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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龜擺手,不在意地道:“用吧。”

  六八看了看那個號碼,然後撥了過去,與他意料的一樣,對方已經關機。

  是謹慎使然,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由於六八自己當初也涉及到了那個問題奶茶粉,問題糖果的案子,所以也有後續關注,不然也不會發現這麼個有意思的事情。之前就連警方那邊都有關注過這個號碼,只是一直沒查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斷開撥打,六八將手機還給金龜,“簡訊里提到的那些東西我到時候跟你一塊過去拿吧……順便去個地方。”

  金龜沒意見。

  那邊鄭嘆發簡訊的時候只是因為某天偶然聽焦遠他們提到了那個問題小子,雖然那小子大概是做了虧心事的原因這幾天變低調很多,也沒有找焦遠幾人的麻煩,但也沒聽說出什麼事情,焦遠還從一個初三的人那裡聽到那小子最近過得還不錯。

  知道金龜沒有找到人,為了斷絕隱患,防止那人繼續找焦遠幾人的麻煩,鄭嘆才在翻到金龜的號碼之後立刻給了線索過去。

  簡訊發出去之後鄭嘆就沒理會了,關機,出去遛彎,他不相信金龜那些人根據線索查不到人。

  這天,鄭嘆在二毛家聽二毛和衛棱聊天,今兒周末,二毛女朋友這兩天有事,沒在本省,衛棱晚上去丈母娘家接老婆,至於這之前的時間,就留在二毛這裡胡侃聊天了。

  “麻痹的這兩天那毛小子又在周圍溜達。”二毛氣憤地說道。

  二毛所說的“毛小子”是指花生糖,最近黑米總趴自家陽台上,而花生糖溜達到東區大院之後就嚎幾聲,有次還跟撒哈拉打了一架,打完之後,下次繼續過來嚎幾聲。

  “你攔著幹嘛,就讓它倆再交流下感情然後繼續生嘛。”衛棱說道。

  “你說的倒輕鬆!”二毛哼道,“總之我看那毛小子不順眼。衛師兄你不懂,你沒體會過這種感覺。”

  “啥感覺?說來聽聽。”

  “嫁女兒的感覺。”

  衛棱呵呵笑了聲,“說得像你嫁過女兒似的。你說說到底啥感覺。”

  “就是那種……老子好不容易養大的好白菜他瑪的結果被一隻蠢豬拱了。”

  衛棱、鄭嘆:“……”這話甚是熟悉,只是說話者所在的角度不同而已。

  正說著,下方一聲貓嚎。

  二毛將啤酒罐捏得咔咔響,“又來了!”

  鄭嘆看著二毛這樣子,知道今兒花生糖要是再繼續撩撥的話二毛估計得跑下去動手了。

  跳下沙發,鄭嘆出了家屬大樓,朝蹲院子裡水泥空地那裡的花生糖輕輕拍了巴掌。

  花生糖在見到鄭嘆的時候就不那樣嚎了,喵嗚了兩聲,聽著還挺委屈,看了看站在三樓陽台上揮拖把示威的二毛,花生糖呲了呲牙,然後轉身離開了。

  鄭嘆覺得,二毛和花生糖之間的矛盾貌似越來越大了,就是不知道哪方會先妥協。

  既然下來,鄭嘆就沒打算再上樓去了,走出大院門,打算出去晃悠一圈,正好翻翻手機,看有沒有簡訊。

  正走著,鄭嘆突然感受到一股視線注意著他這邊。抬眼看過去,一個穿著和學校里其他學生差不多的人站在那裡,只是後腦上扎了個很短的小尾巴。

  扎了尾巴鄭嘆也能一眼看出這人是誰。

  鄭嘆往那人身上看了看,沒有挎包,也沒有帶任何大點的包類,甚至對方在見到鄭嘆之後,還將衣兜翻過來給鄭嘆看了看,表示他這次沒帶噴水槍。

  來人正是六八。

  就算這人瞧著沒帶什麼危險物品,鄭嘆也警惕地看著他。

  相比起鄭嘆的警惕,六八在見到鄭嘆之後嚼著嘴裡的口香糖,吹了個泡泡,然後才笑著朝鄭嘆道:“喲,好久不見。”

  鄭嘆依舊警惕地看著對方。

  六八抬了抬雙手,朝鄭嘆示意他手裡也沒有拿什麼東西,然後朝鄭嘆這邊走過來,在離鄭嘆四五米的時候拐了個彎,朝附近的一個運動場那邊走去。

  鄭嘆想了想,跟了上去,但是離前面那傢伙有個十來米,不然鄭嘆不放心,到現在鄭嘆還不知道那傢伙的真實底細,警醒些好。

  六八並沒有走多遠,就在離大院最近的那個運動場邊找了個地方坐下,並沒有在看台那裡,而是在運動場旁邊的糙地上。

  “當貓真好啊,悠悠哉哉,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沒生活的壓力。”六八感慨道。

  鄭嘆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聽到這話心裡嗤了一聲,不是每隻貓都沒有生活壓力的,甚至有些貓還有心理疾病,只是很難看出來而已。

  不過,對其他的鄭嘆不在意,他現在就在想,六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那天金龜求救的就是這人吧?

  正當鄭嘆想的時候,一個過來撿球的學生將球踢回場子之後,原地坐下擦了擦汗,喘著氣打算休息下,看到坐在那裡的六八,笑著道:“嘿哥們兒,你哪個院的,有興趣踢兩腳麼,我們那邊沒多少人,而且還有美女觀看喔。”說著還朝六八擠擠眼,又揚起下巴指了指一個方向,“那是我們院的‘蜂后’。”

  鄭嘆往那邊看了看,隔得有些遠,但是還是能看到足球場邊上站著的幾個女生,這個距離瞧著,那邊幾個都不錯,就是不知道“蜂后”指的是哪位。

  “蜂后?”六八疑惑道,眼裡帶著些意味深長。

  那學生沒注意六八的怪異,而是很自豪地道,“那是我們院公認的院花,因為名字裡面有個‘豐’字,後來被大家戲稱為‘蜂后’,人長得漂亮,成績又好,人緣也好,平時在院裡她什麼都不用做,自然有人幫忙,甭管是咱們院的人還是別的院的男生,都得拜倒在咱們‘蜂后’的石榴裙下。”

  “那你們一定很辛苦。”六八說道。

  鄭嘆總感覺六八這話裡有話。

  那學生神經大條些,聽到六八的話還挺樂呵,“那自然,那些重活累活都是我們包了,買東西也有人搶著跑腿,怎麼能讓咱的‘蜂后’累著。”

  鄭嘆盯著六八,他覺得這人的表情不咋對。

  果然,在頓了幾秒之後,六八幽幽道:“兄弟,你知道蜜蜂這種社會性昆蟲里,蜂后的婚飛的問題嗎?”

  鄭嘆:“……”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男生也茫然地搖搖頭,他們又不是學生物的,哪知道那些東西。

  “新的蜂后在天氣不錯的時候會飛出去,同時釋放一些信息素招引雄蜂,追得上的證明體力好夠強壯,蜂后就會與之XXOO,盡情放縱完事兒之後呢,那隻雄蜂大概會精盡人亡吧,總之活不成,然後,蜂后會繼續飛,與另一隻夠強壯的雄蜂再次XXOO,雄蜂下場同上,再然後呢,繼續同上……直到她覺得嗯,小蝌蚪夠多了才停止——這就是蜂中的‘婚飛’。”六八緩緩說道。

  鄭嘆和那個已經傻了的學生皆咽了咽唾沫,貌似聽到了一個驚悚的故事。

  第二七四章 四個“8”

  鄭嘆一直覺得只有搞學術的人才會用嚴肅的學術性的話語講出那些在其他人說起來明顯耍流氓的東西,但卻並不讓聽者感覺到這人在耍流氓,反而還會覺得,哎呀,這人知識面真廣。

  這些人總能將一件本來挺好挺正常的事情說得嚴重扭曲變味,明明是青春浪漫的東西,較起真來卻有點驚悚的意味。現在看來,不止有那些搞學術的人會這招,其他人也行,比如六八這類。

  這不得不讓鄭嘆懷疑六八這人跟“將軍”一樣出來就是報復社會的,沒看旁邊那學生都聽傻了嗎?

  那個學生在回過神之後乾笑了兩聲,說道:“咳,其實我一直認為蜜蜂是一種充滿了正能量的昆蟲,畢竟它們都總是以一種正面的形象在公眾面前出現。”

  “這個的確,一些啟蒙書上都將蜜蜂這種昆蟲塑造成一種勤勞的形象,但是,自然界的一些事實你不得不承認。”六八一臉的高深莫測,搖了搖手指,繼續說道:“我一直認為蜂是一種很神奇的昆蟲,因為它們群體裡面的雄蜂是沒有爹的,而且,它們生來就是為了找蜂后XXOO,不提那些完事兒後就死翹翹的,那些沒競爭到機會的雄蜂,它們能隨意進入任何其他蜂巢,長得又壯又‘帥’,吃得多,不勞動,但是當季節交替,食物緊缺的時候,它們會被蜂巢中的工蜂趕出蜂巢,然後曝屍荒野,成為螞蟻等其他昆蟲的食物。因此,雄蜂曾經被人們取過一個很有趣的名字。”

  “……啥名?”那學生無意識地撓了撓胳膊,似乎在撓雞皮疙瘩。

  鄭嘆有種不好的預感。

  “悲情的花花公子。”六八說道,“所以我個人一直在想,‘花花公子’這個詞是不是來自於雄蜂。”

  鄭嘆:“……”他再也不能正視花花公子這個詞了!想當年鄭嘆自己還被人稱為“花花公子”過。

  凡事還是不能較真,較真你就輸了。

  那學生呵呵了兩聲,然後起身拍了拍褲子,“那啥,他們叫我,我先過去了!”說完就打飛腳跑了,也沒再說讓六八過去加入他們。

  看著跑遠的人,六八“唉”地嘆了一聲,“這就嚇跑了。”

  掃了一圈,周圍沒什麼人,運動場那邊踢足球的喝彩聲不斷,也沒誰會注意到這邊。六八將視線放在正趴在樹上打哈欠的鄭嘆身上,這讓哈欠剛打了一半的鄭嘆一個激靈,硬生生將哈欠給止住了。

  “黑炭哪。”六八看著鄭嘆道,“來咱們繼續聊剛才沒聊完的話題。”

  鄭嘆:“……”

  估計六八現在心情不好,將軍就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拉著人聊天或者直接出去拉仇恨值,這傢伙剛才的話已經讓鄭嘆和那個已經跑掉的學生對某些詞有了那麼點心理陰影,所以鄭嘆一點都沒有要繼續聽下去的意思。

  沒理會六八繼續在那兒嘟囔啥,鄭嘆跳下樹,走了。他可不想繼續在這兒聽六八報復社會。

  鄭嘆跑到小樹林那邊打開手機看看有沒有新信息,果然,一開機就好幾條簡訊,大部分是金龜的,有一條是個陌生的號碼,剩下兩條是來電提示簡訊,在開機之前這個陌生的號碼給鄭嘆打了兩次電話,可惜鄭嘆這邊手機一直關機。

  看了看那個號碼,鄭嘆發現這個陌生的手機號的號碼裡面有四個“8”,而且那四個連著的數字“8”在十一位手機號碼中的位置跟鄭嘆的手機號中四個“6”所在的位置是一模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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