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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評論家還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隻貓,或慵懶,或機靈,或高傲,或惹人憐愛……每個人聽這首曲子的感受也不一樣。

  雖說去年阿金他們樂隊做出了些成績,但整體上講,他們還離那些大家們太遠,就像阿金他們現在仍舊沒有資格進入“東宮”表演一樣,東宮之外在夜樓演出的很多樂隊比阿金他們要出名,他們都沒資格進東宮,就別說阿金他們了。

  而以阿金幾人的身份,也不可能在夜樓有包間,專屬包間更是想都別想,現在有人告訴他們有這麼個機會擺在他們面前,他們當然相當樂意,今天在東宮演出的樂隊他們自然知道,能夠聽聽這些大師級人物的演奏,從中學點,對他們以後的發展大有好處。

  “喂,阿金,真的是衛先生邀請的我們嗎?”樂隊的鼓手王澤快速套著衣服,問道。雖然夜樓那邊的人都喊衛棱為棱哥,但阿金他們幾個現在碰到衛棱的話都直接喊衛先生,帶著些敬畏意思。

  旁邊其他幾人也等著阿金多說明下。

  “電話是衛先生打過來的,他只是問我們去不去看演出。至於包間……”阿金現在冷靜下來才發現,衛棱好像並沒有讓他們去自己的專屬包間。

  “算了,過去了再說吧,能去包間看就不錯了,平時別說包間,就連進‘東宮’消費的錢都沒有。知足吧。”

  雖然沒說,但阿金直覺與那隻貓有關,他有自知之明,發出邀請的肯定不是夜樓的人,不然不會一直等到現在才說,就連他們出成績的那段時間也沒聽到那邊發出的邀請動靜。而衛棱的話,真要論關係的,衛棱和他們的熟悉程度還比不上那隻貓。

  等阿金幾人來到夜樓時恰好碰到與阿金他們同在一個區表演的一個樂隊,都是年輕人,競爭意識強,平日裡演出與否這兩支樂隊都有較真的意思,見面後不免要相互刺幾句,不過現在是在夜樓門口,雙方還收斂了些。

  阿金他們現在正趕時間,不可能讓衛棱在那邊多等,叫住正準備繼續刺的王澤,抬腳進入夜樓。他們沒資格從側面的那個專用門走,只能從正門進去,然後在裡面人的帶引下走。

  由於衛棱已經打過招呼了,夜樓的人對阿金他們也熟,認出來後帶著直接往樓上去。這讓那個還沒走遠的樂隊愣了好半天。

  包間這裡也就阿金來過,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很緊張,平時話比較多的王澤都將嘴巴閉得緊緊的,生怕出了岔子。

  前面的人帶著阿金幾人一直往前走,走過衛棱那間的時候,阿金心想:果然不是衛棱的包間。剛想到這裡,阿金就見前面的人抬手敲了敲旁邊那間的門。

  咔!

  輕輕的一聲響,門開了。

  前面的人示意阿金幾人可以進去了。

  咽了咽唾沫,阿金幾人整理了一下衣服,生怕待會兒見到大人物的話給人造成什麼不好的印象。

  可是,他們踏進門之後,入眼的布置差點驚掉五人的眼珠子。

  這……也太另類了,與他們心中想像的完全不同。

  那個吊著的毛老鼠是怎麼回事?

  那個貓腳掌樣子的軟榻又是要表達什麼?

  還有,牆上的那些畫是啥?!

  這難道是給小孩子準備的?

  堂堂夜樓竟然有這種地方!這是五人進來的第一個感受。而當他們看到淡定坐在沙發上的那隻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隻貓,對他們來說,似乎就是為了顛覆他們認知而存在的。

  “隊長。”後面王澤戳了阿金一下,低聲道。出來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總有些看人臉色的技巧,可對上一隻貓,他就無從下手了。

  阿金頓了頓,心裡大概有了些想法,走向鄭嘆所在的沙發那邊,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

  鄭嘆瞟了他一眼,將面前茶几上的一盤堅果推向阿金。

  阿金看了看盤子裡的各類堅果,開始剝,剝好的並沒有吃,而是放在鄭嘆面前的另一個小盤子裡。

  阿金身後的四人:“……”這是要伺候的意思?

  這時,衛棱從隔壁過來了,進來之後,跟阿金幾個簡單說了下,大意就是,他叫他們過來,純粹只是為了讓他們陪這隻貓,順帶著他們也能聽聽演出。

  交代之後衛棱就回隔壁去陪老婆了,現在外面的演奏已經開始。

  除了阿金之外,另外四人有些拘束和無奈感,語言不通,物種不同,總覺得很尷尬。不過,見阿金這樣,也不好閒著,都過來幫著剝。

  鄭嘆只對阿金比較熟悉,其他四人見面的次數也少,不過,現在看來,這幾人還挺會來事,即便面對一隻貓,面對現在的這種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場合,也能儘量鎮定下來應對,並沒有太多的小動作。

  總的來說,鄭嘆現在對這幾人的印象還不錯,想著到時候再過來的話,把他們幾個叫過來幫著剝堅果也行,這是個互利的事情,鄭嘆來這裡只是為了散心,阿金他們則可以更好地聽一些東宮的大師們演奏。

  鄭嘆在這裡的消費不需要他付錢,全都是免的,其實也消費不了多少,他現在不敢喝酒,喝了回去鐵定挨罵,只是聽聽演出,吃點小零食的話,成本對於夜樓來說簡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等幾人剝了半盤子的時候,鄭嘆抬爪將剩餘的那些堅果又往阿金那邊推了推,然後吃了幾顆開心果,便來到窗口邊,看向下方的演出現場。

  “貓還吃這個?”王澤張嘴無聲地問阿金,小心指了指茶几上那個小盤子裡裝的剝好的各種堅果。

  阿金甩了他一眼,示意王澤別亂說。然後便也來到窗戶旁邊,看著下方的演出。他們過來,最主要的目的本就是為了看演出。

  很快,五人就一掃剛才的無奈和尷尬感,看著下方的表演,五人還交流一下心得體會,說說自己的差距。

  鄭嘆對音樂欣賞沒啥興趣,他往下看的時候,主要看一看那些長得不錯的妞,比如那位穿著職業裝束的白領麗人,又比如那位看起來挺清純的學生妹,再比如……

  嗯?

  臥槽!

  鄭嘆的視線掃到一處的時候,滯住了。

  他看到一個熟人。

  那個“高級騙子”!

  那人正端著一杯酒與一個大波浪卷身材火辣的美妞說著話。雖然依舊維持著那副“我很紳士我很優雅”的樣子,但鄭嘆覺得那人心裡估計在想著這樣那樣啪啪啪。

  第二二六章 冤家路窄

  鄭嘆挺意外會在夜樓見到這人,在“東宮”消費可不是個小數目,那人難道真不缺錢?

  這年頭,騙子比一些人坐辦公室苦拼的大部分白領可過得滋潤多了,開過豪車,泡過高質量妹子,還經常流連於一些高消費場所,就算是鄭嘆,也不得不感嘆下這其中的差別。

  那人並沒有發現鄭嘆的視線,或許,即便發現了,在下面那個場所,對方已經習慣了吸引眾多注意力。

  其實,從光線和角度來看,下方的人並不容易看到上方包間的情形,就算能鄭嘆也不在意,他並不怕被人看到。而現在,相比起那些他欣賞不來的音樂,鄭嘆更好奇這個騙子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今天東宮的演奏在十點半左右結束,一些人會離開,而對於另一些人來說,他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現在仍舊活躍,並將一直活躍到凌晨兩三點。衛棱這個有家室的人不會在這裡久呆,帶著老婆就準備離開,鄭嘆肯定跟他們一起,不然他不好回去。

  在停車場,衛棱開車的時候,一開始並沒有將窗戶關嚴,在夜樓裡面呆久了之後,多呼吸下空氣,也讓腦子吹清醒一點。

  現在夜樓周圍的車多,開出去上大道還得要點時間。鄭嘆立起來,從半開的後車窗看著外面。他掃了周圍一圈,視線落在前面不遠處一輛車旁邊。

  鄭嘆沒看到那車是什麼牌子,也記不住一些牌子的車型,不過,鄭嘆能夠確定那輛車也不是便宜貨。與核桃師兄他們要找的豪華跑車不同,這輛偏商務一些,也穩重點,倒是更適合現在那騙子扮演的身份。

  鄭嘆沒想到搭衛棱的順風車出來散個心也能碰到那“高級騙子”兩次。說冤家路窄,有點太過,畢竟沒什麼仇恨。

  此刻,鄭嘆眼中的高級騙子正很紳士地為那位身材火辣的女士開車門,關上門走過去駕駛座那邊,正準備拉開車門,頓了頓,他朝旁邊緩慢開過的車看去。

  夜樓外面的霓虹燈和路燈都開著,光線角度恰好能照在鄭嘆那露出半開車窗的貓頭上,以夜樓外面燈光的亮度,只要不是有視力障礙的人看過去都會看清楚車窗那兒的貓頭。

  前一刻還想像著待會兒怎麼啪啪啪,後一刻就恨不得砸方向盤的某人又朝緩慢駛過的車子後車窗那兒仔細看了兩眼,頓時心裡不淡定了。艹!真是邪門兒了!

  鄭嘆看不到那人的眼神,對方的眼鏡反she的光線將眼睛遮住了,不過,鄭嘆發現那人在看向自己這邊的時候有短暫的僵硬,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能的事物一般,只不過對方很快就掩飾住了,仿佛剛才的那稍縱即逝的僵硬只是霓虹燈下的幻覺一般。

  開出夜樓的停車場,車速加快,車窗也關了起來,鄭嘆朝後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那人的車。

  雖然今晚上出來一趟碰到那人兩次,鄭嘆也並不認為和那個騙子會有什麼交集,想那騙子也不至於騙到焦家這邊來。

  回大院後,鄭嘆的生活依然是平常的步調,該幹嘛幹嘛,並沒有因為那個騙子而掀起什麼漣漪。

  春暖花開,蟲子也多了起來,看看周圍活躍的那些鳥就知道了。不過,在大院周圍,活躍的不僅只有鳥,還有貓。

  警長和阿黃見到地上那些蹦踏的小昆蟲就好像二筒見到了它喜歡的便便一般激動。

  而被自家老太太打發出來活動活動的大胖大概是想找個安靜的不被打擾的地方睡覺,於是便就近爬上了那顆海棠樹,再於是,便有了鄭嘆見到的“一隻狸花壓海棠”的畫面。

  這顆海棠樹在鄭嘆眼中並不怎麼粗壯,聽說很早以前這裡其實有一條小道,小道兩旁都種著海棠樹,只是後來學校修建的時候將大多數海棠樹給挖走了,留下少數幾棵,這麼些年下來,成活的也就這株了,現在這唯一一棵海棠樹卻被大胖這個胖子壓著,鄭嘆瞧那枝條都像是要斷掉的樣子。

  果然,貓對植物來說,也是一大殺器。貓經常活動的地方,植物得耐咬耐撓還得耐壓。

  在大院裡看警長他們吃了幾隻不知道是什麼物種的小昆蟲之後,鄭嘆跑出門遛彎。大好的時光果然得出來晃悠下才覺得一天如此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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