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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見了鬼,喬文景皺起眉頭,簡單將公文寫好這才回去府中。

  進了家門,喬文景就一頭扎在臨窗的大炕上。

  “老爺,那邊的情形怎麼樣了?”喬夫人忍不住問。

  喬文景躺著不說話,他總覺得這件事又蹊蹺,不行他得去見馮閣老,到底問問馮閣老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裡,喬文景不禁罵一句葛世通,“該死的葛世通,人明明是他們抓走的,現在卻跟我玩花樣,生說沒見到人。”

  喬夫人沒想到事情這樣棘手,“獄卒呢?獄卒也不肯說?”

  今天遇到的人都邪了門了,一個個都像是在跟他對著幹,不過是幾個小官吏罷了,等他騰出功夫,就給他們幾分顏色看看。

  喬文景沒說話,喬月嬋過來向父親請安,見到父母都是一臉沉悶,“父親還為楊家的事擔憂?”

  喬文景看了一眼喬夫人,一臉不悅,“你和她一個姑娘家說這些做什麼?”

  喬夫人道:“不是我要說,正好月嬋聽到了,又不是旁人,正好是楊家……”

  是啊,正好是那個該死的楊家。

  喬文景道:“抓到了人也沒什麼,若是招認了就說是屈打成招,沒有招認,就說是抓錯了人,王振廷的話不能信,一個要死的人說不定會張嘴咬誰。”

  喬月嬋道:“父親,聽說楊家附近有個養花的花房,眼看冬至要到了,我們去訂些花也是有的,不想就被人抓了,我們家還四處找人呢。這話說起來,我們是官宦之家,楊氏不過是罪臣之女,就算現在開了個藥鋪,也不過是在民間小有名氣,哪裡能擺上大台面,我們還能輸給她不成。”

  正是這話,所以喬文景還沒有覺得是火燒眉毛,“多想想你自己的事,”喬文景意有所指,“常亦寧這小子,十有八九要拿了狀元郎。”

  聽到父親說常亦寧,喬月嬋頓時紅了臉,二話不說轉身從屋子裡走出去。

  喬夫人嘆口氣,“老爺哪裡能當著女兒面說這些。”

  喬月嬋停下腳步在門外仔細聽著。

  喬文景道:“日子快到了,讓她也心裡有數,”說著微微一頓,“只可惜,因為楊氏,常家丟了臉面又一屁股官司,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弄乾淨,要不是看在常亦寧有幾分學識,這門親事我是如何也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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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應要二更的,雖然很晚了。

  感謝晴空萬月同學打賞的和氏璧。

  ☆、第二百零四章 守夜 求粉紅票

  喬月嬋輕輕咬著嘴唇,偷聽完了才回到自己房中。

  “我討厭那個楊氏,”喬月嬋皺起眉頭冷笑,“不過就是個郎中罷了,也就是沒讓我遇到,若是讓我遇到她給達官顯貴看病,我定會要她好看。”

  旁邊的丫鬟道:“小姐犯不著和楊氏置氣,您是正經的大家閨秀,將來還是狀元夫人,楊氏呢,是常五爺不要才自己出了常府,在外面說的那麼好聽,楊氏想要撐起楊家,可誰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女人如果能嫁人,哪裡能像三姑六婆一樣拋頭露面。”

  和姨娘住在一起的人能怎麼樣,想想也知道,喬月嬋覺得心情好了不少,“憑她再厲害,連我一根指頭也比不上,說是神醫,見到別人還不是要規規矩矩的行禮,身份是永遠都改不了的。”

  她生下來之後,父親就請人算過她的八字,她八字旺夫,所以不論哪家來求親,只要看了她的生辰貼都會答應,楊氏那種克的家破人亡,誰願意要,常家是寧可賠上那麼多銀子,也不讓楊氏進門的,如果常亦寧和楊氏那門親事還在,她能肯定常亦寧考不上狀元。

  換句話說,若不是攀上了喬家這門親事,常家現在不知要多麼愁雲慘澹。

  喬月嬋看了會兒書,準備上床歇著,丫鬟從外間帶來湯婆子送到喬月嬋手裡,然後躬身退下去,掀開帘子,喬月嬋正好看到外面的婆子和丫鬟說著什麼。

  “什麼話?”喬月嬋抬起頭看過去。

  婆子和丫鬟立即分開,互相看了一眼,丫鬟用手肘戳戳婆子讓她進去向喬月嬋稟告。

  婆子撩開帘子上前道:“沒什麼,就是……就是……朝廷讓老爺去辦事,老爺剛躺下,這不,內院裡正忙活呢。”

  忙活也不至於讓下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喬月嬋道:“還有什麼?”

  婆子這才說:“聽說夫人不小心摔了一跤。”

  喬月嬋頓時睡意全無。吩咐丫鬟拿了斗篷,“我去看看母親。”

  主僕兩個一路到了喬夫人屋裡,進門就看到幾個媽媽在內室里忙碌,丫鬟端著痰盂下來,裡面滿是血。

  喬月嬋不禁心裡一驚快走幾步上前,喬夫人坐在羅漢床上,旁邊的媽媽用帕子捂著喬夫人的鼻子,“夫人還是躺下吧,”說著轉頭看向丫鬟,“涼水拿來了沒有?”

  丫鬟端著銅盆上前。立即就有人來擰帕子,然後敷在喬夫人額頭上。

  喬夫人看到喬月嬋擺擺手,“你怎麼來了。我這裡沒事。”

  “怎麼沒事,”喬月嬋看著鮮血腿有些發顫,“母親怎麼就摔了。”

  喬夫人沒做聲,旁邊的媽媽道:“夫人踩在錦被上了一不小心從床上跌了下來。”

  奇怪,怎麼會踩在錦被上下床。一直都是母親睡在外面的啊,喬月嬋詢問地看向媽媽,那媽媽臉上有些訕訕的神情,老爺是和夫人要做那事……聽到消息才驚了,夫人急忙下床,這才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喬月嬋不明白這裡的緣由。只好問旁的事,“父親衙門裡有急事?”

  喬夫人頜首當著眾人的面不好說破。

  “呦,這不行。”管事媽媽鬆開帕子看到鮮血還是繼續湧出來,“夫人摔的不輕,恐怕要請太醫來看看。”

  喬夫人搖頭,“這麼晚了,怎麼喊太醫。”說著覺得嗓子有一股腥鹹的味道,想來因為躺著血都湧進了嘴裡。“讓郎中來吧!”

  下人急忙去喊郎中,喬夫人安靜地躺著任由下人折騰。

  “別圍著了,讓人憋悶。”喬夫人吩咐下去,下人立即走了大半,屋子裡只有幾個心腹照應。

  “到底是什麼事。”喬月嬋忍不住又問,母親要不是心不在焉定不會摔倒。

  喬夫人這才低聲道:“還是楊家……那個案子,上面對你父親交上去的奏摺不滿意,讓你父親接著審,連夜審。”

  怎麼會有這種事,這樣急著審人販,喬月嬋皺起眉頭。

  “你父親覺得,恐怕是因為我們家的人也跟著王振廷一起被抓,上面疑心下來,才會這樣……”雖然沒有明確的旨意,這樣半夜將人捉起來,已經足以讓人驚慌。

  又是和楊家有關,喬月嬋道:“父親就不能借著這件事……永絕後患嗎?”

  喬夫人聽得這話左右看看,“不准胡說,一個姑娘家講這些事讓人笑話。”

  喬月嬋道:“我是覺得,因為一個楊氏攪和的多少人家不得安寧,不是我們心狠,實在是楊氏不知好歹……”

  喬夫人頭疼的厲害,顧不得和女兒說話,“你回去歇著吧,我這裡不用擔心,不過是摔了一跤而已。”

  “我不去,我留下陪著母親。”喬月嬋說著彎下腰將臉貼在喬夫人手上。

  不一會兒功夫郎中來了,喬月嬋去內間裡聽消息,正等得心焦,就有婆子來道:“郎中在用藥,小姐不用著急。”

  喬月嬋點了點頭,等到郎中走了又去看喬夫人,“郎中怎麼說?”

  喬夫人道:“要多養幾日,”說著拍拍喬月嬋的手,“回去歇著吧,我也累了。”

  喬月嬋和母親說了幾句話,這才從屋子裡退出來,一聲不響地回到房裡。

  看著小姐一臉的不快,丫鬟桂兒上前道:“小姐有什麼不痛快的別憋在心裡。”

  喬月嬋忽然想到一件事看向桂兒,“聽說你乾娘是個上下皆通的人物,經常在外面探聽些消息。”

  桂兒不知小姐的用意,不禁有些害怕,“我那乾娘嘴不好,向來不讓她進來說話,是不是小姐聽說了什麼,若是心裡不快,就治她的罪。”

  喬月嬋搖頭,“我現在是想用她這張嘴。”

  桂兒聽了心裡一松,“小姐有事吩咐她,我就將她喊來。”

  喬月嬋一刻也等不得,“現在她可在府中?”

  桂兒道:“正在府中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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