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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在帳篷中的方睿心累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沈玉這丫頭怎麼就不等他醒過來再從長計議,竟然還已經膽大到了已經能從他的身上順手順走令牌了,沈玉越發的不怕自己了,方睿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憂愁,沈玉一旦就是連他皇上的身份都不顧忌了,那她這行事作風,她決定的事情,別說是十頭雷聲大了,肯定是連他也拉不回來了。

  呼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拉不回來,大不了就算陪著他一起,可問題是……現在讓他怎麼陪?!

  沈玉這是要去見他的情敵呀!

  梅璇璣曾今當著他的面說過,要是沈玉是個女子的話,他定會用半個千機樓為娉,求娶沈玉,當初聽這到話的時候,年少輕狂,只有十七八歲的他,只差沒和梅璇璣拼命了。

  現在,在知道沈玉是女兒身之後,方睿覺得梅璇璣真敢對沈玉下聘,他之前沒拼命,這一次絕對會的!

  沈玉沒有絲毫停歇,也是快馬加鞭,被派去截住沈玉的錦衣衛即便騎的是千里馬,也追不上沈玉。

  因海上天氣風雲莫測,起了海嘯,船被迫靠岸,停了兩日才重新出海,所以沈玉到莫州的時候,已經是第九天了,她是趕到了莫州,趕到了千機樓,可是千機樓的人卻告訴沈玉,時不湊巧,樓主不在莫州,但也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便聽從樓住的吩咐,無論如何都先讓沈玉在千機樓住下,什麼事情都待他回來再說。

  千機樓眼線遍布天下,在沈玉即將到底莫州的時候,就有眼線飛鴿傳書給遠在離莫州千里之外的辦事的千機樓樓住,梅璇璣幾乎是一收到消息就立馬趕會莫州。

  遠在返回莫州的路上,只見一行身穿白色衣服的人騎著快馬往莫州趕去,最前面的一個男子,一身的白衣,身後皆是九個也是穿著白衣,帶著面紗的女子。

  那男子嘴角帶著笑,笑意中帶著一種運籌帷幄的自信。

  沈玉趕往莫州的放向,不出千機樓樓主所料的話,就是去找他。

  ☆、第72章 講究排場

  三更剛過, 沈玉是被一陣琴聲吵醒,音律如山中小溪流水擊打在石頭上,可卻不猛烈, 還有安撫之意,初聞之時, 沈玉還以為是身在夢中。

  琴聲再好聽,都掩蓋不住把還在睡夢中的人吵醒的罪行。

  沈玉被琴聲吵醒之後, 從床上坐了起來,緊皺眉頭,看得出來, 被吵醒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夜半三更,有膽子在天機樓扶手弄琴,還沒被打斷的,這人除了天機樓的樓主梅璇璣外, 也沒別人了。

  沈玉在千機樓等了三日,加上趕路的九日, 如今已經過去了十二天, 秋獵大概也已經結速了,不出意外的話, 方睿是不會隨著隊伍回金都的, 大概現在已經從西麗出發了,往莫州趕來。

  穿上了鞋子,把架子上的衣服拉了下來,等穿戴整齊之後, 琴聲還是沒有停止,這琴聲似乎就是要引人過去,如今人還沒來,琴聲又怎麼會停止。

  已經三更,千機樓中該入眠的人也已經入眠,即便是沒有入眠的也在某個角落中靜觀默察。

  沈玉出了院子,循著琴聲的方向走去,一路倒是沒有攔阻,以前第一次在天機樓中做客的時候,半夜睡不著出來散心,不過就是出了院子,就有人突然從她的眼前冒出來,說夜深了,天機樓機關重重,還請回房,現在怎麼就沒人說機關重重了?

  沈玉走到了拱門前,往花園的院子中看去,只見素白清輝的月色籠罩著院子中的那棵銀杏樹,而銀杏樹下的石桌旁坐著一個一身白衣盛雪的的男子,在月光之下,俊逸出塵,如同謫仙一樣的男子,知道沈玉已經來了,抬起了眼,對著沈玉微微的勾唇一笑。

  抬起了手,那琴聲戛然而止。

  沈玉目光落在撫琴之人的身上,在離男子不遠的地方,一個相貌艷美的女子停了奏,對上沈玉的視線,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沈玉收回視線,看向樹下之人,嘴畔帶浮現了一抹笑意,邊走進院子中,邊道:“我還當是梅樓住你撫琴,原來是別人撫琴,梅樓主你就不怕擾人清夢嗎?”

  梅璇璣展開了摺扇,勾唇笑道:“不扶琴,那來的神秘感,出場這麼平淡,也不像是我的作風。”

  沈玉:“……”能這麼講究排場的,也就只有他梅璇璣一個人。

  視線落在梅璇璣的摺扇上,是一把黑骨的玉扇,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梅璇璣別的武器沒有,偏偏就是這一把扇子作為武器,一手一扇當起武器來,極為的出神入化。

  沈玉嗤笑了一聲:“無論是春夏還是秋冬,梅樓住還真是扇子不離手。”

  梅璇璣看了眼自己的扇子,對沈玉道:“若是小玉兄弟你想要,我便把這把扇子給你做定情信物怎麼樣,畢竟這扇子都跟了我二十年了,見扇如見人。”

  沈玉只當梅璇璣這話是開玩笑,撩了袍子,在梅璇璣的對面坐了下來。

  沈玉正欲說話,梅璇璣卻突然闔起了骨扇,側過眼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子,那女子像是明白了梅璇璣的意思,抱起了素琴,朝著梅璇璣與沈玉先後躬了躬腰,便退了下去。

  院子中就剩下沈玉和梅璇璣兩人,沈玉眼中閃過一抹思索,才道:“梅樓主,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意。”

  梅璇璣看著沈玉,略過了沈玉的話,露出了幾分哀怨的表情:“怎麼才兩年不見,就叫得怎麼生疏了?”

  沈玉嘴角微抽:“梅樓主既然都成為了千機樓的樓主,當然稱為梅樓主,少樓主這稱呼實為不合適。”

  梅璇璣皺了皺眉,懷疑道:“難道小玉兄弟你以前不是喊我璇璣大哥嗎?”

  沈玉:“……”難怪以前方睿和梅璇璣只要一見面就水火不相容,如今細想,這一個比一個臉皮還要厚,能合得來才奇怪。

  “我這次來,並不是來敘舊的。”沈玉這話說得直接,也不怕梅璇璣聽了這話不高興。

  收起了幽怨的表情,再展開手中的骨扇搖晃著,淡然道:“真不怕我聽了這話之後不高興,不過,你的來意,我知道。”

  沈玉聞言,雙眼露出了些許期待的光,梅璇璣剛好瞥了一眼沈玉,原本已經稟住了臉,在看到沈玉這一雙倒映著月光還參雜著其它光芒的眼神,耳根卻猝不及防的一紅。

  搖著扇子的動作也快了些,明明已經是深秋,晚上都要蓋上棉被了,偏被這梅璇璣像是很悶熱的搖晃著骨扇,弄出了幾分夏夜炎熱的既視感出來。

  清了清嗓子,道:“就算是知道了小玉兄弟你的來意,我也不能告訴你,雪蟾蜍的下落。”

  “因為要雪蟾蜍的是當今皇上,你才不告訴我的?”既然梅璇璣已經知道她是來問雪蟾蜍下落的,那麼肯定也是知道了方睿的事情,天機樓的消息向來都是靈通又準確。

  梅璇璣晃著骨扇,挑眉道:“那玩意死了不是更好?”

  “……梅樓主,那是皇上,不是那玩意。”一說到方睿,梅璇璣便開始口不擇言,還一如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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