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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任何表示的琳怡抬起了眼睛。田氏好厲害,這麼快就安排好了讓丫鬟頂包,而且還用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就算仇大媳婦一口咬定是琳芳要害人,田氏也可以說仇大媳婦站得遠不能將話聽得清楚。

  長房老太太冷笑著看地上的銘嬰,“倒是一個護主的奴婢。不過有這種腌臢的心思沒得教壞了好好的小姐,我看這樣的人就算賣去ji坊也不算冤了她。”

  賣去ji坊?丫鬟犯了大錯,一是拉出去配了小廝,二是賣給牙婆子,如果在牙婆子手裡打點,興許還能去個好一點的人家做下人,可是直接賣去ji坊就再沒有了指望……銘嬰又急又怕,頓時啞了嗓子,“長房老太太饒命啊,長房老太太饒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說著不停地磕頭。

  長房老太太垂著眼睛看地上的銘嬰。她已經這般說了,這丫頭還是不肯改口。可見被人拿捏死死的。

  旁邊的玲瓏可憐起地上的銘嬰來,主子交代下來的事就必須去做,萬一東窗事發只能拿來被犧牲,這就是做奴婢的命。玲瓏想著側頭看一眼琳怡,多虧她的主子是從來不會做錯事的六小姐。

  一同審訊下來,銘嬰一口咬定是要讓宋大爺出醜,琳芳事先並不知曉。琳芳的錯處只是不該去南院。田氏讓人將銘嬰壓了下去,對長房老太太又是一頓哭訴,一場戲演的淋漓盡致,琳芳也流下了悔恨的眼淚,跪在長房老太太腳下懇求原諒。

  到了這個份上對方打死不認,還真的能對簿公堂不成?

  長房老太太意味深長地看著田氏,“你也該好好教琳芳了,過幾年就到了出閣的年齡,名聲放出去還怎麼嫁人?”話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無論將來琳芳許給哪家,必定來問長輩,長輩若是說出個不字,加上今天這麼多人親眼目睹,就算沒事也能傳得滿城風雨,好人家就別想再去了。

  這一次田氏乾脆裝作聽不懂,任琳芳哭了好一陣子。

  琳芳開始還哭得作假,可是想及今天所受的委屈,傷心難過地一發不可收拾。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二太太田氏才帶了琳芳回二房歇息兩日,養好精神再來侍奉長房老太太。

  田氏和琳芳上了馬車。琳芳聞著田氏身上檀香的味道,渾身脫力般靠在田氏身上。田氏捏著手裡的佛珠,看著各家夫人送她的佛經,垂下眼睛一動不動似佛龕里的泥胎,半天才輕輕敲了敲車廂的門板。

  馬車慢下來,立即有婆子靠上前聽吩咐。

  “銘嬰呢?”

  鄒婆子道:“在外面跟著呢”

  田氏露出慈悲的表情,“從小在小姐身邊長大細皮嫩肉的,送去ji坊也是被糟蹋。”

  琳芳聽得這話心中燃起一線希望,母親慈悲,銘嬰是她身邊最得力的丫鬟,她實在捨不得將她放出去。

  田氏淡淡道:“扔去城外的亂葬崗,給她老子娘一百兩銀子,就說讓外地的牙婆買走了,斷了他們的念想。”

  鄒婆子早已經習以為常,平靜的應下來。

  車廂里的琳芳卻睜大了眼睛,“母親……母親……不能讓銘嬰……死啊……”

  田氏嘆口氣,溫軟的目光看向琳芳,“我也不想,銘嬰那孩子我也很喜歡。只是……我要保護你啊,我做了那麼多善事,說到底都是為你和你父親積福,為的是你們能平平安安,可是到了要護著你們的時候,我又要做個壞人。銘嬰不死,長房老太太就會揪著這件事不放,將來哪個人家肯要你?萬一將來銘嬰說漏了嘴,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只能剪子頭髮做姑子,或是在毒酒和白綾里選上一樣,到時候族裡壓下來,我和你父親就真真的沒了法子。”

  琳芳嘴唇顫抖著,眼淚掉個不停,都是長房和琳怡做的事,若不是她們銘嬰也不用死了。

  田氏用手摩挲著膝頭的佛經,“我只有多抄幾分經書為她超度,盼她下輩子能做個富貴人家的好小姐。”

  琳芳想再求田氏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好。田氏伸出手輕輕拍打琳芳的肩膀,“母親總不會害你,好了,這回能告訴我在南院出了什麼事?你怎麼就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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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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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變故

  到底要不要跟母親說?

  將林大郎捉弄她的事全盤托出,讓父親、母親為她做主,可是她私自與林大郎相會在前,林大郎若是不娶她,她日後要怎麼見人?她獨自一個人躺在南園那麼長時間,臉上、身上又如此狼狽,會不會有人質疑她的清白。母親還會不會像從前一樣待她?

  林家大郎說出那樣心狠的話,一定不會顧她生死。

  她不能說,對誰也不能提起。否則不但她在家抬不起頭來,出去了更會被人笑話。琳芳終於發現有些秘密連父母都要瞞著。

  琳芳搖頭,“都是我笨手笨腳的不小心。”

  田氏仍舊不動聲色,“你是不是要去見林家大郎?”

  琳芳一驚抬起頭來,臉上所有的表情落入田氏眼睛裡。已經瞞不下去,“我是想去見,”琳芳熱滾滾的眼淚又淌成河,“可是我沒見到人,卻摔在地上暈了過去,多虧銘嬰及時趕到,否則真的要出醜了。”

  田氏拿出帕子給琳芳擦眼淚,換了一種試探方法,“那林家這門親事,你還要不要?”

  琳芳眼前立即浮起那個可怕的身影,脊背上一陣蘇麻,仿佛有千萬條蟲子在上面扭曲,她蒼白著臉,剛要說話遮掩,只聽外面傳來婆子的聲音,“快將車靠邊。”

  然後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待那些聲音漸遠。

  田氏敲敲車廂,婆子來回話,“是一隊官老爺,衝著長房方向去了。”

  田氏目光一沉,吩咐婆子,“讓人去悄悄打聽。”

  琳芳聽得有官兵去了長房,心裡一輕,“這麼說,我跟母親還回來對了。”

  ……

  長房老太太喝著茶,白媽媽笑著道:“現在可是好了,要不是四小姐出了事,還不知道怎麼將二太太一家送回去。”二老爺送走客人就向老太太行禮走了,最能糾纏的就是二太太,二太太平日裡一副好性子,做起事來到底不含糊。

  長房老太太看一眼在內室軟榻上休息的琳怡。

  要不是六丫頭,她恐怕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田氏進門,畢竟在外面田氏還算為人和善,她也想看看田氏到底抱著什麼心思。長房這家業,允禮走之前和她說過,等她百年後就交給二房。她何嘗不知道允禮的意思,夫君在外征戰那麼多年,還不就是想給陳氏祖宗添光,卻沒成想就丟了爵位,夫君自覺得對不起老太爺,死不瞑目。允禮那時就發誓要拿回廣平侯的爵位,也年紀輕輕就走了……允禮唯一能做的就是請她照顧陳家手足。

  長房老太太不露痕跡地吞掉上涌的淚水,她想幫襯趙氏生的孩子,可陳允遠是個硬骨頭,早早就離京去福建。剩下董氏生的兩個孩子,她是眼看著董氏心思不正,怎麼也不想將陳家祖宅交付給董氏。

  現在允遠一家回來了,終於有機會讓她改弦易轍。

  長房老太太看向白媽媽,“琳芳到底去哪裡了?”

  白媽媽道:“只知道去了南園,別的也沒人看見。”

  長房老太太嘆口氣,“園子裡該添人手了。”

  聽得這話白媽媽頓時高興起來,“那奴婢托相熟的人伢子買來幾個伶俐的。”

  長房老太太道:“先不急。我們這邊有所動作,二老太太董氏就會發覺,我想要幫襯允遠一家,弄不好反而害了他們。”

  白媽媽道:“還是老太太想的周全。要依奴婢就直接讓三老爺和三太太住進來就是。”

  長房老太太譏誚道:“董氏哪會幹休,一定會使出許多么蛾子。還是等一等……袁家若是能渡過難關,將來也能幫襯允遠。”

  白媽媽笑著上前揉捏長房老太太的肩膀,“既然袁氏一族插手了,就該沒有大事,您沒看這次來訪的女眷都十分上心大姑爺的案子,大家都是常來常往的,實在怕被牽連。林大太太兩次提起六小姐,老太太沒做聲,林大太太不是也沒說別的嗎?”

  長房老太太失笑,“那是因為有人上趕著要跟她結親,就連金陵最有錢的宋家都請了來,你可知道林大太太的父親官途不順致仕後就帶著兒孫回金陵老家去了。”

  林家這幾年運勢不濟,怎麼能顧得上岳家。宋家卻不一樣,伸伸手指就能讓林大太太的娘家獲利。這是林大太太平日裡想方設法都結交不到的人,二太太田氏這次偏將人送到林大太太眼前,林大太太的心情可想而知,長房老太太想到這裡,“都說十分心眼用三分,留下七分給兒孫。琳芳不受教是因為她母親太會算計,否則今天沒有琳芳的攪局,田氏可是大贏家。”

  躺在軟榻上的琳怡睜開眼睛。原來是這麼回事。她還在猜田氏帶宋太太過來是為了什麼,原來是志在林家。利用宋大爺害她,這樣拙劣的伎倆只有琳芳能想的出來。田氏算計人向來手段高絕。琳怡睡不著正要起身,就聽得聽竹進了屋急聲道:“老太太,不好了,門外忽然來了不少官兵把守,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琳怡忙穿上鞋快步從內室里出來,長房老太太已經聞聲色變,“我們家無人在朝為官,有的就只是幾個婦孺,官府怎麼會派兵過來?你可看清楚了?”

  聽竹道:“前院的管事和門上的婆子都來報了,說是那些官兵已經將大門關好,不准再有人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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