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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成陵想了想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醉了三分。”

  借著酒意來訓斥舅母,虧他們能想得出來。

  周成陵道:“舅母讓人捎口訊給舅父,讓他和我提提張郁的前程,看看張郁將來能不能某個一官半職,舅父聽了之後就說舅母賊心不改,這樣下去定要出事,將來回到家中也要好好管管舅母。”

  “舅父這麼多年被舅母壓制,難免少了膽色,說著說著就貪了幾杯酒。”

  楊茉看著周成陵,“你還幫舅父遮掩。”

  周成陵的神情很正經,“我娶了你就是一家人,遇到這種事怎麼好揭穿。”

  人和人不同,舅父借酒將心裡所想發泄出來,也是他能想到的辦法。

  不一會兒功夫張郁從張二老爺歇息的客房裡出來向周成陵賠罪,“是父親喝醉了,還請十爺不要見怪。”

  周成陵道:“讓舅父好好安歇,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

  張郁見周成陵臉上沒有怒氣吁了口氣,恭恭敬敬地將周成陵和楊茉送出去。

  兩個人回到周家,周成陵吩咐廚娘去準備些飯菜,香噴噴的陽春麵端上來,楊茉也跟著熱騰騰地吃了一碗。

  兩個人吃過之後梳洗乾淨躺在床上,楊茉摸著肚子,覺得裡面熱乎乎的,沒想到她胃口不好,到了半夜肚子還飽飽的不消化,躺在床上好像壓了一塊石頭在上面,楊茉小心翼翼地翻著身,還是吵醒了周成陵。

  “怎麼了?”周成陵低聲問道。

  楊茉苦著臉,“廚娘做的陽春麵太好吃,貪嘴吃多了,到了肚子裡不消化。”想起來拿消食的藥又捨不得熱被窩,想一想還是用手捂著。

  “我幫你揉吧,”周成陵接手過去,“年紀輕輕怎麼吃一碗麵條就這樣,都是之前在保合堂飯食吃的不及時,才會這樣。”

  周成陵的力道正好,揉的她很舒坦,“以後晚上少吃些就好了。”

  “還有哪裡不舒服?心窩難受不難受?”周成陵伸出手臂讓她躺在臂彎里,這樣揉就方便許多。

  在現代她是經常會感覺到心慌,又加上加班太多,同事開玩笑說什麼別弄成過勞死,在古代倒是沒這樣的毛病。

  “不疼,只是吃多了。”

  這樣的病,說起來臊得慌。

  “知道臊了?”周成陵深沉的聲音傳來。

  這人抓住她的小尾巴還真是不客氣,楊茉強辯,“誰臊了。”

  周成陵抿了抿嘴,“知道臊就要聽話,以後按時吃飯,不聽話看我怎麼罰你。”

  她硬著頭皮,“罰什麼罰。”

  “以為我不敢?”周成陵停下手,將手掌豁然貼在她屁股上,“罰打屁股。”

  楊茉的臉一下子紅起來,正要推開周成陵的手,他卻傾過身嘴唇壓下來,挽住她的腰身,屏住呼吸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

  她的手指穿過他的臉頰落在他的耳朵上,半晌才等他抬起頭,她氣喘吁吁地大口呼吸著,“你這是給我揉肚子,還是要使壞。”

  周成陵將手抽出來放在她的肚子上,“都是,”低下頭在她耳邊呢喃,“又揉肚子又使壞。”

  ……

  閆閣老的病有所好轉,藥只要對症就會很快見到療效。

  楊茉從閆家回來立即換了衣服去二太夫人府上,周三老爺帶兵去保定,明天就要出發,宗室都要去慶賀,楊茉讓人準備好了禮物和醇郡王妃一起坐馬車過去。

  二太夫人府里一片喜氣洋洋。

  周三夫人讓人圍著說笑,“等到三老爺打了勝仗回來,這承爵的聖旨也該下了。”

  周三夫人聽得這話忙道:“還不知道呢,要看宗人府怎麼定。”

  承爵的事已經板上釘釘,周三夫人謙虛無非是讓人多說些好話。

  楊茉找了個位子坐下,周三夫人用餘光乜了一眼,見楊茉喝著茶很是自在悠閒,不由地覺得心裡不痛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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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五章 立威

  楊茉想吃了宴席早些走,她還惦記著保合堂的病患,今天早晨江掌柜才將這兩天積攢的病案送來。

  她對夫人們互相恭維其實不感興趣,黑的白的大家心裡都清楚,卻要說著違心的奉承話。

  周三夫人也在看楊茉,楊氏枯坐了一會兒終於開始露出沒落的表情,楊氏這個模樣讓她看得開心。

  今天是大好的日子,老爺就要出征,家中辦宴席,她被人這樣簇擁著,要多高興就有多高興,趁著人逢喜事精神慡,她也想要狠狠地壓制一下楊氏,周成陵和楊氏的婚事鬧的宗室營人盡皆知,要壓就壓大頭,方能顯出她的神威,而且家中本就要和周成陵作對,她無論做出什麼事都能得到家中人的支持。

  低頭做人這麼多年,終於有一隻軟柿子送到她手裡,她要好好捏一捏。

  周三夫人想的十分歡快。

  楊茉抬起頭正好對上周三夫人的眼睛。

  “十奶奶過來了,我怎麼沒瞧見,”周三夫人的聲音不陰不陽,“聽說保合堂又做出了新藥,十奶奶送去了閆家,是也不是?”

  所有的目光多落在楊茉身上。

  這個十奶奶進門才多久?怎麼就出門去閆家治病。

  找遍了大周朝,也就只有這樣一個女子,偏被娶來了宗室營。

  周五夫人目光閃爍,似是想要替三夫人將話化開,這樣尷尬的表情倒是讓旁人更加注意楊茉。

  周圍突然靜寂下來,楊茉不在意地抬起眼睛。“難得三夫人還知道這些事,我還以為三夫人就喜歡家裡那些事,我們保合堂是做出了新藥,能治許多從前不能治的病。”

  誰家裡沒有一兩個病人,就算沒有病人,也難免對楊氏說的“從前不能治的病”感興趣。

  真是針鋒相對,連周三夫人一點面子也不給。

  “十奶奶。我娘家哥哥病的厲害,看了不少的御醫也不見好轉,十奶奶能不能……”四夫人說著頓了頓,“不一定要勞煩十奶奶,我們請了幾次保合堂的白老先生。白老先生都是不得空。”

  眾人看著周四夫人,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周四夫人是三老太爺家的媳婦,三老太爺也是不喜歡楊氏的,四夫人怎麼敢在這時候問楊氏。

  楊茉點點頭,“我就讓人去問。除了白老先生我們保合堂的丁先生和我帶的幾個徒弟也能很好的診治。”

  楊氏這樣有自信,面容舒展,讓人覺得她一定會治好病症。

  周四夫人忙蹲身道謝。

  周三夫人頓時覺得怒氣填胸。她擺宴席來不是要楊氏來張揚她的醫術。

  楊氏是一點沒有將太夫人的話放在心上。

  沒有半點要收斂的意思。

  醇郡王妃道:“宴席可準備好了,孩子們都餓了,吵著吃點心。”

  到了開宴的時候,周三夫人只要先壓下怒氣。先將長輩請出來,然後女眷們分桌坐好,這邊宴席才開,周三夫人起身去廚房吩咐下人安排好花廳里的戲班子。

  三老爺進屋換了身常服準備去喝酒,看到三夫人沉著臉不說話,立即上前道:“這是怎麼了?大喜的日子你倒沉著臉。”

  三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又有什麼用。就算老爺得了爵位又要立下軍功,那些人還是不將我們放在眼裡,都是宗室,哪裡就論出個高低來,分明已經被奪了爵,偏還要那樣得意。”

  三老爺聽著妻子的話,“說的是什麼?”

  三夫人道:“我說楊氏太猖狂,當著我的面要給人診脈看病,娘還說讓我壓著楊氏,我哪裡能壓住,我看這宗室營有一半人都被楊氏籠絡了去,楊氏說什麼我們都要在一旁聽著,論輩分和身份,我們不是比楊氏要高一頭?”

  三老爺就皺起眉頭,“哪裡有她說話的分,上次他們走的快,這次我饒不了她。”

  周三老爺話音剛落,就有管事進來道:“老爺、夫人,保合堂的郎中過來了,說是要找十奶奶,有病患要十奶奶診治。”

  說曹操曹操就到。

  剛提起楊氏治病,現在那些民間的郎中竟然找上門來。

  “真是笑話,別人家都是達官顯貴上門,我們家門口來了這些賤民,”周三老爺說著揮揮袖子,“也不看看這是誰家府邸,我就去教訓楊氏,我看周成陵能將我怎麼樣。”

  “老爺,”下人接著道,“還有步兵營的人跟著一起過來。”

  步兵營的人怎麼會來?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聽說帶來的病患是保定跑回來的逃兵。”

  周三老爺眼前頓時一亮,逃兵來讓楊氏診治,哈哈,笑死人了,他現在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阻攔,看楊氏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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