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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衛大叔笑了笑,“飼養?怎麼可能?還不如偷貓來得快來得省錢。貓可不像狗,它們很容易套著的。而且這些人套貓也有技巧,專套大貓,小貓就放過,等下一年,再過來套。反正不用他們自己費錢養貓。”

  “我去!這麼說,那些辛辛苦苦將貓養大的,就像是為這些人養的了?還有,不是還經常見到流浪貓嗎?逮流浪貓就算了,竟然還偷家貓!”年輕人嘆道。

  “流浪貓才多少,市場的需求量大,這幫人就將目標放在家養的寵物貓身上了,而且家貓養得好,還沒病,賣的價錢也高一些。不過,丟貓的人就可憐了。”

  旁邊一個中年教師也插嘴道:“就是啊,養貓養那麼久,都有感情了,那些丟貓的人能傷心好久,之前那個誰不就是,丟貓之後整天茶飯不思的。”

  中年教師說的那個丟貓的人鄭嘆知道,也住在東區大院,不過那家人的貓沒跟鄭嘆幾個玩一起,那貓有次跑進B棟一樓翻進陽台偷吃大胖的口糧,被大胖狠狠教訓過一次。可是過年那段時間聽說那隻貓不見了,鄭嘆也沒想太多,現在再回想起來起來,鄭嘆唏噓不已。

  “這一隻貓得賣多少錢?”年輕人好奇。

  “賣不了多少,幾十塊錢吧,土貓洋貓都差不多,賤賣。將貓抓回去之後,有的將貓皮剝下來,然後運往其他地方的皮毛市場,至於貓肉,則賣給一些飯店或者烤肉攤等,一些街邊小攤上的烤肉啊肉串啊,裡面可能就有貓肉,還有一些其他食品裡面,也可能摻雜了的,很多人吃過都不知道。

  有的貓直接被丟進沸鍋里燙死,聽說剁頭剁腳加個工,就可以冒充兔肉或者其他肉,這是做皮毛生意和貓肉生意的。還有的抓貓組織做活貓生意,抓到貓後運往南方,整車整車的運出去……大城市裡面,要弄到這整車整車的貓,都是去偷的家貓。”

  “難怪玲姐將她家的貓關家裡,最近都沒見著她家阿黃了。對了,抓貓組織很多嗎?”年輕人問。

  “多著呢。”

  “為什麼不抓這些人?”

  門衛大叔頓了頓,道:“抓貓的組織比你們想像的多,全國各地都有,這其中太複雜,涉及到的東西太多,有些人一車一車往南方拉,就算中途被攔住了,人家手上還有證呢,總有其他正當理由躲過去,你抓不了的。”

  鄭嘆聽著他們的談話,突然覺得渾身發涼。因為現在是一隻貓,所以切身的感覺才更強烈。

  而聯繫到剛才門衛大叔和幾人的聊天內容,鄭嘆知道,那隻偷大胖口糧的貓,丟了,也就再回不來了。

  大院的人逐漸往這邊聚攏過來,保衛處的那些人也趕來了。

  三隻狗都被自家主人給喚回去,而那個捉貓人,現在相當狼狽,臉上全是貓抓痕,褲腿被撕爛了,屁股上還流著血,衣服也被扯成破布。

  可是這裡沒有人同情他。

  剛才還提起的丟貓的那家女主人情緒很激動,揮著手掌要過來,被她丈夫攔住了。

  桂花樹下,那個偷貓人捂著臉趴在那裡,指fèng間還有血流出來。很快這人被保衛處的人帶走。不過大院的人討論聲卻一直沒停。

  鄭嘆見到焦爸後就跑了過去,還是和自家人待一起比較有安全感。

  大胖見到它家老太太后反應很激動,衝過去就往老太太身上跳。

  老太太就勢將它抱起,看那一連串的動作就知道這種事情沒少干。

  鄭嘆在旁邊看著,驚訝不已。

  麻痹這丫剛才還屁事沒有的,現在就一副受驚的樣子?!屎胖子,你那噸位,老太太一把年紀了你就不體諒一下?!

  感受到鄭嘆的視線,大胖抬頭,眯著眼抖了抖耳朵,把頭埋進老太太懷裡繼續尋求安慰,每次這樣裝可憐回去之後老太太就會給它加餐~~焦爸帶著鄭嘆,和老太太一起往自家那棟樓走,一邊走一邊聽老太太說著大胖認得捕貓籠的事情。

  “大胖是受過訓練的,我兒子說,貓最大的敵人就是那玩意兒,所以每次去他那邊的時候,他就會訓練大胖,躲避各種各樣的捕貓籠,還有一些其他的抓貓的陷阱,唉,現在那些偷貓的,缺德啊……”

  在抓貓人被帶走,大院的人漸漸散去的時候,大院門口也有個人往外離開。

  第五十二章 黑炭真被抓走了

  東區家屬大院有人偷貓的消息不脛而走。

  誰都沒想到在大學校園裡竟然就有人套貓,而且還是在晚上八九點鐘的時候,而不是半夜。

  不得不說這下套偷貓的人膽子真大。

  一時間,楚華大學校園裡面,包括西家屬大院在內的各個養貓的住戶們,一到晚上就將自家貓拴在家裡,就算它們叫破喉嚨也不放出去,實在煩了就送去小郭他們那裡去做絕育,聽說做過絕育的貓會不那麼吵鬧。不管怎麼樣,總比跑出去被套走好,套走估計就成為別人的盤中餐了。

  所以這兩天小郭他們那個寵物中心的生意特別好,一些人就算不給家裡貓做手術,也會跑過去問問,看有沒有其他法子將自家貓安靜地困在家裡。

  至於那個被抓住的偷貓賊,保衛處的人在東區大院院牆那頭發現了一輛摩托車,上面還放著幾個大編織袋,其中一個袋子裡面有幾隻活的麻雀,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誘貓的食物等,看這些東西就知道,這人做這個已經很多次了。

  據這人交代,他自己只是聽到這邊有貓叫才一時興趣過來套貓的,原本準備去離這裡不遠的一個小區,那邊才是他的主要目標。

  這些鄭嘆都是在焦爸焦媽談話的時候聽到的,不過,那個偷貓賊問出來的那些話鄭嘆一點都不信,他覺得那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太巧合了。那麼謹慎地監視一隻貓,剛結束就有人來偷貓?而且還是來東區家屬大院,相較而言,東區大院的貓並不算多,比一些專門的居民小區養貓的住戶少多了,那人何苦冒著風險八九點就過來這裡套貓?時間段還恰好在自己平時外出的點?

  臥房裡,焦爸手上拿著一本教材,但注意力卻並不在這本書上。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總是莫名地不安。不管怎樣,還是別讓自家貓出去了。

  鄭嘆和焦爸的想法一樣,既然很多事情都不確定,都存在著疑慮,索性就安安分分呆在家裡。而且這幾天別說鄭嘆,就算是大胖也被關在家裡,陽台上都不給趴。老太太稀罕大胖,就怕自己好不容易養大養肥養出感情的貓被套走。

  就這樣在家裡呆了一周,鄭嘆又開始不自在了。於是,在某個早晨,焦媽送焦遠和小柚子出門的時候,鄭嘆跟著出門。

  為了保險起見,焦媽讓鄭嘆跟著自己,一直將倆孩子送到附小之後,焦媽要去菜市場,鄭嘆肯定不會跟著去,但是焦媽又不放心鄭嘆到處跑,就叮囑鄭嘆呆在附小前面的一塊糙坪那裡等。

  早晨的太陽出來不久,最近氣溫開始回升,學校里很多花都開了,嘰嘰喳喳的鳥們到處聒噪拉屎。

  上課的鈴聲響起,不論是附小還是大學生們,有課的都開始上課了,這條路上又安靜了下來。

  鄭嘆趴在一塊景觀石上,打了個哈欠,果然偶爾還是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一個哈欠沒打完,鄭嘆就感覺到一股突然而來的危機。和前陣子被監視的情況差不多,但是卻多了濃厚的危機感,這是鄭嘆變成貓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警惕地瞧了瞧周圍,最後視線落在一個穿著灰色運動服的青年身上,那青年背著一個雙肩包,帶著口罩,雙手插在衣服兜里,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學生。

  由於去年的非典事件,很多人出門都戴口罩,到現在戴口罩的人雖然沒那麼多了,但也或多或少存在一些,就算是那些騎小電動去市區上班的人有時候也戴著。楚華市市區的空氣不太好,很多地方在施工,粉塵多,戴口罩也不會被格外注意。

  雖然這人戴著口罩,但是,鄭嘆還是認出了他。

  這就是前陣子監視自己的那個小子!

  既然認出來了,鄭嘆肯定得警覺,見對方朝自己這邊走過來,鄭嘆不準備硬碰,這時候周圍人少,對自己還真不利。

  但是,鄭嘆剛準備跑,就感覺背上一痛。

  “嗷——”

  叫到一半也沒力氣叫了。

  麻痹感已經開始快速蔓延至全身,視線模糊,意識開始漸漸脫離自己的控制。

  鄭嘆從那塊景觀石上滾下來,在背向那個人的一側,鄭嘆艱難地將脖子上的那塊寵物牌扒拉下來,此刻他無比慶幸自己的貓牌繩是彈力的。

  就算被抓,鄭嘆也要讓焦爸他們知道,自己是在這裡出事的!

  扒下貓牌扔到那塊景觀石底部角落那裡,然後鄭嘆竭力往另一邊的灌木叢裡面鑽。無奈麻醉感太強,手腳都已經軟了,沒跑兩步便栽倒在地。背上還插著一支針。

  他瑪的!抓一隻貓竟然用麻醉槍!

  鄭嘆在迷迷糊糊中,察覺到有人接近,然後被拎著一條腿,塞進袋子裡,再然後,周圍一片黑暗……

  而那個青年顯得有些緊張和匆忙,看到有人騎自行車經過,他便快速跑過去將貓塞進自己書包之後就趕緊離開了,也就沒發現景觀石下面角落那兒的貓牌。

  買完菜的焦媽手裡提著幾個大袋子,還買了排骨,準備今天做頓大餐給大家補補。可是,等她回來的時候,糙坪上已經沒了自家貓的身影。離開之前自家貓還趴在石頭上的,難道玩去了?

  “黑炭——”

  叫了兩聲,焦媽在糙坪周圍找了找,來到那塊景觀石後面的時候,發現了掉在那裡的貓牌。

  焦媽問了問周圍的人,都沒誰注意這邊的情況,不過附小教學樓那邊有個教師說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看到一個戴口罩的去過糙坪那邊。只是從這裡的角度並不能看清楚糙坪那兒的情況。

  也不管手上的菜了,焦媽趕緊掏出手機給焦爸打電話。以她對自家貓的了解,既然讓它在這裡等,就不會無緣無故離開的,更何況還是將貓牌扔在這裡。自家貓那麼聰明……

  想到前幾天的抓貓事件,焦媽很擔心,莫非真被抓走了?!

  教學樓那邊,焦爸正在上課,察覺到兜里手機的震動,看了看兜里的手機顯示屏幕,皺著眉拿出手機走出教授。

  一般老師上課是不准接聽電話的,當然緊急事件除外。焦爸在看到焦媽的電話號碼之後就知道肯定是有急事,不然不會在明知道自己上午前兩節有課的情況下還打電話過來。

  坐在教室的學生們就看到焦副教授出去接了個電話,不一會兒滿臉嚴肅地走進來關了投影儀,讓大家自習,然後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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