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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不但有兩個哥哥護著寵著,還有個位高權重的爹,她這輩子,但凡婚事別太差,就再沒什麼可操心的了。

  蕭杏花目光來回看看兒媳婦和女兒,想想如今這大好日子,也是笑了,想著只要好生處置了那薄夫人家中遠親的事,她這輩子算是圓滿了,只剩下躺著享福了。

  這個時候早膳上來了,於是秀梅和佩珩都伺候著當娘的用早膳。

  不知道是不是蕭杏花的錯覺,總覺得佩珩今日格外乖巧,秀梅也是異常體貼,比往常更甚。

  剛用完膳,外面就有柴大管家來請示,說是外面有禮過來,請夫人示下。

  蕭杏花納悶,心想是什麼禮,便命柴大管家進來了。

  柴大管家一回稟,這才知道,原來昨日認識的,諸如王尚書家的孫夫人,還有汝凌侯夫人,都是送了些禮過來。其實也不是什麼貴重玩意兒,汝凌侯夫人送的是四歲檀香珠串兒,四把上等桃花扇兒,不知道灑了什麼,聞著怪香的,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一些小玩意兒,最後還有一副珠釵子,應是單獨給蕭杏花的。

  再看孫夫人送來的,卻是四副上等繡工的帕子,那帕子應是上等好料,蕭杏花倒是沒怎麼見過的,外有四副瑪瑙戒指。

  這些其實都不是什麼忒貴重的,不過婦人們或閨閣之間送了,彼此也算是相交了。

  蕭杏花明白其中道理,便吩咐柴大管家道:“先把送禮的家人各自賞了,再把咱家庫房裡隨意取些,只能比人家送的貴,還禮回去。”

  柴大管家應了後,下去辦理了。

  蕭杏花將那小玩意兒分給秀梅佩珩玩耍,笑著道:“我瞧著人家倒是有誠意得很,想必是昨日,那薄夫人特意給我難堪,她們看在心裡,有意安慰我,當然了,這也是知道你爹如今的權勢,想著和咱們家攀上干係。”

  當下對秀梅道:“如今你大嫂不在府中,家裡諸事,你都得操心,跟著柴大管家學著點,這來往還禮的事,還是得上心,以後咱也辦個這樣的會,把那些千金貴婦們都請到家裡來,咱家園子大,裡面花是罕見的,我又種了那麼些瓜果玩意兒,到時候開個香瓜會,自然是新穎別致。”

  秀梅自然點頭道:“是,我自當遵從娘的教誨,平日裡多向柴大管家學著點。”

  蕭杏花滿意,又對佩珩道:“昨日我心裡想著事,竟也沒顧得上問你,你覺得如何,可和人聊得來?”

  佩珩對娘笑了笑:“娘,她們都是極好的人呢,孫夫人的女兒叫容香的,和我差不多大,還有長芮縣主,她人也很好。我說我以前沒學過識字,她們並沒有笑話我的意思,反而說以後要找我來玩。”

  蕭杏花聽了,自然高興:“你每月的月錢也足夠多的,可是人情往來上,若是有需要,自去找柴大管家,讓他給你支取,萬不能在銀錢上儉省了。”

  佩珩自然遵命稱是。

  蕭杏花又道:“等你好歹能認字了,讀通了帳簿,也跟著學學管家,以後嫁了人,這些總歸要學,現在慢慢來。”

  佩珩羞澀點頭稱是。

  一時再也沒什麼交待的,看看時候,也到了她們讀書識字的時間,便讓她們逕自走了。

  離開後,那秀梅原本想問問佩珩,昨夜裡和她二哥說了什麼,可是看佩珩臉上含笑的溫柔模樣,仿佛昨夜的事根本沒影的,當下也就不問了。

  不過這一日秀梅讀書,總覺得心不在焉,她時不時想起昨夜裡千雲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到最後她幾乎背過氣去的。在家裡,千雲上面有個哥哥,他性情上相對溫和一些,人也聰明,為人比較克制,是以在這種事上,還沒有像昨夜裡那麼瘋。

  總覺得,仿佛有什麼,觸動了他心裡哪一塊傷疤,才讓他回到家,悶頭對著自己那樣……發泄。

  秀梅輕輕垂下眼。

  即使是發泄,她……她也是喜歡的。

  第68章

  蕭杏花目送兒媳婦和女兒出去後,才算清靜下來,站在窗欞前,想著昨日的事。她知道這薄夫人對自己頗有些敵意的,儘管她不明白為什麼,可是人家就是看她不順眼。

  當然這其中少不了寧祥郡主的攛掇,這女人怕是暗中施展了一些手段的,要不然前腳薄夫人才提了什麼有個遠親是彭陽縣的,怎麼不過一個多時辰的功夫,又故意提起湢室里修腳撓背的事兒!

  這裡面少不了寧祥郡主的,可真真箇小J人。

  雖說那寶儀公主看上去頗為囂張,可是人家至少光明正大地來,後來她和蕭戰庭的忽視徹底沒指望了後,聽說已經開始換了心思,開始再看其他青年才俊了。

  誰像這位寧祥郡主,竟然讓她看出這麼一個巧宗,給自己難堪。

  怕是她現在還不知道詳細,若是讓她都弄清楚了,再請幾個當年彭陽縣的過來,當著那麼多貴婦的面,怒罵幾聲小婊子去浴室里伺候人勾搭我男人,她以後可真就沒臉在燕京城混了,到時候連累蕭戰庭和子女。

  不行,她是一定要想個法子,把這事給壓下來。

  此時此刻,她有點想念夢巧兒,若是夢巧兒在,她一定會把這些事告訴她,讓她給自己出個頭,看看怎麼拾掇拾掇那什麼彭陽縣的遠親。

  最後她嘆了口氣,想到一個辦法。

  她決定去找薄夫人。

  來一個釜底抽薪!

  其實仔細想想,薄夫人那個人,看上去對自己頗為不滿,無非是,自己來了,搶了她的風頭,讓她覺得自己仿佛不再那麼受人追捧了吧?想想也是人之常情。

  而這個人,當初在當著大家面說出那番話時,很顯然,自己都在為堂堂一個貴夫人去扯這種下流事兒感到羞恥。

  她現在一定很是坐立不安,畢竟體面人幹了不體面的事。

  是不是還有些後悔?

  雖說那康泰公是四朝元老,論起爵位也比蕭戰庭要高,可是到底過氣了。不說其他,只說蕭戰庭手裡握著的兵馬,就是十個國公爺也頂不得的。

  如果讓她家裡人知道,她有意對付鎮國侯的夫人,想必對她也會生出不滿吧。

  這麼一想,蕭杏花便覺得,她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薄夫人,讓她把這件事壓下來。她若是壓下來,再把那遠房親戚送走,到時候寧祥郡主就別想再拿這事威脅自己。

  這應該就是戲文里所說,三十六計中的釜底抽薪。

  若是她不死心,跑去彭陽縣揭自己老底,到時候自己再想法對付就是了,好歹把眼前這一步應付了。

  主意已定,她便命手底下人寫了一個拜帖,卻是遞給康泰國公府的薄夫人的,又順便吩咐準備些拜禮送過去。

  蕭杏花自送了拜帖給康泰國公府的二夫人薄夫人後,心中自有一些忐忑,畢竟所謂兵行險招,她如今這麼做,也是賭薄夫人不敢為了寧祥郡主得罪蕭戰庭,賭她當時這麼做只是一時衝動,過後反思之下必然後悔。

  可是那薄夫人到底會不會後悔,這是關係到人心的事兒,也不是她能琢磨透的。

  萬一人家看了拜帖後,根本不以為意,冷笑一聲扔到旁邊去呢?

  她一想到這個可能,又覺得這樣的話,她不就白白折騰一場,對這件事根本沒辦法了?

  就在擔憂之際,她又轉念一想,那寧祥郡主便是再想給自己難堪,她也得想著蕭戰庭的面子不是?

  雖說那寧祥郡主年紀小些,可也是女人,女人最知女人心,她既戀著蕭戰庭,想毀了自己,那自然是要嫁給蕭戰庭。既要嫁給蕭戰庭,就不能要一個聲名狼藉的蕭戰庭,必須得顧忌著些。

  這就是所謂的投鼠忌器吧?

  想明白這個,她心裡稍安了一些,於是她又反過來想,如果她是寧祥郡主,該怎麼對付自己,該怎麼讓自己心甘情願地把蕭戰庭讓出去而不折損蕭戰庭的顏面呢?

  如此半響,她忽然明白了。

  是了,如果她是寧祥郡主,不應該是把這件事捅出來,而應該是趕緊派人到彭陽縣調查清楚,然後拿著這件事威脅對方,威脅對方讓位!

  剛想明白這個,她就聽到外頭丫鬟請示:“二門外送來一個帖子,說是寧祥郡主底下的人送來的。”

  一聽這個,蕭杏花恍然,不免笑了,她竟果真如自己所猜!

  蕭杏花忙命丫鬟將那帖子呈上來,那帖子不愧是郡主手筆,拆開后里面竟然是鏤空貼金的,聞上去香噴噴的,她打開來,只見上面寫了一些小字。

  她瞅來瞅去,雖有幾個字不認識,可是連蒙帶猜的,多少明白了。

  這是約她出去茶樓相會,一個叫什麼“天禧茶莊”的地方。

  品茶?這小蹄子葫蘆里到底賣得什麼藥,她叫自己,顯見的不是品茶,應是要和自己說一番“掏心窩”的話,然後再拿那個什麼彭陽縣的人相威脅吧?亦或者是想當場給自己什麼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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