱們太醫院裡最好的,用針灸給太后娘娘先緩解一下吧!我們商討個藥方出來。”

  瀾惠這時也在一邊說道:“快點,皇額娘要是有什麼閃失你們承擔得起嗎?”

  瀾惠一開口院正也不得不動手了,他拿出渾身解數使上了祖傳的保命針,只可惜德妃的確是不行了,託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像現代一樣有什麼特效藥,在院正扎了第二針的時候就眼睛一翻停了呼吸。

  眾人唬的紛紛跪地,院正的手一抖長針都扎錯了地方,他緊忙抽出長針,跪在德妃的床前給德妃把脈,當見脈象已經完全消失的時候,一聲長嚎:“太后薨了!”

  得,臨時冒充太監叫聲的院正大人這一生吼把剛進門的四阿哥弄了一個踉蹌。不過這功夫四阿哥也沒什麼心思探知是誰嚎的這嗓子了,踉踉蹌蹌的跑到德妃床前,顫抖的手探了一下德妃的呼吸,當發現德妃真的沒了呼吸的時候才痛哭失聲。瀾惠這時也同樣跪倒在地,嗚嗚的哭了起來,殿裡殿外瞬間響起一片哭聲。

  德妃的死相很恐怖,最起碼四阿哥反應過來後就嚇了一跳,只見德妃眼睛是睜得圓圓的,嘴巴大張著,臉色青中帶紫,頭向後使勁的仰著。這副樣子讓聞訊趕來的烏雅氏她們都嚇了一跳。四阿哥更是揪著太醫問道:“今兒個早上你診脈的時候不是說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好嗎?怎麼會突然——突然——”

  院正連連磕頭道:“太后娘娘是急怒攻心引發的心脈驟斷,這個奴才確實不知為何這樣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四阿哥聽了院正的話立刻就向瀾惠看來,瀾惠搖頭道:“皇額娘睡得好好的,突然醒來就這個樣子了。皇上,如今還是應該著手給皇額娘操辦後事才是,有什麼事也等緊要事辦完再問吧!”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強忍著悲痛點了點頭,開始叫來禮部和內務府的官員們去養心殿吩咐太后葬禮的事了。

  瀾惠在慈寧宮給德妃換了衣裳化了妝,收拾妥當後那邊就有人專門負責喪葬的人把德妃的遺體抬到了寧壽宮。四阿哥也已經下旨在蒼震門內設侍廬準備縞素居喪。宗室和各大臣們也攜著各自的福晉妻子進宮靈哭。瀾惠更是忙得一點空閒的時間都沒有,張羅著進宮的命婦們分批到寧壽宮為德妃守靈哭靈。

  而因為說了那番話把德妃氣死的白齊的福晉這會早就嚇傻了一般,在德妃最後指著她怒喝“你”字的時候就直接想魂不附體一樣了,而院正吼得那嗓子太后薨了更是叫白齊的福晉也直接昏厥過去,現在她人被安置在慈寧宮的偏殿,仍舊沒有醒來。瀾惠這邊也叫來李德全親自去看著她,以確保她醒過來也不能跟外人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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