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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時候也會微閉上雙眸,細心地感受來自她身體內部的吸力。她那裡猶如一張貪吃的小嘴,貪婪地吸吮著他送入她體內的巨物,每一次進入仿佛都是情不自禁地被吸入,每一次拔出卻都仿佛得到了那緊密的褶皺的挽留。有時候他會整根地緩慢抽出,這讓他覺得自己幾乎將她的媚肉都帶出了一般。

  半夏情不自禁地扭動著腰肢,她的小腹緊緊地貼著男人滾燙的小腹,她能感到來自這個男人的巨大強烈的脈動和力量,她就是被這樣一個男人抽弄著下面最敏感的地方——想到這一點,她便越發意醉神迷。

  這是一個渾身充滿狂野力量的男人,他的每一次動作,都幾乎讓她不能承受。

  52章

  半夏和無末作弄了半響,後來阿水又醒來了,半夏伺候阿水吃奶,又哄了阿水睡下,如此一番折騰,這夜已經過了快一半了。

  無末在自己娘子身上耗費了許多氣力,又泄了一通,總算覺得舒坦了些,便閉上眼睛睡去。誰知睡了沒多久,只覺身上火熱,仿佛置身爐中燒烤一半,猛然睜開眼睛,卻見四周並無異樣,不由得詫異。

  這時,便聽到外面的羊咩咩叫了起來,緊接著馬兒嘶鳴,他凝眉略一沉思,忽然心中若有所感,透過窗子向那遠處的上古山望去,一望之下臉色驟變。

  原來上古山峰巒迭起高峻險惡,在這夜晚之時猶如一個黑色巨人般佇立在望族村一旁,可是如今,這層出不窮的山脈中,赫然有一處火光隱隱。

  能在村子裡看到的火光,那處必然已是火光沖天了,而那處起火之處,赫然正是狼族腹地!

  這無末幼時長於狼族,茹毛飲血群獸爭霸,什麼場面不曾見過,及到年長,娶了半夏做了族長,無論發生什麼事他又何曾變過臉色。

  可是如今,望著這火光,他的心卻仿佛被什麼猛然一揪。

  縱然他有萬鈞之力,可是這山中大火卻是人力所不能及,若是大火殃及狼族,卻如何是好?

  思慮間,他忙叫醒了半夏,同時下炕披起毛氈,半夏半夏睡眼惺忪醒來,見無末下炕,不由得皺眉說:“大半夜的,這又是要做什麼?”

  無末手中快速地拿過麻繩作腰帶綁得紮實利索,口中低沉地道:“上古山著火了。”

  這一句話,把半夏的睡意全都驚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她連忙轉頭看向窗外,頓時臉色發白。

  山林最忌火災,這是望族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上古山大火,便是生靈塗炭,狼族之災,甚至還可能危及山下望族人的性命。

  半夏此時急忙問:“那該如何是好?”

  無末臉色極其難看,可是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只好道:“這火如今還沒有蔓延,但為了以防萬一,你速速抱起阿水,叫上阿諾,一起將村人喚醒。萬一有個好歹,也好及時逃命。”

  半夏趕緊點頭:“我記得家中有一個羊角做的號角,原本是給阿水做著玩的,如今正好拿來,以此喚醒眾位村人。”

  無末此時已經穿戴整齊,點頭道:“說得極是。那我先去了。”

  半夏一邊穿衣服,一邊望著他的背影急道:“你這是要去哪裡?”

  無末停下腳步,回過頭凝視著自己的娘子片刻,又將目光轉向炕上那依然四腳朝天頂著圓鼓鼓的小肚子睡得正酣的阿水:“我總要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半夏上前拉住他,急道:“你去了也不頂用的!”沒得送了性命啊!

  無末笑了下,搖頭說:“咱還有族人在山道口那裡守著,我總要去看看吧?再說,這火勢到底如何,也要去看看的。”

  他抬眸,凝視著半夏:“半夏,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便是娶了你。”說完這個,他再次望了炕上的阿水一眼艱難地道:“保護好阿水。”

  說完便轉身推門,匆忙離去,來到院中他高聲叫了阿諾,讓阿諾醒來。叫完之後翻身上馬,追風嘶聲長鳴,然後拋開前蹄疾奔而去。

  半夏何嘗不知,山中大火,他若貿然出去,危險重重。可是他作為族長,此時此刻,又怎麼能只顧自己逃生?而作為狼族養大的孩子,狼族大難,他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呢?

  半夏一時之間只覺心如刀割,望著自家男人那遠去的背影,這一去,可能平安歸來?

  可是想著滿村的族人,半夏咬牙強咽下心中的擔憂,連忙小心地抱起阿水在懷裡。這阿水睡得香甜,被半夏抱在懷中後並不覺得有什麼異常,繼續軟軟地趴在她的肩頭睡著。

  半夏一邊抱著她,又為她裹上了那狐皮裘,一邊拿了號角出門。此時阿諾也醒來了,他人倒是機靈,見無末叔叔半夜叫醒自己,便知道事情有異,待得見到上古山方向火光,也是一驚,連忙下炕穿衣出門。

  半夏一手抱著阿水,一手將號角給了阿諾:“快,你吹響號角,咱們一起去村里喚醒族人。”

  阿諾連忙拿起,對著號角一吹,悅耳悠揚的號角在望族村上方迴蕩,多少人從睡夢中醒來。

  半夏連忙抱著阿水向村中央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叫:“上古山起火了,大家快醒來!”

  此時原本有一對望族人在守著神廟,是因為神廟高大正好擋住了那個起火的方向,是以他們竟然沒發現。號角響起,他們被驚動,半夏這麼一喊,他們也趕緊跑過來一問究竟,看清楚原委後,也跟著將大家叫醒。

  望族人尚在熱炕頭上酣睡,猛地驚醒,望望窗外,也都驚了,紛紛跑出來。很快大部分都跑出來了,費來到半夏身邊:“無末人呢?”

  半夏咬唇:“十一叔,無末去山上了。”

  費一聽,臉色頓時變了:“他這時候去山上做什麼?”

  半夏擔憂地望向上古山:“山道上還有咱們族人呢,他去看看究竟了。”

  費凝眉沉思片刻,忽道:“望族的隊長們,都到這邊來!”

  這時候大部分的望族人都已經醒了,望族的隊長,除了三愣子在山間守著,其他所有的人包括守著神廟的也都在了。

  費見此情景,忙命守著神廟的那隊人繼續守廟:“你們記住,慢說這是上古山起火,便是天崩地裂,你們也要死守神廟,萬不能讓外人趁虛而入!”

  這小隊長叫山蜂,也是老族長的孫輩,費的侄子,此時聽了這話,朗聲道:“十一叔放心,若是有人進廟,必要踏著我們的胸膛而過!”說著便領命而去了。

  費的目光轉向上古山的火光,此時火光比起之前竟然更為旺盛了,他冷笑一聲:“望族男人的胸膛猶如熔岩,又豈能任憑外人踐踏!”

  刺骨的山風吹過,他的黑髮打在堅硬硬朗的臉上,他的神色忽然變了。

  一旁的半夏卻是猜出了其中原委,憂心道:“十一叔,如今火勢尚小,倒是不至於殃及我族。可是若起風向我望族村方向刮來,到時候火借風勢,怕是……”

  一旁的眾人聽了,心俱是一沉。

  此時正是颳得西風,上古山在望族之南,西風吹起,風緊緊在上古山蔓延,可是若颳起了北風呢?

  退一步講,即使北風不起,這西風若颳得緊了,火勢在上古山蔓延,恐怕也會將望族人烤為焦炭!

  望族人世代棲息上古山下,神廟不倒,望族不散,若是真得一場大火掃來,望族人又如何倖免於難?

  費眉頭緊皺,死死盯著這巍峨的上古山,忽然沉聲道:“岩,你帶著一個小隊,護著咱們的老弱婦孺,若是火勢大了,速速帶著他們逃命。”

  說完這個,他回頭望了望其他年輕力壯的族人,深沉不見底的眸子裡閃過悲哀,他緩緩地沉聲下令:“其他人,回家取了木盆簸箕等物,跟我來!”說完,轉身,上馬。

  其他族人,聽了這命令,紛紛行動,回家取物者有,回頭和老母娘子最後告別一眼的也有。

  誰都知道,這一去,大火無情,蔫知能否歸來!

  阿諾見了此番情景,忽然道:“費爺爺,帶我一起吧,我也要去!”

  費冷眼瞥了下阿諾:“回去,保護好阿水!”說完便駕馬而去。

  阿諾望著大家遠去的背影,聲音低落地問半夏:“半夏嬸嬸,無末叔叔不會有事吧?”

  半夏望著遠處的火光,低垂下眸,憐愛地望著依然趴在自己肩膀上睡得不省人事的阿水,柔聲道:“不會有事的。”

  她的阿水,福大命大,絕對不會是小小年紀便喪了父親的人兒。

  等到這件事情過去,她的無末平安歸來,她還要再給他生一個像他的男娃,一家人幸福快樂地一直住在這上古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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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無末,一人騎了馬只奔向那上古山要道,不多時便到了那族人守候之處,遠遠便見族人橫七豎八地倒在那裡。

  他忙翻身下馬查看,先來到三愣子身旁,卻見他頭部流血,顯然是受了傷,試了鼻息,發現尚有氣息,只是暈倒,當下忙叫醒他。三愣子昏沉沉中醒來,睜眼見是無末,大驚,忙拉住無末道:“有歹人上山去了!”

  無末沉聲道:“已經晚了。”

  說完便去看一旁的木羊,可是卻見木羊並沒有外傷的樣子,倒是口鼻間有著似有如無的果酒香。

  三愣子見此,恨聲道:“他們幾個喝了木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酒,醉得不省人事,後來歹人要上山,只有我和二犢子,根本攔他們不住,被人家拿刀架在脖子上,打暈了過去!”

  無末道:“先不要急,你設法在這裡叫醒大家,我先去山中看看。”

  三愣子聽此言,又聯想到剛才無末所說“已經晚了”,下意識抬頭望去,卻見很遠的地方,隱約有火光閃爍。

  他頓時目瞪口呆:“這群歹人,竟然真得縱火!”

  可是此時無末已經繼續翻身上馬,向火源之處趕出。

  三愣子先摸了一把土又揪了一些糙藥胡亂摁在受傷處,又叫醒了二犢子。二犢子驚魂不定,對著三愣子烏拉烏拉說不出話來,三愣子簡單說明原委後,開始去叫醒木羊他們。

  怎奈木羊他們醉得根本沒有人形,他們又搖又叫這幾個人絲毫沒有反應。

  就在這時,費帶領著族人上山了,路過此地,正好看到此番情景。費翻身下馬,一聞這味道,頓時皺緊眉頭:“這是上人所作的果酒,喝上一口,怎麼也要睡上一夜的,他們怎麼弄來了這個?”

  三愣子見此,忙道:“我也不知道,這酒原是木羊帶上山來的,請了大家喝,誰曾想大家喝了就醉倒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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