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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主子爺的話,妾身確是有事來擾主子爺,過幾日是臘八節了,這臘八一過是小年兒了。天氣也是越發冷,咱們皇家府院兒自是溫暖如春,吃穿不愁呢。可京城遛馬里兒那些個孤兒乞丐這冬兒可是難過呢,妾身想著讓膳房熬了臘八粥,待臘八節後一日,去那裡施粥,順帶拿著御衣物與他們。因著臘八節是小貝勒生辰,府里也忙,便想著後一日了,還請爺允准。”

  原來是說這事兒,四爺有些意外的樣子。見烏拉那拉氏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放回了桌,衝著四爺淺淺一笑,並無二話,四爺便道:“准了,施粥之事,往年前福晉也有操辦,今年你來吧。”

  烏拉那拉氏微微欠身道:“謝爺,讓府里的女眷們一併去吧。也顯得主子爺您宅心仁厚,福德飽滿。”

  四爺點點頭:“甚好。”

  烏拉那拉氏便起身道:“那妾身告退了。”沒說其他里格楞,沒一哭二鬧三吊。

  四爺看她退了出去,微眯著桃花眼。表情倒也柔和了些。

  沐雲朵在書房裡瞅著了烏拉那拉氏這一出,嘿!高啊,以退為進。和之前那高傲調調不同了。誰給她出的這麼好的主意?

  得嘞,反正大家都是憑本事,她若是能讓爺對她有所改觀,也是她的本事不是。

  正思量著,四爺推門進來了。沐雲朵愣神躲閃不及,撞在了推開的門框,嘭的一聲,額頭紅了。她捂著額頭搓著往後退,退到大書桌旁才站穩,表情擰巴著,哇哇叫喚。

  四爺好心疼的樣子,又被她的表情弄的哭笑不得。

  他有些責備的語氣:“沐氏你站在門後面作甚?”

  “回主子爺的話,妾身偷聽呢麼!”

  四爺被她的直言不諱逗樂了。

  ☆、213.第213章 撲倒四爺

  213.第213章 撲倒四爺

  “來,讓爺瞧瞧。”四爺拉過她來看了她的額頭:“還好,只是紅腫了。往後可是機靈一點,都快十五歲了,做事還毛手毛腳的。”四爺其實是心疼呢。

  沐雲朵嘟著嘴道:“爺,您又訓妾身,妾身痛啊!”這會兒撒嬌可以少挨訓。

  “得了,爺給你吹吹。抬起頭來。”

  “是。”沐雲朵靠近四爺,抬起頭,踮起腳尖,閉眼睛,順便撅起了小嘴。

  四爺被她搞得真是無語了,哎喲喂,他堂堂和碩寶親王的高冷威嚴去哪裡了?

  四爺笑了:“你這是做什麼?”

  “主子爺吹一下,再親一下妾身不痛了。”沐雲朵說著又撅起嘴。

  四爺笑著溫柔的幫她吹一下,又嘬了她的小嘴巴一口。沐雲朵手支在四爺胸前,睜開一隻眼睛看向四爺,他笑的樣子好迷人。

  這會兒心悸動,她腳掂著沒站穩,順邊倒的推了四爺一下,爺也沒站穩歪到一邊去了,四爺扶住她的腰一轉,倒在了書桌,沐雲朵臉貼在四爺的胸口,手支在桌子起了身,正要從爺身起來,四爺在她腰間的手一緊,沐雲朵看向四爺笑了。

  他深邃的眸子裡都是愛意。得,桌咚和碩寶親王,親個小嘴先!沐雲朵撲向四爺!來啊,接受沐大小姐撩撥,別不好意思嘛!

  整個書房裡,都是啵啵的聲音了。

  ~~

  四爺和沐雲朵這邊,正在演溫柔好戲碼。

  而別院的陳氏,是另一番光景。

  陳氏搬到這別院,也有幾日了,自從來了這別院之後,芸兒對她明顯的冷臉了,她責怪陳氏,都是被她作的住在這種破地方,連大丫鬟的名分都沒了。如今和靜兒有什麼區別!出門子見到前院兒的春兒花兒,福晉院兒里的小秋小月都要行禮,人家還一副不正眼瞧得樣子。算是宣兒,也她高處一大截了。真是氣死吐血了還得往回咽。

  芸兒心裡不痛快,面兒也成天彆扭著。

  陳氏也無心與芸兒撕扯,如今她眼神空洞,目光渙散,心裡口裡念叨的都是四爺與永淳,完全沒了鬥志。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落到這般光景,做夢都沒想到,如今父母遠在他鄉,已是許久沒聯絡她,前段日子,給二老的書信,也不知他們收到沒有,到現在也沒個音信。不知二老在杭州那邊過得如何了,她成了現今的景況,幫他們已無望,只希望二老安好,保的周全便罷了。

  在書信里陳氏沒提落胎與失寵之事,免得二老擔憂。孝順這點,陳氏還是不錯的。

  要說碳火還是有的,因為四爺准了她帶走貴重物品,銀兩,被褥,凡是她能帶來這別院的,四爺都不攔著。也算是對她仁至義盡了。

  她的銀子,若是省點花,過幾年安生日子還是足夠的,只是幾年以後呢?再說,這種光景,她能熬的了多久?

  雖有碳火,但依舊清冷,怎麼也捂不熱的屋子,越發感到淒涼的陳氏。

  ☆、214.第214章 又有一計

  214.第214章 又有一計

  這幾日,她夜夜失眠,除了惦記永淳之外,便是因著安氏。 如若不是變故,安氏是多麼遙遠的存在。那是誰,她怎麼死的,她都忘記了,還有那個丫鬟小桃子,如一粒塵埃般的人,如今都被她記起來了,那麼清晰的兩張臉,慘白,嘴角有血,吐著舌頭,對她鬼魅的笑著,這笑容又讓她想起了沐氏,好可怕的沐氏!好可怕的一切。

  她手裡拿著的是永淳的布娃娃,此刻面定著沐雲朵的名字,插了許多針。

  陳氏呆呆的愣神,時不時的用針扎著那布娃娃。

  她把現在的光景都怪在沐雲朵頭,死都不在自己身找原因。

  恨填滿胸口,無法釋懷。對,沒錯!這一切都是那沐氏害得,若不是那沐氏和她爭寵,她哪裡會一次次失意,也不至於失了爺的心,孩子也沒了,沒了翻盤的籌碼。她又狠狠地扎了布娃娃一針。

  “扎死你個賤人!賤人!”

  她抬起頭又想到了四爺。

  對四爺的愛卻依舊濃烈這讓她更痛苦,始終愛著四爺的她被最愛的人無情拋棄。她不甘心又責怪四爺的無情。思緒萬千,混亂不堪。

  陳氏離瘋不遠了。

  此時芸兒提著膳食從外面進來了,嘭的一聲將食盒放在了桌,將膳食拿出來放在了桌。

  “冷粥,鹹菜,硬饅頭,格格您吃吧,奴婢可是看到肚子痛。”

  陳氏看了這膳食一眼,繼續呆呆的坐著沒有動,這幾日,基本都是這些。算是最下等的奴才們吃,吃的也這些好,膳房的人是故意報復她呢。

  陳氏嘆了口氣:“這些狗奴才也做的太絕情了吧。”

  世態炎涼,在高處落下來的人眼裡尤為明顯。

  芸兒切的一聲:“可不是嗎!格格您那,今時不同往日咯!”

  芸兒說著風涼話,讓陳氏看了她一眼,她還是閉了嘴。陳氏也不再說什麼,罷了,待餓急了再吃吧,反正都是涼的。

  此時福安康走了進來,他是去外面買碳去了。他將碳放在了門邊後,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交給陳氏:

  “主子,門廊的太監前幾日收到了杭州來的信件,今兒碰到奴才,才想著給,這些個狗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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