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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像,而是肯定,他居然被嫌棄了……
沈玉猛的轉頭看想方睿,表情溫怒,怒斥道:“誰允許你把我抱上床的?!”
這屋子裡面就兩個人,除了她,就剩下那半死不活男人,她昨晚明明趴在桌子上面,怎麼可能一覺醒來就躺在了床上?!
方睿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心情格外的複雜,沈玉竟然嫌棄他……
“這個不重要。”
一聽這雲淡風輕的語氣,沈玉眼中的怒火更盛:“昨天晚上我就應該一刀把你捅死了事。”
方睿:……
沈玉到底有多嫌棄他,才這麼大的火氣?
沈玉剛罵完,門就被扣響了。
“沈大人,可起了。”
沈玉看了一眼方睿,露出疑惑之色,應道:“起了,何事?”
門外的人應道:“昨夜有賊闖入了大理寺,不僅偷了崔大人的官印,大堂上正大光明的牌匾摘下來劈成了兩半扔在了地上。”
聽到這麼說,沈玉的視線落在了方睿的身上。
視線看著方睿,問外邊的人:“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可抓到人了?”
“尚未抓到人,但昨夜呼延獄丞與之交過手了,現在崔大人請沈大人到大堂去。”
“我知道了,稍做洗涑我就過去。”
“是。”
外面的人走開之後,沈玉瞪著方睿,壓低了聲音:“你過來。”
方睿聽話的走到了沈玉的面前,沈玉板著臉道:“這就是你說的應對方法?”
方睿攤手:“不然呢?我就算再厲害,那也得聲東擊西才能進牢裡面去,反正不會懷疑到有人進了牢獄裡面就好。”
沈玉想了想,似乎也沒有錯。
“真的懷疑不到牢裡面的人已經被掉包了就好。”轉身正要去洗漱的時候,突然轉了回來,看向方睿受傷的胸口,問:“傷怎麼樣了?”
“你這是關心我?”方睿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喜悅。
沈玉收回目光:“別在大理寺死了就好。”
果然是不能多這個男人有半分的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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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心有懷疑
夏日的早晨絲毫不清慡,反而有股悶氣。
方睿跟在沈玉的身後,才走到衙役晨練的地方,方睿突然察覺到身後有敵意襲來,在轉身瞬間,一隻手從他的身後穿透而過。
沒有抓到人,那手又繞了回來。
“呼延鎖雲,住手!”沈玉在一旁看到了呼延鎖雲突然襲擊方睿,怒喝他。
呼延鎖雲不僅沒有住手,攻擊還更加的猛烈,那攻擊都是往方睿左胸膛襲去,一招一式似乎都想要把方睿身上的衣服撕開。
沈玉心中一驚,呼延鎖雲該不是懷疑昨天和他交手的那個就是賈明吧?!
方睿後退了幾步,原本要擋呼延鎖雲的手臂似乎特意的略微一偏,呼延鎖雲的手直接抓上了方睿的衣襟,一拉一扯,方睿的衣服就被呼延鎖雲撕開拉了一大片。
看著什麼痕跡都沒有的胸口,沈玉眼中閃過詫異,瘀傷去哪了?!
呼延鎖雲看到那沒有任何傷痕的胸口,眼中也出現的疑惑,但隨即鬆開了方睿的衣襟,抱拳帶著歉意道:“方才懷疑閣下是昨夜的飛賊,多有得罪,請見諒。”
方睿還未說話,沈玉就站到了方睿的面前,雖然身高比呼延鎖雲矮了兩個頭,可氣勢一點都不輸,冷眼的看著呼延鎖雲。
“既然已經得罪,就別冠冕堂皇的讓別人見諒!”
大概是剛剛方睿和呼延鎖雲交手的時候已經有人去稟告崔顥了,崔顥匆匆趕來,聽到沈玉的話,快步走過來,賠罪道:“沈大人,呼延獄丞只是心中有疑,得罪了沈大人你,還請沈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原諒呼延獄丞這一次吧。”
沈玉聞言,轉過身,看這崔顥,冷冷一笑:“心中有疑,他是懷疑我的人昨晚盜了崔大人你的官印,毀了你牌匾的賊人?!”
怒揮袖子,指著呼延鎖云:“你倒說說看,我大啟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條只要懷疑就能對人大大出手的律法!我見諒,誰來見諒我?!”
方睿嘴角染上了笑意,忍住了想要給沈玉拍手叫好的衝動,沈玉底氣這麼足,也不知道像誰。
這樣的沈玉,好不霸氣。
呼延鎖雲再次拱手,帶著歉意:“下官認錯,任由沈大人責罰。”
沈玉深呼吸了一口氣,放下了手,看向崔顥,道:“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別人對我有恩,我便報恩,別人對我有仇,我便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面無表情的繼續道:“三十大棍,一棍都不能少。”
說罷拂袖離開,方睿則心情歡快的跟在沈玉的身後。
沈玉這三十棍算是為他昨天的那一拳報仇了呀。
出了呼延鎖雲這事情,沈玉也沒有繼續找崔顥,而是直接回了辦公的書房。
原本走路還生風的沈玉,一回了書房,氣勢頓時弱了下來,轉身看向了方睿,語氣驚詫的問道:“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一個晚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睿輕笑了一聲,道:“不過是些江湖偏方而已。”幸虧他早有準備。
方睿身上的衣服被扯破,就是剛剛理了一下,也沒有完全理好,在沈玉的目光之下,那露在外面的皮膚開始慢慢的變色。
沈玉的眼眸也逐漸睜大,湊近了看,驚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方睿把衣服理好,遮掩住了傷口,抬眸看著沈玉,語氣輕鬆:“既然說了是江湖偏方,就不會是什麼能讓人起死為生的靈丹妙藥。”
“你的意思是你方才只是迴光返照?”方才見到方睿胸膛上面沒有半分的傷痕,沈玉還以為方睿的傷全好了。
一聽從沈玉最裡面說出“迴光返照”這個字,方睿抬起頭狐疑的看向她。
“怎麼聽,你這話是想要我快點死的意思?”
沈玉目光轉了一下,有些心虛,似乎是有意的撇開死不死的這個話題,道:“這麼說你方才是特意讓呼延鎖雲撕開你衣服的?”不然怎麼就幾招的功夫他衣服就被撕開了。”
方睿攤了攤手,有些得意:“不然又怎麼能往呼延鎖雲身上討回三十棍?”
沈玉嘀咕了句:“真是個記仇的人……”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事,不明白的問道:“你昨晚去換人,怎會有時間去盜了崔顥的官印,還把牌匾給摘了。”
因著眼前有黑紗遮住,所以沈玉並沒有見到方睿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方睿呵呵的笑了一聲,大概是胸腔的位置被傷得重,數“咳”了幾聲後,還是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就我自己一個人行動了?你也沒有說就只讓我一個人幹這一票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