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他是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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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鋒山,半山腰的別墅。

  阮征邢抱著楚心之下車,戚邵東吩咐人將後面車上的三人帶下來。

  別墅的門前,站了許多穿黑衣戴口罩的人。

  他們見到阮征邢,恭敬地彎腰,放他們進去。

  戚邵東眼眸縮了一下,好奇問道,「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阮征邢腳步停頓,陰冷刺骨的聲線響起,「好奇心害死貓。」

  戚邵東閉了嘴。

  兩人往別墅里走,阮征邢說,「我沒有幫你。我的目標從來都是楚心之,而你要的是盛北弦的命。不過,那人好像也挺恨盛北弦的。」不過是弄不死他罷了。

  戚邵東皺眉,他知道阮征邢口中的「那人」是他背後之人。

  他說得對,好奇心害死貓。

  除了要盛北弦的命,其他的他並不想了解。

  阮征邢抱著楚心之走進一間房間,把她放在床上。

  楚心之身上穿的還是那件在產房裡的手術服,沾了點血跡。

  她腦袋歪向一邊,臉上都是汗水,髮絲上也都是汗。

  阮征邢的指尖在她的臉上來回劃著名,自言自語,「這麼美的一張臉,死了太可惜了。可惜我的工具都在M國,要不然就能完整地將這張臉扒下來了。」

  戚邵東剛巧站在門口,聽到他的話,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阮征邢,果然是個變態!

  「嗯……」感受到臉上的癢意,楚心之睜開眼睛。

  她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

  眼神有些迷糊。

  她明明在產房裡,怎麼會……

  孩子!

  楚心之抬手摸著自己的肚子,腹部平坦。扭頭看向旁邊,沒有孩子,她的孩子呢?

  「呦,這麼快就醒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阮征邢邪笑。

  楚心之偏過頭看向阮征邢,眼睛裡多了絲疑惑。

  他不是秦暖的學長嗎?

  怎麼會在這裡?

  楚心之動了動唇瓣說,「是你綁了我?」

  阮征邢手撐在她的頭側,手指輕撫著她的髮絲,「真聰明,這麼快就猜到了。」

  楚心之:「你要幹什麼?」她試了試想要起身,渾身無力。

  阮征邢按住她的肩膀,湊近她的脖子,輕嗅著她身上的馨香。

  他喜歡這種味道,悠悠的體香夾帶著血腥味,會讓他產生衝動。

  楚心之露出厭惡的表情,挪開腦袋,不讓他觸碰自己。

  阮征邢看到了她眸中的厭惡,倒也不甚在意。

  微涼的指尖刮擦著她的下巴,嗓音低魅得不像話,「怪不得盛少寵你寵得跟心肝兒一樣,天生尤物,你有那個資本。」

  楚心之擰著眉,強忍住噁心想吐的感覺。

  「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裡去了?!」她當時痛得快沒有知覺了,依稀記得她是生下了兩個孩子的。

  既然阮征邢是從產房將她帶出來的,那麼當時孩子應該在她身邊。

  阮征邢「嗬嗬」笑了兩聲。

  「放心,我沒那麼喪心病狂,你的孩子安然無恙地躺在醫院裡。」

  楚心之鬆了一口氣,只要孩子沒事,她便無所畏懼。

  根據阮征邢的話,背後指使他的人,應該是想要她的命。

  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

  楚心之轉眸的瞬間,看到了站在門邊的人,瞳孔陡然放大。

  戚邵東,他不是死了嗎?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

  垂放在身旁的手指蜷縮在一起,直到指甲嵌進了肉里,傳來的疼意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盛北瑾去警局查了戚邵東的屍體,是他本人沒錯。

  那現在站在這裡又是誰?

  楚心之堅信戚邵東已經死了。

  戚邵東見楚心之看到自己了,也不隱藏了,索性走進了房間,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楚心之。

  眼中充滿了得意。

  「楚心之,沒想到吧,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我戚邵東。」

  楚心之確實沒想到,「你不是死了嗎?」

  「我確實『死』了!」戚邵東冷斥,「想要騙過警方和盛北弦的人可真不容易。哈哈哈,我一母同胞的孿生弟弟代我去死!怎麼樣,是不是感覺特別意外?」一瞬間,他的眼神陰鷙可怕。

  楚心之看著他,戚邵東有孿生弟弟?

  外面可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戚邵東像是猜到了楚心之在想什麼,仰天大笑,「這是我最大的殺手鐧,怎麼會輕易讓人知道。」

  當年,他坐上高位,他的孿生弟弟,卻在泥沼里滾爬,活得連一條狗都不如。

  他冷眼旁觀,毫不同情。

  直到盛北弦將他逼上了絕路,他拿親弟弟的妻女威脅他,讓他代他去死。

  這才瞞過了盛北弦的眼睛。

  讓盛北弦放鬆警惕。

  戚邵東為了活下去,什麼都做得出。

  哪怕犧牲掉自己的親弟弟。

  他,只要盛北弦死。

  楚心之看著戚邵東,「是你!」是他將她綁出來的,為了對付盛北弦。

  戚邵東這時候倒不那麼自大了,他笑著說,「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能將你從盛北弦的眼皮子底下帶走,怪只怪你們夫妻倆得罪的人太多。」

  門外站在一名身穿黑衣的人,恭敬說,「另一個房間裡的人醒了,要怎麼處理。」

  隔壁房間。

  躺倒在地上的舒雲嘉最先醒來。

  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倒在身邊的蔣言玉。

  他輕輕地推了推她的肩膀,「蔣言玉,醒醒?」

  蔣言玉蹙了蹙眉,也醒了過來。

  她的手摸向肚子。

  孩子安然的在她肚子裡,一點事都沒有。

  她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才想起他們在醫院門口被人打暈了。

  「我們這是在哪兒?」

  舒雲嘉搖頭,「我也不知道。」

  蔣言玉想起什麼似的,抓著舒雲嘉的胳膊,「之之呢!我記得我看到有個陌生男人將她抱走了。」

  舒雲嘉的手,摸向上衣口袋,空的,又摸向褲兜,也是空的。

  他的手機被人拿走了。

  「手機不見了,沒辦法聯繫到外面的人。」

  舒雲嘉從地上爬起來,扶著蔣言玉起來,才發生床上還躺著一個人。

  「楚淮?」他怎麼也在這裡?

  舒雲嘉走過去,推了推楚淮。

  很快,楚淮也醒了。

  他揉著酸疼的後腦勺,看到眼前的人,「雲嘉哥?你怎麼也……」話未落,他突然想起了被人打暈前看到的一幕,「是戚邵東!戚邵東沒死!」

  舒雲嘉擰著眉,「你說,戚邵東沒死?」

  楚淮:「我看到他了。」

  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進來的人正是戚邵東。

  他的身後跟著兩名黑衣男子。

  蔣言玉看到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小步,「之之呢?!」

  「我姐不是在醫院嗎?」楚淮接話。他從醫院離開的時候,還看到楚心之躺在病房裡,盛北弦陪在她身邊。

  蔣言玉搖頭,指著戚邵東,「是你帶走了之之。」

  楚淮到底年輕,容易衝動,一聽到蔣言玉說戚邵東抓了楚心之,衝上去就要揍他,「我姐呢,你他媽的把姐帶到哪兒去了!我操你媽,王八蛋!」

  他還沒挨到戚邵東的衣服,就被他身後的黑衣男人摁在地上暴打。

  「住手!」戚邵東黑著臉,喝道。

  兩個黑衣男人住了手,楚淮的臉上已經多了幾塊青紫的痕跡,他從地上爬起來,嘴巴上還在罵,「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傷害我姐,我姐夫肯定要了你的老命!」

  戚邵東冷著臉,胸中充斥著怒氣。

  當年高蕾懷著他的種嫁給楚錦書的事他是知道的,並且是經過他的授意的。

  二十年前的楚氏可不像現在這般,那時的楚氏集團在房地產業可謂龍頭。他想,高蕾能順利嫁給楚錦書,到最後,楚式集團就會落在楚錦書唯一的兒子,楚淮手中。也就相當於落在他戚邵東的手裡。

  可人算不如天算。

  楚氏集團在盛北弦的推波助瀾下,竟然宣告破產。

  高蕾那個女人竟然也離奇死亡。

  他倒是想找機會認回楚淮,奈何從監獄出來後,就一直在想辦法對付盛北弦,沒有與楚淮見面的機會。

  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這麼維護楚心之。

  高蕾那個賤人,到底是怎麼教育他的。

  戚邵東看著楚淮,對身後的黑衣男人吩咐說,「把他帶到另外的地方,關好。」

  舒雲嘉擋在楚淮面前,「你要幹什麼?」

  戚邵東冷哼,「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阮征邢慢條斯理的,像是優雅的貴族紳士般從另一個房間,踱步到這個房間。

  他看著房間裡的三個人,搖搖頭,喉嚨里發出來的聲音十分好聽,「本想就綁了楚心之一個人,沒想到意外收穫了這麼多的小可愛,那就一起玩兒好了。」

  舒雲嘉皺眉說,「你把心之怎麼了?!她在哪兒?」

  阮征邢的眸子綻放出比星子還要璀璨的光芒,他盯著舒雲嘉的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看清他的心。

  突然,他就笑了,「你喜歡楚心之。」他說話的語氣十分肯定。

  阮征邢看著他身旁的蔣言玉,視線下移,盯著她的肚子,「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位美麗的小姐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吧。」

  「哈哈。」阮征邢仰頭大笑,「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十分有趣好玩兒的遊戲。」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紅的唇瓣。

  像是準備享受獵物的野獸。

  楚淮鄙視的看著他,「變態。」

  阮征邢的眼中瞬間迸出殺氣,直擊楚淮。

  戚邵東知道阮征邢不是好惹的,立馬開口為楚淮說話。

  「管好你兒子的嘴。」阮征邢冷冷地丟下一句。

  楚淮怔怔地看著阮征邢,心中暗罵了一句神經病。

  誰是戚邵東的兒子啊,你他媽才是戚邵東的兒子,你全家都是戚邵東的兒子。

  戚邵東看到楚淮的反應,顯然,楚淮不相信他是他的兒子。

  阮征邢招手,喚來兩個人,將舒雲嘉和蔣言玉帶到了楚心之所在的房間。

  楚心之所在的房間,很寬敞。房間裡擺放的都是些看上去就覺得變態的工具。

  蔣言玉被綁起來了。

  綁在一個架子上。

  舒雲嘉同樣,被綁在一個架子上,無法動彈。

  「你放開她!」舒雲嘉怒吼。

  楚心之躺在床上,根本無力起來,在她看到蔣言玉和舒雲嘉都在這裡時,心裡湧起了擔憂。

  「阮征邢,你到底要幹什麼?」

  「噓。」阮征邢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很快,你就會知道我也幹什麼。很好玩兒的。」

  阮征邢站在一個柜子前,戴上了塑膠手套,每一個動作都像在拿著刀叉,吃西餐。

  事實上,他確實拿了一把刀,一把很細很長的刀,刀尖微微彎曲。

  他走到蔣言玉的面前,刀尖在她的肚子上劃了劃。

  「阮征邢!」

  「住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前一道是楚心之的,後一道是舒雲嘉的。

  蔣言玉的嘴巴被一團布堵住了,無法發聲。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很恐懼。

  她的孩子,她唯一的孩子,不能出事……

  「阮征邢,你住手,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楚心之喊道,「別動她。」

  蔣言玉流著眼淚,搖頭。

  阮征邢走到床邊,俯身摸著她的臉,「放心,你的命,我想要,她的命……我看心情。」

  「哈哈哈。」阮征邢笑著,拿著刀子在楚心之的臉上來回刮著,「真的好像撥了這張皮。」

  舒雲嘉不停晃動著,想要掙脫手腕上的束縛。

  「當然了,決定權在你手中。」阮征邢突然站起身,指著舒雲嘉,「你選一個吧。是讓我撥了楚心之的臉皮,還是讓我破開這位小姐的肚皮。」

  二選一的遊戲,很好玩兒。

  舒雲嘉不可置信的看著阮征邢,他怎麼能這麼殘忍。

  他是個變態!

  阮征邢走到蔣言玉面前,看著舒雲嘉說,「你喜歡楚心之,不如我動這位小姐好了?」

  「不要!」

  「那我殺楚心之?」

  舒雲嘉更是厲聲斥道,「不可以!」

  阮征邢冷笑一聲,「世上可沒有兩全的事兒!既然不選,我只好折磨你了。」

  他將守在門口的黑衣男人叫進來,那些人對著舒雲嘉的肚子拳打腳踢。

  蔣言玉一直在搖頭,眼淚模糊了雙眼。舒雲嘉的身體,怎麼經得住這些人的暴打。

  「阮征邢,你最好快點殺了我,不然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楚心之冷眸注視著阮征邢,咬牙切齒。

  阮征邢笑了兩聲,「想轉移我的注意力?還差了點兒。」

  ------題外話------

  好久沒說題外話了,總覺得得說點啥。

  真滴真滴不虐啊啊啊啊!看到評論區里猜測劇情,什麼偷走包子,換走包子,失去記憶等等狗血劇情,覺得無語又好笑。我再次鄭重劇透,真的沒有啊。

  好吧,可能是我手裡有大綱,知道整個故事的發展,從頭到尾。所以,我寫的時候,才一點感覺都沒有,沒覺得虐,也沒覺得揪心。但小可愛們的心情,我能理解。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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