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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又是一陣不明原因的悶響。

  裴軒狐疑地問了句:“主君你在嗎?狄少帥和魏少帥都在議事廳等著向您匯報……”

  門終於開了。

  高大的異族男子赫然出現在門的後面!

  如瀑金色長髮柔順飄逸披散於羸弱單薄的肩上,純白裡衣大敞著懷,雪白瘦削的胸膛上布滿了數不清的陳舊傷,以及……

  ……曖昧的紅痕?

  裴軒驚愕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一向伶牙俐齒的嘴此時只能結結巴巴斷斷續續說出一句話來:“你,你,你怎麼,怎麼在主君的房間裡?!”

  沈慕歸懶洋洋地倚著門框,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又魅惑得要命:“怎麼,你有意見?”

  此時,嬴風才狼狽地從他身後擠到了前面,一頭黑色長髮簡單地束成高高的馬尾,白皙的鵝蛋臉紅的仿佛煮紅的蝦子一般。她咳嗽了幾聲,才硬著頭皮道:“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去!”

  “主君你這是……被人睡了?”裴軒卻不肯放過她,毫無自覺地揭穿她脆弱的偽裝。嬴風立起眼睛,忽然伸出左臂強行把某個饒有興致“看戲”的金髮尤物攬在懷中,皮笑肉不笑道:“怎麼?本將軍臨幸個美人兒還用你操心?”

  裴軒認認真真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一臉菜色的嬴風,又看了看她略微紅腫的嘴唇,肅然道:“主君,確定是你‘臨幸’他?”

  “廢話!當然是我在他上面!”嬴風還在嘴硬,卻冷不防被身側的金髮尤物掐了一把腰,嗓音柔情似水:“昨晚折騰了七次,小風竟還有精神開玩笑。”

  一夜七次?

  ……正常情況下的男人該虛脫了吧!

  看了眼臉色如常的沈慕歸,裴軒本能地退了一步,從頭到腳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嬴風捂著被做得酸痛無比的老腰,罵罵咧咧道:“居然還自己計數,你他*媽是個人嗎?”

  “那個,主君,”裴軒苦著臉,勸道:“美色雖好,卻切切不可沉迷啊。”

  “沉迷你大爺!”

  昨天晚上“沉迷”瘋狂到一夜未睡的那個可不是她啊!那個時候,她哭著求他停下來都不管用啊混蛋!

  嬴風使勁兒地翻了個白眼兒,艱難地邁開顫抖的腿走了幾步。她低下頭,忽然發現一個嚴重問題。

  哆嗦著手指,嬴風指向仍倚在門邊的沈慕歸:“是你給我換的衣服?!”

  “也洗了澡。”沈慕歸無辜地聳了聳肩,長睫垂下,恰到好處地遮去了眼底閃過的一瞬狡黠:“謝就不必了,畢竟——昨夜主君可是讓臣‘十分盡興’。”

  嬴風欲哭無淚地捂住了臉,同時捂住臉的還有裴軒。他沒眼看地別過頭去,嘆了口氣。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厚黑變態這個層面上,昔日端莊矜持、儒雅高貴的西域第一美人沈慕歸,現在已經跟主君不分伯仲了。

  真是墮落啊,墮落!

  走到議政廳時,嬴風已經幾乎站不住了。雖是如此,她卻不得不用輕紗遮住腫起來的嘴唇,昏昏沉沉地聽著下面文武大員們的匯報。最前面的幾個文臣說的都是些諸如年景收成、文習教化、捕盜刑獄之類的老生常談,聽得她昏昏欲睡,可出於禮貌又不能打瞌睡。直到兩名年輕將領進來,她才眼前一亮,站了起來——

  “末將狄青霖參見將軍!”

  “屬下魏澤西參見將軍。”

  一個張揚,一個沉靜。張揚的青年一襲不甚齊整的紅色軍服,左右袖子甚至不一邊長,右手隨意地拎著一把長劍;而沉靜的青年則一身如嬴風身上的穿著,純黑軍服裹著高挑瘦削的身形,更顯嚴肅幹練。

  狄青霖是淮南首義中嬴風收復的舊部,出身淮南新軍,到了西南之後一直被她委以重任。而魏澤西原來是維新黨的人,後來燕城翻臉不認人、大肆屠殺維繫黨黨*員時,由於事出突然,上京以周史為首的很多大人物都沒來得及逃脫就死於燕軍的槍*口之下,而嬴風則履行承諾收留了不少倖免於難的維新黨,這其中,就包括淮南首義中出力極大的魏澤西。嬴風很是賞識這個穩重老成的年輕人,立刻就給了他軍職,放手讓他用訓練燕軍新軍的方法訓練西南滇軍。

  如今,兩個年輕人已經成長為了獨當一面的軍中將領,最為他們感到欣慰的還是嬴風這個“伯樂”。

  “老大,你交給咱的任務真是簡單吶。”狄青霖說完一句客套話,立時就現了原形,語氣誇張地大笑道:“你們是不知道!那群百越猴子派出的所謂‘奇兵’純屬小兒科,一進山里東南西北都分不清,讓老子的兵一堵一個準兒,嚇得這幫猴子們嘰里呱啦淨說些鳥語,老子一個大耳瓜子打在他們頭領那張黑臉上,直接就把他後槽牙打飛了。別說,這一巴掌下去,別的猴子就都跟著老實了!”

  他沒正形兒的話引得在場文武官員一陣大笑,甚至嬴風自己都跟著忍俊不禁:“好你個臭小子!百越人好歹也是人,別總‘猴子猴子’的亂叫,叫多了容易輕敵。澤西,國境線那邊情況如何?”

  魏澤西此時才沉穩地開口:“回稟將軍,屬下於達坎、犀浦一代發現了南部百越叛軍蹤跡,令人擔憂的是,他們有些人甚至是隱匿於我境內普通山民家中,即使發現形跡也無法及時抓捕。屬下以為,境內部分表面上已歸化我朝的山越人恐有裡通外國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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