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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在外面的鄭嘆,很快便看到易辛騎著輛不知道從誰那裡借的小摩托出來。

  鄭嘆在前面帶路,易辛跟在後面。老瓦房區離生科院大樓這邊不算太遠,鄭嘆跑得快,路線也選擇的摩托車容易走的道。這時候校園主幹道路上的人也沒多少,更何況往老瓦房那邊偏僻些的地,更沒什麼人,所以易辛騎快了點,他心裡也急,焦家這三口人要是真出了什麼事該咋整?

  可很快,易辛就發現這貓帶著自己來的是老瓦房區,他極少來這邊。而當鄭嘆將警長從門裡推出來的時候,易辛囧了。

  褲子上被貓爪子勾出幾個破洞基本報廢,院長親自主持的重要報告會也缺席,最後卻只是為了一隻不知是誰家的貓……

  出來的時候,易辛跟院長說有急事,當時會議快開始了,院長也沒多問,但會議結束之後,院長肯定會細問的,該怎麼編?說實話肯定不行,那絕對挨批。

  唉!

  不管怎樣,既然來了,面前這隻貓肯定得救。

  一時找不到什麼東西,易辛直接將自己披著的外套脫下來,反正這外套不怎麼值錢,也有十來天沒洗了。將警長裹上,放到摩托車後尾箱,有些擠,只能將就一下了。

  鄭嘆自己跳上摩托車,這次他只要跟著去寵物中心那邊那就行了。

  只是,易辛騎車到校門口,突然發現自己不太清楚寵物中心具體該往哪條路走,他知道附近最好的寵物醫院就是“明明如此”寵物中心,但他只聽說過沒去過。

  好在校門口來來去去計程車比較多,易辛將小摩托停好後,便抱著貓攔了輛剛載完客的車,開門坐了進去,鄭嘆也跟著竄上車。

  “哎你這貓……”

  “師傅,救貓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司機:“……”

  最終那司機面上抽了抽,看了看易辛將懷裡抱著的傷病貓,又看看蹲在車座上的鄭嘆,警告易辛如果貓在后座上拉屎拉尿嘔吐的話要加錢,然後才開著車。

  經常跑這周圍的司機對“明明如此”寵物中心都很熟悉,再加上寵物中心本就離得不算太遠,沒多久就到了。

  給警長檢查傷情的獸醫還奇怪,怎麼最近這麼多被抓傷的貓?

  等確定警長沒有生命危險之後,鄭嘆聽著那獸醫的抱怨,心裡思量開來。除了西區大院那隻貓和警長,難道還有其他貓被襲擊嗎?

  警長留在寵物中心醫治,中午的時候,易辛給焦媽打了電話,簡單說了下這事,焦媽立馬趕過來寵物中心,為了感謝易辛,焦媽特意給生科院的院長打了電話,說自己這邊有點事,易辛過來幫忙而缺席會議。

  易辛離開之後,剩下的事情鄭嘆也不用管,焦媽通知了警長的飼主,也給焦威那邊打電話,讓他們中午吃飯不用找鄭嘆了。

  警長在寵物中心還得呆兩天觀察傷情,鄭嘆被焦媽送回楚華大學之後,再次來到老瓦房區,之前是急著找警長,並沒有去注意一些其他的細節,現在不著急了,鄭嘆決定好好找下。

  既然警長選擇躲在這裡而不是直接往東區大院那邊跑,打架的地方肯定離這裡比較近。

  那天那隻小偷貓離開的時候,碰上過警長和西區的那隻貓,而學校內部那麼多貓,昨晚上在外晃悠的肯定不止警長和西區那隻貓,為什麼只有這倆受重傷?最可能的就是,那隻小偷貓為了報仇,報那一爪之仇,可惜鄭嘆自己並沒出來,警長和西區那隻貓都“撞槍口”了。

  而昨晚那場雨下得太巧,或許對方因為這場雨而不繼續追趕警長,不然,依照那傷勢來看,攻擊得那麼狠,幾乎是拼命一般,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警長,畢竟,相比起西區那隻貓,警長身上的傷勢稍微輕了那麼一點。

  最後,鄭嘆在老瓦房區邊沿一個小林子裡發現了一些貓打鬥的痕跡,不僅如此,鄭嘆過來的時候,還看到了那隻白身黑尾的名叫桂圓的貓正在林子裡嗅來嗅去似乎在尋找辨認著什麼,見到鄭嘆之後,就迅速離開了。

  核桃師兄說過阿午被警告過不准出現在楚華大學,但他的貓沒被警告,這貓可能是被阿午指派過來的,應該沒有參與昨晚的事情。

  不管阿午的貓會不會與小偷貓對上,這口氣鄭嘆咽不下去。

  雖然焦爸說咱要低調點,但不代表受氣得一直忍!自己的地盤上,有氣自己親自出才慡快。

  昨晚沒堵到自己,那些貓肯定會再來。正好,來了就別走了。

  鄭嘆立起來在粗壯的樹幹上磨了磨爪子,將樹皮都抓下來幾塊。

  這貓爪子,總得磨磨才能保持最佳狀態。

  第一八三章 等的就是你

  焦媽這幾天心情不太好,倆孩子倒是不用她多操心,周一至周五上學周末在家休息,頂多焦遠調皮點,但這也還好,讓焦媽這幾天總懸著心的是自家貓。

  關都關不住!

  焦媽每天晚上提心弔膽的,生怕自家貓成為第三隻遭受嚴重抓咬傷的貓,晚上看電視都集中不了注意力,一到九點之後隔幾分鐘就看下客廳的掛鍾,直到鄭嘆回來。

  自打兩個家屬區的兩隻貓出了事,大家將自家貓都看得好好的,甚至有些老師還向校保衛處提議清理一下學校里的流浪貓,小郭知道後也讓“綠翼協會”的人過來了一趟,將幾隻流浪貓帶去救助站。這這那那的一系列事情下來,結論是校園裡挺正常,沒啥異常情況。

  協會的人布下的幾個捕貓籠捕到的貓,除了那麼兩隻看起來沒啥威脅的被學生們丟棄的流浪貓之外,都被周圍住著的人給認領回去了,畢竟掛貓牌的貓在這裡還是占少數。

  也有很多人覺得這事其實沒什麼好說的,總歸只是貓的事情,何必鬧得這麼複雜,費這麼多事幹嘛啊,只要管好自家貓不久萬事大吉了嗎。

  於是,不到一周,學校里又平靜下來了。

  警長在寵物中心呆了兩天後被帶回家,前天鄭嘆去它們那棟樓遛彎的時候還看到它趴在陽台上,脖子上套著個伊莉莎白圈,不是去勢的原因,估計是怕他舔身上塗了藥的傷口。還好警長聽不懂人們說的那些複雜的話,不然肯定會鬱悶死,因為周圍鄰居一看到警長那樣子就問它家飼主:“呀,你家這貓終於做了?!”

  警長家飼主只是“呵呵”兩聲。

  總之,警長去勢已經被大院的大媽們傳開了。

  不過警長精神看起來還不錯,現在能跑能跳的,恢復力強悍得很,大概再過個一周就能去掉那個圈了,最近這傢伙不習慣戴圈而在家“造反”,它飼主也是無奈得很。

  阿黃被關在家,就連大胖也經常被它家老太太盯著,大院裡唯一一隻在外竄的也就鄭嘆了。

  鄭嘆也不是在外瞎竄,他直覺那些貓還沒教訓自己,目的沒達到,肯定會再次出現,而他這段時間,不管是大白天還是晚上,都大搖大擺在顯眼處晃悠,可惜並沒有什麼結果,估計是前些天盯著學校里貓的人太多了,而且,那些貓在跟警長它們干架的時候自身也肯定受傷,大概趁這段時間修養著。

  阿午的貓這段時間也沒見出現在校園裡,倒是核桃師兄來過一次,被二毛一個電話給叫過去的,來看二毛倒是其次,主要是聽二毛說了這便兩隻貓受傷的事情後,核桃師兄有了懷疑。

  鄭嘆那天也賴在二毛那裡,聽核桃師兄講了些案子相關的東西,新拍到的照片裡面有那隻黃色的貓,也就是鄭嘆在外拍廣告的時候碰到的那隻。

  可惜的是,楚華市那麼多貓,黃色的這種貓多得是,楚華大學內部就有好幾隻,看著都差不多,這讓人從哪兒下手找去?而且到現在都沒有真正拍攝到一些比較特異的東西,那個馴貓師估計警覺了。所以,在接到二毛的電話之後,核桃師兄抽了個空親自過來了解下情況。

  鄭嘆蹲在旁邊,聽著他們談論案情,據核桃師兄從阿午那邊了解到的,馴貓師如果真的是很有目的性地行動的話,除了一些經常訓練的項目之外,其他是需要近距離指揮的。

  具體怎麼去指揮,鄭嘆不清楚,但他能推測出一個結論——偷錢包算是個經常訓練項目,所以那些貓在偷錢包的時候,馴貓師未必離它們很近,但警長和西區大院那隻貓挨揍的時候,那個馴貓師應該就在周圍看著。太近倒不至於,貓打架會竄來竄去,但應該在百米內吧?

  如果到時候真的遇到那個馴貓師,鄭嘆決定跟他“好好”打個招呼。

  這日,鄭嘆大搖大擺遛到學校廣場那兒,白天的時候,也有很多學生在廣場周圍活動。在廣場旁邊有一條文化長廊,學生以及一些出來散步的人都喜歡坐在那裡休息或者看書。而讓鄭嘆停下腳步的是那裡的一隻長毛貓。

  那貓體型比普通的家貓稍微大一點,啡虎斑色,看著像是有些森林貓的血統,不過,這種貓也不算是很罕見,小郭店子裡就有一隻啡虎斑色的挪威森林貓,乍一看去和這隻差別不大。

  此刻,那隻貓正呆在文化長廊那裡,大部分學生對校園裡的貓還是很好的,有個學生將手裡的麵包給它吃,不過,那隻貓都是等那些學生們將撕下的麵包團放下之後,再伸出爪子釘上去,貓掌一彎將麵包團撈起來,慢悠悠地咬兩口。

  它對於周圍的人也是不咸不淡的樣子,不害怕,不親近。或許那些學生們感覺不到,所以才一直呆在那隻貓旁邊換著花樣餵食,壓根不知道那隻貓其實一點都沒將他們的示好放在眼裡,心情好就吃點遞到面前的食物,心情不好就扔那兒。

  那隻貓鄭嘆以前沒在學校里見過,看它都已經是成年貓了,學校裡面的人飼養貓一般都是從小貓養起,這隻貓外來的可能性極大。

  或許是察覺到鄭嘆的目光,那隻正彎著爪子啃麵包團的貓看向鄭嘆這邊,目光冷冷的,看了幾秒之後,又繼續低頭啃釘在爪子上的麵包團。但鄭嘆知道,那傢伙肯定警惕著自己這邊。

  剛才那一眼,鄭嘆能感覺到對方傳來的並不友好的信息。如果沒這麼一眼的話,鄭嘆只是有些懷疑而已,但經過這一眼之後,鄭嘆已經百分之八十確定這貓有問題了。那種目光不像是作為寵物飼養的貓的眼神,但看著又不像是流浪貓和野貓,它盯著鄭嘆看的時間雖然很短,卻讓鄭嘆有種被視作獵物的感覺。

  不過,誰才是獵物,現在還說不定。

  鄭嘆看了那邊一會兒之後,抬腳往其他方向離開,走到拐彎處的時候,鄭嘆猛地扭頭看過去,正好看到那隻貓正盯著自己這邊。冷漠的眼神,比剛才更甚,截然不同於小郭店子裡的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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