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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不理解為什麼都升到這個程度了,還是名校,那些學生為什麼還偷車。

  後來據那幾個學生交代,因為這個來錢快,大多數時候一個月就能收入過萬,當然,分到各自的手裡未必會有這麼多,但對於很多學生,尤其是那些家庭條件並不好的學生來說,這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了。

  但貧窮不是偷竊的理由。王星家裡條件也不好,那孩子還時不時過來這邊撿瓶子呢,這幾位“天子驕子”呢?用老輩們常說的一句話:聰明沒放到正道上。

  再好的學校,再高等的學府,人品為渣的也不在少數。

  人品,從來就不與能力成正比。

  其實很多學生在買車的時候都知道那些二手車或者翻新車裡面有貓膩,但涉及不到他們自身的利益,還能少花點錢買個看上去比較新的車,誰願意去多管閒事?只是因為這次的事情爆出來,跟著開口了而已。

  有些事情防不勝防。就算是偷的自行車騎著出去基本上也沒有人攔,楚華大學這麼大,不可能對每一輛自由進出的自行車都嚴查,只有碰到一些可疑的情況比如車鎖沒打開提著車往外走的人才會檢查學生證並做個登記。

  這次事情無疑打了保衛處的臉,而保衛處也告訴大家開年後會再添攝像頭,車棚宿舍等地方是重點。

  至於撒哈拉的事件,有一位學生發帖說明了。他已經回家,幾天沒上網,是偷車事件爆出來之後同學打電話給他他才知道的,知道後便趕緊找了個網吧發帖陳述真相。

  原來,那是阮英的一位學生,他們經常去找阮英打球,而撒哈拉被帶出去就拴在球場旁邊。有天大家都在打球,邊上圍了很多人,他們聽到撒哈拉叫也沒注意,等阮英循聲過去看,那學生的車早沒影了。

  也或許就是那時候,撒哈拉盯上了那幾個人,每次見到都會針對一下,只是阮英沒往那事情上想,畢竟這都是學生,看上去也不像是做壞事的。

  事情明白了,撒哈拉也摘掉了瘋狗的帽子,不僅摘了,還被不少人誇讚。不過,不論是批鬥還是稱讚,被關在家裡的撒哈拉都不知道。

  校論壇里漸漸平息下來,學生們鬧過一場之後就都趕著回家過年,學校的人也漸漸變少。

  撒哈拉已經摘出來,剩下的無聲戰鬥就讓阮院士他們繼續了,其他的小嘍囉上去只有被炮灰的份。不管是哪個圈子,爬到一定高度,都是經過無數爭鬥才上去的,就像焦爸,跟院裡一些老師也是有競爭關係在的,在應付正當競爭的時候,還要防著非正當競爭,雖說與人為善,但多留個心眼總是好的。

  就像焦爸跟他手下的研究生們所說的那樣:當學生的時候還能一心一意搞科研,等真正當老師了,就未必有那個時間和心態了。

  一周後的某天,鄭嘆在外遛彎之後回大院,碰到提著大袋小袋東西的阮英,和一周前那事情鬧得正熱的時候相比,現在阮英的心情好多了。

  見到鄭嘆,阮英招招手:“黑炭,走,去家裡跟撒哈拉玩玩。”

  鄭嘆也想看看現在一直被關在家裡連彎都沒出來遛的撒哈拉是個什麼狀態,阮英喊了之後,鄭嘆也就跟著過去了。

  走在阮英旁邊,鄭嘆看到塑膠袋裡面裝著的東西,也憑氣味認出了些。阮英手裡提著的有雞肝、花生米、核桃、香腸等之類的東西。

  跟著阮英來到撒哈拉家,進門就見撒哈拉趴在沙發旁邊,平日裡聽到動靜會直接奔門口蹦踏,現在卻只是抬頭看了看,又趴下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撒哈拉,黑炭過來了。”阮英過去揉了揉撒哈拉的頭,可惜撒哈拉只是尾巴甩了甩,還是提不起精神。

  “知道知道,錯怪你了,你受委屈了。我去給你煮狗食。”阮英說道。

  撒哈拉鼻子動了動,還是沒起來。

  等阮英進廚房之後,鄭嘆來到撒哈拉面前,這貨也只是抬了抬眼皮而已,然後繼續趴。

  真受打擊了?

  大部分貓狗之類的寵物一生中或許背負著不少冤屈,人的話,你還可以對他們說“有委屈就說出來”,但動物不行,再有靈性的寵物也不能用人言將自己的所思所想表達。

  當然,將軍這類本來就有語言天賦智力還高的物種就另當別論了,你要是冤枉它,它能立馬跟你開罵戰,一堆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渾話說得一溜一溜的,還帶著地方腔。

  聽說某次將軍飼主覃教授家的小孩去奶茶店買奶茶,那店子會給顧客發一張銀行卡大小的硬紙卡,卡的後面有三十個格,買一次蓋一個小章,等三十個章滿了之後會送一杯飲品。將軍跟著覃教授家的孩子過去的時候,抓著那張卡就飛到收銀台那裡對收銀小妹說道:“來,卡個戳兒!”

  那收銀小妹聽了幾次愣是沒聽明白這隻鳥到底說的是啥,還以為將軍說話不標準,結果等覃教授他孩子過去解釋才知道這鳥說的其他地方的方言。

  你說這是無意的呢?還是在得瑟呢?還是在顯擺呢?還是在耍賤呢?

  鄭嘆更相信那傢伙在耍賤。

  從一開始鄭嘆看不慣將軍那貨,就因為那貨能說人話,而鄭嘆這個曾經是個真正人類現在擁有人類內在的,不僅不會說人話,卻連貓叫都不會。

  鄭嘆身邊,貓狗之類的,也就警長語言天賦不錯,能跟狗對著叫,其他的就不行了,貓是貓叫,狗是狗叫,鄭嘆,啥都不會叫。

  這是個相當令人沮喪的事實。沒被逼瘋,鄭嘆覺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挺強的。

  看了看趴在原地沒吼叫沒造反的撒哈拉,乍一看還以為一直在委屈呢,仔細瞧的話,會發現這貨的眼睛總往廚房飄,耳朵還動著注意廚房的動靜。

  鄭嘆抬手撥了撥撒哈拉的耳朵,熱的。突然想到什麼,鄭嘆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涼的。

  思索著為什麼狗的耳朵熱而貓的耳朵涼的問題,聽到動靜鄭嘆才注意到,阮英端著一個飯盆出來,而剛才還蔫了吧唧的撒哈拉站起來正搖尾巴搖得歡,撩動著嘴巴。

  “不委屈了?”阮英道。

  “汪!”撒哈拉跳起來叫了一聲。

  阮英將飯盆放到撒哈拉面前,撒哈拉也不管其他了,直接開吃,看那尾巴甩動的幅度就知道這傢伙現在心情相當之好。

  一盆食,兩句話,拍幾下,摸摸毛,立馬又滿血復活了。或許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喜歡狗的原因。

  委屈?

  那是什麼?可以吃嗎?

  第三五五章 禿驢

  和過去幾年一樣,這一年過年也是回的焦爸老家。

  與去年相比,今年鄭嘆終於給出了最高紅包。焦遠收到紅包的時候依然彆扭,小柚子倒是沒說什麼,但回家之後鄭嘆看到小柚子將裝著錢的紅包放進她的存錢罐里,那裡面還有去年的紅包放著。

  鄭嘆給紅包的事情焦家也就焦遠、小柚子和焦爸知道,沒讓焦媽知曉,不然又得數落好半天。

  年一過完,就各自忙起來了,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鄭嘆也忙,因為又有人找上門來。

  楊逸在中間牽線,真正找鄭嘆的是黎微。

  黎微要拍一組照片,與動物一起的照片,好像是為了宣傳動物保護方面的什麼。在來找鄭嘆之前,黎微也和其他一些動物一起拍攝過。

  雖然合作拍攝的動物有好幾個,但最後只會有一個選擇,選擇一個很可能會登上時尚雜誌封面的照片。

  這讓小郭很激動,雖然這沒有他什麼事,但畢竟鄭嘆是跟他的工作室簽過約的,他也有一定的責任,所以對這個事情也是相當關注。

  跟著黎微的有專門的攝影組,他們會隨著黎微到各處去拍攝,因為很多像鄭嘆這樣的並不方便出遠門的動物。鄭嘆被小郭送到黎微他們在楚華市的工作室,攝影組裡面還有好幾個外國人,拍照之前還要經過幾天的“培訓”。

  鄭嘆不知道之前跟黎微一起拍攝的那幾個動物是否也經過了這種培訓,他只知道這次黎微的公司給的酬金挺多的,還有免費的培訓,鄭嘆也無所謂,反正對他來說,只是稍微無聊了一點罷了。接到這任務的時候鄭嘆還想著是不是要走T台,到了才發現只是按照那些人的要求配合黎微擺幾個姿勢而已。

  不得不說,超級模特就是超級模特,一站那裡,氣勢就來了,為了不被黎微的氣勢比下去,鄭嘆也收斂了一開始的漫不經心,既然接下了這個任務,就得認真對待。畢竟,這是與獎金掛鉤的。

  拍照完了之後,黎微給鄭嘆包了個紅包,紅包裡面的錢足夠將鄭嘆過年送出去的紅包填補回來還有餘。這讓鄭嘆很高興。

  黎微和她公司的人並沒有在楚華市一直呆,他們在趕時間,黎微不久後還有一場秀。

  小郭說如果這次鄭嘆跟黎微合作的照片被選上的話,鄭嘆就發達了,還有一些其他的別人難以想像的機會。

  鄭嘆其實並不怎麼在意,至於小郭口中的“機會”,如果又是拍電影的話,鄭嘆是不想再去的,這種經歷有一次就夠了,他又不打算專門從事這方面的職業,與齊大大的不同。

  黎微他們的出現並沒有給鄭嘆的生活帶來多大的不同,鄭嘆依舊是鄭嘆,是大院裡的一隻看起來和普通家貓差不多的貓。

  春暖花開時節,校園裡總是比較熱鬧,甭管是人,還是動物。

  鄭嘆出去晃悠了一圈回來,走到樓下去大胖家陽台上掏出門禁卡和鑰匙打算進樓,就聽到四樓那兒傳來的聲音。

  “一個呀和尚挑呀麼挑水喝~嘿嘿~挑呀麼挑水喝~”

  三樓陽台那裡出來個光頭,對著四樓吼:“你再唱這個歌我就上去拔了你的毛!”

  四樓的賤鳥從籠子裡使勁往外看了看,然後道:“禿驢!”

  鄭嘆、二毛:“……”

  “我……”想罵髒話但考慮到家裡還有閨女在,二毛硬是將蹦出來的“艹”給憋下去了,對著四樓道:“你給我等著!”

  瑪的,頭髮怎麼還沒長出來!二毛恨恨想。

  二毛是今年三月份天氣轉暖的時候帶著老婆孩子來大院住的,還是之前他租的那個三樓的房子,房子原主人已經將很多東西拖走,又清理出來了個房間,書房改成了嬰兒房,次臥給請的保姆,黑米也帶了過來。

  因為以前就在這裡生活過,氣味還算熟悉,來了之後黑米適應得也快,沒有因為換地方而焦躁地叫。

  有保姆幫著收拾,屋子也不像以前那樣雜亂了,畢竟是結了婚有了孩子的人,和以前那不著調的樣子相比,現在的二毛穩重了不少。當然,如果不是那個光頭的話,還是有人相信二毛變成熟的,但加上那個光頭,那味兒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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