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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讓容泰派人在這溫泉的附近都設了錦衣衛,外人是進不來的。”
沈玉點了點頭,靜靜的看著方睿半響,道:“你……想不想看我打扮成女子的裝扮。”
方睿一愣,沒有想到沈玉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
“什麼意思?”
在方睿疑惑的目光之下,沈玉只是著著棉襪下床,踩在地板上,
走到了木屋中的竹櫃前,柜子是竹子編制的,且柜子中也沒有什麼重物,沈玉還是能推得開的,而方睿則是看著沈玉,好奇她能挖出什麼寶來。
推開了竹櫃之後,沈玉蹲了下來,把其中的一塊木板撬了起來,底下赫然是一個暗格,從暗格中拿出了一個木匣子,放到了桌子上,木匣子上沒有落鎖,立即打了開來。
方睿湊進去看,才發現其中是衣服和幾支簪子。
“這裡怎麼會有這東西?”沈玉竟然會在這木屋收藏了女子的裝扮。
“這是及笄那年,我來金山的沈家別院過冬的時候,母親贈送給我的,她說,若是有機會,她也想讓我做會女子,哪怕只有一日,我一直沒有穿,一則……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我也不知道穿給誰看,二則,怕自己和女子的身份沾上了一點邊,就從中抽不出來了。”
現在,她只想穿給方睿看。
方睿看這木匣子中的衣服,眼神複雜,想想,上輩子和這輩子,他還真的沒有見過沈玉穿女裝的樣子,他有想像過是如何的絕色,只是想像的絕對不會有看到真實的這麼有衝擊,這也算是上輩子的一個遺憾了,沈玉這因是彌補他的遺憾。
薄唇微微的勾了起來,沈玉這是完完全全的認可了自己。
“你出去稍等片刻,我換好了你再進來。”
方睿只笑不語,看著沈玉的眼神如同是裹了蜜糖一樣,甜而不膩。
半響之後方睿轉身出了木屋,沈玉才把木匣子中的衣服拿出來;衣服雖然放置了五年,但保存得很好,如新的一樣,換上了衣服,對著銅鏡梳著一頭青絲。
以前沈玉經常給自己的母親梳頭,故梳髮髻於她來說,也並非難事,最後才把簪子插入髮髻當中。
方睿等了大抵兩柱香的時間,兩柱香過後,只聽到屋內傳來沈玉的比往日小了一半的聲音:“好了……”
方睿推開了門,看到沈玉那一刻,愣在了原地。
淺藍色的紗裙,用同色的絲絛束在腰間,勾勒出她的纖細腰肢,如墨黑亮的長髮如流水一般垂在腰後,發間只有一支淡雅的簪子作為裝飾。龐瑩白清麗,朱唇未沾胭脂卻而淡粉清亮,眼眸澄澈,如夏日波光粼粼的湖光。
沈玉被方睿看得不自在,不僅僅是從未在別人面前打扮成女子過,更是這只是她第一次自己動手打扮,也不知道自己這打扮到底怎麼樣。
“若是不好看,我現在就換回來。”做男人做久了,換了一身女裝,做回了自己,反而渾身不自在了。
“好看!怎麼會不好看,阿玉,你是朕見過最美的女子。”方睿把沈玉從頭看下,完全被驚艷到了,果然想像和親眼看到是有差距的,且差距還不是一般的大,是非常的大。
沈玉聞言,低下了頭,嘴角緩緩的勾起,笑意如含春。
一股寒風吹進來,穿著單薄的沈玉打了個冷顫,方睿才從被沈玉驚艷中回過神來,意識到沈玉穿得少,正轉身要把木屋的門關上,卻發現猶如鵝毛的白雪緩緩從天空中落下。
“下雪了……”方睿看著落下的初雪,也想起自己上輩子第一次毒發的那日,也是初冬初雪。
初冬初雪,看來,金都城註定要掀起一場動亂了。
不變的是他也依然將會是勝者,變的是他的最終結局將會被改寫。
沈玉披上了斗篷,站到了方睿身旁,方睿看向沈玉,二人相視而笑。
美人他要,天下他也絕對不會放手。
方睿的額頭冒出了薄汗,臉上也開始泛著不正常的紅。
在半個時辰之前,也就是潛進沈玉寢室之前就已經服用了解藥,藥效早已起了效用,只是他前面能扛得住,只是時間越久就越難扛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卡文中,正在擠QAQ,都兩點半了……
☆、第92章 山中解毒
末時已過, 雪越下越大, 方睿服用解藥已經一個時辰, 此時天氣雖然寒冷,方睿卻是光著膀子, 坐在雪地之中, 臉紅得異常怪異。
原本沈玉站方睿的身旁沈玉,被方睿趕了回木屋之中, 天寒地凍, 沈玉只是個普通人,再者穿著單簿, 方睿怎麼可能讓沈玉出來陪他。
但沈玉也沒有進屋內,也沒有硬撐,而是站在屋檐之下。
有飛雪的遮掩, 沈玉的視線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時間漸漸過去,方睿似乎越來越熱,方才如果說是像被放在蒸籠中用烈火蒸著,練武之人即便耐熱, 可這也已經不是練武之人寫所能承受的了。
上一個時辰如同是被放到了蒸籠之中,而這個時辰便是如同是真真切切的被放到火中焚燒。
意志慢慢的消失,只記得自己正在被火焚燒著,突然“啊”了一聲, 整個人滾在已經鋪了薄薄一層雪的雪地上,希望能在雪地上尋求點涼意,只是他身上的溫度都已經把地面上那層薄薄的雪給融化成了水, 落下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也立刻融化。
方睿在地上不停的滾來過去滾在,表情非常的痛苦,不聽的嘶叫著。
沈玉朝著方睿大聲的喊著:“撐住。”
但倍受煎熬的方睿根本沒有聽到沈玉的話,突然趴在了地上,然後用頭猛的磕著地面。
沈玉擔心方睿自殘,快步的從木階梯上面跑了下來,猛的抱住的用頭磕地的方睿:“忍住!你要是敢弄傷自己,我定然不放過你!”
沈玉的聲音中帶著顫音,她也在硬撐著,緊緊抿著唇,突然在方睿的肩膀上面就是狠狠一咬,咬得極其的用力,就好像是要從方睿的肩膀上面咬掉一口肉一樣,沈玉她自己的口腔中也有血腥味瀰漫,原本已經被熱得幾乎沒有理智可言的方睿被這麼一咬,混沌的雙眼因為減肩膀上面的疼痛,逐漸恢復了一絲清明。
沈玉一直咬著方睿不鬆口,即便是咬到牙齒已經發麻。
方睿恢復了些許的神志,側頭看著沈玉咬著自己不放,嘴角抖著勾了起來,眉眼帶了一絲的笑意。
“阿玉,你這是謀殺親夫呀?”方睿雖然說話不免有些氣虛,可卻是故意帶輕鬆語氣。
聽到方睿還能調笑,沈玉終於鬆了口,看著被灼紅的臉,緊緊的抿著嘴巴,嘴唇上面還帶著方睿的血,艷紅色的血。
方睿用非常灼熱的指腹擦了擦沈玉的嘴唇,突然笑了笑:“果然還是需要點胭脂點綴的,看,現在更好看了。”
緊抿著嘴唇的沈玉,眼眶出慢慢的露出了水霧,突的抬起手,握住了拳頭拍在方睿的胸膛上面:“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就是想要試探我是不是真的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