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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識沈玉十年,卻暗搓搓喜歡了她八年,他上輩子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身為一個皇帝,居然還窩囊到連自己喜歡的人都錯過了。

  他倒是急切的想見沈玉,可沈玉居然還不是他想見就能見的。

  據說沈玉被他派去嗍州了,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

  沈玉的事情可以細水流長,還有一件事,才是當務之急。

  他的生母,當今的太后。

  她似乎從一開始就想把他從太子的位置上面拽下來,但他是嫡長子,是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的人,所以等他登上皇位的時候,又一心的想把他弄死,好讓他的子嗣繼承,自己掌管大權,可是他登基幾年都沒有寵幸任何一個妃子,太后又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小兒子身上。

  太后雖是他的生母,卻並非是把方他養大的。

  先皇在世的時候,她只是個雲夫人,而皇后身體病弱,不能生養,先皇憐憫她,便把方滿月之後的方睿過到了皇后的名義之下,所以方睿成為了名正言順的嫡長子,成了東宮太子,而在先皇去了之後,皇后也鬱鬱寡歡,不久也去了,比起太后,皇后更能稱為一個稱職的母親。

  皇后雖體弱多病,卻極得先皇寵愛,自然是被旁人嫉妒,當成是敵人。

  敵人養大的兒子怎麼可能比得上自己親自養大的兒子,這估計就是他那生母的想法。

  太后想讓自己的小兒子登上皇位,謀略用盡,最後他是倒是在這場陰謀中勝了,可他還是死在了自己親生母親的手上。

  這一輩子他若是要翻盤,不僅僅是知道將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就可以了,他更是要用到人,這人還必須是他能百分百相信的人。

  而方睿最為相信不止容泰一個,還有沈玉,可是就這麼些事情,絕對不能讓沈玉先知曉,要是讓她知道他窺竊她,只怕她會躲得更遠,那麼現在就剩下容泰一個人。

  容泰,自小淨身入宮,容泰是在方睿七歲那年,頑皮心正重的年紀的時候,在大冬天深水坑中救起來的小太監。

  那時候方睿是偷跑到荒廢的院子中,身邊並無他人,聽到微弱的求救聲,聞聲尋去,只見一個小太監掉進了深水坑中,手還抓著一旁的快要斷掉枯樹枝,人也已經被凍得奄奄一息。

  救上來之後,人自然就是方睿的了。

  據說當時是被人推下去的,以前沒跟方睿前,這容泰就是被人推的命,跟了方睿之後,就成了推別人,給方睿賣命的命。

  容泰似乎不敢再逗留,握住托盤邊緣的手指動了動,道:“若是陛下今晚還不想招寢,奴才就先告退,不擾陛下歇息了。”

  方睿嘴角微勾,像是看穿了容泰要逃跑的小心思,涼涼的問道:“容泰,想不想做慎刑司的司主?”

  容泰一怔,握著托盤的手用了些力氣,立即回道:“陛下,奴才沒有那才能能做慎刑司的司主。”

  沒才能?不知道最後誰當慎刑司的司主當得還是挺溜的,這名號一出來都能讓他人聞之色變。

  走到了書案前,拿起了一本摺子,翻開了看了幾頁之後,一看便知到是經過篩選之後才送到他面前的奏摺,隨手扔回了書案上,聲音中帶著一絲的寒意:“把現任的慎刑司司主弄下來,這位置就是你的了。”

  “陛下,奴才……”

  容泰再欲說什麼,方睿瞥了他一眼,他立即改口道:“奴才定不負陛下所望。”

  坐回書案前,方睿嘴角的弧度更大:“從麗妃那邊著手。”

  容泰沒有半分的驚訝,表情未變:“奴才明白。”

  方睿提起了筆,在空白的宣紙上面寫下了慎刑司宋哲五個字。

  “最後一件事,沈愛卿一回到金都,立即稟告朕,不得有誤。”

  容泰:“……是。”

  容泰出去後,諾大的寢殿中只剩下方睿一個人,把燭台上的燈罩取了下來,看著那燃著的燈芯,把方才寫有“慎刑司宋哲”五個字的宣紙放到了燈芯處,看著那宣紙燃燒了起來,把那五個字慢慢的吞噬了。

  閉上了眼,清晰的聽到殿外的腳步聲,近的遠的,輕的重的,都像是在耳邊走過去的一樣。

  重生了之後,方睿的聽覺,嗅覺,還有視覺都比前世靈敏了不知道多少倍,就向方才容泰還未進來,在宮廊外經過之後,那兩名宮女每說的一個字,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前世五識在中毒滲入五臟六腑之後,便慢慢開始失去知覺了,而他在生命最後的那幾個月,也已經癱瘓在了床上,如今重生,五識還比之前要靈敏,難不成上天對他的眷顧。

  不管是不是上天的眷顧,他這一輩子,就只有三個目的,一,扳倒太后,二把沈玉弄進宮,三,做一代明君,起碼是在百姓和沈玉心目中的明君

  這一些都不能操之過急,他無論如何都要穩住自己,一步錯了,三個目的都會有所影響。

  正思及接下來應當怎麼做,方睿聽到一個腳步的聲音往他的寢殿走來,半響之後,門外有通報聲:“陛下,該進補湯了。”

  聽聞到補湯二字,方睿冷冷一笑,眼中迭出殺意,閉上了眼,深深呼吸之後,便斂去了眼中的殺意,朝門外之人道:“送進來吧。”

  隨之有一名宮女把補湯端了進來,方睿看了她一眼,道:“放著吧,朕一會就用。”

  “是。”

  宮女把補湯放在了桌面上,並未有走的打算,按奈住了心中不耐,道:“退下吧。”

  宮女眉頭微微動了一下,卻還是彎腰,“奴婢告退。”

  宮女出去之後,方睿看著那碗淺黃見底的補湯,站了起來,拿起那碗補湯,走到了外間,手一傾斜,那補湯隨著傾斜慢慢的落到盆栽,滲入到泥土當中,。

  補湯?

  這分明是殺人不見血的毒藥。

  這補湯他喝了五年,是當初太后命人準備的,他在知道這其中有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為時已晚了,正是因為這無色無味還是慢性毒藥,在他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了,宮中太醫都說是因為他有染上了難以根治的惡疾。

  現在已經喝了一年,體內估計也已經有不少的毒素了,為今之計只有暗中找人解毒,且千萬不能讓太后知曉,否則只會打糙驚蛇。

  ☆、第3章 聲東擊西

  入夜,方睿的面前擺放著厚厚的一沓奏摺,可半個時辰了一本也沒看完

  五天的時間,方睿卻覺得像是度過了五個秋季一樣,心思都在沈玉那裡,又怎麼會有心思再批閱奏摺?

  抬起頭,看向站在外殿的容泰,問:“沈愛卿可回來了?”如今正是第五天了,過了今晚,就第六天了,他還沒有收到沈玉回京的消息。

  容泰聞言,頓了一下,語帶心虛:“陛下,沈大人一個時辰前……已經回到金都了。”

  方睿眼睛一暗,眼眸頗冷,一個時辰前就回到金都了……

  “容泰,似乎你沒有理解到朕不得有誤這四個字意思。”方睿這一句話說得不疾不徐,輕描淡寫,可就是這一種雲淡風輕的語氣,散發出來的氣勢懾人,讓人連氣都不敢大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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