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喝醉酒的小嫂子太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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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嫂子,該你了哦。」韓子赫笑得很欠扁,暗自竊喜,三個一,不可能有比他更小的點數了,他,贏定了!

  楚心之不疾不徐地將桌上的三顆骰子拿起來,手抖了一下,一顆骰子掉在桌上。

  顧颺眯著桃花眼,右耳上一顆黑色的耳釘在淺橘色的燈光下十分耀眼,他靠在沙發上,慵懶隨意,嘴裡嚼著口香糖,看著楚心之的動作,笑道,「還以為小嫂子是老手呢,骰子都拿不住,小嫂子,你要比我點數大就輸了哦。」

  從目前來看,顧颺搖出的點數是最大,楚心之如果搖出來的點數比他大,鐵定輸了。

  楚心之將骰子裝進骰盅里,扣在玻璃桌滿上,左右搖晃,每次只搖半圈。

  每搖晃三次停一下,再搖晃,接著搖晃三下,又停住。

  反覆幾次,最後將骰盅停下。

  裡面沒聲音了。

  除了盛北弦,沒人看出,楚心之搖骰子用的是左手。

  「睜大眼睛,我要開骰盅了。」楚心之掃了眾人一眼,一臉胸有成竹的小模樣,讓韓子赫疑惑不已,難道小嫂子還能搖出比他更小的點數來?

  不可能!

  盛北弦瞧著她嘴角得意的笑,便已經猜到,她贏定了。

  雖然,他也有點難以置信。

  「三,二,一!」楚心之將骰盅翻開。

  幾雙眼睛同時盯著桌面。

  一柱擎天!

  三顆骰子疊在一起,最上面的那個,一點朝上。

  傅景堯一直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玩,看到這番景象,他都有些坐不住了,湊近了去看,又伸手將骰子一顆顆拿起來看,真的是,三顆骰子每一面都是一點朝上,立在一起。

  這……

  韓子赫瞪著眼睛,看了許久才穩定心神,他拍了拍臉,「小嫂子,你瞎貓碰到死耗子吧。」

  「大概是這樣。」楚心之神情自若,並無欣喜之意。

  盛北弦黑熠熠的眸子璀璨如星,他家的小東西,比他想像中的要聰明!是好事。

  至少不會被人哄騙了去。

  孟涵詫異地說不出話來,楚心之也太厲害了。

  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會這個?

  「顧颺,你的點數最大,輸了,別忘了轉帳給我,兩千。」楚心之拿出手機,打開了收款界面,「二維碼都準備好了,掃吧。」她將手機遞到顧颺面前。

  顧颺眼角抽搐了好幾下,才稍微平復了心情。

  他剛剛還幸災樂禍,說小嫂子是新手,肯定會輸。

  眼下,卻是在打臉。

  顧颺苦著臉,掏出手機,給楚心之轉帳,一次轉了兩千。

  楚心之確認收帳後,把手機放在盛北弦手裡,讓他拿著。盛北弦目光柔和,盯著楚心之的側顏,莞爾。他想,韓子赫他們再繼續玩下去,估計會輸得十分悽慘。

  他很樂意看到那種場面。

  另一邊的沙發上,顧傾傾和韓子妍聊八卦,聊著聊著,兩個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重來一局,小嫂子運氣太好了,再來就沒那麼好運氣了。」顧颺不服輸地叫嚷著。

  楚心之言笑晏晏,「這次,我先來?」

  「沒問題。」

  楚心之在心中腹誹,估計她搖完骰子之後,他們都不會再搖了。

  一樣的手法技巧。

  每次連晃動的弧度都一致。

  幾次之後,骰盅扣在著桌面,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楚心之皺眉,懊惱了一下,果然,長時間沒玩,手法生疏了許多。

  好在骰盅沒開,還能再搖。

  手掌再次握住骰盅,依舊左右搖晃,骰子與骰盅壁碰撞,發出悅耳的響聲,再次搖晃了幾次,停下。

  嗯,這次沒有發出清脆的響聲。

  纖白的手指捏住骰盅,打開。

  又是…。一柱擎天!

  一次可以說是運氣,那麼連著兩次,這就有點不正常了吧?

  韓子赫愣神了。

  顧颺懵逼了。

  其餘幾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全部都是一副呆愣狀態,腦子直接死機。

  韓子赫率先反應過來,直接站起身,繞過幾個人,站在楚心之面前,單膝下跪,「小嫂子,我拜你為師吧,我知道你是高手,別裝了,我看出來了!」

  楚心之:「……」

  「小嫂子,你怎麼做到的?」

  「就是啊。」

  「小嫂子,求解惑啊,別憋著不說話!我知道你聽見了。」

  「小嫂子……」

  楚心之撫額,無奈不已。

  其實,搖出一柱擎天一點也不難。

  她看著韓子赫,「先起來行不行?」

  「不行,小嫂子不答應我,我就長跪不起。」韓子赫仰起頭。

  盛北弦挑眉,「你要想清楚,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咳,為母,以後我家寶貝的輩分比你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韓子赫一愣,左右衡量,然後果斷起身。

  說得對,他要是拜楚心之為師了,那他跟大哥之間的輩分不也天翻地覆了嗎?

  楚心之將桌上的骰子一顆顆拿下來,裝進骰盅里,說道,「要想搖出一柱擎天,骰子倒沒什麼講究,主要是骰盅和手法。這個骰盅就很適合,以為它的底部和盅身成九十度直角,只有這樣的骰盅,才不會讓立起來的骰子倒下去。」

  她握著骰盅在桌上搖晃,邊解釋,「看著我的手法,不要將骰盅平放在桌面上搖晃,而是稍微傾斜一點,然後左右搖晃,每次搖晃的幅度有講究,最好能保持三十度的角度來晃動。」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每搖晃幾下,停一次,聽裡面的聲音,如果發出聲音,說明立起來的骰子倒了,如果沒聲音,就說明一柱擎天搖成功了。」

  她連續演示了兩遍,「原理就這麼簡單。」

  說起來雖簡單,不過要真練得回回準確無誤,自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功的。

  顧颺早就看傻了眼。

  韓子赫則豎起了大拇指。

  顧錫自己拿了骰子和骰盅,按照楚心之說的練習,結果一次也沒成功。

  楚心之笑道,「慢慢來,長時間才能練成。」

  「小嫂子,你怎麼會這個?」顧錫問道。

  其他人也看著楚心之,十分好奇。

  像小嫂子這樣的名門千金,應該每天在家裡,看書,插花,練琴,學舞。怎麼會精通賭術?

  楚心之神情冷漠,一句話沒說。

  是啊,她是楚家千金,楚家再不濟也不會輕待了她,她怎麼可能會這個?

  歸根結底,都是年少時的叛逆罷了。

  母親剛死,高蕾帶著一雙兒女進門,她不再是父親眼中的唯一,甚至不得他半點喜歡。

  高蕾,能裝會演,再父親面前扮著賢妻良母的角色,在她面前,比蛇蠍還惡毒,時常趁著她睡覺的時候,走進她的房間,用她血紅的指甲掐在她身上。

  高蕾是狠毒了她!

  從那以後,她再不願在家裡住。

  不過十二歲的孩子,身上又沒錢,離了家能去哪兒。

  只能去地下賭場工作,那種不正經的地方,任何證件都沒有也能打工。

  在裡面待得時間久了,聽得多,看得也多,自然學會了一些東西。

  說起來,她跟程昊還是在賭場認識的呢。

  那時,她所能想到的最快的賺錢方法就是賭,可又沒本錢,兩人一拍即合,程昊給她本錢,她幫程昊贏錢。

  手背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將楚心之的回憶打散了。

  她扯唇回以微笑。

  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過去一直不願回憶,但願遺忘的人和事都湧進了腦子裡。

  只是,現在回憶起來,早沒了當初的痛苦與掙扎。

  楚心之說,「我也是見別人玩的多了,自然就學會了。」一句話,簡潔明了。

  韓子赫他們也沒再追問。

  高手在這裡,再玩下去就是他們傻了。

  說了半天,楚心之有些渴了,隨手拿了盛北弦右手邊的杯子,也沒看,急著喝了幾口。

  「咳咳咳!」直到嗆得她咳嗽了好幾聲,才停下來,仔細一看,「酒?」

  盛北弦伸出的一隻手還橫在她面前,她端起杯子的時候,他就打算阻止,誰知,她動作太快,喝得又猛,根本來不及攔下。

  「韓子赫剛給我倒的紅酒,我沒喝,順手放在這兒了。」盛北弦伸手撫上她的額頭,「寶貝沒事吧?」

  楚心之搖晃了一下腦袋,暈乎乎的。

  臉色潮紅,眼神迷離得盯著他。

  哪兒像沒事的人。

  盛北弦蹙眉,拿了杯清水,放在她唇邊,「乖,喝幾口。」

  楚心之張嘴,直接咬住了杯子口。

  盛北弦哭笑不得,微微傾斜杯子,讓清水順著她的唇,進入口中。

  傅景堯瞠目結舌,「這就喝醉了?」

  「嗯。」盛北弦輕嗯了一聲,「她喝不得酒。」醉得也超級快。

  顧颺放下酒杯,「那怎麼辦?讓經理送點醒酒藥過來?」

  「不必。」盛北弦冷聲拒絕,酒吧里的東西,誰知道參了什麼,他不敢讓她亂吃。

  楚心之喝了幾口水就不肯再喝了,推著他的手,微闔著眸子,眉頭也皺起,看樣子有些難受。

  盛北弦心疼不已,捧著她的臉詢問,「寶貝,哪兒不舒服?告訴我。」

  楚心之張了張嘴,卻沒說話,磨磨蹭蹭地蹭到盛北弦懷裡坐著,抱著他的脖子,小腦袋靠在他肩膀上。

  她倒是會找地兒。

  知道尋著自己熟悉且喜歡的味道。

  「盛北弦……」她突然眨了眨眸子,喃喃道。

  「怎麼了?」他軟聲應著。

  她似乎更喜歡連名帶姓的叫他,甚至比叫他「北弦」還要好聽,帶著點點親昵,他很喜歡。

  楚心之抬了頭,看著他,「我熱。」

  咚的一聲!

  顧錫正在玩骰子,聽了這話,嚇得骰盅掉在了地上,咕嚕嚕滾了老遠。

  他張大了嘴,看向楚心之,又看了看眾人,這什麼情況?

  盛北弦張口,欲問她還要不要喝水,楚心之倒好,自己拉著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壓低,張口咬在他的唇瓣上,吮吸。

  又是咚的一聲。

  顧颺手中的高腳杯掉在地上,紅色的酒水潑灑,濺得褲腿上都是,皮鞋上也不能倖免。

  咳咳,原來小嫂子喝醉酒後,這麼……。開放!

  盛北弦似乎很享受某人的投懷送抱,啟開唇瓣,楚心之的舌尖趁勢鑽了進去,紅彤彤的小臉兒染上了幾分得意。

  韓子赫看不下去了,那是在舌吻嗎?真的是在舌吻?我去!

  要不要這麼……屠狗!

  楚心之糾纏著他的舌,有些急切和不耐,哼哼唧唧的,太過撩人。

  吻了一會兒,似乎覺得解渴了,才鬆口。

  她低著頭,小手伸進了他的西裝里,抓著他的手工襯衫,往上扯。

  韓子勛捂眼,這姑娘是想幹嘛。

  純黑的襯衫扎進皮帶中,有些緊,扯了好一會也沒扯出了,楚心之急了,嬌軟著聲音,說,「盛北弦,我想要你,解不開。」

  咚!

  韓子勛直接從沙發上栽倒地上,猛地一下子,摔得不比顧笙輕。

  眼見著盛北弦潑墨般的黑眸漸漸染上紅色。

  也是,腰腹的位置這樣敏感,哪個男人經得起這樣的撩撥,更何況,懷裡的這個,還是心愛的女人。

  盛北弦一手扶在楚心之的後背,將她壓在自己懷裡,輕聲哄著,「乖,一會兒就給你。」

  「咳咳咳。」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響起,大概都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孟涵更是臉紅耳赤。

  清貴雋雅的盛北弦,說出這樣的話,簡直不要太迷人。

  楚心之聽了他的話,不滿,小手仍舊在跟他的襯衫做鬥爭,哼,我扯不出來,還解不開麼。

  她將頭埋低,解開金色的紐扣。

  小手柔弱無骨,又不得其法,在他小腹處作怪,幾乎是一瞬間,盛北弦的臉、耳朵、乃至脖子都染上了緋色,嗓子又干又澀,難受得緊。

  連著解開了兩顆紐扣,楚心之便迫不及待地將小手伸進他的襯衫,肌膚相觸,盛北弦明顯顫了一下。

  楚心之嬌笑著,像只妖精。

  摸著摸著,突然抬頭,「盛北弦,你不是有六塊腹肌麼,怎麼八塊了?」

  他的腹肌好好摸,沒有鼓鼓的肌肉,只有誘人的優美線條。

  盛北弦粗著嗓子回答,「最近鍛鍊了。」

  之前他一個人,身體好壞與他並無多大關係,如今有了她,他該好好愛惜自己的身子,不吸菸,不沾酒,養好胃,順便鍛鍊好身體。

  「哦。」楚心之似懂非懂地點頭。

  波光瀲灩的眸子像滴出了水,眼睛在看他,可手下的動作卻沒停,小手摸索著往下,「盛北弦,你的皮帶扣我解不開!」

  天啊,真的好尷尬!其餘的人不約而同地別過臉,不去看。

  盛北弦直接起身,抱著他,冷冷丟下一句,「我先走了。」

  人走遠了,依稀還能聽到楚心之的嬌聲。

  「盛北弦,我想要你,你難道不想要麼?」

  「盛北弦,吻我,你吻我。」

  「盛北弦,你最好了,我最喜歡你…。」

  「……」

  幾人面面相覷。

  顧颺起身,乾咳幾聲,「都快十一點了,散了吧。」

  顧傾傾和韓子妍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顧颺搖了搖她的身子,「傾傾,起來,回家了。」

  顧傾傾搗了一下他的手,繼續睡。

  傅景堯說,「估計喝了酒,睡得太沉了。」

  沒辦法,顧颺背起顧傾傾。

  顧錫將喝得爛醉的顧笙像扛麻布袋一樣扛在肩膀上。

  韓子赫起身拿了衣服,轉身問孟涵,「你住哪兒?用不用送你回去?」

  孟涵剛想應下,突然想到此時,學校宿舍樓估計關門了,只好笑著推脫,「你們走吧,我家離這兒很近。」

  為了上班方便,她在附近租了一間小房子。

  很是陳舊。

  韓子赫點頭,將車鑰匙扔給韓子勛,「你開車,我把妍妍抱下去。」

  「好。」

  十點五十,幾人從魅夜酒吧出去。

  盛北弦被楚心之鬧的,根本沒辦法開車。

  景山離這裡有些距離,估計打電話叫祁兵過來,也得半個多小時,夜晚寒風肆虐,准能將人吹感冒了。

  其餘幾人隨後出來。

  傅景堯看著兩人,說,「我開車送你們吧,小嫂子這樣,你也沒辦法開車。」

  盛北弦遲疑了一下,沒拒絕,「送到龍鼎酒店就好。」

  傅景堯:「……」

  十分鐘後,傅景堯將車子停在龍鼎酒店門口。

  兩人下車。

  傅景堯的車子才揚長而去,往康誠醫院的方向,夜晚他還得值班啊……

  盛北弦打橫抱著楚心之,壓根兒沒辦法禁錮住她的手,一個勁兒的纏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親,唇上親親,脖子上親親……盛北弦的呼吸越來越亂,恨不得將狠狠打她一頓屁股。

  迅速辦理了入住手續。

  盛北弦帶著楚心之,乘電梯,一路直上八樓。

  進了房間,連燈都沒來得及開,楚心之就被壓在沙發上,鋪天蓋地的吻席捲而來,仿佛將她淹沒了。

  火熱的唇舌在她脖頸間流連,空氣越來越稀薄,燥熱……

  「啊!」楚心之尖叫了一聲。

  「怎麼了?」盛北弦稍稍退開,才起身去開了燈。

  轉頭時,楚心之倒在沙發上,抱著胳膊。

  估計剛剛撞到茶几角上了。

  盛北弦皺著眉,折返,將她的毛衣袖子捲起來,露出一截白皙的藕臂,果然,手肘處有一塊紅紅的痕跡,就是剛剛撞到的。

  「喝醉了一點也不老實。」

  「盛北弦!」楚心之睜著朦朧醉眼,手抓著他的胳膊,撅著嘴,不樂意,「你不愛我了!」

  盛北弦抬手揉上眉心,眉宇間皺成的紋路更深了些,「我怎麼不愛寶貝了?」

  「你,嗝……」她打了一個酒嗝,頗委屈的說道,「你都不要我,也不讓我碰,也不吻我……」那語氣,委屈極了,活像被人拋棄了。

  盛北弦頭疼不已,剛剛不是還抱了?吻了?

  喝醉酒的小東西還真能瞎說!

  他托著她嬌軟的身子,將她鬆軟的毛衣脫了,「先洗澡好不好?一會,寶貝想怎麼要就怎麼要。」

  楚心之歪著腦袋,嘟起紅唇,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笑著答應,「好。」

  盛北弦甩掉自己的西裝外套,將她抱進浴室。

  手指摸索了一下,將浴室內所有的取暖燈都打開了。

  一手抱著她,一手打開蓮蓬頭的開關,調水溫。

  淅淅瀝瀝的小水滴灑下來,楚心之整個人往盛北弦懷裡鑽,「盛北弦,下雨了,下雨了……」

  「……」

  水溫調好,三下兩下將她全身的衣服扒了下來,「不是下雨了,是淋浴。」

  楚心之也沒回他,乖乖站著。

  她臉色通紅,身子泛著迷人的粉色,凝脂白玉般的皮膚透著光澤,在亮白的燈光下,太誘人,盛北弦幾乎不敢正眼去看,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

  楚心之卻全然沒了正常思維,在他懷裡不停地扭動,將他黑色的襯衫全部浸濕,手還在與剩下的幾枚紐扣做鬥爭。

  盛北弦拿起洗漱台上的沐浴露,擠出來一些,搓成泡沫,往她身上抹。

  她渾身滑溜溜的,像只小泥鰍,他更抓不住。

  他襯衫的紐扣被一粒一粒解開,露出精壯白皙的胸膛,小腹……

  楚心之歪著脖子,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上,尖細的牙齒磕著他細小的血管,這種刺激,簡直了!

  盛北弦箍住她的腰,紅著眼,啞著聲,「別亂動!」

  「不,就不!」她努著嘴反駁。

  盛北弦一陣火大,「先把身上的泡沫沖乾淨,再要行不行?」

  「不要,我不要淋浴,我要泡澡,泡澡……」楚心之胡亂親吻著他的脖子,不依不饒。

  這小東西,壓根沒法兒正常交流。

  還能怎麼辦?

  她見著淋下來的水就躲,根本不肯好好將身上的泡沫洗淨。

  盛北弦只得彎腰去放浴缸里的水。

  又擔心她凍著,拿了乾淨的浴巾直接披在她的身上。

  等到水放滿了,才將她抱進去,拿了毛巾幫她搓洗。

  盛北弦全身燥熱,憋得都快爆炸了,她倒好,沒心沒肺的享受著服務,還一邊不滿地嘟囔。

  洗完澡,已經十一點半了。

  將她裹好,放在床上,又起身蓋被子,調好空調的溫度。

  將她打理好,他才轉身進了浴室,浴室里早被弄得一團亂,衣服、沐浴露的瓶子、毛巾、浴巾撒得地上到處都是。

  盛北弦的將襯衫脫下扔在一旁,又脫下長褲,站在蓮蓬頭下洗澡。

  剛洗了沒兩分鐘。

  浴室的門,嘭的一下被撞開。

  「老公,要抱抱。」楚心之張開手,衝過去,抱著盛北弦全是水珠的身子,得,她這澡算白洗了。

  盛北弦的眉心跳了好幾下,「寶貝叫我什麼?」

  「老公呀?你難道不是?」

  薄唇微抿,邪肆的笑蔓延開來,「寶貝再叫一遍。」

  「老公。」

  「嗯。」

  「老公。」

  「嗯。」

  「老公老公老公……」

  真是……好乖。

  盛北弦摟著她的纖腰,將她壓在身後的牆壁上。

  背部傳來一陣涼意,「冷。」她皺眉。

  盛北弦拿了浴巾墊在她背後,「老婆。」低低的喊了一聲,薄唇覆在她的紅唇上,再懶得顧忌,瘋狂糾纏……

  ……

  翌日。

  睜眼,已是上午九點。

  楚心之眨了眨眸子,看著周圍的壞境。

  這兒,不是楚家的房間,也不是景山別墅的房間,是哪?

  楚心之在床上翻了個身。

  嘶!

  麻痹,全身酸疼,疼得她都快哭了。

  微眯著含淚的眸子,才看到,盛北弦躺在她身邊,墨眸緊密,眼臉下有些許倦怠之色。

  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楚心之腿一蹬,踹在他的小腿肚上。

  盛北弦蹙眉,眼睛還沒睜開,手臂已經橫過去,將她撈進懷裡,唇精準地找到她的,親吻上去。

  楚心之偏過頭,就是不讓他得逞。

  盛北弦睜眼,「怎麼了?老婆。」

  楚心之一愣,叫老婆又是哪一出?

  「盛北弦!你趁我喝醉,對我做了什麼?」

  盛北弦看著她,笑道,「還能做什麼,自然是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昨晚老婆一直纏著我要個不停,沒辦法,我只能滿足。」

  「胡說!」楚心之瞪著他,一臉「我不相信」的表情。

  盛北弦摟著她,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還能騙寶貝?昨晚寶貝喝醉了,我幫著洗了澡,結果我去洗澡的時候,你就沖了進來,一個勁兒喊老公,還說讓我疼愛你……」

  「真的!」盛北弦知道她不信,自己掀開了被子,「寶貝自己看看,全是你的傑作。」

  他胸膛之上,全是吻痕,還有牙齒咬出來的痕跡。

  尤其——

  那牙齒印太深了,一看就沒口下留情。

  他的脖子上也是,小小的牙齒印一個接一個,幾乎遍布了整個脖子。

  「後背還有,寶貝要看麼?」盛北弦作勢要翻個身,讓她看。

  楚心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不用了。」

  她太陽穴處突突的跳。

  盛北弦說的一本正經,絲毫沒撒謊的跡象,難道她昨晚真的……

  抬手撫上額頭,努力想,試圖想起一些片段。

  可腦海中的畫面只停留在昨晚在魅夜酒吧,她誤喝了盛北弦的酒,再然後……然後,就記不清了,腦子裡一點記憶也沒有。

  楚心之想著想著,就窘迫得不行。

  要真如他所說,豈不是太丟人了。

  盛北弦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笑著說,「我們之間還不好意思了?寶貝要,我便給了,樂意之至。」

  楚心之:「……」

  盛北弦說,「餓不餓,起來吃點早餐,然後送寶貝去老宅。」

  「去老宅?」楚心之愣了下。

  「嗯。」盛北弦掀開被子起身,穿了浴袍,「奶奶今早打電話,說是讓你過去一趟,估計是想孫媳婦兒了。」

  楚心之又翻了個身,準備起床,才發現自己太抬腿的力氣都沒了。

  兩條腿酸軟得厲害。

  「公司有事要處理,我得過去一趟,中午之前保證過去陪寶貝。」

  「那好吧。」楚心之說道。

  本來她還打算回楚家一趟,既然奶奶讓她過去,她只能先去老宅了。

  盛北弦站在房間裡,打了個電話。

  三分鐘不到,祁兵立刻出現在總統套房的門口。

  盛北弦將楚心之身上的被子蓋好,去開門。

  祁兵遞上幾個購物袋子,「總裁,您和少夫人的衣服。」

  他都在大廳等了兩個小時了,總裁才打電話讓他上來,真是……

  盛北弦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你很有意見?」

  「沒有,絕對沒有。」祁兵連連擺手,端上了笑呵呵的表情。

  「難看!」

  祁兵:「……」

  一大清早的被虐也就罷了,還要受冷眼,這年頭,做特助都像他這麼苦逼麼?他已經對人生表示懷疑了好麼?

  在祁兵自我思考人生的時候,盛北弦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祁兵撞了一鼻子灰。

  無語至極!

  盛北弦拿了紙袋裡的衣服,一一穿好。

  才俯身過去,將楚心之從被子裡挖出來。

  「好累,我不想起床,也不想動。」渾身酸軟無力,好在頭沒疼,不然,她真要哭了。

  盛北弦將文胸和小褲褲,「我幫寶貝穿?」

  楚心之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差點嗆到,「咳咳,還是我自己穿,我自己穿。」

  她伸手去拿,盛北弦卻捉了她的手臂,將文胸的肩帶套進去,「寶貝身上我哪兒沒見過,不用不好意思。」

  手指繞到她的後背,幫她把搭扣扣好。

  這熟捻程度,楚心之作為一個女人都要佩服了。

  果然,知道怎麼解開,就知道怎麼扣上去。

  「呃,小褲褲我自己穿。」楚心之見他要掀被子,一把奪了他手中的內褲,伸到被子下,快速穿上。

  然後套上粉色的短款毛衣,打底褲,大衣,一切收拾妥當後,才去洗漱,下到一樓大廳。

  祁兵掐著時間點,點好了早餐,站在餐桌旁等候。

  見到兩人下來,祁兵才將椅子拉開,「總裁,少夫人,請慢用,我去車上等著。」

  楚心之看了一眼,「祁兵這特助做的,還真盡心盡力。」

  「我沒少給他錢!」鼎盛國際的薪水業內聞名好麼。

  楚心之:「……」

  盛大BOSS的言下之意是,祁兵這麼做都是應該的,因為拿了豐厚的薪水。

  攤上這麼個BOSS也是祁兵的福氣。

  中西式的早餐都準備了。

  盛北弦知道她喜歡吃中式,拿了小碗,給她盛了一碗魚片粥。「龍鼎的蝦餃做的不錯,寶貝嘗嘗。」又給她夾了兩個蝦餃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裡。

  楚心之也是真的餓了,喝了一碗粥,吃了六個蝦餃,最後又抓了一個包子,才勉強吃飽了。

  「我讓祁兵送你回老宅,我直接去公司。」

  「好。」

  祁兵開車將楚心之送去了錦江首府,盛家老宅。

  ……

  一覺醒來,顧傾傾的電話被人打爆了。

  泰娛傳媒的公關部,卡琳,其中還有兩個是慕容涼打來的。

  她抓了抓頭髮,不明所以。

  只能先給卡琳打了一個電話。

  「琳姐,找我有事?」她聲音輕輕,慵懶隨意。

  電話另一端的卡琳直接跳腳了,「我的小祖宗啊,你別告訴我你剛睡醒。」

  「我就是剛睡醒。」顧傾傾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昨晚睡得太沉了,是顧小三兒將她背回來的,回家後她才醒過來,緊接著洗了澡又睡了。

  卡琳撫額,聲音有著濃濃的無奈,「寶貝兒,你先看看微博熱搜再說。」

  顧傾傾掛了電話。

  點開微博。

  話題為:悲傷城女N號顧傾傾,深夜泡吧疑似3P

  這一話題被刷上了熱搜榜第四,並有上升的趨勢。

  裡面有人甩出了一張照片。

  顧颺背著她,旁邊還站在顧錫。

  還3P呢,P你妹啊!

  顧傾傾頓時氣炸了,狗仔隊真會瞎說。

  起身快速穿了衣服,卡琳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怎麼樣,看到了吧,怎麼回事?」

  顧傾傾爆了一句粗口,「什麼怎麼回事啊,他們是我哥,我二哥和三哥!」顧傾傾深吸了一口氣。

  卡琳一愣,「你說照片中的人是你哥?」

  「是啊。」

  這麼一來,卡琳倒不擔心了,「我馬上讓公司的公關部澄清。」想了想,又說,「這樣一來,你的身份怕是瞞不住了。」

  顧傾傾抓著頭髮,完全淡定不下來。

  她之所以去泰娛傳媒,就是不想讓人在背後說她仗著家族勢力,她不想被人說成是只會當擺設的花瓶。

  所以——

  她堅決隱瞞身份,跟普通藝人一樣靠自己的實力試鏡。

  這下,她的身份公開,圈子裡的人都會知道她是顧家的千金。

  「琳姐,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

  「可是我不想。」

  卡琳安慰她,「我儘量。」

  「謝謝琳姐。」

  剛掛了電話,慕容涼的電話也來了。

  顧傾傾想了一下,同一個劇組,想必慕容涼也是擔心這件事會影響拍攝吧。

  「微博上的議論不要在意。」他聲音淡淡,不難聽出關心之意。

  顧傾傾愣了一下,「我沒事,只是可能會被公司罵一頓了。」

  「我陪你。」

  「啊?」

  慕容涼說,「來公司後給我打電話,我陪你去見陸總。」

  陸總是泰娛傳媒的BOSS,出了名的嚴厲,對旗下的藝人尤其嚴厲。

  整個泰娛的藝人,就沒有不怕他的,顧傾傾也不例外。

  掛了電話。

  顧傾傾簡單洗漱了一下,穿著拖鞋下樓。

  顧夫人在客廳,「傾傾,你慌慌張張幹什麼呢?」

  「媽,我不吃早飯了,有事出去一趟。」她該慶幸媽媽不看娛樂新聞,不然又要擔心了。

  剛出門,卡琳已經帶著助理小吳過來接她。

  「不去影視城,先去公司。」卡琳說道。

  顧傾傾點了點頭,她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小祖宗,不是我說你,作為藝人,出入酒吧這樣的場所怎麼能不偽裝一下,這下好了,估計陸總那兒也不好交代。」

  顧傾傾自知理虧,說道,「對不起,琳姐,我昨天一時疏忽,也沒在意,誰知就……」

  「好了,我知道這件事也不怪你,好不容易放鬆一下,誰不想好好玩玩呢,我理解。」卡琳拉著她的手,安慰,「你也別擔心,再大的事我都遇到過,心裡不要有壓力。」

  「嗯。」

  顧氏集團。

  顧颺的秘書將平板上的消息拿給他看,「BOSS,小姐出事了。」

  顧颺看了一眼,大怒,「操你大爺,3P,這些人可真敢說,去查,照片從哪裡傳出去的,封殺!」媽的,當他顧家的人好欺負是不是。

  顧家立刻拿起手機打給顧傾傾。

  「傾傾,事情我已經在處理了,不要擔心。」顧颺安慰道,想想又生氣得不行,「這些狗崽子,成天就知道無中生有,別讓我逮住,勞資非弄死他不可!」

  他語氣惡狠狠地,聽得顧傾傾想笑。

  到底是親人,平時雖打打鬧鬧,嘴巴上斗個沒停,關鍵時刻,卻會在身邊保護你。

  「三哥,我沒事,快到公司了,我不跟你說了。」

  「受欺負了別憋著,打個電話給三哥,三哥立刻去救駕。」

  「知道啦,顧小三兒。」

  「顧傾傾,你皮癢了?剛還叫三哥,這會兒又叫顧小三兒!」顧颺氣得嚷嚷。

  顧傾傾笑著掛斷了電話。

  顧颺的秘書於芋,拿著平板站在他旁邊。

  顧颺掛斷了電話,看著她,「我讓你去查誰干呢?你還愣在這裡幹嘛?」

  「顧總,恕我直言,這件事,你打一個電話讓韓少去處理更簡單。」於芋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裝,站得筆直。

  顧颺眉心一跳。

  他怎麼就沒想到,韓子赫占據了大半個娛樂圈,這件事他出面更容易辦好。

  顧颺投給於芋一個讚賞的眼神,立刻給韓子赫打電話。

  顧傾傾收起手機,卡琳恰巧正看著她。

  「怎麼了?我的妝花了?」顧傾傾摸了摸自己的臉。

  卡琳搖頭,笑笑,「就是覺得你跟你哥的感情很好。」

  「我家裡的姊妹雖多,但關係都很好。」顧傾傾笑著說。

  一個小時後。

  泰娛傳媒總部。

  十八層的辦公樓,規模不小。

  卡琳帶著顧傾傾走專用通道,直達十八層,總裁辦公室。

  望著那扇緊閉的玻璃門,卡琳的手,緊了緊,臉色更加淡然,「我陪你進去吧,陸總不好對付。」

  「嗯。」

  剛沒走兩步,慕容涼從電梯裡出來。

  穿著深藍色的大衣,緊窄的黑褲,裡面搭配淺色襯衫,臉上墨鏡沒摘,帥得一塌糊塗。

  走到跟前,才看到他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顯然是匆忙趕來。

  卡琳驚訝,「慕容,你現在難道不應該在影視城拍戲嗎?」

  慕容涼看了顧傾傾一眼,說,「推了。」

  兩個字,說得卡琳有些無語。

  「不是跟你說了,到公司給我打電話麼?」

  「我…。忘了。」顧傾傾小聲道。她其實以為慕容涼只是隨口說說來著。

  ------題外話------

  咳咳,最近好像一直在撒狗糧,親耐的小妖精們有木有吃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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