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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柏金正跟鄭嘆和虎子說著別亂吃死老鼠之類的話,一看到花生糖,話也不說了,直接開車走人。

  馮柏金每次看到花生糖都繞遠道,沒辦法,他家貓拉了仇恨值,連帶著他自己也跟著遭罪。花生糖能追車追老遠,馮柏金電動車上那幾條爪痕就是花生糖撓的,馮柏金家裡的人一直以為是虎子,要不然得更擔心。花生糖那傢伙連小郭的帳都不一定買,更別提沒啥關係的馮柏金了,每次都讓馮柏金膽戰心驚。

  不過,大概是看鄭嘆在這裡,這次花生糖沒追。

  馮柏金他們離開後,花生糖也不再是那一副人畜勿近的樣子了,又變成無害的乖乖貓,走到鄭嘆面前來打算蹭蹭,鄭嘆沒理它,撥了下花生糖身上的長毛,沒看到有傷口的樣子。

  至於馮柏金說的別吃死老鼠,花生糖好像真沒碰過那個,從小就沒碰過,不知道是不是也能聞出不對來。

  說起滅鼠藥毒死的死老鼠,早些年焦爸為了防止鄭嘆跟院裡兩隻吃了滅鼠藥毒死的死老鼠而亡的貓一樣,還給鄭嘆做過培訓,從幾種滅鼠藥到毒死的死老鼠,鄭嘆都了解一點,焦爸還解剖過幾隻不同滅鼠藥毒死的死老鼠,鄭嘆全程旁觀,但也噁心得夠嗆。後來知道鄭嘆從來不吃老鼠之後,焦爸也不再去擔心那個了。

  農村里養貓的人多,貓,狗等很多都放養,連小孩也是半放養狀態,為了避免一些意外,用滅鼠藥的也不多,但城裡用的就多了,本來居住密度就大,關係也不那麼好,自家不用,其他家用的就多了,誰管你家是不是養了貓。所以,放養貓的家裡很多人都會擔心毒老鼠的問題。

  不過,好的是大院裡面好像基本沒人去用滅鼠藥,被毒的貓都是跑遠了才出狀況的。

  這日,鄭嘆中午又遛到“食味”,翻窗戶進蔡老闆的休息室。

  蔡老闆正在整理一份文檔,盯著電腦屏幕手指敲擊著鍵盤,聽到聲音看過去。

  “喲,黑炭來啦。”說著蔡老闆將辦公桌上堆積的一些列印文件整理了一下,空出地方。

  鄭嘆本打算往書桌那邊跳過去的,但正準備跳的時候,突然頓住,收回腳,使勁在空氣中嗅了嗅,分辨著室內的氣味。

  蔡老闆看著鄭嘆這樣也奇怪,以前這隻貓翻窗戶進來就直接跳椅子上或者跳桌子上的,現在這又是怎麼了?

  鄭嘆往蔡老闆的辦公桌那邊聞了聞,又聞聞其他地方,往後退了點,蹲在窗台上思考,不論蔡老闆怎麼說,鄭嘆就是不往裡走。

  蔡老闆很疑惑,而且,他從窗台上那隻貓的眼裡看到了讓他感到不安的眼神。

  第三二五章 源頭

  “黑炭,你怎麼了?”

  蔡老闆不由得從電腦椅上站起身,走到窗戶旁邊,往外看了看,沒有任何特別的,再瞧瞧窗台上的黑貓,依舊緊盯著室內,像是房間裡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

  “黑……黑炭?”

  蔡老闆又叫了聲,聲音中帶著的不安和焦躁感更深了。他不由得想起在南城的時候遇到的一些事情。商場如戰場,明爭暗鬥,不擇手段的事情多的去了,他對那些並不在行,很多時候也是靠那邊的朋友幫著解決的,後來事情就少多了,一直到現在再次發生異常狀況,蔡老闆又回想起了曾經的一些事情。

  他現在沒有幫手,店子裡安保方面也有待加強,過年時候他回南城在那邊找了一些朋友幫忙介紹可靠的人,但還需要一段時間他們才能過來上任。

  到底怎麼了?

  蔡老闆一直覺得動物對危險的感知力比人強,再加上他知道這隻黑貓與眾不同,所以從心理上更相信它,也正因如此,他現在才不由得忐忑。未知的危險讓人難以平靜下來。

  鄭嘆不是不想理蔡老闆,他只是在思索。呆在窗台上,窗戶都沒越過去。他聞到了一些氣味,而從蔡老闆的表現來看,這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

  這種氣味並不重,可以說是很難辨別出來,以人的嗅覺基本聞不到,就算是鄭嘆現在比一般人類靈敏得多的嗅覺也只是覺得有那麼點點氣味而已。而且,鄭嘆沒聞到過這種氣味,但卻有種熟悉感,應該是以前聞過類似的。不管是聞過的還是沒聞過的,都讓鄭嘆感到危險,是直接扭頭就走唯恐避之不及的那種。

  正想著,那邊蔡老闆見鄭嘆一直沒什麼反應,便伸手過來想戳鄭嘆一下,讓鄭嘆回神。

  但鄭嘆抬頭看到伸過來的越來越近的手指時,急忙往後撤,可惜,背後沒地兒,腳打了個滑差點從二樓窗台掉下去,要不是反應快,扒住了窗台邊沿,那就難說了。

  見到鄭嘆這樣子,蔡老闆看看自己的手,心裡更加忐忑不安,平時雖然說這隻貓並不怎麼平易近人,但偶爾輕戳一下也行的,不會像現在這種如躲避瘟神一般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但越來越不安的心緒是真的,也無法鎮定下來想多少事情。

  沉默了幾秒之後,蔡老闆給店裡的經理打了個電話,下午店子裡歇業休整,就說內部改裝,下午預訂的客戶會依次打電話過去賠罪,想退款的退款,不退款的有另外的賠償或者往後延期,該怎麼處理經理肯定知道,不然也做不了經理之位了。

  打完之後,蔡老闆又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鄭嘆聽著,應該是蔡老闆要請人過來看看這邊。

  其實蔡老闆也可以悄聲找人來先查一查,店子繼續營業,但他怕,一旦出個什麼事情,這個店子就全毀了,損失可不是一下午的收益所能比的,那是他這些年的心血。

  當然,蔡老闆並不擔心是菜的問題,因為曾經在南城遇到過一些栽贓陷害,所以在廚房的清潔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不論是採購還是採購回來的菜都有專人負責,菜送來之後也會有專門的人負責檢測農藥殘留,連自來水都查,根本不會發生飯菜中毒的事情。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蔡老闆就再次詢問過採購那邊負責檢測的人,確定近期那邊的煩惱只有供貨不足和價格偏高,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問題。

  如果不是飯菜方面,那到底是哪方面?是針對“食味”,還是針對自己本人?蔡老闆敲了敲額頭,想著各種可能。他比不上其他人的精明,想不出辦法,便打算出去走走,走到門口又停住,回頭看向窗台那邊:“黑炭,能幫個忙嗎?”

  鄭嘆站在窗台上糾結了一下,他大概猜到蔡老闆讓他幹什麼了。他本打算直接開溜回楚華大學那邊去焦威他家小飯館吃飯的,但聽到蔡老闆的話,鄭嘆猶豫了,說起來,蔡老闆確實對他挺好的,每次過來都好吃好喝供著,鄭嘆霸占著沙發睡一下午蔡老闆也不會說什麼更不會趕人。這樣一想,鄭嘆覺得自己開溜的話實在夠沒心沒肺的,既然對方對自己好,現在有了困難幫對方一把也是應該的,再說了,這個忙也不算是什麼大忙。

  鄭嘆沒有從房間裡走,雖然從這裡走也不會立馬有啥事,但鄭嘆就是心理過不去,直接從二樓翻下來,被蔡老闆帶著走的正門。

  現在店子裡正是高峰期,人來人往的,顧客中有人認識蔡老闆,但並不多,見到後也只是簡單打個招呼。

  蔡老闆感覺自己面上笑得肌肉都僵了,誰都不知道他現在心裡有多難受。看到門口不遠處的黑貓後,蔡老闆心裡才微微鬆了口氣,這貓沒直接走就好。

  店門口已經掛上了下午歇業整修的牌子了,有不少人詢問,經理都禮貌地笑著解釋。一切都還算正常。

  蔡老闆帶著鄭嘆走進店門,從靠邊上的地方走了一圈,這時候很多人都正吃得興起,或者盯著手上的菜單,或者跟同伴聊著一邊等菜。鄭嘆靠牆走,還有蔡老闆擋著,注意到他的人很少,也沒幾個有興趣多看。

  鄭嘆對周圍的人並不在意,他仔細辨認著屋子裡的氣味,不知道是菜味太濃太香壓過去了,還是本來就沒有,總之鄭嘆聞不出蔡老闆休息室的那種氣味。

  在一樓大廳走了一圈,然後上樓梯來到二樓。二樓有很多隔開的小間,坐在小間裡的人不會注意到鄭嘆,也只有在走廊里走來走去的人才可能注意到。

  這時候蔡老闆也不去計較那些了,有個認識的人還問蔡老闆怎麼讓一隻貓在這裡走,蔡老闆編了幾個理由搪塞,對方也不是真在計較這些,便沒多問。

  鄭嘆在二樓走了一圈,和一樓一樣,並沒有聞到那種氣味,他覺得應該是那種氣味太淡了難以辨別,大概被飯菜的香味壓下去了,而且走來走去的人這麼多,各種氣味混雜,辨認不出來也說得過去。

  想著是不是自己沒辨認出氣味,鄭嘆的腳步突然一頓,看向旁邊的一張桌子。

  蔡老闆看著鄭嘆從一樓到二樓都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心裡放鬆了很多,這麼說吃飯的地方還是沒什麼問題的,顧客們也不會有影響。莫非真的只有自己房間有問題?真的有人要費盡心思對付自己?

  又開始左思右想的蔡老闆見到那隻黑貓突然頓住,看著旁邊那張擱置物品的桌子。這張桌子並不靠近二樓吃飯的地方,放在這裡有時候是為了更方便回收餐具,這裡放著的多半都是員工們的東西,而這裡也靠近員工休息室。

  難道是員工的問題?

  鄭嘆也想著是不是哪個員工對蔡老闆有意見而特意陰蔡老闆一把,但走到員工休息室門口也沒聞到那氣味,他還跟著蔡老闆進裡面走了一圈,把正在休息的兩個員工嚇得立馬站起來了,生怕老闆覺得自己在偷懶。

  員工休息室,也沒問題。

  這樣的話……

  走出員工休息室的蔡老闆看了看旁邊的關著的小房間,那裡面是打掃清潔的人休息的地方,由於人並沒有服務員多,所以這裡並不大。

  打開門,鄭嘆跟著蔡老闆走進去,此刻裡面只有兩個等著換班的中年婦女,邊上擱置著各種清潔用品的架子,每個清潔工都有她們自己的柜子,裡面放著店子裡發的清潔套具,不同的人負責不同的地方,哪裡出了問題就找那個時段負責那裡的人。

  見到蔡老闆,兩位清潔工很是拘束,看上去並不是那種很會拍馬屁的油嘴滑舌的人,去年年底的幾個月她們都做得很好,並沒有出什麼問題,而且都是以前有不少這方面經驗的人,也並沒有受到過過去老闆的訓責,能看出這幾人以前做清潔這方面是做得很好的,不然也不會留用到現在,今年並沒有清潔工的人員變動。

  蔡老闆僵著笑跟兩位清潔工說著話,知道其中一個是早上打掃過自己房間的人,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這人眼裡露出的一點心虛,但蔡老闆並不覺得這人會害自己,一些人會私下裡撈點好處,只要在接受範圍內,蔡老闆是不會去追究的,這也是一種平衡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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