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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嘆看著梁虎手上拿著的那個圓形小片,和自己在東區大院的那種貓牌型差不多,或者說,這就是仿照鄭嘆的貓牌製作的。

  這個包間比衛棱那個小一些,裝修方面倒是花了不少心思,尤其是牆壁和天花板,都有貓的爬行和行走過道,頭頂縱橫吊著的一些貓走道看上去也沒有雜亂感。鄭嘆從牆壁上的木板斜往上走,從一個岔道跳上通往天花板那兒的“吊橋”。

  大致玩了一圈,總體感覺還不錯。花紋基本都是貓腳掌印、貓頭像等一類,沒有整其他格調。

  讓鄭嘆汗顏的是那些貓抓板和吊著的毛絨玩具,如果鄭嘆真的是一隻貓而不是貓身人心的話,肯定會很喜歡這些設置。對於一隻真正的貓來說,這裡就是個小型的遊樂場。

  除了這些外,還有套K歌的設備,這個讓鄭嘆感覺很滿意。也不知道葉昊他們是不是想著以後鄭嘆要是又鬱悶了想嚎歌的話有個專門的地兒,而不是在葉昊或者衛棱那兒荼毒眾人的耳朵。

  這地方還不錯,以後帶小夥伴過來玩玩。鄭嘆想著。

  不過……

  鄭嘆躺在那個軟軟的沙發上,掰著爪子數了數,好像能帶過來的沒幾個,警長和阿黃不會來,大胖總守著它家老太太,花生米?待定。爵爺?不算熟,而且爵爺也不會稀罕,它跟著葉昊的那段時間來這裡的次數不少,不過現在跟著唐七爺了,這類地方估計也不怎麼稀罕。

  貌似,小夥伴還是少了點。

  梁虎在這個過程中一直觀察著屋裡的黑貓,心裡暗暗感慨,果然是只很特別的貓,難怪龍奇總帶著個辟邪的吊墜。

  看了會兒房間之後,鄭嘆便來到衛棱那個包間,這三人正在聊到時候能來參加婚禮的人,比如衛棱曾經的戰友和現在的一些朋友等,這些人鄭嘆不怎麼感興趣,讓鄭嘆好奇的是,三人口中的師傅。

  衛棱說他師傅老人如今身體依舊健朗,最近正閒著,老人家表示“十一”那時候有時間過來轉轉,看看三個徒弟的生活環境。讓鄭嘆可惜的是,衛棱他師父養的那隻叫“大山”的貓並不會被帶來。

  至於二毛他們的師傅,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鄭嘆還挺期待見到那老頭的,聽這三人的語氣和用詞,貌似是個奇葩的人。也是,喜歡貓的人,很多都很奇葩。

  第二一零章 偷襲者

  衛棱的婚禮時間定在“十一假期”的第二天,焦媽今年“十一假期”也沒打算帶孩子們出遠門,國慶假期人流量太大,出去旅遊的話,她一個人可照顧不來兩個孩子加一隻不怎麼安分的貓。

  之前衛棱說想派車過來接,焦媽拒絕了,今兒衛棱是主角,一上午肯定都忙得很,還得去搶新娘,用人用車的地方也多,再說焦家本來就有車,婚宴的地方焦媽也知道,就韶光酒店嘛,都熟,犯不著那麼麻煩。

  二毛一大早檢查了下貓糧之後早就跑沒影了,今天他得幫衛棱去。昨天就忙得很晚才回來的,要不是家裡還有隻貓,估計就直接睡外面了。

  下樓之後,焦媽開車到大院門口時停下,鄭嘆往外看,大院門口還站著兩個人。鄭嘆瞧著眼熟,視線下移,看到那個比小柚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手裡提著的籠子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家人。

  籠子裡放著的是一隻豚鼠,鄭嘆以前見過,還記得衛棱叫這傢伙“栗子”,兩年前這小不點自己遛出來的時候差點被警長和阿黃給分食掉,鄭嘆也是那時候見到的衛棱。這母女倆是衛棱戰友的老婆和孩子,那戰友出任務時不幸犧牲了,衛棱和其他戰友們也一直幫襯著,衛棱也時常過來看看母女倆,這次衛棱結婚,母女倆肯定得去趟。

  焦媽招呼那兩人上車,昨晚上都聯繫好了的,反正就幫衛棱捎帶這兩人過去,焦爸不在,多兩個人的話車裡面還擠得下。

  鄭嘆和小柚子都呆在后座上,那母女倆進來的時候,看到貓還有些驚訝,小女孩倒是防備比較多,畢竟,很多貓對於豚鼠並不怎麼友好。

  見鄭嘆一直靜靜呆在小柚子旁邊坐著,母女倆才鬆了口氣。

  “不用擔心,我家黑炭很懂事的,不會欺負其他小動物。”焦媽說道。

  “對對,黑炭從來不欺負弱小,除非是偷東西的壞老鼠。”焦遠扭頭看著後面,眼睛盯著籠子裡那隻毛球。

  不過那位母親笑了笑,但沒說什麼,她心裡卻不這麼認為。好在她家豚鼠用籠子裝著,貓也進不去。

  小柚子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焦遠視線主要都放在“栗子”身上,去酒店的路上,焦遠話比較多,主動問了這隻豚鼠的事情。

  “本來應該把‘栗子’放家裡的,但孩子捨不得,說趁這次機會帶‘栗子’出去玩玩。”那母親說道。

  “是這樣,我家這隻也是,走哪兒都得帶著。不過我家這隻很懂事,從不亂跑。”焦媽笑道。在外人面前,肯定都是撿好的說,焦媽也沒掀鄭嘆老底。

  不過,焦遠和小柚子聽著有些心虛,自家黑炭怎樣,他們清楚得很,只要天氣不錯,白天的時候多數時間這丫都在外面跑。

  鄭嘆聽著焦媽有些失真的誇讚不覺得臉紅,就算臉紅也看不出來,一本正經趴在小柚子腿上。不過,隔壁的隔壁位子上那隻豚鼠就不安分了,還對著鄭嘆叫了幾聲,不知道認沒認出來。

  鄭嘆掃了它一眼,沒理。這傢伙比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大了點,看著都二十厘米左右長了,外形確實比較討喜,看著也無害,難怪孩子們喜歡。

  “‘栗子’好像並不怕黑炭。”抱著籠子的那女孩說道。畢竟養了“栗子”這麼久了,肯定能從“栗子”的叫聲和一些行為中得到大致要表達的意思。

  “大概知道這貓沒惡意吧,動物的第六感很靈。”那母親笑道。

  從楚華大學到酒店那邊還需要點時間,中途袁之儀來過一次電話,焦媽在開車不方便,是焦遠接的,袁之儀說他過會兒再出發,原打算焦家這邊人太多的話他幫忙捎帶點,既然不用不著,他也不急了。公司里跟衛棱比較熟的一些人,比如衛棱介紹過去的幾個戰友,天還沒亮就跑了出去。

  今兒衛棱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樣,正經不少。

  婚禮儀式的時候,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對新人身上,鄭嘆蹲在凳子上什麼都看不到,他背後靠牆,不用擔心後面有人,兩邊都被小柚子和焦遠遮得好好的,想往外看,鄭嘆頂多只能從桌子下露出半個貓頭,還得壓著點耳朵,免得被其他人發現。

  雖說這桌上的人都不會在意,但保不准其他桌的人沒意見,總得給衛棱留點面子。至於“栗子”,早被藏在專門的包里了,比鄭嘆還不如。

  一桌裡面都是熟人,袁之儀今天專程抽空過來,一個是因為衛棱的婚禮,另一個就是順便跟焦家人聊聊,也看看“招財貓”,平時這位大老闆忙得很,也沒多少時間,這次終於有空了得多沾沾“財氣”,這可是現場版的活的,不是他辦公室那個招財貓擺件。

  本桌除了焦家人和袁之儀以及那對母女之外,其他幾人都是衛棱的戰友,有幾個也經常去幫襯那對母女,都說得上話,不至於冷場。

  聽二毛說過他們請人攝像了,到時候看看影像也成,反正鄭嘆對那個沒多大好奇心。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不過,在婚禮舉行到某幾個流程的時候,鄭嘆就聽到二毛、核桃師兄以及幾個沒聽過的聲音起鬨,吼得特別大。

  鄭嘆感覺餓得想睡覺了,早餐吃的東西已經消化,又餓又無聊,等婚宴終於開始,鄭嘆就只埋頭猛吃,反正不缺幫忙夾菜的人,尤其是袁之儀,夾菜夾得那叫個積極啊,看得桌子上幾個人莫名其妙的。

  衛棱過來敬酒的時候,他倒是想朝鄭嘆那邊示意一下,可焦遠和小柚子擋得太嚴實,衛棱就看到個黑色的尖耳朵。

  宴席結束後,很多公務繁忙或者還有其他事務的人都要離開。衛棱在酒店還訂了一些房間,下午沒其他事的人想打牌休息的都可以上去休息,他還安排了晚餐呢。

  袁之儀走了,焦媽帶著孩子跟那對母女去了樓上一間房休息,三個孩子準備打撲克,兩個母親說說話。鄭嘆打算睡覺,被放出籠子的“栗子”老往鄭嘆旁邊湊,鄭嘆抬腳把它推開,沒幾秒又湊上來,被打擾得煩了,鄭嘆跳上沙發靠背,沒理會“栗子”在下面叫。

  沒等鄭嘆睡多大會兒,二毛過來了。

  “黑炭,過去玩不?”二毛看向趴在沙發靠背上的黑貓。他知道,能不能帶走這隻貓,看的主要還是這隻貓的意思,它同意了,焦家的人頂多只是不痛不癢地說幾句或者囑咐幾句而已,基本上不會反對。

  鄭嘆想了想,反正呆在這裡也無聊,便跟著二毛過去走走,順便看下那位傳說中的師傅。

  二毛本來在那個大套房裡跟幾位許久沒見面的師兄弟一起敘舊,但聊著聊著,就變成師傅挨個訓徒弟了。衛棱今天是主角,剛才來房間了會兒,一看形勢不對,就藉口陪新娘和招待賓客跑了,留下其他幾個師兄弟繼續在那裡挨批。尤其是包括二毛在內的好久沒被老人家逮到的幾個,是訓話的主要對象。

  於是,二毛想起來還呆在酒店的黑貓,打算將鄭嘆拉過去轉一下注意力,畢竟師傅也是養貓的人,雖然師傅家那貓太特殊,但有隻貓過來的話,師傅他老人家的注意力應該就能從他們身上轉移過去了。

  “黑煤炭,你待會兒注意下,有……嗯,總之注意下,機靈點,啊。”二毛在開門前忍不住還是多說了一句。

  二毛這話沒說完,鄭嘆也不知道二毛到底想表達一個什麼意思,裡面有什麼危險嗎?那也不至於。

  等二毛打開門,鄭嘆跟在他身後進去。

  裡面沒有聞到煙味,真難得,一群大老爺們兒居然沒一個抽菸的,還是說,為了顧及那位師傅,都忍著沒抽?

  不過,煙味是沒有,有其他的氣味。除了陌生人的,還有點什麼……

  屋裡坐著的人,除了二毛和核桃師兄之外,其他幾個鄭嘆一個都不認識,二毛算是最年輕的一個了,論年長,除了唯一的一個老人外,還有幾個看著跟核桃師兄差不多年紀的中年人。以前聽衛棱他們聊,好像往上數還有大的,只是身負要職,事務纏身,他們這麼閒,走不開來不了罷了,包的大紅包肯定已經到了衛棱手裡,衛棱那丫估計現在正數錢呢。

  鄭嘆從進屋起就有一種很怪的感覺,像是有誰躲在暗處窺視一樣。面前好幾雙眼睛盯在自己身上,說壓力不大那是扯淡,但鄭嘆感覺到這幾個人都沒惡意,也就放鬆了些,他們打量的意味居多,尤其是那個看著精神賊好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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