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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芍道:“那郎中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沒說?信親王妃能這樣帶人過來,就是已經安排好了,怎麼關鍵時刻郎中卻不說話了。

  琳怡看向白芍。

  白芍道:“郎中進了第三進院子才要開口,郡王爺就問他平日裡都在哪府里供職,擅長什麼病症。那郎中就說給宗室營里許多女眷診治,郡王爺又問郎中可會讓人起死回生。”

  琳怡聽得出神。

  “那郎中說不會。郡王爺就說,那診治時可要當心,若是有個差池不能起死回生就要以命抵命。郎中愣在那裡,郡王爺就催促郎中說郡王妃的情形,那郎中說郡王妃的脈象,郡王爺跟著就翻起手裡的醫書來。那郎中看著郡王爺如此,反而不說話了。”

  原來周十九翻醫書是因這個,人都說有所準備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今日之事周十九全都猜到了,周十九就是要逼得郎中說不出話來。

  ……

  屋子裡郎中雙腿忍不住發抖,信親王妃臉色也變了,皺起眉頭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康郡王妃的脈象到底如何?”

  那郎中躬身道:“小的……也不能確定……縱是有孕也月份太小。”

  信親王妃皺起眉頭,“這是怎麼說的?我聽王爺說家裡郎中十分肯定,王爺還因此做藉口周旋。”

  周十九抬起眉眼看信親王妃,“伯母今日來府里是因琳怡的身孕,還是侄兒違反法紀之事。”

  信親王妃一怔。

  周老夫人忙在一旁替周十九遮掩,“這孩子,也是太著急,怎麼能……”

  信親王妃道:“若不是為了你們的事我也不跑這一趟,雖說王爺管著宗人府,也要顧著大周朝的律法,我聽說那日是因琳怡的身孕,若是這樣也就好辦了。”

  PS:移動網卡折騰的我發瘋,沒有時間鳥,於是這個是糙稿,明日可能會輕微修改

  第二百七十章 相依(下)

  收費章節(25點)

  第二百七十章 相依(下)

  周十九眼神安寂,仿佛已經被信親王妃說動了。

  年紀輕輕哪裡能不在乎前程,誰家男人在官場上犯了事,不是女眷來頂禍。更別說宗室營,信親王妃嘆氣,進一步道:“你們還年紀小,不懂事,可也要顧著些,不能胡來,就說這次……讓王爺也很難辦。”

  周十九臉上忽然帶了抹平日般安然的笑容,“朝廷里雖說暫時免了我的職,卻還沒有查證清楚,將來我定會得以昭雪,我的罪案和琳怡身孕有什麼干係?無論琳怡是不是懷孕,我今日也是這種結果,就算是侄兒再窩囊,也不會將過錯推給妻房。”

  周十九說著隨意看了一眼郎中,目光中看似溫和,卻讓郎中渾身顫抖幾乎站立不住。

  周十九道:“琳怡身子虛弱需要靜養,這個不知從哪裡來的東西,在一旁支支吾吾胡言亂語,所以侄兒才問他,都在哪府請過脈,是不是因侄兒官階太小,又被禁足在家,才敢這樣放肆,現在侄兒好歹還在府里,若是真的下了大獄又該如何?”

  那郎中嚇極了,哆哆嗦嗦還想辯解。

  周十九站起身,揚起嘴唇,臉上的笑容更深些,“再怎麼樣,侄兒也是宗室血脈、朝廷命官,在朝堂上被人陷害,回到家中連妻兒也護不住,才真的丟了宗室的臉面。”

  周十九聲音溫和,卻讓信親王妃臉色變得鐵青,明著罵郎中,實有所指。

  周十九看向周老夫人,“二嫂也是今年因琳怡進門沖喜才能懷上身孕,琳怡比起二嫂的年紀還年輕不少,將來我們定會開枝散葉,兒孫滿堂,長輩們也不要太擔憂。”

  不軟不硬的頂撞,讓人挑不出錯漏來,信親王妃不由自主地攥起手帕,“如此一來還是我們太操心了,年輕人有他們的想法和作為。”

  周十九接著一揖拜下去,“我的事還請伯父、伯母幫忙周旋,現下宗室營都要仰仗伯父、伯母,我大哥的事若不是有伯母幫忙周旋,今日早就判了罪刑,還請伯父、伯母也疼侄兒,替侄兒說些話。”

  周老夫人沒想到周元澈會將周元景的事拿出來說。

  信親王妃道:“你大哥那是家事,兩口子不小心釀成大禍,你這不同,那是牽扯了朝廷大事,我哪裡能插上話呢。”說完抬起頭來,看到周元澈眼睛中如沐春風的笑容。

  殺妻能說成是家事,如今琳怡懷孕就能扯到政事上去,還真是一碗水端平了。

  信親王妃只覺得嗓子一緊,胸口頓時火燒火燎。

  周老夫人也皺起眉頭。

  旁邊的敬郡王妃見信親王妃不好施展,就笑道:“郡王爺很真是護著琳怡,生怕琳怡受委屈。”

  “嫂子只是什麼意思,”周十九收起笑容,目光爍爍,“我哥哥不曾護著嫂子嗎?”

  周十九才說完話,鞏媽媽帶著丫鬟進來道:“郡王妃讓奴婢們送棗糕過來。”

  一盤棗糕擺在敬郡王妃眼皮底下,敬郡王妃臉色忽青忽白,緊緊閉著嘴唇再也不說話。

  周十九道:“有講究說前三個月不可傳喜,還請伯母、嫂嫂幫忙莫要傳出去,否則胎氣有變可真是大事了。”

  信親王妃看著周老夫人冷笑,這樣說來如果琳怡的喜脈變了還是她們沖的。

  信親王妃坐不住了,和周老夫人說了些話就起身告辭,前院男人們聽不到內宅的消息,也起身告辭,敬郡王妃先去了垂花門準備車馬,讓人將話傳給敬郡王,一會兒功夫敬郡王匆匆忙忙趕過來。

  敬郡王妃又驚又駭,“康郡王可能知曉我們買棗林的事了,我出面買棗林可是為了這個家……真的鬧出來可怎麼得了。”

  敬郡王瞪圓了眼睛,立即又冷笑道:“我們是正當買地怕什麼?他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掀不起多大*浪。”

  敬郡王妃一下抬起頭,“怎麼不敢?他不敢就不會這樣說。他從來不顧兄弟情誼,宗室爭地他從來都是向著旁人,為了葛家、陳家將大伯夫妻逼迫的走投無路,現在拿了我們的把柄,定不會幹休。”

  敬郡王被說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齒,“不知好歹的東西,讓他去查,也要等他能從府里出來。”

  敬郡王妃冷笑道:“我就不明白,大家都是宗室,本來是坐一條船,康郡王怎麼偏要與大家為難。”

  敬郡王捏緊手指,“他也該知道什麼是害怕。”說完越過敬郡王妃,向前走過月亮門,叫來下人,“康郡王在哪裡?”

  敬郡王找到周十九,鐵青著臉走過去。

  周十九請敬郡王去書房。

  消息送到琳怡屋裡。

  鞏媽媽道:“敬郡王氣勢洶洶的找過來,書房門緊關著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是敬郡王妃買了一千畝果園的事,敬郡王對付葛家看似是為了哥哥,其實是利用哥哥造聲勢,趁機得利,葛慶生生死未卜之時,敬郡王妃使人悄悄買下了京郊的果園,葛家的事鬧出來,敬郡王哥哥夫妻擔了罪名,敬郡王一家倒是置身事外。

  這事宣揚出去,不要說宗室營炸了鍋,敬郡王兄弟之間恐也難以交代。敬郡王有時間在康郡王府看熱鬧,還不如想想自家的事,現在趁著信親王和信親王妃在,那千畝果園也該讓大家都知曉。

  正想著,白芍匆忙進門道:“敬郡王妃過來了。”

  白芍話音剛落,蔣氏就撩開帘子道:“快讓人出去攔著,敬郡王妃到第二進院子了,我看來者不善。”

  鞏媽媽聽了話忙叫了婆子去攔著,外面的婆子向敬郡王妃道:“我們郡王妃已經歇下了。”

  敬郡王妃抬眼就看到簾後蔣氏的青緞繡鞋,想起蔣氏剛才在她面前眉目飛揚說的話,“敬郡王妃如今可是大戶,趕明兒年景不好,我們就要仰仗敬郡王府。”

  緊接著琳怡身邊的媽媽就來和她要棗,“京城最好的棗子都在郡王妃手裡,我們郡王妃想問敬郡王妃要一些。”

  敬郡王妃立時氣得七竅生煙,蔣氏不知和琳怡偷偷摸摸嘀咕了什麼,她倒要向琳怡問問清楚,什麼叫京城最好的棗子都在她手上。琳怡這是在要挾她,還是要來分一杯羹。

  敬郡王妃向前一走,一下子就撞到蔣氏懷裡,蔣氏嚇了一跳,“嫂子息怒,這是怎麼了,都是自家人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嫂子只要好言好語說著,琳怡不是小氣的人,定會為嫂子遮掩,嫂子省了不少的事,只需謝謝琳怡也就是了。當家主母哪個不要為爺們低頭,俗話說得好,妻賢夫禍少,我就當個鋸嘴的葫蘆,到外面絕不會胡亂說。”

  妻賢夫禍少。這是在威脅她,敬郡王妃冷笑,琳怡威脅她,她還要千恩萬謝不成?葛慶生沒有死,任葛家、陳家再怎麼鬧騰也是徒勞,再說還有大伯一家首當其衝,什麼時候能牽連到他們,蔣氏在這裡胡亂傳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今日定要和琳怡說清楚,免得琳怡真以為捏住了她的把柄。

  蔣氏左攔右擋,看著敬郡王妃的目光中帶了幾分嘲弄,更讓敬郡王妃火氣大漲。

  旁邊的婆子更來動手動腳攙扶敬郡王妃,那婆子粗手粗腳手不小心拉到敬郡王妃的手,敬郡王妃頓時感覺如同被樹皮划過一般,偏生婆子那手說什麼也不肯放,敬郡王妃用足了力氣將那婆子甩到一旁,婆子頓時撞壞了旁邊的瓷瓶。

  稀里嘩啦的聲響傳來,多寶閣上一套瓷器也跟著掉在地上。

  蔣氏嚇得臉色蒼白忙躲到一旁。

  屋子裡傳來琳怡虛弱的聲音,“這是怎麼了。”

  鞏媽媽看到婆子倒在一旁頭上也被撞破了,立即道:“郡王妃,奴婢們做錯了什麼您說話,我們郡王妃才懷了身孕要好好靜養,您這樣可讓我們怎麼辦呢?”說著屋子裡的小丫鬟都害怕地哭起來。

  敬郡王妃看到蔣氏畏縮的模樣,在看看滿屋裡的小丫鬟被嚇得瑟瑟發抖,她不過是來和琳怡說話,怎麼一下子弄成了這般,心中頓時一沉,只怕是著了琳怡和蔣氏的圈套。

  正說著話,橘紅出來道:“郡王妃肚子疼……怕是怕是……不好了……”

  蔣氏看向敬郡王妃,“嫂子,你明知琳怡懷孕,怎麼能進屋又打又鬧起來,如今真壞了胎氣,要如何交代?”

  敬郡王妃立即明白過來,這是要怪在她頭上,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去揪蔣氏,“你這黑了心的,合起伙來騙我,今兒你非要跟我去弄個明白。方才郎中有言在先,琳怡根本沒有懷孕,現在要謊做小產怪在我頭上。要害我,絕沒有那麼容易,咱們到長輩面前辨證明白,大家公議了才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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