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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不想聽你屁話。”說著衛棱將已經啃完的蘋果隨手往樓下一扔。

  鄭嘆:“……”

  雖然這周圍管理比較混亂,但是也不用隨意亂扔垃圾啊。鄭嘆記得上周焦遠亂扔用過的透明膠被焦媽扣了一塊的零花錢。

  但是下一刻,鄭嘆耳朵動了動,貌似不是蘋果直接撞地的聲音。那下面都是水泥地,不該是剛才那種聲音。

  雖然疑惑,鄭嘆也沒立刻跑欄杆那兒看,這時候主要還是注意衛棱那邊。

  再瞧過去,衛棱拿刀的那隻手依然保持著原樣,但另一隻手已經開始掏那人的兜了。

  不大會兒,衛棱掏出來一個錢夾,裡面沒有身份證之類的,倒是有一千塊錢。衛棱一臉嫌棄地將一千塊錢拿出來放自己兜里,然後將錢夾還了回去。

  除了錢夾之外,還有一些開鎖的小工具,衛棱嫌棄的表情更深了,但還是放在自己腳邊。

  再然後,衛棱掏出了一個小塑料白瓶,扭開瓶蓋,裡面有藥,但也塞著棉花。

  鄭嘆聽焦爸說過,如果是新買的藥,瓶內就放著棉花的話,開瓶之後棉花也要儘快扔掉。出廠時放在藥瓶內的棉花可以防止藥物在運輸過程中瓶內藥片互相碰撞,起到一個固定的作用,同時也有吸收空氣中的水分防止藥物受cháo的作用。但是開瓶之後如果不扔掉棉花的話,棉花會繼續吸收濕氣,這樣反而容易使藥品受cháo變質。

  被踹在地上的那人到底知不知道應該扔掉棉花防止瓶內藥片受cháo污染變質,鄭嘆不確定,但鄭嘆感覺那人之所以在瓶內放棉花,更可能是為了防止在偷竊的過程中因為身體動作而使藥片撞在瓶身發出聲響。看衛棱揪出來的棉花,如果那些棉花是原本瓶內就有的,未免也太多了,再看藥瓶上面撕了一半的標籤,這藥顯然買了段時間,而且並不是什麼藥都需要放棉花的,所以鄭嘆更相信自己的猜測。

  衛棱看了看瓶內的藥,用刀身拍了拍那人,“看來已經用過很多次了,收穫不小吧?”

  “不……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那人有些艱難地辯解,“那只是……我自己的……暈車藥。”

  “當老子腦子裡長的都是韭菜嗎?”衛棱站起來又踹了那人一腳。

  地上那人繼續蜷成個蝦米。

  衛棱早就注意到鄭嘆在那邊,所以也沒繼續跟地上那人扯,倒了三片藥出來強行給那人吃了,“歡迎下次再來,來的時候記得多帶點錢,這點錢夠屁!”

  被餵了藥的人也顧不上被踹的疼痛,爬起來就往外沖,都沒注意站在樓梯旁邊的鄭嘆,當然,樓梯比較黑,鄭嘆現在也黑,注意不到也正常。

  其實衛棱這傢伙也是個三觀不正的。這是鄭嘆認識衛棱以來的認知。

  衛棱明明可以將那個小偷扭送到局裡去或者直接叫警察,但衛棱這人完全憑喜好憑當時的心情辦事,這次估計是嫌麻煩沒跟那小偷糾纏,太浪費自己時間。這一次那個小偷算是幸運的。

  鄭嘆進屋的時候,衛棱坐在床邊正將剛才反敲過來的一千塊錢放進自己皮包。那個白色塑料小瓶放在床頭櫃那裡,藥瓶旁邊是一杯橙汁。

  見鄭嘆看著那瓶子,衛棱招招手,鄭嘆跳到旁邊的椅子上。

  衛棱覺得還是離得太遠,將椅子拖到床頭櫃旁邊。

  鄭嘆就蹲在椅子上任他拖椅子,反正懶得跳下來。

  “剛才都瞧見了吧?”也沒看鄭嘆的反應,衛棱指了指那個白色小瓶,繼續道:“這玩意兒確實是暈車藥,但是那小子也用這個來犯案。”

  衛棱指了指瓶身上剩下的那點標籤,上面寫著“一次1片”字樣,藥的名字只有一點點在上面,鄭嘆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多數暈車藥在服用後會想睡覺,但是吃多了會有嗜睡、頭痛、定向障礙等不良反應,甚至還可能會出現幻覺、意識障礙等精神症狀。現在的那些人聰明著呢,買安眠藥會被藥店的人特別注意一下,但買暈車藥的人多,沒誰會去多瞧,而且買暈車藥的話,到時候就算是被抓住也能否認下藥的事情。有時候,暈車藥也是個大殺器。”

  頓了頓,衛棱起身將那杯橙汁倒掉,這是被放過藥片的,“你以後多注意點兒,陌生人給的東西要謹慎。”

  衛棱還跟鄭嘆說了一下平時需要注意的藥物,或者某些需要注意的字眼,如巴比妥類,莨菪鹼等。

  藥能救人也能殺人,人吃藥過量一些都會出問題,更何況是一隻貓。

  衛棱在周圍隨意買了點吃的之後,就和鄭嘆出門了。走下樓的時候鄭嘆特意注意了一下,衛棱扔的那個蘋果核正呆在一個塑料垃圾桶裡面。

  巧合?還是衛棱的準頭本身就好?

  衛棱新買了一輛摩托,不用的時候就停在家屬大院車棚裡面,畢竟他居住的地方管理太混亂,擱大院裡相對來說放心些,門衛大叔認識衛棱,也能幫忙看著點。

  鄭嘆和衛棱回焦家不久,焦遠和顧優紫就回來了,玲姨送過來的。

  玲姨在跟衛棱打招呼的時候,對面的屈向陽也打開門,三個人聊了起來。玲姨見過衛棱一次,有點印象,而屈向陽這是第一次見衛棱。

  “有你在我們就放心了!”屈向陽說道。

  “小屈啊,你那門上是貓爪子撓的吧?”玲姨問。

  “可不是!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撓的。黑炭這是拿我家大門出氣嗎?那一條條爪痕夠深的,沒想到黑炭的爪子這麼鋒利。”屈向陽感慨道。

  “那是當然,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爪!做貓就要有做貓的覺悟,爪子不鋒利怎麼辦事?”說完之後衛棱還扭頭看向趴在沙發上的鄭嘆,“我說的對吧?”

  鄭嘆扯了扯耳朵,沒理會他們。

  “你到時候再換門?以後買個鋼的吧。”玲姨打趣道。

  “門不換了,有貓爪子印,那些老鼠應該不敢來吧?就放這兒嚇老鼠。”

  晚上衛棱燒洗澡水,等著倆孩子洗完澡躺床上之後,才來到焦爸的書桌前坐下,看帶過來的文件,順便用焦爸的電腦查點資料,這些都經過焦爸同意了的,焦遠他們也不會說什麼。只是衛棱將門關了,鄭嘆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麼文件。

  看來那事暫時沒機會告訴衛棱,想了想,鄭嘆選擇還是先睡覺,先琢磨一下怎麼去告訴衛棱,其餘的明天再說吧。

  第二十三章 叫一隻貓起床要叫五聲

  早上六點鐘的時候,衛棱就起來了。燒了壺熱水放在那兒,倆小孩起來之後可以用溫水洗洗臉。

  衛棱並不是在楚華市長大的,但因為一些朋友都在楚華市,他才在退伍之後來楚華市發展。生活一段時間之後,衛棱對楚華市的印象最深的就是這裡的天氣。

  用衛棱的話來說,“這天氣有病,得治。”

  楚華市的氣溫總會讓人覺得操蛋,昨天將近三十度的氣溫,今兒就可以突然降到十度。或許正因為氣溫一直沒平穩降下來的原因,在校園裡還能看到很多綠色,當然,枯葉也掉,但在道路旁的綠色和褐色中,人們總是會先注意到綠色,或許是因為綠色能讓人心情更好些。

  衛棱一夜沒睡,查資料查到很晚,正準備眯一會兒的時候,焦爸給衛棱打電話說要降溫,讓他幫著照顧點倆孩子。接完電話之後,衛棱卻沒睡意了,無聊地玩蜘蛛紙牌,從中級的二套牌,玩到高級的四套牌,玩完之後又開始掃雷,一遍遍刷記錄刷到天亮。

  雖然一夜沒睡,但衛棱早上依舊精神,時間還早,他準備先去跑一圈,回來的時候順便給倆孩子帶早餐。

  為了避免倆孩子起來的時候疑神疑鬼,衛棱寫了張紙條放在飯桌上醒目的地方便準備出門,剛走了兩步又停住,看向睡在沙發上的鄭嘆。

  自打那天撓了那個小偷之後,鄭嘆總覺得爪子上有血腥味怕給小朋友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聽說血腥味會刺激小孩子,讓他們更容易做惡夢,所以鄭嘆也就沒在顧優紫床上睡。

  不過顧優紫將自己的小毛斗篷拿出來給鄭嘆當被子,毛斗篷上有個連帽,帽子上還fèng著倆貓耳朵作裝飾。

  此刻的鄭嘆正縮在毛斗篷里,團成個“丸子”狀睡得正香。鄭嘆以前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貓很多時候會團成個丸子狀睡覺,一直維持那個睡姿不累麼?

  但當鄭嘆自己變成一隻貓之後,他才明白這種睡姿對於一隻貓來說還真挺舒服的,自己有時候睡著睡著也不自覺團成個丸子狀了,就像此時一樣。

  “黑炭,跑步去!”站在門邊的衛棱壓低生意叫道。

  毛斗篷下面沒動靜。

  “黑炭,起來跑步!”衛棱再次道。他可不相信沙發上那隻貓會聽不見。

  從毛斗篷邊上露出來的耳朵尖動了動,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衛棱:“……”這小王八蛋絕逼又在裝聾!

  “黑炭!”衛棱第三次出聲,帶著點警告。

  鄭嘆依然沒什麼動作,只不過比剛才好些的是,鄭嘆從鼻腔里應付似地哼了聲,表示自己聽到了,沒事你就可以滾了。

  “黑炭!起來!”衛棱第四次出聲。

  這次鄭嘆終於動了,伸了個懶腰,將頭從毛斗篷裡面露出來,眯著眼睛看向衛棱那邊,打了個哈欠,等了五秒,見衛棱沒有後文,便一縮頭,繼續睡。

  “黑炭,起來跑步!!”衛棱幾乎是一字一頓。

  這次鄭嘆的動作才終於大了,蹬開毛斗篷,一個大大的懶腰,抖了抖毛。

  衛棱:“……”麻痹的,沒想到叫一隻貓起床要叫五聲!

  “你是不是還要在沙發上踩個奶,去廁所尿個尿什麼?”衛棱咬牙切齒。

  鄭嘆扯了扯耳朵,踩奶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做的,要踩也踩大波妹,踩沙發有個屁意思。鄭嘆一直覺得,作為貓招牌動作之一的踩奶是相當猥瑣的,尤其是這種猥瑣技術還屬於群體遺傳而來的戀母情結,這幾乎是貓的共性。

  踩奶沒必要,但晨尿還是要尿的。

  看著那隻跑向衛生間的黑貓,衛棱無奈地望天花板。就這種貓,焦家的人怎麼還拿它當寶貝?!

  因為突然的降溫,剛出樓鄭嘆就感覺到一股涼意襲來,使得他打了個哆嗦。

  太陽還沒出來,校園裡還算安靜,除了食堂那邊拖東西的動靜之外,也沒其他太大的聲音。

  不過,在鄭嘆跑步跑到一半的時候,校廣播準時響了。

  每天六點半開始播放,一直播到七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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