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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每隻寵物貓都會做那個手術的]

  [別自欺欺貓了]

  [滾,懶得理你]

  [別走啊,咱再聊聊,你們貓不是夜行動物麼]

  [關你屁事,老子睡覺去了,對了,你就不能唱點時尚些的歌嗎]

  半分鐘後,樓下再次響起壓低的唱腔。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溫暖了我~~”

  鄭嘆:“……”好想捏死它!

  沒再理會那隻精力過於旺盛的鳥,鄭嘆再次回到客廳的那張椅子上,彎著前爪把耳朵掩住,閉眼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小屈被鄭嘆一聲嘹亮的貓嚎給叫醒,艱難爬起來穿著海綿寶寶的睡衣打開大門讓鄭嘆出去。

  其實鄭嘆可以自己開門的,但畢竟這不是自己家裡,需要收斂些,再說鄭嘆也想給小屈找點麻煩,不讓他睡慡快。

  小屈打著哈欠強撐著眼睛打開門的時候,卻發現焦家的門開著,聽到這邊的動靜後焦家正在吃早餐的人都湊到門口。

  揉了揉眼睛,小屈笑道:“早啊!”

  鄭嘆徑直往飯桌那兒走,而焦媽已經進廚房給鄭嘆盛早餐去了。

  門外,小屈拿著火鉗將昨晚那隻老鼠夾出來,焦爸看了看,評價道:“出手力道稍微大了一點點,不過總的來說還行。”

  鄭嘆扯了扯耳朵,當沒聽見,繼續吃早餐。

  焦媽也給小屈盛了一碗蔬菜粥,讓他過來一起吃,反正以小屈的習慣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買早餐或者自己做早餐的。飯桌上小屈一邊喝粥一邊講昨晚捉老鼠的情形,焦家人興奮了,特別是焦媽,出門逢人就說這件事情。

  中午,阿黃被它飼主帶了過來,伊莉莎白圈已經沒戴了。

  幾天不見,感覺阿黃清減了不少,一副沒精神的樣子,自打鄭嘆認識它還沒見過它表現出這個樣子的。

  旁邊焦媽正與阿黃的飼主在聊天。

  “玲姐,阿黃這個樣子是手術後沒恢復過來嗎?”焦媽有些擔憂。

  “應該不是,我看人家家裡的貓同樣做這個手術,第二天就生龍活虎的。不過,做了這個手術,它確實改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樣到處撒尿了。”

  鄭嘆走進焦遠的房間,撥出一個大玻璃彈珠。

  聽到玻璃彈珠滾動的聲音,阿黃的耳朵動了動,朝這邊看過來。

  有反應就好,鄭嘆還以為它一個手術下來會因為打擊太大而變傻呆了呢。腳掌一彎將玻璃彈珠往阿黃躺著的地方撥過去。

  蔫蔫躺在那兒的阿黃伸爪子勾住玻璃珠。

  五分鐘後。

  鄭嘆看著客廳裡面精神抖擻玩玻璃球的阿黃,感慨萬分,這尼瑪哪裡是受了打擊的,這就是被關在家裡悶的!

  最後在焦媽的建議下,阿黃被允許出去遛彎。

  出門後的阿黃重新變回之前那個抖擻狀態,一走出樓就激動得邊跑邊嚎。

  “喵嗷嗚——喵嗷——喵嗷——”

  五樓,站在陽台的兩個女人很疑惑,不是說做過手術的貓不會再這樣叫了嗎?

  依對阿黃的了解,鄭嘆知道,這傢伙只是發泄一下幾天來被迫帶著伊莉莎白圈悶在家裡的鬱氣而已,同時,也召喚一下其他小夥伴,僅此而已。

  走到拐角處的時候,碰到與鄭嘆他們同棟三樓的翟老太太,鄭嘆和另外幾隻貓都認識她。

  “阿黃?”翟老太太叫道。

  聽到自己名字,正翹著尾巴使勁嚎的阿黃聲音頓時一停,然後眯了眯眼瞧過去,嬌滴滴地應聲“喵~”

  鄭嘆:“……”

  這感覺就像是看到掄著膀子罵街的大媽突然變成了小家碧玉一樣的巨大落差。

  沿著熟悉的樹林繼續往前小跑,來到家屬區旁邊的小樹林,被阿黃的叫聲召喚過來的大胖和警長都已經在了。

  大胖還是那副沒睡醒的半耷拉眼皮的樣子,至於警長,嘴巴里不知道在嚼什麼,估計是某類昆蟲。

  四隻貓往樹林裡裡面走了點,鄭嘆動了動耳朵,樹林裡好像有其他人。

  抬頭看了眼,正好看到前面一棵樹上的那一抹藍色。

  正是“將軍”。那傢伙嘴邊黃色的彎月形總讓鄭嘆感覺它在賊笑。

  阿黃抬頭看到“將軍”之後,張嘴,“喵嗚——”

  樹上的“將軍”聽到聲音,用它那帶著黃圈的眼睛看了樹下的四隻貓一眼,然後抬起那個沒帶定位腳環的爪子放到嘴邊:“噓——”

  鄭嘆:“……”

  這丫的又在偷看什麼?

  第七章 這隻荷蘭豬不能吃!

  鄭嘆爬上樹,站在高處看向人聲傳來的方向。

  不多時鄭嘆就了解了個大概,跟焦媽前段時間看的八點檔劇情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女方沒有大哭大鬧。

  看了會兒鄭嘆就不耐煩了,下樹去遛彎,讓那隻閒的蛋疼的鸚鵡繼續留在樹上觀看現實版八點檔,至少這樣它不會來吵鄭嘆,鄭嘆心裡希望那邊的八點檔最好“上映”一整天或者連續“上映”。這種想法說起來很沒道德心,但是,道德心是什麼東西?那玩意兒打從鄭嘆記事起就一直踹在牆角,偶爾撿起來看看,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時候,那玩意兒就一直呆在牆角發霉鄭嘆也不會看一眼的。

  樹底下只有大胖以“農民揣”的姿勢趴在那裡,眯著眼睛像是快睡著的樣子,至於警長和阿黃,估計閒不住找地方玩去了。

  周圍這一片區域,幾隻貓經常去的也就那麼幾處,所以鄭嘆不必擔心找不到那兩隻,就算一時找不到,叫兩聲它們就會應的,不會跑遠。

  甩尾巴敲了一下大胖,示意它跟上,這傢伙成天都像是睡眠不足的樣子,剛開始鄭嘆以為它是用腦過度導致的,但後來發現大胖就算不怎麼用腦也還是這個屎樣子。但是,誰又能想像這麼一隻看起來睡意怏怏的胖貓竟然會熟練運用摩爾斯碼呢?

  人不可貌相,貓亦如此。

  家屬大院不遠處有一個小超市,叫“東苑超市”,最近東苑超市最近在整修,後門口那裡堆了一些砂石,今天工人們休息,超市後門這裡也沒什麼人。

  鄭嘆來到東苑超市後門的時候,正好看到阿黃蹲在那一堆沙土上,眼神肅穆,一本正經地出恭。拉完之後用爪子撥撥沙土掩埋上,然後抖抖毛,若無其事地離開。

  阿黃手術後是不亂撒尿了,但是,本性還在,它總喜歡在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拉屎。

  鄭嘆想像,如果明天那些工人過來,一鍬鏟下去發現一坨貓屎的時候不知道會是個什麼表情,又或者那些工人沒注意到,直接將這一坨給刷牆上去……

  如果鄭嘆是這個超市的老闆,一定會抽死阿黃那個二貨的。

  東苑超市再往前走就會看到一個大糙坪,不過平時鄭嘆他們並不會去那裡,因為那個大糙坪上經常有很多人,大人小孩都有,他們去了純粹找不自在,不懂事的小屁孩是各類寵物的天敵,被抓了尾巴你還不能撓,小孩犯錯挨打的還是貓。

  所以基本上鄭嘆他們過來的話,也就在東苑超市和大糙坪之間的這片小樹林裡玩。

  阿黃在撓樹,撓完一棵再換一棵撓,警長又在覓食,尋找一些小昆蟲當零食。至於大胖,它又內蜷著前肢,以農民揣的姿勢趴在一邊糙叢里,對周圍發生的一切似乎都不感興趣。

  鄭嘆掃了周圍一圈,沒發現什麼人接近,跳到林子裡的一張石桌上面,在太陽照得到的那一塊蹲下休息。

  風中隱約傳來桂花的香味,糙坪那邊的喧囂並沒有影響到這片小樹林地帶,周圍偶爾響起那兩隻貓造成的撲騰聲和磨爪子的聲音。

  暖暖的陽光照得鄭嘆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不遠處的糙叢里傳來奇怪的叫聲,聽起來像鳥叫,但仔細聽來與鳥叫還是有區別,鄭嘆在這一片呆了這麼久還從沒聽過這種叫聲。

  鄭嘆睜開眼,叫聲傳來的地方,阿黃正抬起一隻前腿,脖子左扭右扭,似乎在權衡該從哪兒下爪。

  另一邊的警長聞聲,也往那邊跑去,下一刻,一個毛團從那邊跑出來。

  豚鼠?

  用當地人的話來講,也叫荷蘭豬。

  不過這隻和平常豚鼠有些不同,毛比較長,頭上一撮白毛跟劉海似的往前搭下,幾乎遮住眼睛。可能是經常運動的原因,這隻豚鼠並沒有像鄭嘆以前見過的成天關在籠子裡的那些胖豚鼠一樣行動緩慢,它的跑動速度快了很多。

  只是,就算相對於其他豚鼠來說它的速度比較快,但在兩隻精力一直過於旺盛的貓面前,還是逃不出貓爪。

  警長和阿黃將那隻豚鼠堵在中間,只要那隻豚鼠要往外跑,它們就用爪子把它逼回原地。

  鄭嘆想了想,還是在警長和阿黃準備下口的時候阻止了,校園裡的豚鼠都是作為寵物飼養的,它們不是小白鼠,你不能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更何況這個品種有些特殊,鄭嘆剛才觀察了那隻豚鼠的毛,很乾淨,應該還經過精心的梳理,飼養者對這隻豚鼠很看重,誰也不敢保證吃了這隻豚鼠會不留下一點痕跡,要是飼主找上門,肯定會帶來麻煩。大糙坪就在附近,這隻豚鼠應該是從那裡過來的。

  在鄭嘆拍開阿黃的時候,那隻豚鼠並沒有立刻趁機跑開,而是呆在原地,警惕地看著幾隻貓,最後下決定似的一點一點挪動,挪到鄭嘆身邊。

  鄭嘆:“……”這是認定自己不會吃了它嗎?

  不得不說,動物有時候第六感很靈。

  鄭嘆甩甩尾巴,正準備離那隻豚鼠遠點,餘光瞥到一個身影,一個陌生人的身影!

  如果僅僅只是一個陌生人的話,鄭嘆還不至於這麼震驚,他震驚的原因在於,剛才自己和另外三隻貓竟然都沒注意到有人接近?!甚至不知道這個人到底來了多久,剛才他是否躲在附近?!

  鄭嘆的視線落在那個人的手上,那人手掌向內,身體微微將右手擋住。

  與那人視線交錯的時候,鄭嘆想到了那天晚上殺白鼠的時候焦爸的眼神,但是焦爸只是對著那些白鼠才表現出那樣的眼神,而眼前這個男人,讓鄭嘆的寒意更深,這人……殺過的可不會是區區老鼠而已!

  阿黃對於突然出現的人只是嚇了一跳,然後,就又將注意力放到躲在鄭嘆身邊的毛糰子身上,抬爪子試了試,看上去還是不死心。

  鄭嘆一巴掌朝阿黃扇過去,這個白痴沒看到這兒有個危險人物嗎?!

  就算是在扇阿黃的時候,鄭嘆的視線也沒有離開那個陌生人,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太過危險,自己幾個就像是那天晚上被放在實驗台上的那幾隻小白鼠,跑脫不了,等著被摁斷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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