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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旬在她的身後起伏、聳動,鐵棍似的慾望在她的臀間來回磨蹭,他的呼吸粗重混亂,精頭上冒出的津液已經讓彼此都濕滑不堪,可他仍是不著急進入,只在她耳邊喘息道:「以後不許再裝賢妻良母……嗯,我還是喜歡你原來的樣子。」

  程元秀心弦一顫,攥著錦被的小手情不自禁地收緊。

  衛旬勾過她的下巴,「說你知道了。」

  程元秀的眼睛水汪汪的,「知道了。」

  衛旬唇角勾起,「來,親我。」

  程元秀顯得有些猶豫,「唔……」

  ……

  這一夜,滿室春情旖旎,燈盞中燭火搖曳,映照出半透的床帳後那縱情纏綿的有情人。

  春宵苦短,情意旖旎的一夜又這麼過去了。

  程元秀早早地醒來,本想立刻起身等著伺候衛旬梳洗的,可一想到他昨晚的失常,不由得停下動作多看了他幾眼。她的目光仿若清晨的第一縷日光,緩緩滑過衛旬的折刀般粗狂的眉、鷹勾般挺拔的鼻、刀刃般狹長的眼眸,接著再往下滑,便瞧見他石塑般完美健壯的身軀。

  就在程元秀出神相望的時候,身旁的男人忽然翻了個身,他側轉過身,攏起被程元秀枕在身下的手臂,將她香軟的身體摟入懷中,「在看什麼?」他的聲音帶著初醒時特有的沙輕。

  程元秀粉面一紅,輕輕從他懷中退出來些,「沒什麼。」

  衛旬將她拉回來,「好好躺著。」

  程元秀囁嚅,「快卯時了。」他要起床打拳、吃飯,然後出門。

  衛旬的側臉壓著她的額頭,「今天我不出門。繼續睡。」

  程元秀遲疑著說:「可我還要去給老夫人請安……」

  衛旬嘖了一聲,不悅地說:「昨天我和你說的都忘了嗎?陪我睡覺!」

  程元秀沒吭聲,乖乖地任他摟著。

  不一會兒,衛旬便又開始輕輕地打起鼾來,程元秀悄無聲息地從他懷裡鑽了出去。一個時辰之後,檄羽閣里傳出衛旬的暴喝:「程元秀!」

  頌安忙不迭地跑進內室,弓腰站在床邊,回稟道:「三奶奶陪夫人說話呢。」

  衛旬氣呼呼地坐在床上,抵在膝上的雙手攥成了拳,「天天去、天天去,有什麼話好說!」頌安抹了抹頭上的冷汗,不敢說話。

  衛旬又生氣,又疑惑,昨天他說得還不清楚?怎麼程元秀就這麼不聽話,難道是自己方法不對?衛旬承認家人對程元秀確實很好,可自己對她也不差啊,她怎麼就這麼差別待遇!他的眉頭擰得死死的,半晌過後忽然看向頌安,「你說,我對程元秀不好嗎?」

  一見矛頭指向自己,頌安的心都哆嗦了起來,「三爺自然待三奶奶極好。」

  衛旬重重一嘆,沒再說話。

  頌安一直跟著衛旬,自然也知道點他的心思,不禁壯著膽子勸慰,「三奶奶親近各位主子,自然也是為了讓您寬心。」

  「既想讓我寬心,倒不如和我親近點。」衛旬沒好氣地說。

  「奴才知道您疼惜三奶奶,只不過……」

  「誰疼惜她了!沒良心的小東西。」衛旬罵道,片刻之後忍不住斜了眼頌安,「只不過什麼?」

  頌安自知這個問題不解決,那主子的心情就一直好不了,主子心情不好,他們也跟著受罪,於是忍不住不怕死地給衛旬支招,「奴才覺得……您心中疼惜三奶奶,但面子上卻冷了一些,若是能像其他幾位主子一樣,那三奶奶就能明白您的心了。」

  衛旬若有所思地伸手揉了揉下巴,果然正如自己所想,他的方法不對嗎?不過他可沒疼惜那個女人,也沒打算讓她明白自己的心,就是看不慣她對別人都那麼好,偏偏就不愛搭理自己,明明是他的老婆,可除了在床上,他卻根本抓不著人,這算什麼,他找的是老婆,又不是床伴,衛旬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過,他現在竟淪落到要和自己的家人搶老婆嗎?這也太丟人了吧!

  ☆、第二十章

  半炷香的時間過後,十分不屑和自己家人搶老婆的衛旬出現在了衛康的房間裡。

  當時的情景有些怪異,陶氏、衛金僖和衛金甯一人捧了一個繃子,正在有模有樣地刺繡,而程元秀就坐在她們旁邊,正在逐一輔導。衛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家的女人居然在繡花?好吧,既然都這麼不正常,那他和自己家裡人搶老婆的行為也就不拿奇怪了。他梗了梗脖子,讓自己顯得理直氣壯些。

  陶氏見他後笑道:「三弟來了。」

  此話一出,屋裡的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都在無聲地詢問他來幹什麼。

  衛旬找了張椅子坐下,「都看我幹什麼,來這坐坐不行?」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可是好多年沒見衛三爺來這「坐坐」了。

  簾後的婢女立刻為衛旬奉了茶。

  衛旬翹起二郎腿,拿起茶杯穩穩地喝了一口,滿臉的大爺樣,坐下之後他並不言語,問什麼也都敷衍著哼唧,隨後便也沒人再搭理他,繼續刺繡的刺繡、說話的說話。衛旬默不作聲地喝著茶,一雙長眸時不時地往程元秀身上瞥,她自打自己進屋時看了眼自己,之後便一直垂著頭刺繡……刺繡就這麼有意思啊?

  衛旬仔細地觀察著程元秀,而後終於找到了出手的機會。

  她用帕子擦了擦自己汗濕的手心,然後不經意地揉了下眼睛。衛旬見狀立刻站了起來,「你揉眼睛做什麼?是不是眼睛不舒服了?!」

  「嗯?」程元秀迷茫地抬起頭。

  「不舒服了吧。」衛旬直接走過去,滿臉關心地說:「是不是眼疾復發了?」

  「復發?」程元秀愣了愣,「我沒……」

  「一定是這樣的,最近你總是揉眼睛,我讓你注意點,你還不聽。」說著便將程元秀拉了起來,然後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寬大的手掌幾乎遮住了她半張臉,「先別看東西了,一會兒我請神醫來給你看看。」他一手捂著她的眼,一手摟著她的肩,不顧程元秀的掙扎往外走。

  程元秀滿頭霧水地被他摟走,「我……」

  其他幾個人這才反應了過來。

  衛康滿頭霧水,「怎麼還能復發啊?乾脆我請御醫過來吧。」

  陶氏也站了起來,愧疚萬分,「是不是最近太勞累了?哎,都怪我們……」

  衛金僖和衛金甯也都放下了手中的繃子。

  衛旬連忙道:「不用,我來照顧她就行,你們繼續。」

  繼續?他們怎麼還有繼續的心思,衛康與陶氏已把程元秀當成了一家人,如今聽她可能眼疾復發,頓時心急如焚。

  陶氏上前幾步,「三弟……」

  話音未落,門前帘子一起一落,衛旬已經消失了。

  【第九章】

  回到檄羽閣後,程元秀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衛旬一進門就將下人全部遣走。程元秀瞧他神秘兮兮的樣子,忍不住問:「你有事要說嗎?」

  衛旬不搭理她,將門關得嚴嚴實實,好像生怕別人闖進來似的。

  程元秀更奇怪了,「你關門做什麼?」

  衛旬還是不說話,轉身直接就把棉袍給脫了。

  程元秀見他轉眼間就脫得只剩中衣,當即變了臉色,「你……你要幹什麼?」

  衛旬氣勢洶洶地朝她走過來。

  程元秀立刻站起來,「現在還是白天,你……」話沒說完,就見衛旬在自己面前站定,抬起了兩條手臂,程元秀疑惑地看著他。

  衛旬微微頷首,也不看她,「好好量,做得不合身我就讓你好看。」

  程元秀想了想才反應過來,「你……是要讓我幫你做衣服嗎?」

  衛旬瞥她一眼,別彆扭扭地點頭,「嗯。」

  程元秀低著頭將衛旬高舉的手臂給按了下來。

  衛旬一怒,「你不做?」

  程元秀抬起眼,顯得有些為難,「我……我不會。」

  衛旬眉頭一展,疑惑道:「不會?那些香囊、手帕都是怎麼做的?」

  程元秀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棉袍,又伺候著他穿上,「我自小慣愛繡點東西,可衣服……

  我大約知道怎麼制,可卻沒真的做過。」

  衛旬倒不介意,「大約知道就行。」

  程元秀見他執拗,只得說:「那改日我尋些量衣的工具來。」

  衛旬聽了立刻道:「一會兒我就給你弄來。」

  程元秀略有些奇怪,「這麼急?」

  衛旬把目光挪開,「當然急,你看我身上這件多舊。」

  程元秀看了看他身上那件九成新的袍子,「可你……」

  衛旬不自在地拂開她的手,轉到一旁去系鈕扣,「讓你做就做,羅嗦什麼。」

  程元秀似乎猜到了點什麼,望著他的背影說:「你把我叫回來就是為了這個?不過為什麼要說我眼疾復發了呢?這件事好不容易才遮過去?!」見衛旬不語,她忍不住繞到他的面前,微仰著頭瞧他,「相公,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衛旬立刻說:「我能有什麼事。」

  程元秀歪歪頭,黑眸中似乎染了點笑意。他從昨天起就表現得很奇怪,再加上今天的事,程元秀也看出些蹊蹺了,難道他是嫉妒自己給別人繡東西,卻不給他繡嗎?這個想法令她詫異,但也有些開心,看向衛旬的眼神也情不自禁地變得明媚起來。

  「看什麼看。」衛旬臭著臉從她面前走開,「衣服不能做,那就先把我的靴子和香囊修好。」

  程元秀臉上的笑意未退,「爛成那樣恐怕不能好了,我再幫你做一個好嗎?」

  衛旬唇角勾了勾,卻冷著嗓子,裝得勉為其難,「嗯,湊合吧。」

  剛才的設想令程元秀的心裡好像開了花兒,昨晚被打屁股的那點不快也消失了。

  自那日後,程元秀就正式地開始「養眼」了。

  衛旬聲稱她倒是沒有復發,只是最近太過勞累,所以眼睛不舒服。

  大家都很擔心程元秀,每天都要來探望,可每天都被衛旬拒於門外。衛旬就像是保護小雞的老母雞似的,嚴禁杜絕程元秀再幫任何人刺繡、再出去亂逛,而自己也以照顧她為由暫時暫緩了馬場的生意,抽出了更多的時間在家守著程元秀。

  「三爺,僖小姐又來了。」內室門外傳來頌安的通稟聲。

  衛旬眼都沒抬,「就說三奶奶睡著,讓她回去吧。」

  頌安領命而去。

  正在「養病」的程元秀看了頌安的方向一眼,欲言又止地道:「相公……」

  衛旬到底要這麼守著她守到什麼時候?原先他早出晚歸,程元秀覺得被冷落,可如今他天天都在眼前,她也覺得彆扭。最近衛旬雖然每日也會出門,但卻有大半的時間都在府中待著,而自己呢,名義上是在養病,其實是在為他趕製香囊、新靴和新衣服,可她最近也不知怎麼了,渾身懈怠憊懶,對刺繡都沒什麼興致。

  衛旬敲了敲桌子,「快點繡。」

  程元秀輕輕一嘆,忍不住道:「再這麼悶在房中繡東西,我的眼睛就真要壞了。」

  行啊,敢反抗了。不過衛旬就喜歡看她反抗,當即心情甚好地勾起她的下巴,湊過去對著眼睛端詳片刻,「水靈靈的,應該沒事。」話雖如此,但他還是取下了程元秀指間的繡針,「一會兒再繡,免得眼睛出問題了還要怪我。」可還沒等她鬆口氣,衛旬就已經傾身將她摟到自己的腿上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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