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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查到最後,這起案子以江行之的自殺結束。

  在此之後,江賀再也沒有作案。

  也就是說,江行之的死是某種契機,某種程度上讓江賀冷卻了下來。

  不到萬不得已江賀是不會出手的,程舒諾突然出現在清遠是個意外,而江賀在沒有給自己準備全身而退的辦法之前大概率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傅延說得在理,可林宴已經徹底顧不上了,直接將油門踩到底,汽車在馬路上飛奔,他的聲音卻毫無波瀾,“江賀不會和我合作了,之前你們把黃啟平的案子做成死局,他可能會答應我的條件,現在的情況,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黃啟平沒死,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也就到此為止了。”

  傅延頭疼地按了按眉心,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是孫遇。

  傅延點開免提,“傅隊,我在嘉和小區,林栩報案,說是黃啟平沒死。”

  傅延知道黃啟平沒死,這本來就是一個局,黃啟平把自己做成死人,再栽贓林宴,警方只不過是將計就計。

  可警局人多眼雜,當年孫志成的冤案,就是證據被污染了,警局裡有內鬼,才把孫志成這麼一個小司機做成了替死鬼。

  所以這次黃啟平的案子,在郊區的破工廠里,痕跡科,鑑定組採集的所有證據都指向林宴,無論是指紋,DNA,腳印,影像,監控……

  參與案件偵查的刑警根據現場採集的線索,林宴是殺害黃啟平的兇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包括孫遇在內,都是不知情的。

  黃啟平的屍體沒有找到,現場有大量血跡,血液的噴濺方式是頸動脈破裂,按照這個出血量黃啟平必死無疑。

  黃啟平的案子發生後,他出警回來,林宴在辦公室等他,說是來自首的。

  傅延知道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當時所有線索都和林宴有關,他不是沒有懷疑過,讓林宴徹底擺脫嫌疑的是法醫的報告。

  因此知道黃啟平沒死,整個警局只有他和法醫兩人知情。

  林宴當時的想法是,黃啟平既然想把自己做成死人,就不如將計就計。

  孫遇很久沒等到傅延的回覆,便繼續道:“我已經帶了痕跡鑑定科的人來這邊。”他停了停,有些複雜地說:“傅隊,我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林宴,我也相信他是清白的。”

  傅延不多解釋,“別管黃啟平是死是活,你帶人來清遠別墅。”

  說完,也不管那頭孫遇的疑問,直接掛了電話。

  現在的情況不是林宴是否清白,是他和林宴的局,因為程舒諾的失蹤徹底失控了,可找到江賀作案的證據和保證程舒諾的安全,一定後者更重要。

  再往清遠別墅趕的路上,林宴一直試圖給程舒諾打電話,電話卻一直打不通,林宴額上冷汗直冒。

  他出來這些天,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證程舒諾的安全,傅延也答應他了,派了刑警二十四的小時跟著。

  原計劃里,林宴是想借著黃啟平的假死,策反黃啟平和江賀的關係。

  上次余齊的口供,指正他是兇手,可林宴知道自己不是,那肯定有這麼一個人,讓余齊誤以為是他。

  而當時在工廠的爭執中,幾乎能讓他確定余齊當時看到的人就是黃啟平。

  蝴蝶結案子之前陷入瓶頸,兇手最開始的作案的時候,找的替死鬼是孫志成,孫志成的事情敗露之後,林毅也因為一度接近真相而被“因公犧牲”。

  在此之後,他代替林毅繼續調查,查到衡遠的江行之身上,江行之死後,蝴蝶結案也就此沉寂了下去,兇手沒再作案。

  直到最近一連出現兩起案子,一度讓他背上害死江行之的巨大罪惡感里。

  可如果是模仿作案呢,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之所以會懷疑黃啟平,是因為那張照片,照片是黃啟平拍的,可黃啟平當年和程舒諾無冤無仇,和他又是交好,他實在找不到黃啟平的動機。

  如果說有什麼意外,是江行之自殺後,他以為案子結束,出差回來想和程舒諾求婚。

  也是那天,程舒諾和他分手,他因此答應跟著黃啟平去帝都,而在此之前,他拒絕過黃啟平提的讓他參股中啟的提議。

  還有一點,黃啟平在夏清的案子發生後,單方面保留能證明自身清白的關鍵性證據,一定要回安城的原因,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林宴一直想不明白,江賀和黃啟平的聯繫,直到他確認最近的兩起案子兇手另有其人。

  黃啟平如果是最近兩起案子的兇手,那麼黃啟平和江賀的關係也就不言而喻了。

  江賀作案的時候,黃啟平是現場除了兇手和被害人之外的第三人,他作為觀眾,全程參觀了。

  黃啟平是江賀案子的唯一目擊證人,按照江賀的性格,一定會除掉黃啟平,可江賀沒有,那麼江賀必定是不知情的,也只有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兩人才能保持友好關係。

  而林宴要做的就是利用黃啟平,挑起江賀的猜疑,江賀和黃啟平狗咬狗,他和傅延就能收網。

  而林宴這幾天是以殺害黃啟平的身份和他接觸。

  黃啟平做的兩起案子在警方是機密,林宴能拿到,自然是靠傅延的關係。

  江賀自然清楚自己做的事,假以他手給江賀的報告,是最新的兩起案子,黃啟平作案,再把案子踢到江賀身上,這事對江賀是巨大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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