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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沒有為自己的母親說過話,但每次一求情了之後,老夫人便會更加的變本加厲,以至於到了最後沈玉也不敢求情了,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護住自己的母親。

  這個念頭也是支撐沈玉去考科舉的信念。

  考上了科舉,母親也被封為了誥命夫人,老夫人也收斂了很多。

  “我聽老夫人念叨說老太爺似乎給你尋了一個上不來台面的姑娘,是來做妾侍的,是不是有這種事情?”

  沈玉知道母親講的是恆娘,便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除了沈母,已經老太爺,還有已經去世的穩婆知道沈玉是女子之外,連老夫人都不知道沈玉是女子的事情,若不是有老太爺攔著,老夫人早就給沈玉物色了門當戶對的妻子了。

  得到沈玉的確定,沈母眉間的憂愁就沒有消失過。

  “你祖父……當真是腦子不中用了。”沈母從來就不在私底下討論長輩,但這一回是真的覺得老太爺做得過分了。

  握著沈玉的手更加的用力了,沈玉語重心長的與沈玉道:“玉兒,莫要再為了顧全大局而委屈了自己,也別把那姑娘的這輩子給毀了,實在不行,你就向皇上辭官,你我母女二人隱居鄉下,再也不管這金都城和太保府的煩心事。”

  自己母親所說的話,沈玉不是沒有想過,可是老太爺那麼偏激的一個人,且還是她的祖父,也受不了刺激了,若是因為她執意要辭官,讓老太爺病發,那就是她的不孝。

  做人兒女要懂得知恩圖報,做人子孫,不能太過絕情。

  “母親,我會自己看著辦的,別的事情我會能順著老太爺就順著他,但納妾一事,我是不會妥協的。”

  上輩子,在方睿的記憶中沈玉就妥協過了兩次,但是因為這輩子方睿說過的那些話,沈玉就在語納妾這一事上面開始了嚴陣以待,如同方睿說的,還有自己母親說的。

  女人娶女人,根本就是有違常綱,且還會誤了姑娘家的一生,為了給她做掩護的話,這又是何苦呢。

  最主要的還是老太爺的最終目的,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做出夫妻間的事情,她實在是不敢想像,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答應的。

  沈玉才與自己的母親散了一會步,就有下人面色匆匆來報:“公子,朝中發生大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規矩,周末留言發紅包。

  今晚九點前二更~~~~~~

  ☆、第48章 湖底沉屍

  大事並非是賀妃犯了錯, 被軟禁在了滿春殿,勒令一步都不能跨邁出來, 這一件事情對沈玉來說根本無關痛癢,所謂的大事是關于慎行司的司主宋傑的。

  沈玉讓人準備馬車, 立刻進宮, 在神色匆忙走出太保府的時候,沈玉問身旁的僕人:“這事情是怎麼傳出來的?”

  “昨夜打更人在慎行司的中湖裡面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在打撈上來後, 發現是穿著囚服的衣服, 屍體除了渾身上下有不少的傷口,在腳裸的位置還有明顯的勒痕, 所以就懷疑這囚犯是被人栓著石頭沉湖的, 只是這繩子不知道什麼緣故斷了, 屍體就浮了起來,因是在慎刑司附近發生的, 陛下很是重視,今早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就命人下湖底尋那塊石頭,可誰知被派下湖的那些人在湖底下看到了許多的白骨。”

  中湖在慎刑司的周圍, 尋常百姓都覺得慎刑司的犯人多,死人也多,陰氣重,都會避著慎刑司走,再者中湖又傳出過溺死人的消息, 所以中湖更是沒有人敢接近。

  沈玉眉頭皺起,問:“然後呢?”

  僕人繼續道:“然後陛下一怒之下就命人把中湖的水全部抽乾了,在中湖底下發現了二十多具腳上都綁著石頭的白骨屍體,震驚了所有的人,現在陛下正在盛怒之下,一下子就讓人把慎行司的司主宋傑給抓了,說命案是發生在慎行司的附近,宋傑難辭其咎。”

  快步走出太保府的腳步一下頓住,露出懷疑的看向僕人:“那些白骨呢?”

  “那具屍體經過仵作檢驗,死了才三天,因為屍體積水負重才浮起來的,至於哪些白骨,現在只知道有一具嚴重腐爛的是上個月被沉湖的。”

  聞言,沈玉眉頭鎖得更緊,步伐繼續朝太保府外走去,心底卻是在分析。

  刑部負責擬定司法,慎行司負責執行,重要犯人多為關押在慎行司,而在慎行司的附近發現了這麼多的屍體,若說與慎行司沒有半點的瓜葛,誰都不相信。

  沈玉原本要趕進皇宮,但容泰底下的小內侍過來通報,說陛下已經到了慎行司,讓沈大人也趕過去。

  到了慎行司外,都圍滿老百姓,幾乎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在中湖發現了那麼多具屍體。

  見有馬車駛來,都很是自覺的讓出了一跳通道,讓馬車過去。

  沈玉從馬車上下來,慎刑司外的侍衛見沈玉來了,因沈玉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不敢怠慢,上前拱手道:“沈大人,陛下已經在慎刑司大堂了,請隨屬下進去。”

  沈玉隨著侍衛進去,只見院子中人來人往的穿梭著,手中都捧著書卷,神色匆匆。

  沈玉問:“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一旁的侍衛回到:“從中湖中最先撈起來的那具屍體,是慎刑司關押的犯人,但因為證據不足,所以還尚未定罪,而湖底的二十幾具白骨,根據仵作所說,最近的是上個月的,最久的可追溯到七八年前。所以陛下讓人翻閱這段時間裡面的所有案例,看到底這些年到底失蹤了多少的犯人。”

  聞言,沈玉沒有繼續說話。

  進入大堂中,一片忙碌的景象,方睿坐在上首,臉色緊繃著,底下擺了數張長桌,長桌之上都堆滿了書卷,而胥吏則滿頭大汗的一本本的查閱。

  見沈玉來了,方睿臉上也沒有了笑意,對著沈玉道:“沈愛卿,隨朕到偏室。”

  沈玉隨著方睿到了偏室,方睿落座之後,對著沈玉問意見:“這件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了吧,你怎麼看?”

  沈玉眼眸中露出了略微思索之色,少頃,答道:“這事情,臣不敢妄下斷言,但,既然是在慎刑司附近發生的,那屍體更是慎刑司的犯人,那必定和慎刑司脫不了關係。”

  沈玉不像別的官員,明哲保身,怕自己說錯,就謹言慎行,即便是有所懷疑,怕惹禍上身,也不敢說出來,最終誤了時機。

  “確實,這事與慎刑司脫不了關係,在沈愛卿你來到之前,他們就在這些陳年卷宗中查到了這些年失蹤的犯人就已經有八個年,而這些陳年卷宗,才看了十分之一。”

  “那陛下,這些失蹤的人中,有什麼共同點嗎?”

  “都尚未定罪或罪不至死的……”

  都尚未定罪也罪不至死的?沈玉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深,若是一個兩個沒有定罪就失蹤了,這也不足為奇,但這其中沒有被判死刑的,那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也說不通。

  方睿見沈玉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也沒有去多言,此事他最為清楚了,在前幾日,容泰來報,說是機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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