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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慢慢的習慣以後才發現,

  這就是愛的滋味,

  太美!

  他散心至江邊,見滔滔江水一去不返,觸景生情,寫“望江”一首:

  躊躇岸邊,

  眺望十里江景,

  遠方,

  飄來一浪浮萍,

  泛起陣陣漣漪,

  正猶豫把它拾起,

  它卻已隨波東去。

  亂風吹,

  飛沙戲,

  想帶走往事,

  要散落天際,

  我在沙灘上寫下你的名字,

  放她被浪花洗去。

  再追憶,

  當初不曾在意,

  何想如今,

  是如此痴心,

  一生的山水風景,

  落在了你的眼波眉心。

  多少次,

  心中縈繞,

  臉龐;絲語;點點滴滴,

  那片水中月,

  只能相望,

  卻不能撈起,

  更不會抹去,

  縱然從未,

  攜你之手,

  擁你入懷,

  深深吻你……

  望浮萍,

  看一江東去,

  這,

  竟是結局。

  在之後的日子裡,胥夢依然悶悶不樂,持續的低迷,久久不能自拔出失戀的陰影,那曾經點點滴滴的回憶到現在成為了他痛苦的根源。一幕幕,一歷歷,反覆在他腦中盤旋著。是啊,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誰又能輕易的忘卻呢?

  可回憶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殘酷!

  他的父母當然也看出了兒子的變化,但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知道,兒子是個倔脾氣,從不對他們說心事,但是現在這種局面也不能完全怪兒子,自己又何嘗沒有責任呢!交流缺失的事實和習慣已經形成,要想一時半會去突破這種長久以來的隔閡太不容易了。他們甚至連嘗試的想法都不敢去想,索性便不去多問,只能把兒子照顧周全,做到儘量不去不打擾罷了。他們都是過來人,所以知道,再苦再難的事情總會過去。“放寬心,讓兒子折騰去吧,這樣他才會長大呀!”

  突然有一天,父親找到胥夢,說血站要組織職工去四川旅行,讓他也跟著到外面散散心。胥夢一句話也沒有回覆父親,甚至連一個正臉都沒有反饋,他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以表示自己同意去。等父親走後,他眼睛裡那噙滿的淚水終於涌了出來。

  為什麼一個男子漢的意志會如此薄弱,動不動就要哭鼻子呢?也許是因為他正處於人生在感情上最脆弱的階段吧!等等,等等,一切會好起來的……

  盛夏之際,胥夢跟著“擬州市血站夏季旅行團”出發了。三十人不到的旅行團先坐汽車到省城火車站,然後轉乘火車直達四川成都。一下火車,就有人接站,把他們安置在了附近的一家旅店。第二天,他們被安排乘著一輛大巴向九寨溝而去。

  血站每隔個一兩年就會組織一次這樣的旅遊。這次單位上篩選了兩個地點讓眾人選擇,一個是四川,重點九寨溝;另一個是陝西,重點西安。費用方面,單位一般出個基數,剩下的個人自己掏腰包。九寨溝的花費顯然要比西安高出許多去。因為胥夢在此前已經去過西安,又聽父親總說九寨溝怎麼怎麼漂亮,所以理所當然選了四川。然而這次選擇四川的年輕人相對不多,大部分的年輕人去了基本不貼錢的西安。正因為經濟上的原因,報四川團的人都是清一色的中層幹部與他們的小孩。這倒是沒有讓胥夢覺得無聊,反而這正是他想要的,這樣他才能更安靜的獨處。胥夢從小住在血站里,這些人大多認識胥夢,但是又沒有跟他特別熟悉,這樣很好,半生不熟,拉著點距離,省了許多麻煩。這是胥夢的潛意識。確實如此,一個只想散散心的人,哪裡肯跟人多說話,一路上,胥夢都坐在最後排的窗一個人聽著mp3。

  車子大概行了半個小時,領隊的女導遊便拿起車上的麥克風跟大家自我介紹起來。這個女導遊是跟他們從擬州一併來四川的,看得出她年紀不大,說話行事還算老練。

  “我叫孔雀飛……”她先做了自我介紹(其實到四川之前大家就知道她叫什麼了),又把一些安全事項說了一遍,然後報了自己電話,以便大家隨時聯繫,最後把後面的行程安排說了一次。呆板的流程走完了,車上的人們都不肯讓她就這樣去休息,要求她活躍一下氣氛。也許女導遊很清楚長時間坐車太無趣了,便也不推脫,只是她好像並不知道用什麼方式來活躍氣氛。她笑了一會兒才說:“這是我第一次帶團出省,以前也沒有跟遊客走過長途,所以沒有什麼這方面的經驗……”這時大家都鼓起了掌,以示鼓勵,她又大方的笑了笑,說:“要不我為大家唱一首歌吧!”“好!”挨在胥夢旁邊的中年男子首先拍掌叫起了好,接著滿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這時胥夢皺了皺眉頭,摘了耳機。

  “我歌唱的不好,就唱一首鄧麗君的‘甜蜜蜜’吧,大家可別怪難聽!”車內又是一片掌聲,有幾個人還先哼了起來,連胥夢也跟著笑了。

  甜蜜蜜

  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開在春風裡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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