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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來頭大不大,他們能夠住在這裡,能夠有機會進“夜樓”學習那些駐唱的技巧,即便只是在夜樓北區,對他們來說也是天大的好消息。原本他們還做好了各種最差的打算,甚至還準備收拾東西烏溜溜回家的,沒想到能夠峰迴路轉。誰都希望衣錦還鄉,而不是落魄到近乎絕境之後才逃回去。

  鄭嘆瞧了住院的這幾人一眼,躺病床上的三人,一個頭上纏著繃帶,一個腳上打著石膏,最後一個估計還有內傷,現在三人看著還挺精神,證明傷勢確實不是很重。

  到酒吧唱個歌還將自己整成這樣,確實夠倒霉的,不過,這也是常事,跟酒吧的其他歌手起衝突並不是什麼稀罕事,但阿金幾個人在這裡沒靠山也沒其他認識的人,被欺負被排斥也不稀奇。

  鄭嘆過來只是看看這幾個人,看完就跳進背包,示意衛棱可以離開醫院了。

  衛棱離開時,拍了拍阿金的肩膀,“年輕人,還有很多需要學,記住以後別那麼容易就被人套話了。”

  阿金詫異,這樣看來,衛棱其實明白做法欠妥,但同時也給阿金上了一課。

  從醫院出來,衛棱直接將鄭嘆送往楚華大學東家屬區。再不將貓送回去,焦家的人意見肯定更大,這樣的話,以後再想借貓帶鄭嘆回去玩就是難了。

  不過,在前往楚華大學的路上,衛棱一邊開車也一邊注意著後排車座上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黑貓。

  鄭嘆其實是在回想昨天喝醉之後的一些細節,暗嘆自己還是太衝動了。鄭嘆自己都沒想到心裡會憋了那麼多情緒,就因為這樣一個契機,全部通過嚎叫釋放出來。還好是在夜樓那地方。隔音效果好,也沒被其他人知道,不然就出大醜了。

  除此之外,鄭嘆還猜測衛棱希望自己幫忙的事情肯定關於那個葉昊。

  葉昊還有龍奇、豹子那樣一些人大概是個怎樣的出身,鄭嘆也能夠推測一二,能夠支撐起偌大一個夜樓,能夠安然無恙地在那個繁華地帶經營,肯定也是有一定力量的。

  至於衛棱到底需要自己幫什麼忙,鄭嘆還沒想到。

  鄭嘆正琢磨著,前面開車的衛棱就出聲了。

  “黑炭哪,你看外面有鴿子哎。”衛棱說道。

  鄭嘆立起身往窗外看了看,那邊有個廣場,廣場上有幾隻鴿子,不多,不像電視上那種一群一群的鴿子,這個時候也沒有誰會去餵鴿子,沒什麼看頭。只是,為什麼衛棱會說起鴿子的話題?

  “聽說上個世紀的時候,國外有人利用鴿子作為間諜,訓練鴿子之後,人們會在這些特殊的鴿子身上,安裝一種微型的竊聽器,讓它們在雷射的指引下飛向要偵察的目的地,比如窗台等地方。這些特殊的鴿子在停下來後,會按照訓練的步驟,啄一下竊聽器,打開上面的特別開關,然後,原本被裝在鴿子身上的竊聽器就會自動脫離鴿子腿,開始竊聽任務,而鴿子則已經遠走高飛了……”

  說完這話,衛棱心裡都嘲笑自己,竟然跟一隻貓說這種深奧的話題,而且這話還拐彎抹角的,貓怎麼可能聽得懂嘛,就算這貓聰明,也不會像人那樣拐幾個彎思考吧。

  恰好這時候車駛到路口,又遇到紅燈,衛棱通過內後視鏡看向后座上的貓,原本以為那貓會和平時一樣擺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蹲在那裡,卻沒想到,看到的是,那貓正眯著眼睛盯著這邊。

  那眼神里的意味……

  衛棱心裡一凜,這是聽懂了?真他瑪邪乎!

  雖然師傅他老人家說過“貓是靈物”這種話,但太“靈”就有些妖孽了,這樣會嚇住人的。

  “黑炭哪,葉昊那邊遇到點小麻煩,也不是不能解決,就是需要的時間長了一點,但是葉昊希望能夠儘快將事情解決,所以想在某人家裡裝個竊聽器,但是那地方人又不好進去,於是就希望你能夠幫個忙。怎麼樣?你聽懂了沒有?”衛棱從內後視鏡看向后座。

  鄭嘆打了個哈欠,趴下來。

  衛棱又道:“這樣吧,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呢,就拍一下車座。”

  鄭嘆甩動尾巴拍了下車座靠背。

  衛棱眼角抽了抽,這尼瑪還真聽懂了!是不是都可以免去訓練的過程直接上陣?

  “這也不是很危險的事情,只是不想打糙驚蛇而已,你過去執行任務的話,外面還有我接應,如果出什麼事,我保證能夠將你帶離那裡,行不行?”

  鄭嘆甩尾巴又拍了一下車座。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接這個活?”衛棱問。

  這次鄭嘆沒有立刻甩尾巴,過了大概半分鐘的時間才甩的。

  這次輪到衛棱詫異了,真聽懂了?真的知道它自己要做什麼事?

  這貓該不會其實什麼都沒聽懂,只是甩甩尾巴逗人玩吧?

  按照衛棱原來的計劃,訓練,配合等,至少需要一星期,就是為了讓貓知道自己要做哪些事情,怎樣去做。可是現在的情況有點出乎衛棱的意料。

  “總之,你先想想吧,後天我再過來接你。”衛棱說道,這語氣並不像是在跟一隻貓說話,更像是跟人。而且,談話太過順利以至於衛棱反而擔心了。這貓到底是真懂還是假懂?

  到達楚華大學後,衛棱的車駛進東區大院。

  鄭嘆下車後,又跳回車上。

  “幹嘛?”衛棱奇道。

  鄭嘆抬爪子撓了撓脖子。

  “哦,忘了。”說著衛棱從兜里掏出鄭嘆的門禁卡掛鄭嘆脖子上。

  這次鄭嘆才跳下車離開。不過沒上樓,這時候樓上沒人,上去也無聊。

  大院的糙坪那兒,阿黃和警長在曬太陽,旁邊趴著聖伯納犬小花,而阿黃還動著爪子在小花身上交替踩踏著。

  鄭嘆沒工夫去一直注意它們,他現在在思考一些事情。

  明年這時候焦爸估計要出國,一出就是至少一年,到時候焦家也沒個主心骨,焦遠和小柚子他們要是受人欺負咋辦?不能總去指望大院的人幫多少忙吧?

  焦爸的朋友們肯定會照應些,但鄭嘆希望自己也能盡點力,既然決定留在這裡,肯定要表現出自我價值來。要真有誰欺負上門,正當途徑又起不了太大作用的話,下黑手之類的事情,還是找葉昊他們更方便。有時候,暴力能夠更直接地去解決問題。

  所以,葉昊這條線,鄭嘆沒想放棄。

  不就是個小任務麼,既然衛棱說沒有生命危險,嘗試一下又何妨?

  第七十五章 “佛爺”喜歡貓?

  衛棱離開後,第二天並沒有過來。

  鄭嘆有些失望,他都做了一晚上的心理準備,幻想了各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特工畫面,結果衛棱一去就沒信了,鄭嘆還懷疑是不是衛棱給焦爸焦媽打電話被拒了呢。

  對於衛棱一連兩天都沒過來,最高興的是焦家的人。那天他們在鄭嘆回來之後,焦媽立刻將鄭嘆帶到小郭那邊做了個身體檢查,得到的結果是“健康”,確切地說,應該是“狀態非常好”。

  這點焦媽和小郭他哥也不太明白,如果這隻貓真的是喝多了酒的話,不至於屁事沒有吧?至少也得萎靡一下,或者鬧鬧脾氣什麼的。

  他們並不知道,鄭嘆借著這次“發酒瘋”也將心中憋了很久的悶氣釋放出來了。或許他們難以想像一隻貓怎麼會有這樣那樣的心理障礙,但事實確實是這樣沒錯。

  對人來說,當心理障礙得不到釋放的時候,久而久之便會形成心理疾病,注意力不集中導致的多動症、焦躁症,學習壓力大造成的抑鬱症、焦慮症,遭遇挫折造成的強迫症焦躁症等,從十歲的孩童到七十歲的老人,每個年齡段的人都存在著不同的心理障礙。

  鄭嘆的心理依舊是人的心理,就算為了活下來而無奈地接受變成貓的現實,但心理這關並不是那麼容易過的。借酒發瘋雖然毀形象,但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發泄方式。鄭嘆不知道自己會依然以貓的形態存在多久,也不知道這種心理障礙什麼時候才會徹底消除,但至少,現在找到了一個相對來說不錯的宣洩方式,一個不用花一毛錢就能讓自己心理更輕鬆的法子。

  嗯,等什麼時候再鬱悶了,再去“夜樓”發個酒瘋,嚎一嚎,反正焦家的人又看不到,周圍的人也看不到,不會知道自己毀形象的那一幕,至於葉昊那邊的人怎麼想,受不受煎熬,這不在鄭嘆的考慮範圍之內。

  這是鄭嘆昨天回來之後在樹上趴著想了一下午的結論。而另一邊忙著處理手頭事情的葉昊和龍奇等人,壓根不知道自己被賴上了,或者說,他們的地盤被一隻貓看上了。

  這周不用去小郭那邊拍廣告,也沒有衛棱的電話過來,家裡沒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鄭嘆趴在大院的樹上,以前一直不知道大院糙坪邊上那些灌木是些什麼樹,現在才知道,那一排種的都是含笑花。

  空氣中瀰漫著幽幽的香味。

  鄭嘆趴在高高的梧桐樹上,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看著下方糙坪上又開始挖洞的牛壯壯。這傢伙自打看到撒哈拉刨過一次坑之後,就惦記上糙坪了。校園裡很多地方都是水泥地面,能刨坑的地方只有花壇和糙坪那類的地方,而牛壯壯每次被放出來總會在糙坪上找個地方刨一刨,有時候會藏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進去,有時候純屬是為了刨坑。

  莫非這也是一種發泄情緒的方式?

  鄭嘆不懂。他又不是狗,再說了,他連很多貓的心理都搞不懂,不過貓的心思本就難猜。

  閒著無聊,鄭嘆準備去一趟西家屬區那邊,好久不見小卓了,話說回來,小卓早過了預產期,應該已經生娃了吧?可是回來到現在都沒聽焦爸焦媽提起過。

  看來要弄明白只能自己去找答案了。

  就像任崇的事情,鄭嘆是回來之後去生科樓那邊找焦爸的時候聽到那邊的學生談論才知道任崇栽了的。聽說任崇與經濟學院那邊的某個女學生有不正當關係,聽說還跟外語學院那邊的某院花有一腿,而任教授原來是有老婆的,他老婆原本在國外,聽說出身還不錯,大小姐脾氣,知道後坐飛機飛來這邊,當著很多人的面抽了任崇好幾巴掌,讓一向注重面子的任崇出醜出大發了。還聽說任教授涉黑……

  等等事件,各種影響不好的傳言,在學校瘋傳,校方原本是想讓任崇休假一段時間,等風波過去的,畢竟任崇本身確實有能力。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強制辭退了任崇。很多學生猜測任崇肯定得罪了學校某個大人物,不然不會這麼幹脆地就被辭掉。

  鄭嘆回想了一下那個總掛著虛偽的紳士笑意的那張臉,再想想聽說的一些傳言,感覺這其中肯定有衛棱和趙樂等人的手筆,畢竟其他院的那些小八卦趙樂肯定會熟悉一些。至於強制辭退的事情,應該就是“佛爺”還有蘭老頭等人的作用,憑焦爸沒那個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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