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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嘆可不認為自己能夠跟衛棱那樣直接藉助一根隔得還有些距離的電線桿就翻出去,於是沿路返回,從之前進來的那個排氣扇口出去。

  外面被捆著四個人,四個人都昏過去了,這是衛棱的傑作。

  鄭嘆看了周圍一圈,藉助一棵樹翻進一處五層的樓,這裡下面兩層應該是以前辦公用的,廢棄的輔料和垃圾並不多,牆上貼著一些不完全的記錄表格。上面三層是員工宿舍,窗台那邊還有一些用飲料瓶做成的簡易花盆,乾乾的泥土裡面呆著一株株死去的仙人掌。

  鄭嘆也沒多去看那些,直接來到小樓樓頂。

  從這裡往周圍看,可以將大半個廠子收進眼底,也能夠看到鄰近這個工廠的另外兩個廠區,那兩個廠區一個也和這邊一樣早就遷移走,安安靜靜的,儘是一些廢棄物,而另一個廠區則熱鬧些。

  在鄭嘆出來兩分鐘後,衛棱和他師兄將倉庫的門打開,將裡面的人帶了出來。三方人放一起看著,一方是原本在廢棄倉庫裡面進行毒品交易的人,一方是那個女的,最後那第三方則是衛棱解決掉的蹲在外面準備黑吃黑的人。

  “聽說早些年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還對所有參賽女運動員的染色體進行檢查,據說有Y染色體的運動員比普通女運動員在比賽里會更有優勢。這個犯人估計就是這種情況,師兄你運氣真好,辦案也能碰到這種極低概率的事件。”

  坐在旁邊守著犯人的師兄弟兩人叼著煙,在那裡聊天。已經打過電話了,很快會有人過來接應,所以他們現在只用在這裡等就好。

  聽著衛棱大的調侃,何濤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操蛋!對了,你怎麼會帶那隻貓一起來?”

  “師傅說貓會帶來好運。當遇到猶豫不定或者無從下手的時候,帶上一隻貓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我就把它帶來了。”衛棱答道。

  何濤撇撇嘴,依舊對他師父的說法表示接受不能,不過,這次也確實是那隻貓幫了他的忙。

  “我欠那隻貓一個人情。真他瑪不好受!”

  “沒事,又不是第一次欠貓人情,要怎麼還你有經驗。”

  “艹!”

  沉默了一會兒,何濤又問道:“你上周不是說你有工作的想法了?打算去哪兒?幹什麼工作?”

  “當保安。”

  “我……咳咳……咳咳咳咳!”何濤一激動被一口煙給嗆住了,肺都快咳出來。

  “警局不去公司不去你去搞保安?!你腦子進貓屎了?!”緩過來的何濤幾乎是吼出聲。

  “這是我深思熟慮時候的決定。”

  “你深思熟慮之前拿頭撞豆腐了?!”

  “我清醒著呢,而且,我已經跟師傅說過了。”

  “……師傅咋說?”

  “師傅說‘哦’,不過說完之後我就聽到電話那頭劈桌子的聲音。”

  “他老人家又徒手劈桌子了?”

  重點是“又”字。

  “聽聲音肯定得換新的。今年都換第七個了,給他買個合金的更結實的桌子他還不樂意。”

  “肯定不樂意啊,他老人家一生氣就喜歡徒手劈桌子玩。”

  “有氣就得發泄出來,總比悶在心裡好。反正二毛給他老人家準備了一倉庫木桌子。夠用幾年的了。”

  “對了,有二毛的消息嗎?”何濤問。

  “沒。”

  那邊師兄弟在聊天,這邊鄭嘆正看著隔壁那個製造碳酸飲料工廠的情況。那工廠最近才開始遷廠,此刻一輛輛大卡車正滿載著貨物接連從工廠這裡離開。

  鄭嘆的注意力是被一輛正在上貨的卡車吸引的,工人將一箱箱玻璃瓶裝的汽水搬上車堆著,正當他們搬運的時候,幾輛警車駛了過來。搬運的一個工人往那邊看了眼,跟人說了幾句話猜測警車過來的原因,沒注意腳下一個圓形的瓶蓋滾了過來,腳一扭,手上的那箱汽水脫手。

  搬來搬去的汽水被突然這麼一砸,威力可是不同凡響。

  鄭嘆就看著那邊“砰”的一聲後,離最近的工人身上被四處飛濺的玻璃碎片劃破衣服,露出工作服外的手腕處和面上都劃出的了一道道口子。

  受傷的工人被拉進去處理傷口鄭嘆才將注意力重新拉回這邊的廠區。警車上的人已經走進來,跟衛棱和他師兄交談著,看衛棱那樣子估計一時半會兒離開不了。

  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鄭嘆準備先眯一會兒。

  第二十六章 你敢咬老子耳朵試試?

  一根煙抽完,跟下屬吩咐好後面的工作,何濤又點上一支,在衛棱旁邊坐下。這個案子辦完他也感覺輕鬆了許多,之前為了行動方便防止身上攜帶太重的煙味,一直在控制煙量,現在就不管了。

  “準備去哪兒當保安?小區?企業?工廠?”何濤問。

  “企業或者工廠吧,到時候看情況,畢竟廠子還沒開起來。”衛棱答道。

  “誰的廠子?”

  “黑炭它爹和朋友合夥開的,我也摻了一腳,不過我學識有限,搞不懂他們那些高深知識,手上的錢投資了一部分,工作的話還是保安之類的比較適合我,到時候找找退伍的戰友們過來一起干。”

  何濤沉默了一會兒,拿著火機的手伸出拇指斜著指了指蹲在庫房高處眯覺的黑貓,“它爹?”

  “嗯。”衛棱彈了彈菸蒂,“那邊小區的人都這麼叫,狗爹貓爹之類的。”

  “嘖,什麼時候寵物的地位這麼高了?”

  “對人失望了,寵物的地位也就提高了。我前段時間還聽人說,認識的人越多,越覺得寵物可愛。這種認知太片面太偏激,至少我就不認為那些寵物可愛,比如那隻。”衛棱側頭往鄭嘆的方向點了點,“脾氣忒大,管不住的。”

  何濤嘖嘖了兩聲,原本準備損一下的,但又想到自己剛欠那隻貓一個人情,也就將話憋下去了,轉而道:“對了,讓你那個朋友最近收斂點,上面最近要嚴打。”

  “你不提我也會跟他說的,最近確實不太平,是該整一整。”

  那邊警員已經將一切收拾好,何濤也沒再多說,拍了拍衛棱的肩膀,“有需要幫忙的就跟我說,廠子那邊要是搞好了我也過去看一看。”

  衛棱擺擺手表示知道了,“師兄你也別只顧著往上爬,身手都退步了,要不是那隻貓,你這次鐵定吃虧。”

  何濤笑了笑,“你們幾個,一個兩個的不省心,在楚華市,我不爬高點怎麼罩住你們?省得你們還要去擺笑臉、欠別人的人情。”

  看著走遠的何濤,衛棱猛吸了一口煙,將菸頭扔地上踩滅,朝鄭嘆那邊喊道:“黑炭,回去了!”

  鄭嘆起身伸了個懶腰,看了周圍一眼,再看看不遠處豎起的房地產廣告牌,抖抖毛,下樓,回家了。

  回楚華市的路上,衛棱這次並沒有開得很快,車速放緩了些,有時候還會繞遠路,像是在散心。

  到楚華大學東家屬大院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鄭嘆回到東家屬大院之後先洗了個澡,撥著專用澡盆讓衛棱幫忙給燒的水。

  衛棱也用燒剩下的水也沖了一個澡,因為待會兒要去醫院看病人,上午又出去過,弄得一身髒,這樣子去醫院不好,形象是其次,就怕將太多的病菌給帶進去,即便不是無菌室,要去病房那種地方也還是將自己整乾淨點好。

  鄭嘆被帶到醫院的時候,焦媽的病房裡面傳出陣陣輕笑聲,是焦媽的笑聲,還有那個幫忙照顧焦媽的醫學院的那個叫李小茜的實習生。

  聽到笑聲鄭嘆扯了扯耳朵,這個時候焦遠他們正在學校上課,又有什麼事能讓焦媽這麼笑呢?

  鄭嘆的疑惑在打開門看到病床上的情形的時候得到了解答。

  此刻的病床上,焦媽躺在那裡,在焦媽沒有受傷的手邊還有一個藍色的身影,滾來滾去,滾完之後仰躺著半張開翅膀讓撓痒痒。

  鄭嘆:“……”麻痹的這貨出差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在病房旁邊,“將軍”的主人覃教授正跟焦爸說著話。

  年紀跟焦爸差不多的覃教授此刻面帶得色地道:“這次去南部那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碰上一隻跟‘將軍’一樣的藍紫金剛鸚鵡,一個研究生態的教授養的,他那隻藍紫金剛也挺聰明,就是說話發音沒‘將軍’那麼准,它倆還比了下唱歌,結果那隻藍紫金剛歌唱天賦不行,高音唱不上去,低音沉不下來,低音聽著像打嗝,高音聽著像殺雞。”

  病房內幾人聽著覃教授這話又是一陣笑。

  仰躺在焦媽旁邊的“將軍”聽到覃教授說自己的豐功偉績,一個翻身起來,仰頭道:“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將軍’再唱支歌唄。”旁邊的李小茜說道。

  將軍歪著頭,似乎在思考唱什麼歌,五秒後。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

  唱著唱著它還搖頭晃腦,鄭嘆很是鄙視,德行!

  沒理會“將軍”的賣弄,鄭嘆跳上焦媽的病床,將焦媽手邊的那隻鸚鵡往旁邊擠開。

  見鄭嘆跳上來,焦媽還專門給他掖了掖被褥,讓鄭嘆蹲著舒服點。

  踩著軟乎還帶著溫度的被褥,鄭嘆心裡平衡了不少。

  “將軍”一邊唱歌,一邊往鄭嘆這邊挪,唱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嘴巴並沒有閉起來,而是側向鄭嘆那邊,對著鄭嘆正豎起的貓耳朵,準備咬下去。

  鄭嘆踩在褥子上的手掌動了動,耳朵扯成飛機狀,斜眼看向旁邊的鸚鵡,眼神帶著威脅。

  你敢咬老子耳朵試試?抽死你丫的!

  估計是出差這段時間沒見著什麼貓,這隻賤鸚鵡又嘴癢了,看到貓耳朵就想上去咬兩下。

  被鄭嘆威脅的眼神盯著的“將軍”動作頓了一下,然後脖子一扭,扭向另一邊,不看鄭嘆了。

  病房裡的人見到這一貓一鳥的動作就停不住笑。

  李小茜看了下時間,先出去忙了,待會兒再過來幫焦媽換藥。

  衛棱留了一會兒也離開了,鄭嘆斜躺在焦媽旁邊,焦媽受傷的手臂是另一條,躺這邊不會碰著傷口,鄭嘆也注意著不去碰焦媽身上其他有傷的幾處。

  覃教授和焦爸在談論近期學校申請到的一些比較大的工程項目,“將軍”在無聊地將擱在床頭柜上的塑料藥瓶抓過來練習開瓶蓋關瓶蓋玩,有時候“將軍”腳下不注意快接近焦媽傷口處的時候,鄭嘆就會用尾巴抽過去或者直接用爪子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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